《偷窥无罪》第11章

慢着！她貌似不是知道而是不记得？
“你好。”对面的女人轻声细语地问候：“你是夏则宁吧。”
“你好。”这就是梁晨追求了两年的女人？这女人
夏则宁完全不知道她长成什么样子！
诡异！实在是太诡异了！鼻子眼睛嘴巴，所有器官明明白白摆在眼前，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根本无法形容这女人长得是美是丑是高是矮是胖是瘦？
“我先走了。拜拜。”
“我也走了。”
一路浑浑噩噩回到寝室，夏则宁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小宁，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
“你不是出去打探那个学姐了吗？”
萧澄！见鬼！到底是秦淮的存在感太强，还是这个女人根本没有存在感？
“她是秦淮学姐的室友。”
“哗——！好倒霉！”单晓晓一向不喜欢女王。
“懒得理你。”哼！你怎么会知道她的好？她比那个向维好一万倍！
“小宁。”单晓晓一脸严肃地坐在对面：“不是我说你，秦淮学姐的确又漂亮又有钱又聪明啦，可是她那么花心，你跟着她不会有好下场的！”
“受教了。”好友慢吞吞爬上床，单晓晓终于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女人的魂被勾走了！
好烦躁的感觉！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事情？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夏则宁突然打了个激灵，猛然坐起来。
萧澄！萧澄萧澄萧澄！
“小宁！你这么早出去干什么？”
“偷窥。”
哗——！余下两名室友立刻来了精神。
“小宁，你不是金盆洗手了吗？”
“这次的对象是谁啊？”
“喂喂，你肯定偷窥到秦淮学姐的怪癖了吧？要不她怎么对你这么特别？”
“肥水不流外人田，也让秦淮学姐和我们约约会嘛！”
做梦！
心里模仿了一句，夏则宁振奋精神，轻车熟路地摸到女王所在的宿舍楼前守株待兔。
两个小时过去了，萧澄并未出现。
四个小时过去了，萧澄依旧并未出现。
虽然大四课业轻松，也没必要睡到这个时间吧？连午饭都不吃？
“夏学妹，你在这里干什么？”
谁在和我说话？
“秦淮不在寝室。”这个女人好像，似乎，大概，可能是昨天见过的萧澄？
见鬼！这女人什么时候出来的？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背后的？
“谢谢，请问她在哪里？”要命！想锁定这样存在感稀薄的女人简直太难了！
“不知道，昨天查寝之后她就出去了，夜里也没回来。”
当！
本来只是没话找话随口一问，却得到这样劲暴的回答！
“萧澄学姐知道她去了哪里吗？”
“接了一个电话就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电话？？是云唐还是楼夜雪？
“不用担心，是一位男性。”
邪门了！
夏则宁刷地抬手摸脸，自己已经到了所有心情都写在脸上的地步了？
“夏学妹，我吃饭去了。再见。”
原地纠结顺带心慌意乱了十分钟后，夏则宁终于记起，这次行动的目标主角如同一阵清风在脑海中拂过了
梁晨学长是怎样喜欢上这样一个人的？
“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人高马大的学长脸上泛起恋爱少女般动人的红晕。
原来萧澄不是一个人，是一种感觉
“我用了一年时间爱上了这样奇妙的感觉。”
你是用了一年时间才记住有这个人吧？
“夏学妹，你觉得她怎么样？”
“还好。”夏则宁觉得好像在谈论空气：“我可不可以请问梁学长，您能在十个人中间认出萧澄学姐吗？”
“当然可以！就算五十个人也可以！”
不会吧？“有什么诀窍？”
“首先，你进入一间屋子，当你觉得这间屋子好像有四十九个人，又好像有五十个人的时候，那么就说明萧澄一定在里面。”
夏则宁努力忍住不让自己面部抽搐。
“然后，你开始寻找，当你觉得眼前好像有一个人，又好像没有一个人的时候，那么就说明你找到了萧澄。”
“受教了。”自己一定是脑子进水了才会陪他玩这个无聊的游戏。
“夏学妹，拜托你了。”梁晨的眼里闪动着晶莹的水光：“我真的很喜欢她！”
沉默。
“梁学长知道她参加了什么社团活动吗？”这个问题恐怕也只有你能回答了。
“好像是跆拳社。”
没有女王的训练场冷冷清清，偶尔有两三只小猫上去比划，也吸引不了多少眼球。
豆芽菜也有豆芽菜的好处！夏则宁不费吹灰之力地轻巧闪入换衣间。
女王的衣柜果然就是比其他人的华丽！
见鬼！你是来偷窥萧澄的！
寻觅了一处隐蔽的拐角，夏则宁用空箱子罩住了自己，透过小孔向外看。
十分钟后，外面进来了三个人。不，好像是四个？
就是这种感觉！
夏则宁发动了全身所有注意力扫视，终于找到了好像有，又好像没有的目标
“秦淮学姐怎么没来？”
“谁知道呢！好无聊哦！”
“我崇拜死她啦！要是她能亲我一下，我宁愿立刻死去！”
祝您长命百岁！
“最近新上市了一种面膜，听说还蛮好用的啦！”
“社长最近长痘痘，拉她去看看啦！”
“社长和男朋友分手啦！”
“我家隔壁王奶奶家的猫生小猫啦！”
“听说女人和女人可以生孩子啦！”
咦？萧澄人呢？这么无聊的话题都可以移开注意力？到底是谁的问题？
不行，这方法根本得不到任何效果，该选择什么地点进行观察？
门外突然压进一股气势逼人的感觉！
“呀~秦淮学姐！”这样强大的气场！人比人，气死人！
趾高气扬地进门，趾高气扬地打开衣柜，所有的动作都在宣示：通通跪在我的脚下吧！
相比于昨天的反常温和，今天的女王却严肃近乎可怕。平日嘴边的戏谑弧度不见了，无边无尽的杀气让花痴们立刻退离十米开外。
月事不顺？
夏则宁正在揣测，却看见她突然停止了动作，转头看向自己头上的纸箱！
不不会吧？这样就被发现了？这女人是卫星吗？
“你在这里干什么？”
上帝最终没有听见信徒们的祷告，夏则宁如同小鸡一样被拎了起来。
“说话！”
见鬼！她在生气！她真的是在生气！
“关你”夏则宁确认了她的脸色，非常识相地将后面的话收回去。
“你已经无聊到了这种地步？”这不是她的口气！这是一个杀人犯的口气！
女王松开手，小猫立刻摔在地板上。
“秦淮学姐”身后三人竞赛似的比谁抖动的频率高。上次这姓夏的被一脚踹下楼的场景历历在目，这次不会闹出人命吧？
“幼稚。”
秦淮冷冷甩出两个字，转身离开现场。
夏则宁，你完了她讨厌你这棵豆芽菜了
“你猜她回去会不会被打？”
“一定会被SM！好可怜哦！”
“你的口气好像很羡慕耶！”
被抛弃的小老婆做梦似的从地上爬起来向外走，恍惚间空中飘来一张卫生纸。
“你的头发上有灰尘。”
“喝！你是谁？”原来这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我叫萧澄，入社三年。”
花痴三人开始窃窃私语。
“你觉不觉得这句话很耳熟？”
“是啊，好像以前听过耶。”
“你以前见过她吗？”
好像存在，又好像不存在的人好像完全习惯了这种说辞。夏则宁好像看见她伸出了一只手：“我送你回去吧。”
“萧澄学姐。”自己果然有着强大的适应感，短短一天已经捕捉到了梁晨一年所能感应到的“感觉”。
“什么事？”
“你入跆拳社三年了？”
夏则宁如果能注意到幽灵的表情，一定会觉得自己是个伟人。
“是的。”
“你和秦淮学姐一直同寝吗？”
“不，是今年刚分配的。”
难怪女王记不住她的名字了。
“你是想问我，是不是喜欢秦淮吗？”
卡！
这女人，这女人真的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古怪！
“我的确是因为她入社的。”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萧澄不紧不慢甩出一句。
“我想研究她。”
十
夏则宁愕然片刻，然后得出结论：外星人企图侵占地球，要拿人类做实验！
“研究什么？”
“身体。”
咔！
“血液，细胞，内脏，神经，骨骼”
“等等。”夏则宁压制住毛骨悚然的感觉：“萧澄学姐，请问您将以何种方式完成您的研究？”
“解剖。”
“这就是您加入跆拳社的真正目的？”
“是的。”夏则宁开始考虑是否要出其不意打晕她然后五花大绑丢入水沟冲走。
“为什么是她？”
“夏学妹，”幽幽的声音传来：“你能体会到没有存在感的痛苦吗？”
原来如此，夏则宁玩味地点点头。
“无可否认，秦淮同学是一个光芒万丈的人。于是我想，如果我能以某种生物学的手段将她的细胞和血液移植到我的体内，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