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首辅房遗爱》第150章


房遗爱功夫身,还有一手不错的绣花功夫,可是飞针再厉害,江湖功夫和本领并不适合军阵中。
甚至房遗爱的宝剑也只能堪堪抵挡密密麻麻的锋利箭矢,还要顾及护着后面的杜荷。
杜荷也拿起武器,左右格挡。
若不是因为他,他知道房遗爱早就闪身离开这被袭中心,就是自己独自跑掉也行啊。
房遗爱是在考虑抓杜荷离开,但他们在队伍当中,前后都有兵卒,周围是密林,退无可退,对方的袭击目标显然很明确。
这就是一场精心谋划的刺杀。
落地的箭矢工艺一看就不是小国应该有的,加上之前的袭营手段,对方这是非致他们于死地啊。
此时后面的薛仁贵带领兵卒迎杀过来,燃起火把扔进密林中,很快便泛起烟雾,刺激的心肺还很弱的杜荷都咳嗽起来。
薛仁贵脸上带着箭矢的擦伤,手里握着一柄箭矢,观察了下,恨恨地唾骂道:“该死!总有一些通敌卖国贼在!”
“杀死了多少人,都是什么人?”房遗爱让人清点受伤人马,密林起火后就逐渐安静了。
进入林中的大唐军士还是有所斩获的,杀死了一些个黑衣死士。
“……看样子不是百济就是新罗人,不是高国丽的。”一个熟悉敌国情报的通译去辨别,观察后回来禀告着。
他也不解,众将士都以为高句丽的余孽出尔反尔——结果,他X的不是!?
真是奇了怪了。
大唐这次并没有攻打百济和新罗的打算,只有房遗爱暗戳戳的在心里的地图上勾勒过,但并没有说出来这个“妄想”,毕竟时机未到,不切合实际。
“咦,没想到是他们……这不对啊!”杜荷一拍大腿,弄得自己嗷嗷疼。
他忘记了他的伤了。
房遗爱被他弄的一时紧张情绪没了,回头瞅看了他一眼,却不妨听杜荷喊了一声“小——”
剩余那个“心”字还没说完,杜荷扑在房遗爱身上,居然又有一批箭矢射过来,不止是此时熊熊燃烧烈火的丛林中,居然有一些利箭是从军中也就是自己人射向房遗爱和杜荷方向的,薛仁贵是顺带的。
薛仁贵身手不容分手,但他顾不过来,房遗爱警觉一直不差,在利箭破空声音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行动,只是没防备杜荷以性命相互自己——本来他是打算护着杜荷的。
房遗爱不是没这本事,他至少能把杜荷飞身提起,不仅能躲避箭矢,还能拽着他飞跃到其他马上。
可是,对方似乎很熟悉房遗爱的“本事”,居然有连发的第二次毒手——一批带着火|药味的毒砂飞扬过来,漫天飞扬,一连波带着火的箭矢紧跟着过来,居然燃爆了他们周围的空气,尤其是房遗爱的周身边上。
暗杀一方好似知晓房遗爱功夫高深,最不好对付,居然四面八方,包括军中的间谍,都是对准他本人集中袭击的。
房遗爱能躲避成功,可到底这是一连串秘籍和精心的暗杀袭击,甚至第三波手段便是挨着房遗爱本人身边的一个刘狗子——也就是曾跟杜荷一起去汤沐的那个小卒。
房遗爱完全没想到是他,杜荷却对此人有一丝留心,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刘狗子于他都是眼熟的,也就是这么一错眼,他就看见了他的动作,急忙之下动作先于言语,杜荷就扑身护住了房遗爱,胸口中了一刀……
房遗爱打断了刘狗子的袭击,可是扑在他怀里的杜荷却气息微弱,原来是他胸口中的那刀是从后面插入的——还有第二个在杜荷身边的人趁机也发动暗杀。
杜荷只顾着盯着房遗爱的危险,却来不及避开自己的危险。
也就是说,杜荷他……用自己的性命,救了房遗爱!
这个最怕死的胆小鬼,他蓦地闭上眼了。
“……”见状,房遗爱张了张嘴,却突然哑了嗓子。
直到泪流下来,他毫无知觉的终于“啊啊啊……”狂叫嚎吼,泪雨潸然。
房遗爱慢慢抬头,眼睛猩红,这些时间很快,薛仁贵也帮忙早就制住刘狗子和刺杀杜荷的人——房遗爱举剑,直接分尸了刘狗子两人。
薛仁贵来不及阻止,没想阻止,此时说别的没用,没人想留着刘狗子审问他背后之人是谁,甚至刘狗子袭击失败后就咬牙服毒自尽,不过是与此同时被房遗爱挑断了手脚……
可他们死了有什么用,小荷花此时倒在了他怀里,没动静了。
房遗爱的眼里流泪,无声的。
混着鲜血,是血红色的。
……
第116章 将军勇猛房二
房遗爱疯了!
薛仁贵知道。
因为襄阳侯的死亡,他的主将房遗爱疯了。
白朝凤知道。
房遗爱疯狂的可怕; 侍候他的李凤哥知道。
房遗爱此时就像一座活火山; 随时都可能爆发; 灭掉周围的一切人和物。
他们这股大军被迫停止行进,暂时休整。
一切军中事务都由薛仁贵负责。
军中的气氛压抑,小卒们白天晌午造饭的时候,都不敢窃窃私语; 各个面面相觑的吃着面饼,有限的几个想去打猎的也都被上官鞭笞了好几下。
大家都肃着,恨不得给襄阳侯披麻戴孝,如果这能让他们的主将好过的话。
……
——因为军营的气氛太紧张了。
太沉默了。
压抑的让人难受。
军士们对襄阳侯大多数没概念,只知道人家是国公的儿子; 公主的丈夫; 皇帝的女婿; 金贵着呢。
结果呢; 随军捡功劳的; 居然死了。
还是死于“自己人”手中,被刺杀身亡。
有限知道“真相”的一些兵卒都胆战心惊的; 生怕他们这些人被牵连,不说前途; 将来说不得都不好退伍归家了。
要是皇帝怒了; 让他们去边疆十来年当炮灰; 有家不能回; 甭说前途; 命都会玩完。
这些都是小兵们的小心思和忧虑,大多数人是从众的,压抑紧张的气氛会传染的。
虽然他们来东征已经看惯了生死,本来这几万人马里,很多都是老兵油子,受过伤的居多,步兵多,骑兵少,当过炮灰命大活到现在的也有很多。
生死嘛,就是一杯黄土的事儿。
但,襄阳侯这贵人和他们这些命贱的可不一样,天子一怒浮尸百里。
不说天子,就是房将军的这怒气,他们已经要承受不起了。
薛仁贵巡营后,对着相熟的白朝凤叹气。
李凤哥从营帐里出来,对着他们俩摇头,也叹气。
他手里端着满满的碗,房遗爱一口未动。
白朝凤皱眉。
薛仁贵掏出一封信,递给了李凤哥,让他进去呈给房将军。
李凤哥一扭头,端着碗走了,边走边找借口说:“小的去叫厨子换个饭菜……”
竟然给逃掉了!
薛仁贵瞪眼。
也是,现在谁也不敢惹房遗爱。
而且,看着房遗爱可怕的沉默和冷静,大家都觉得害怕。
要是房遗爱又哭又闹,或者想着去皇帝中军那边告状,或者想着报仇,策划着查清真相去复仇……找点儿事情做,他们反而不觉得惊奇。
可,现在这么诡异着,这才可怕。
薛仁贵看着手里的信,低头不语,不知道想着什么。
白朝凤瞥了一眼信封,问:“东宫的信?”
薛仁贵点头,速度极快,一把塞给白朝凤,临走前还说着,“拜托了,白太医。”
白朝凤后悔呀。
他问个什么?!
这不是徒惹麻烦,不过太子殿下的信……想必房遗爱看了会高兴。
白朝凤知道太子和房遗爱相交莫逆,看样子这对君臣的感情甚至好于死去的杜荷和房遗爱的兄弟情。
种种迹象让白朝凤有了这个判断,想了想他也就不觉得送信是烫手山芋了。
等房遗爱接过李承乾的信件,展开看后,随意的合上信封,放在一旁。
白朝凤发现他脸上的神情还是那么冷静,那么可怕。
“……你怕不怕?”
白朝凤闻言一愣。
他不知道房遗爱什么意思,这没头没尾的。
房遗爱又说了一遍,“你是太子信的人,我暂且信你一回,就问你怕不怕死?……我打算改道,回高句丽和百济、新罗。”
他就这么简单一句话,也没等愣着的白朝凤回答,让他叫来薛仁贵。
房遗爱又说了刚刚对白朝凤说的话,“咱们不往回走了,杀个回马枪,灭了他们。”
没说他们是谁,但薛仁贵知道房遗爱说的是那三个小国。
“百济、新罗……呵呵。”房遗爱突然笑了,那种面无表情的咧嘴笑了,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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