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之旅》第18章

“哪里的太阳？”轮到长孙无忌懵了，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没理他，径自走向最近的亭子坐了下来。
后面的人紧紧跟了上来。“金星？是指太白金星吗？”也自顾自地坐了下来，一脸不放弃的样子。
我晕，单纯的一句讽刺性的笑话，居然可以引出这么多的问题。果然是代沟的问题。“这两位是？”没有继续他的问题，我指向那两个男人，叫他介绍。
“下官房玄龄。”老者自我介绍道。
“下官魏征。”中年男子开口。
我张着的口久久合不起来，这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德吏房玄龄和直吏魏征，怪不得总有一股风仙道骨的气质，果然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啊！
“你怎么一脸惊讶的样子啊？”长孙无忌拿手在我面前晃了晃：“神情跟当初江大人见到他们两个的表情一摸一样。”
“我没事啦，你不要以为我呆了好不好？”我立刻回神，攫了他一眼。
“要是江大人在的话，肯定能想出什么好办法吧。只可息，唉”老者忽然说道。
“究竟什么事？”我有点好奇了。
三个人你眼望我眼，好像在思索要不要讲，我差点忘了，后宫女人是不得干政的。不过被人这样轻视，心里真的不好受。“不说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是很八卦的人。”我有点生气。
“娘娘，下官们并不是这个意思，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听完房玄龄将关于开采煤矿和整修运河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完，我终于明白了，原来说到底，就是资金不够，又不想向农民征税。“哦，原来是资金不足啊！”我托着腮边，说道。
“娘娘果然是天资聪敏，一下子就能抓住问题的核心。”房玄龄赞赏地说道。
“难道娘娘已经想到什么方法？”一直沉默的魏征终于开口了，雀跃的声音显示了他现在兴奋的心情。
“我想，大概可以用这个方法也说不定。不过政策不同，人民生活水平不同，所以必须先进行详细的调查才行。”我喃喃地说道，也像是说给自己听。
“有什么好方法，快点说嘛，我都快急死了。”长孙无忌说道。
“这么急干嘛？”我瞪了他一眼：“世界上就是有太多你这种缺乏理性又冲动的投资者才会发生金融危机的。”真的不想骂他，可是谁叫他打断我的思考。
“娘娘若是有什么好办法，不妨说出来让下官们听听，或者我们可以一同商量一下，若是情况再恶化下去的话，人民的生活会更加恶劣。”魏征一脸惆怅，果然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好公仆。这才是人来的嘛。
“魏大人言重了。大人们可知道什么是‘国债’和‘股票’？”我问道，得到的是3个茫然的表情。“不知道也没关系。”我继续道：“那两个都是集资的主要方式，不同的是‘国债’是以国家的名义向社会发行债券，用于开发一些能够获取利润的大项目。而‘股票’则是一间公司或其他赢利性的组织被批准上市后发行的。”还是一脸的茫然，看来我还是讲得太深奥了，得转个方式说才行。
“如果我们有足够的资金开采煤矿和运输到其他地方卖的话，那么投资下去的钱就会得到回报，而且会赚更多的钱，对吧？”我突然问道。
一阵沉默，看来还没反应过来。
“这是当然的，可是问题是朝廷没有足够的资金啊。”房玄龄出声道。看来终于反应过来了。
“这个我当然知道，下面就是我要说的重点了。税收是面向全社会的，而我们这次不用征税的方式，而是向全社会发行债券，当然这些债券必须标明金额，有空余钱的人民，特别是那些大富户就可以以真金白银换取这些债券，这样我们就可以筹集到资金，又不用增加那些温饱都还没解决的人民的负担了。”
“娘娘的意思是指向富户筹集资金，那为何不单独面向他们征收税收呢？”魏征发问。
“这个问题问得好。”我相当赞赏他敏捷的思维，能够举一反三。“这个就是问题的重点。第一，我必须要先解释清楚债券的意思。发行的这些债券，并不是单纯的一种国家征集资金的手段，还必须让债券持有者明白他们是在参与投资，这项投资是会让他们获得利润的。只要一日持有这些债券，每年，或者一段时期，他们就会获得一定数额的分红。这叫‘钱生钱’。第二，债券并不是强制性要求买的，虽然针对的目标是富户，但只能通过向他们解释投资项目的可行性及有利可图性来吸引他们出钱。而且只要他们把债券卖还给国家，国家就得把那钱释数退回。第三，如果只是单纯的向他们征收税收，到最后他们还不是会通过各种手段压迫那些穷人，从他们身上把那些钱补回来，这就是人的心理。”
‘啪啪’，几声掌声，“娘娘的提议实在妙极了，下官不得不拍手叫好。”房玄龄一边拍手，一边兴奋地说道：“究竟是怎样的一方水土，能够孕育出娘娘如此聪慧的女子。”
“是啊，是啊，望娘娘能在明早上朝的时候向我们文武百官解释这一方案，皇上听了一定会很高兴的，困扰我们多时的难题终于有解决的方法了。”魏征也附和道。
开什么玩笑，要我上朝的时候在群臣面前演说？真是切记永远不要做出头鸟。“不要了吧。”我拒绝道：“几位大人刚才都听得这么明白，你们去提议就行啦。况且你们不是规定女子不得干政的吗，那怎么可以到大殿上去？”
“没关系，只要我们三个极力举荐你就是了。”长孙无忌说道。“你刚才说的词我们好多都没听过，还是你去说比较好啊。为了大唐，为了人民啊。”
想不到长孙无忌也会说出这么语重心长的话来，我也不好拒绝，只好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第二十三章　金融政策——通过议案
“终于搞掂了！”我叠好最后一份proposal，伸伸懒腰，疲倦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已经差不多七点啦，我看看手机，足足熬了一个通宵。要不是这个时代既没有电脑，又没有影印机，我用得着浪费这么多时间在抄写上面？一会去给太后请完安还要赶去上朝，那不是意味着没得睡？真是奔波劳碌的人生呢。穿戴好一切，我便匆匆忙忙往太后的寝宫走去，不知道那个老太婆又会怎样挑剔我，自从被捉回来以后，她对我的态度就更恶劣了，真是沮丧啊。
“参见太后。”一进凤鸾殿，二话没说我就跪下行礼：“愿太后身体健康，长命百岁。”不知道别的妃嫔请安是不是这样的。
轻视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让我浑身不自在，真想有个地洞钻进去，究竟有完没完啊？
“月嫔应该多劝皇上雨露均沾，免得把自己搞得如此疲累。”没有让我起来，老太婆轻轻放下茶杯，突然缓缓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足足过了一分钟，我终于反应过来她的意思。真是该死，一夜没睡，连脑袋都变迟钝了。“是，妾身会注意的。”就算吃死猫也不要紧，我将错就错，难道告诉她我昨晚去做贼了？
“月嫔明白就最好，现在先退下吧。”
走得快好世界。“臣妾先行告退。”我一边说，一边已经退到了门口，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向大殿，千万不要迟到了才好。幸亏之前已经吩咐小绿帮我把奋笔疾书的proposal拿过去大殿那边，要不现在还要多跑一圈。
刚在大殿门口接过小绿手上的proposal，我便被通传进去，真是不迟不早刚刚好到达出事现场。
跟随侍卫走进大殿，只听到‘哗’的一声过后，道道目光聚焦在我的身上，有惊讶，有难以置信，但更多的是轻蔑吧。为什么我总是要承受别人各种各样的目光呢？自问我并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啊。不敢抬头望坐在大殿正中高高在上的人，我低头走到适当的位置，跪下行礼。这种严肃的气氛，还是不要太轻浮的好。
“平身。把你的奏折呈上来！”威严的语调掩饰不住他声音里的颤抖，我的心也跟着莫明地颤动着。
“谢皇上！”我一边机械地回应着，一边站起来把其中一份proposal交到传递物件的太监手上。
仔细翻阅着我呈上去的文件，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皇帝眉头紧皱，始终一声不吭，整个大殿静得连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见声音。真是可怕的气氛，到底什么时候完啊，我不自然地吞了下口水，连大气都不敢出。
“爱妃先向朕以及在场各位爱卿解释一下奏折的内容吧。”终于肯出声了，我长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