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之旅》第19章

“爱妃先向朕以及在场各位爱卿解释一下奏折的内容吧。”终于肯出声了，我长长地舒了口气，好漫长的沉默啊！
“是，皇上！”我这一声来得特别响亮，抬头挺胸，信心又再回到我身上。“请各位大人先浏览这份计划书，不够的请传阅。”我把计划书给在场的官员发了下去，然后把我跟房玄龄他们三个讲的那个向全国发行国债的金融政策经过详细组织重新向在场官员解释了一次。我滔滔不绝地讲着，仿佛在进行着最精彩的演说，抽气声，惊讶声不时响起。如果此刻有实物投影仪，电脑等在场，相信我定能讲解释得更好的。
话音刚落，现场便立刻响起了乱糟糟的议论声。锐利的眼神一扫而过，在场的所有官员立刻闭嘴，现场再次恢复了沉默。皇帝就是厉害，比我见过的最严厉的老师还要厉害，只要一个眼神，便可叫失控的场面立刻冷静下来。“众卿家对月嫔的方法有什么意见的，尽管提出来。”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看不出我们的皇上对我份proposal是褒是贬，更看不出是赞同还是反对。我突然感到一阵失落，原来我对他的看法是如此的在意，我是如此地希望得到他的认同。
“絮微臣斗胆，下官对娘娘的计划不敢苟同。”突然走出来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伯，猥亵的目光斜斜地盯着我看，眼里充满了轻蔑和敌视。
我看着他，危险的信号不断加强。直觉告诉我，这个人针对的不是我的计划，而是我的人。
“娘娘是否能够肯定富户一定会买债券，是否肯定我们一定能够积聚足够的资金？”奸邪的脸上，一抹胜利的笑容一闪而过。
好懂得掩饰自己的家伙！我不禁要赞叹他一番，这种刁钻的问题根本就是在留难我，有谁能够预测未来发生的事，又有谁能够肯定未来将会朝哪个方向发展。
“丞相说得对。”站在他后面的一个官员站出来，附和道。紧接着，一班官员都站出来附和他。
原来是本朝丞相啊。看来建立了强而有力的人际网络呢。只是不久的将来房玄龄肯定要顶替他的位置的，看你这个猥亵的阿伯还能得意多久。我心里暗暗咒骂。
“丞相此言差矣，我并不能肯定富户一定会买债券，所以不能肯定能够积聚足够的资金，更不能保证投资一定不会失利，甚至有可能血本无归。世上是没有百分之一百成功的计划的，问题是我们怎样将失败的几率降到最低，而具体的方法没有捷径，只能一同寻求最好的实施方法，例如宣传力度加大，实事求是增加人民的信任等。如果第一步都不敢踏出，那就别想有成功的希望了。”
“好，说得好！”一旁的长孙无忌拍手叫好。
“请问还有什么问题吗？”我望向李世民，只见蕴涵笑意的眼神里满是深深的赞赏。
“朕对这份计划没有任何意见，各位卿家还有什么看法？”
一阵沉默，看来这样下去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
“不如这样吧。”我提议：“我们采用无记名投票的方式决定计划的通过与否，好不好？”
“请絮下官愚昧，无记名投票是指？”魏征发问道，脸上满是好奇的表情。
我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将手上的其中一张白纸撕成20份，每人发给一张。“你们谁认为计划通过的就在纸上打个圆圈，计划不通过的就打个三角形，不用签上自己的名字。切记，不能看别人的填法，写好后请交到桂公公处，由桂公公点票。如果圆圈的票比较多，就通过。否则，计划不通过。”
李世民没有制止我的做法，只是一直看着我，看得我都有点心慌。
“圆圈14个，三角形6个。朕宣布，计划通过！现在，退朝！”李世民接过桂公公的统计结果，宣布了最后的结果。
我心里感到无比的雀跃，巨大的成功感充斥着我。我知道，我不但得到了众大臣的认同，而且还得到了他，那个高高在上，坐在龙椅上的人的认同。
第二十四章　金融政策——度过难关
“你告诉我呀，究竟你是不是太白金星上的仙女嘛？我昨晚想了一个晚上，觉得你一定是，要不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出人意表的主意呢？”长孙无忌从散朝后就一直缠着我问这问那的，甩都甩不掉。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我最不应该的就是讲了一句不合时代的讽刺话。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烦我了！”我几乎从竞走转为百米冲刺了，奈何那冤鬼是那么的锲而不舍，却很不幸地撞上了一堵肉墙。“对不起！”我连忙反射性地道歉，同时因为反作用力，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对方却一步也没后退。可恶的动量守恒，我在心里咒骂了一句。
“微臣磕见皇上！”响亮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抬头，只见温和的阳光之下，是一张极度阴沉的脸。“爱卿何以散朝之后仍留在皇宫之内？”
“这个微臣先行告退，不妨碍皇上和娘娘了。”急急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真是善于转态的人，刚才还死缠烂打赖着不肯走，现在这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是来找我的吗？“皇上！”爬起来，我拍拍身上的尘土，低下头，微微福了一下身子，算是行礼。
没有任何回应，果然不是来找我的。我的心像掉进了无底黑洞，好失落好失落。“妾身不妨碍皇上了，先行告退！”怕再在这儿呆上多一分钟，我会忍不住哭。
“莎儿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朕？”我一愣，站在那儿没动。“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和别的男人这么亲密，却总是对朕冷冰冰的？你果然，很讨厌朕吧。”苦涩的声音。
不是的！我在心里默默叫道。“其实我”
“皇上！”端庄的女声。我望过去，是长孙皇后，正优雅地向我们这边走来，身后跟着一位捧着一碟糕点的丫鬟，到嘴边的话被我硬生生地吞回去，差点做了第三者。
“妹妹也在啊！真是太巧了，姐姐做了一些糕点，妹妹也一起来吃吧。”
“不，不用了。这是姐姐对皇上的心意嘛！”
“皇后，这糕点不是专门做给朕品尝的吗？朕也好久没尝过皇后做的点心了。”一脸的阴沉，目光却死死盯住我不放。
“妾身先行告退了。”我不会傻到再在这里当电灯泡，况且人家也已经说得够清楚的了。转身的一刻，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的痛，泪水已经不争气地淌了下来。
政策文件已经一步步下达到各省市，各县区。只是由于对新事物的不理解，以及人民好像并不相信朝廷真的会给他们分红，正所谓哪有这么大的青蛙随街跳，所以计划开展得并不顺利，到目前为止只有那么一些钱多得实在没地方花的大财主买了为数不多的一些债券，积聚了那么一点的资金，要进行那么大的工程无疑就是杯水车薪。
“都是你这个贱人，建议皇上发行那些什么券，现在好了，那些券卖不出去，资金筹集不到，皇上和众大臣现在个个焦头烂额，都不知怎样收拾这个残局！”太后的话像利剑一样刺入我的心脏。
难道这个方案在这个时代根本就是行不通的？我不是没有设想过失败，只是没想过会失败得那样彻底，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太后说得对极了！我爹就曾劝过皇上不要听这妖女的，可是皇上不知被下了什么迷药，对我爹的忠告一句都听不进去。”德妃瞪着我，一脸得意地说道。
啊？原来那个满脸奸邪的老丞相就是德妃的老豆啊。果然是基因遗传的结果，一样的阴险。不过现在这些都没紧要，最重要的是怎样解决摆在眼前的问题。
上面的人还在喋喋不休，而我却一句也听不下去。
“月——嫔！”极度愤怒的一声把我从沉思中拉了回来，糟了，我暗叫不好。“你究竟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太后放在眼内。真是太不像话了。来人，把这个贱人拉下去打二十大板，然后收监听候发落。”
不会来真的吧。我祈求，“太后，你听我说”然而事与愿违，几个侍卫走进来，硬生生打断了我的话，不容分说就把我拉到了门口处。莫非我真要接受古代的酷刑，我可是一个连打针都怕的人啊。正想着，‘啪’的一声，腰部即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还没等我消化这一板，又一下打下来。好痛！我咬着牙，真怕自己就这样咬舌死了。
“差大哥！”我艰难地叫出三个字：“可，可不可以，给我，一块布。”真佩服自己还能撑着说出这句话。惊讶的神色出现在那几个侍卫脸上，却转瞬即逝。其中一个犹豫了一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