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事件簿》第397章


“哎呀,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扯开他的手道,“让你搭便车还说三道四的——到底同不同意?”
“既如此,田某就多谢岳大小姐行此方便喽!”田幽宇好笑地道。
“时候不早,我们需尽快找个地方落脚,待天亮再做安排。”季燕然道,走到岳清音身旁,看了看他的面色,“清音可还能撑上片刻?”
岳清音起身,淡淡道:“走罢,出了此山有座土地庙,来时我乘的那辆马车就等在那里。”
于是不再耽搁,四人动身沿着羊肠小道继续南行。
走在最后,回头望望云雾深处,仿佛能看到谁正立在月下深深凝望着我们的方向。心中暗暗向他道别,抹了抹眼角,转身跟上前面三人,望着其中那高大修挺的背影,忽然想起玄机公子送他的诗来:
镜花水月皆虚幻,
海阔天空是桃源。
堪透无常随心去,
一任潇洒到绝巅。
原来如此。镜花水月指的不就是九龙谷湖底的冥宫么?海阔天空指的不就是那座悬浮的磁峰么?看破生死随着自己的心意去行事,这才是真正的潇洒,真正地立于世界之巅啊!玄机公子他做到了,他也希望自己的儿女(女婿)能做到这一点。他之所以一步步地引导着我们从石塔阵开始,到湖底冥宫,到孤峰,到悬浮峰,而不是直接让我们从秘径上到悬浮峰去,就是为了能让我们逐渐了解并体会生死无常,从而最终放下执念与烦恼,做个真正潇洒逍遥之人!
季大狗儿啊,你的岳丈大人送你的哪里只是区区四句话呢!他送给你的,是一座有着无与伦比的美丽的心灵桃源啊!
身与心霎时间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小跑着跟上去扑到某人的背上,他便头也不回地蹲下身将我背起,揪了揪他的耳朵,他会意地放慢了脚步,待那两人渐渐走远,我方才附到他的耳边,用极轻极轻地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对他道:“燕然哥哥,我真的,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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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一个清闲的下午。
拿起案头一本杂书来才要翻上几页,就听得有人轻轻地叩门。未待吱声,门外人已是推门而入,一件玉色裙衫衬得人儿清丽脱俗,两只灵动的眸子明明心思在里面转得正欢,却又偏偏爱装个憨儿。
“月夕,今日衙门里不忙么?”玉衫人儿慢慢走上前来,探头探脑地向后堂张望着。
“不忙。娘怎么突然到衙门来了?”月夕放下手中书卷,起身从几案后转出来,至桌边倒了杯茶,递到玉衫人儿的手里。
“唔娘只是路过而已”玉衫小妇人接过儿子递来的茶,轻轻抿了一口,表情很是享受。
月夕眯起眼睛轻轻一笑,重新转回几案后去在椅上坐下,拿起书来翻着,随意地问道:“娘昨儿个不是说今日陪爹去钓鱼的么?”
“钓鱼?”小妇人白皙的面颊上顿时被突如其来的怒火染上了一层红晕,银牙暗咬地道:“岸上的人比河里的鱼还多,钓什么?钓虾米还是钓水草?”
月夕忍不住好笑,抬眼望向因红着脸儿而显得像个小姑娘似的这小妇人,道:“怎么莫非近日城里时兴钓鱼不成?”
“不是时兴钓鱼,而是时兴做小三!‘小三’知道罢?!就是二房!”小妇人恨恨地将手中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而后重重地放在月夕面前的几案上,手背一揩唇角水渍,继续怒声道:“咱们家巡按大人现在可是望城的大红人儿、多少深闺少女的梦中情人、理想郎君呢!他还想钓鱼?!那岸边站满了十六七的小丫头片子全是想钓他的!偏偏这没良心的一点有妇之夫的自觉都没有,冲谁都眯着眼睛笑,把那些情窦初开的小丫头勾搭得一个个都没了魂儿!哼——哼——儿子,你先做好准备罢,我看用不了多久你爹就会给你带个比你年纪还小的二娘回来了!”
月夕听得实在好笑,又不好在面上表露出来,只得放下手中书卷,起身绕出几案来,握住这醋意甚浓的小妇人娇柔的双肩,温声安慰道:“娘,您多心了。爹是天生笑颜,况又身任江南巡按,总不好冲着百姓绷着脸理也不理罢?爹自从由京都知府升了巡按回到江南,接连破了无数大案,自然会受到百姓的爱戴,娘该为爹感到高兴才是啊。”
“高兴!高兴!人家小姑娘都追他追到咱家来了!你爷爷每日里也只顾和你外公下棋聊天,两个老爷子告老卸任了反而什么事都不管了!——呜呜呜!谁来给你娘做主哇”小妇人说着从怀里掏出帕子来抹泪儿,然而抹了半天也未见帕子上有半点湿痕。
月夕也不揭穿,只暗笑着扶了小妇人坐到椅子上,却谁知她才一沾椅便“哎唷!”一声如被针扎般地跳了起来,手儿捂着娇臀,面上白一阵红一阵地变幻不定。
“娘”月夕无奈又好笑地摇头,“您又惹舅舅生气了?”
“胡说。你舅舅好好地每日摆弄尸体,谁没事去惹他?!”小妇人有些尴尬地行至窗边推开窗子,假装欣赏外面开得正艳的桃花。
月夕知道他这位天生闲不住的宝贝娘亲不过是在家里无聊闷得慌了,跑来他这里发发牢骚解解闷儿,顺便顺便打探一下他的舅舅是否还在生她的气。
“对了,昨天那件无头案可结案了?”小妇人扭过头来问道。
“已结了,”月夕放下书,一手托腮,望住眼前这个一提起案子整个人就散发出光彩夺目的灵气的女子,含笑道:“多亏娘‘无意中’经过命案现场,又‘无意中’发现了凶手留下的蛛丝马迹,否则儿子要破起这个案子还真是难上加难呢!”
“少甜言蜜语地哄你娘开心了!”小妇人掩口娇笑,眉梢眼角却飞着藏不住的小小得意,“谁不知道我的宝贝儿子、江南望城的知府大人被誉为当朝第一大才子、当朝第一聪明人、当朝第一美少年、当朝第一”
“娘”月夕失笑,弯着眼睛道:“这些个第一是娘自己评的罢?!”
“管它谁评的,我儿子有多出色,全天下谁人不知?”小妇人更是得意,“昨儿个又有好几个媒婆上门来说亲,甚至还有几家官眷带着闺女亲自造访——对方姑娘不够聪明的,娘直接就给打发了!倒是有几个模样儿俊俏性格也温婉的,等哪天月夕你有空了就去见见”
“娘、娘、娘!”月夕起身无奈摇头。
“干什么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小妇人瞪起黑溜溜地大眼睛,“为娘搞不定你舅舅的终身大事,难道还搞不定你这小狗崽子的么?!”
一下子从宝贝儿子降格成为了小狗崽子,月夕苦笑一声,走过去轻轻揽住狗崽子他娘的肩头,讨好儿地眯着眼睛笑道:“娘,儿子还小,成家之事容过几年再说,可好?”
“过什么几年?!什么过几年?!过几年什么?!”狗崽子他娘露出满口洁白地小犬牙连珠炮似地怒声道:“看你舅舅过了多少个‘几年’了?!再不找个姑娘娶进门就成一条老光棍了!为娘可告诉你这小狗崽子——若今年年底之前再不搞定个姑娘带进门,娘就给你到月老坊去报上名,让你和你舅舅一起去相亲!”
“娘,您给舅舅在月老坊报上名了?”月夕哭笑不得地问。
“呃”因情绪一时高亢而不慎说走了嘴的某人假装替儿子整理前襟企图一笔抹过。
难怪难怪某人的屁股又坐不得椅子了。月夕笑个不住,也难怪今早舅舅的脸色比往常更冷了十分去。
“娘,为这样的事舅舅没少生气,您怎么还乐此不疲地给他张罗呢?!”月夕望在眼前这位明明聪颖异常、却在某些事上始终不开窍的独特女子姣好的面孔上,岁月并未在她的额头眼角留下无情地痕迹,反而因时光流逝为她增添了一种更为感性的韵味。
“如果不张罗,他永远遇不到令他心怡的女子,难不成你真想让你舅舅同尸体过一辈子呀?!”小妇人双手插腰,于是又多了一种花瓶的韵味,“娘这是大浪淘沙,淘来淘去总会淘到属于你舅舅的那颗珍珠的!”
月夕意识到自己还是像爹那样对这兄妹二人乐在其中的“游戏”视而不见的好,于是偏头望向窗外,将话题岔开道:“娘前些日子让儿子准备的各式盆花,儿子已经备妥了,娘打算几时给天吟舅舅送去?”
提到天吟舅舅,小妇人的目光顿时温柔下来,抬手轻轻将发丝顺向耳后,轻声地道:“就明天罢,他住的那地方全是磁石,寸草不生,虽然这些年陆陆续续地运了不少肥土上去,也是供他种些日常食用的青菜的,满峰除了黑色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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