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红楼》第150章


是了。” 
我问道:“此帕似是闺阁中物,又见帕上似有脂粉香气。不知王爷何处得来?” 
弘昼道:“此乃贾府中的贾宝玉身边一个丫头所献。” 
我一听,心中更是大吃一惊。还未问时,已经听到众人笑道:“王爷在贾府之中也算是用心到十分了。连那丫头之事也打听详尽了。” 
却听弘昼笑道:“关我什么事?是我府上的玉倌儿,就是那个戏子蒋玉涵,你们也认得的。因他私慕那贾宝玉房中的一个丫头叫什么花袭人的日久了,此次听说贾府抄家了,因来求着我要赎了那花袭人家去。我怜他一点子痴心,就赏了他二百两银子,又向顺天府把那丫头要了出来。他知恩图报,便将那袭人收藏的这方帕子送了来给我。” 
只听那赵翰林笑道:“不用问,既然是由贾宝玉房中的丫头献上,又知那贾宝玉与林黛玉有婚姻之说。再看王爷如些珍爱,必然是那林黛玉所题诗帕了!” 
我瞪了紫鹃两眼,正要寻机问她个究竟,却见门外有人爽朗笑道:“王爷可在这里吗?” 
我听了心中先是一宽,又是一酸涩之意涌上心头。已见傅恒一袭青衣小帽长身玉立于眼前。 
呵,他瘦了!眼睛却更见深邃。他的目光从我身上轻轻掠过,温柔期待中却闪出一丝痛苦之意,刺痛了我的眼酸楚了我的心。 
我轻轻转到窗前,避在众人身后,啊,相见争如不见! 
早以为一切心结已经打算注定要分离,为何再相逢依然酸楚中带着无尽的甜蜜与缠绵? 
望窗外,不知何时又零星落下雪来。我不由得苦笑一声:与傅恒相见,总仿佛有个缠绵的背景。又让与他相关的记忆如何平淡得下来呢? 
紫鹃轻轻走到我的身旁,低声道:“那帕子是咱们上山前,宝二爷求我半日我方才给他的。原是想我们上山之后给他留个念想,再想不到袭人竟会拿出来送到了王爷这里。姑娘,都是我的过,你要怪就只怪我罢。” 
我轻叹道:“罢了。这家都抄了,人也关押了,这方帕子又如何能保得住呢?” 
见楼下林停在冲我们招手,我对紫鹃道:“果然是他把国舅爷搬来了。我这里没事,你下去瞧瞧去。” 
再看傅恒与弘昼,他们已经分了宾主坐下,相谈甚欢。 
只听傅恒笑道:“今儿王爷这差使办得好,只怕皇上还要褒奖于王爷,到时,还要讨杯贺酒来吃。” 
弘昼笑道:“我这差使实是没趣的紧,快过年了,倒来别人家里抄家来了。只是圣命难违。不得已罢了。” 
说着话锋一转,笑道:“听说这次七司衙门一事,虽说皇上没有吩咐国舅爷的差使,可是国舅爷倒也是很上心的。” 
傅恒哈哈一笑道:“这件案子,惊动京华,满朝文武皆震惊之至,又岂独我哉?” 
弘昼端起一杯茶笑道:“听说,国舅爷特特叫人关照了刑部,叫人对贾府一案妥为关照,这可是有的?” 
傅恒淡淡一笑,亦端起茶来抿了一口,道:“这原是家中福晋的意思罢了,这城里头的大事小情,王爷有什么不知道的?难道竟忘记了棠儿与那贾府之中的林黛玉原是结义姐妹不成?” 
傅恒顺手从案上取起弘昼那把扇子细瞧一会,笑道:“张相这笔字越发精神了,只是,他太有些偏心。我求他几个月了也没得,你倒是取现成的了。” 
又笑道:“棠儿的脾气你也是晓得的,认准了一个人,就只认她的好。她与那义妹又交情极好,因此眼见贾府抄家,生怕那林氏之女吃了亏,天天只是在我耳边絮叨,我原说不去,可是她又赌气说,我若不管,她就自己进宫求皇后和皇上去。” 
说着傅恒苦笑一声道:“如今皇后快要临产了,这时候如何能拿这样的事去扰了她?可是棠儿的性子又急,没奈何,我只好叫人向刑部打了个招呼。只要不触犯了咱们大清的刑律,照应照应也就是了,我也可以向棠儿有个交代。” 
弘昼笑道:“棠儿福晋巾帼不让须眉,倒真有侠义心肠。” 
却见傅恒淡然一笑道:“不过,我也听说,王爷也已经叫人关照了刑部和顺天府,也是关照贾府之事,难道,王爷府上福晋也有结义金兰是贾府中人不成?” 
第一百五十二章 解围(二)
第一百五十二章 解围(二)
因见傅恒有些一问,我凝神听那弘昼如何对答。 
却听弘昼不紧不慢,笑道:“我们家那位福晋也是与那贾府素日很有些来往的,虽说不上有什么金兰之交,这会子贾府出了事,她倒也是极上心的。” 
“如今,贾府的三姑娘又成了一家子的一个兄弟媳妇儿,也可算得上是一门亲戚了,自然该照应还是要照应的,否则,又要叫那起子无聊八旗子弟们说什么天家无亲戚这样的屁话来了!” 
傅恒听了哈哈一笑道:“这个亲戚叙得好!早知王爷你如此尽心费力,老二十四早应跑到你这里来求个人情!他却是投错了门子,一早儿跑到我那里费那些唾沫!” 
弘昼目光一跳,笑道:“这么说,老二十四去寻你了?” 
傅恒笑道:“可不是?必定是家中新娘子逼得紧,跑到我那里时语声儿都变了,再没想到往日放浪形骸的他也有这样的时候!” 
弘昼笑道:“关心则乱,圣人也难免的,何况是他了?” 
又淡淡一笑道:“要说这皇上对贾府的恩宠也是极难得的了。牵连上这样的谋逆案子,不但全家保全了性命,更是赦免了贾府中的一干老幼寡妇。这样的例子,还是第一次呢。” 
傅恒点头道:“皇上向以仁孝治天下,听说贾府元妃临去时留了血书苦苦为家人父母求得一命。皇上怜她这份孝心,又可怜她红颜早逝,因此也就法外施恩了。” 
弘昼点头道:“这元妃也原是命苦罢了!” 
说着,眼睛在屋中众人身上一转,笑着向我招手道:“你且过来。” 
因为傅恒在场,我心中已经定了许多,且缓步走过去。 
弘昼因向我笑道:“今儿我想向你讨一点子东西,如何?” 
我一征,因见弘昼的目光只盯在我手中的折扇上。这才终于明白,今天与弘昼的狭路相逢,原是这把扇子惹的祸。 
见我有些迟疑,弘昼爽然一笑道:“我也不白得你的,我就用我的这把扇子与你交换,如何?” 
闻听此言,众人已经愕然动容,均嚷道:“张中堂的墨迹最是难求,如今王爷竟以珠玉换砖瓦,极不划算的。” 
傅恒笑道:“这位公子手中是柄什么样的扇子?竟叫咱们王爷肯以张相的墨宝来换?难不成竟是绝世神品?我倒也想开开眼呢,不知这位公子可否叫我一观?” 
我忙将扇子递到傅恒的手中,傅恒自打开了扇子细瞧,半响方道:“这枝菊花素淡秀逸,果非凡品。” 
又道:“这笔字固然难得,只这一句:一丛陶令评章后,千古高风说到今!更是读来叫人口齿噙香,竟是千古一佳句矣!” 
说完,瞅着我慢慢道:“不知作此诗者竟为何人?若然得以与此人把酒赏菊,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声音似有喑哑,语中似有缠绵不尽的忧伤与怅惘。 
我只好垂下头来,可是,又是这一低头,在傅恒眼中,又有了一种水莲花般的忧伤罢! 
气氛一时凝滞下来,弘昼眼中此时已经有了一些狐疑之色。恰在此时,林停一阵风般地卷过来,先向弘昼,傅恒等人团团一揖,又扯了我和紫鹃的袖子道:“敢情二位今儿见着了王爷,乐晕了头了?如今你们那货我都已经装好了车了,单等你们过了数了我就得立马发到丰台大营去,这么冷的天,又下了雪,若果然误了兵爷们用药,冻伤了哪一个,也是掉脑袋的事儿,你我哪能担待得起呢?” 
说着向弘昼与傅恒磕了一个头道:“奴才扰了主子们的兴致,原是奴才的罪过,只是他们这些药是奴才专为丰台大营订的冻伤药,今儿就得运到营里头去,不敢耽误的。” 
听到此处,只听傅恒冷然道:“这样大雪,咱们烤着火盆还嫌冷,那城外的兵营中又是个什么滋味儿?我且告诉你,若因你的缘故,冻伤了一个兵士,我就拆了你的铺子,叫你到顺天府的黑牢里醒醒神去。还不快滚,办正经差事去?” 
说着向林停一脚踢了过去,林停就势扯了我与紫鹃就跑到了外边。三人下了楼,林停立催着我们上了车,马车立刻跑了开去。 
我踌躇了一下,欲言又止。紫鹃见我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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