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红楼》第151章


说着向林停一脚踢了过去,林停就势扯了我与紫鹃就跑到了外边。三人下了楼,林停立催着我们上了车,马车立刻跑了开去。 
我踌躇了一下,欲言又止。紫鹃见我如此,忙问帘外的林停道:“还没和国舅爷道声谢呢,这就走了?” 
林停道:“我的小姑奶奶,方才是个什么样的形容儿?你不是没瞧见?我告诉你,这个王爷面儿上糊涂,实则是个最精明不过的人!刚才我不过是趁着一个冷不防才把你们拉了出来,再晚一会子,他就醒过味儿来了!” 
听着林停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了,我叹道:“难为你了,都是我没事非得上这里来吃饭惹出来的祸事!” 
紫鹃劝道:“不怨姑娘,哪里想得到吃一顿饭就吃出这些事来了?竟比戏里唱的还热闹些!方才,我吓得一句话也没有了呢!” 
又笑着对车外道:“难为你,竟果然把国舅爷找了来,要不,姑娘的扇子只怕就难保了!” 
我却沉吟道:“这次咱们倒也没白来,一是知道了贾府眼下虽有难,毕竟是性命可以保全,皇上也有意法外开恩的。” 
紫鹃点头道:“可不是,我也是听见了,心里才宽慰了些。” 
我又道:“二则,咱们知道了袭人的去处,倒也是意外收获。” 
听到此处,却见紫鹃咬牙道:“袭人这个烂蹄子,平日里早以二爷的屋里人自居,作张作致的,弄出多少故事来?弄死了一个晴雯,又撵了芳官她们出了园子,恨不能将宝玉跟前的所有姑娘一并撵得干净了,只余她自己才好!可是眼下,宝二爷一落难,她就变了心,变了节,立刻投靠了戏子去了!明儿宝二爷出来了,再见了面,羞也羞死了她!” 
我拍拍紫鹃的手道:“世态炎凉,这种事情多得狠,哪里又只是一个袭人了?你且瞧着罢,就只这贾府上,比袭人还不堪的,多着呢!” 
一时马车停下,却是一个胡同尽头的小小院落前,这个胡同中只有两三户人家,此时雪又渐紧了,个个掩紧了门户,长长的一条胡同,竟是寂静无声。 
见我与紫鹃不解。林停却并不解释,径自上前扣门。 
早有一个白头老者前来开门,也不答话,向我们弯腰一揖,已经退了回去。 
待我与紫鹃进得门来,却见小小精致的一个小四合院儿。与京城中的平常四合院也相去不远。 
院中两株石榴树,树下一只荷花缸。缸上罩着竹编的罩子。 
四间正北房,糊了雪白的窗纸,东西两边各有三间小小厢房,也是新糊的窗纸,十分洁净整齐。 
进得正房门,却看房中家具陈设亦是平常人家模样,只是处处打扫十分洁净,唯有窗前几上瑶琴前一只青花瓶中供着一枝碧桃花儿可以让我约略猜出此间主人的身份。 
再走到东厢书房,却见书桌上满满磊着一桌的书,细瞧时,却是兵书与史书各色都有,显然此间主人看书甚杂。 
一方镇纸压着一沓子书稿,上头墨迹俨然。果然是傅恒的笔迹。 
我长喟一声,道:“我们去罢!” 
林停低声道:“姑娘,你这又是何苦?” 
我苦笑道:“走了,才是为他好呢!” 
紫鹃却在室内转了一圈道:“这国舅爷可真是怪得紧!放着那样体面的国舅府不住,倒在这里住这平民百姓才住的房子!” 
我叹道:“你哪里知道?那富丽堂皇的宅子虽好,且有奴仆成群,可是总少了人间的烟火气,也少了一份人间的至情至性。虽然金玉满堂,虽然锦衣玉衣,又有什么趣儿?竟不如平民百姓家里,虽然日子清苦些,却是一家子人相依为命,和睦安乐,才是最好的呢!” 
我轻叹道:“虽然牡丹真国色,哪及遍地稻花香?” 
又一声轻叹在我身后悠悠响起:“这个世上,明白我的,也只有你罢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柔肠
第一百五十三章 柔肠
蓦然回首,却见傅恒已经立在门前,身后的雪逐队成团,在他身后幻化出一个迷离的雪白世界。 
他脸上的忧伤与痛楚也是迷离的,甚至带一种仿佛灼热的悲怆之意。
我身子轻轻一晃,跌坐在琴案前的凳子上。
林停拉了紫鹃悄悄掩门而出。我与傅恒一立一坐,都寂然无声。两个人的眼神始终没有碰到一起,是不是都在害怕?一旦相遇,那份纠结到一处的目光就会让两个人的心都缠绵一生呢?
碧桃花儿微微散着些香气,清淡略苦。
我的眼波流动,却迷乱如飞雪,清冷无奈。
许久,许久。我从案上拈起一枝檀香,划了火石将它点燃。将它插到案头的香炉上去。
并不回头,我轻轻说道:“你知道吗?在咱们大清国西南有一个国家叫印度的?”
只听傅恒轻轻走近,似在书桌旁坐了下来,又轻轻“嗯”了一声。
我又道:“那个国度中有一种香,叫僧娑若。用咱们的话翻过来就叫轮回。”
纤纤素手冷冷划过琴弦,其声清冽如初融之冰山雪水。
我轻轻叹道:“佛说,五百年的守候或者可以换得今生爱人的一次回眸。”
我轻轻转过身去,温柔地凝视着他道:“我不知道再世的轮回是什么?我只知道,我永远只可能是你今生的一次回眸罢了!”
傅恒的身子猛然一震,用喑哑的声音道:“玉儿,你可知我为什么置了这处宅子?只要能与相爱的人一生相守,我宁可不要什么国舅的身份,也不要高勋富贵。我只求能与你一起,过过平常人的日子。”
我轻轻摇头,道:“你的心意我知道,可是,这永远只是一个高处不胜寒的梦罢了!”
见傅恒皱眉要分辨,我摆手止住,轻轻道:“不是不相信你的这份信心与心意。只是,我不想因为一份关于我的柔情而委屈了你的事业与功绩。”
我凄然道:“生为男儿,总要有一点子作为,才不枉这世上走一回。生为你这样的男儿,如果一腔热血不为国家社稷而洒,只为江南清愁而流,不但世人瞧不起你,我也会看轻了你!”
我叹道:“就算是我们可以去到一个清净无人相识的地方,就算是我们可以一生相守,你能保证,你不会留恋曾经的驰骋疆场的热血豪情?你能保证你不留恋曾经的朋友亲人?你能保证,在某一个午夜梦回之际,你突然的惊醒,只因为你梦见曾经的发妻,你的棠儿福晋?”
凝神望向傅恒,只见他欲言又止,思忖再三,终是没有回答。一种浓得化不开的愁怨之气如结凝在他的眉间。
我忧愁地摇头道:“永不可能!是不是?”
傅恒的脸色苍白如雪,他的心是否也冰冷如雪?
我轻轻试去腮边的泪痕,道:“人生都是有阶段性的,没有人可以割断曾经的历史而单独地存在。它已经沁入到我们的血液中,与我们息息相依。”
:“相思容易。在刻骨的相思之中,我们在彼此的心中早已经将对方完美与神化。相思越苦,越是留恋不舍。”
:“相守却难,再浓烈的感情总会在漫漫时间中变得平淡和枯燥,当炽烈一旦归于平凡,我们又将何以自处?”
见傅恒面色苍白,我凄然一笑,道:“以前,我听说在另一个时空中,有这样一个国度。在那里,男欢女爱,只凭自己选择。你猜,那里的人的婚姻可幸福?”
傅恒脱口而出道:“能与自己相爱的人相伴一生,自然是幸福的,不但幸福而且幸运之极!”
我摇头笑道:“你错了!在那里,有的是爱恨情仇,有的是怨男恨女!”
傅恒呆了一呆,问道:“这是为何?”
我叹道:“因为相爱容易相守难啊!太渴望对方的迁就与成全,造就了太多的失意人群。太过自爱,太少付出。因此,他们的婚姻更难幸福。”
傅恒纳罕道:“竟有此事?”
我笑道:“国舅爷心中尚有一语未言可是?”
我摇摇头,笑道:“国舅爷其实心中想问,为何那男人的妻子不肯成全丈夫的心意?”
傅恒面上掠过一丝红晕,显见得我答对了。
我笑道:“在这里,妻以夫纲,是因为,女人在父家时靠着父母来养活。出嫁了,就只能依靠男人来养活。没有自立的能力,自然唯男人是天。可是这样?”
傅恒想了一想,点头道:“也有些道理。平常百姓家是这样的。”
我笑道:“富贵人家也一般是这样!虽然她们不必辛苦劳作,可是她们的婚姻更常常是家庭利益的法码,或者是平衡关系的一种策略。可是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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