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铯情史》第37章


是一种烦扰,这种烦扰表现了思想的懒惰,我也无法确定对可能性世界的寻求是否比焦虑的对立面具有更多的意义。总之,焦虑是必要的,我们需要焦虑不是为了这样那样,而是为了存在。如果我们不执意将自己置于不可能性的范围内,如果我们不把我们资源派上这样一个混乱无序的用场,以致一切都处于悬而未决的状况,那么最可怕的是,我们缺乏存在本身。我们将只会像吝啬鬼一样生存,吝啬鬼的行为仅仅满足于保留存在的可能性,他不是,而且永远无法成为这种存在。当然,我所说的存在不是哲学意义上的存在,哲学的不可避免的活动希望使人与虚无无任何差别,让人承认存在和已知条件的一致性,最终假设存在就是已知条件,不可能的就是不存在的。不,我现在要谈的是有欲求的人,这种人不像吝啬鬼一样满足于与虚无等同,他为了满足欲望的要求,燃烧自己的能量。如果他不走到底,走到极限,如果他在燃烧能量的时候,不拿他的持续性冒险,如果在他身上恐惧战胜了欲望,他不会真正地燃烧他的能量:焦虑不停地烦扰他,勇气保留下来,因为一个不接近焦虑的人,不受焦虑支配的人,是一个不司其职的人,他放弃了燃烧,他不消耗自己。
但是,两条道路通向焦虑:对安全感的过分追求,这不会产生任何可能性——这是吝啬鬼的道路。
在一种观念中,色情的现实中由于一个借口被否定了,这个借口相当可笑,以致色情在满足需要时,总是被延迟,而饥饿则不需要等待什么,持这样的观念是多么愚蠢啊!仿佛要求交流、开放和消耗的欲望,在各种形式下不是惟一的真实,在这种真实中对于饥饿的满足不只是微不足道的条件。我们无法拼命嘲笑那些狡猾的人,他们执意为了影子而放弃猎物,他们以为是在为饥饿的满足而奔波,只想*
*原文缺失——译注。
再者:可能性世界的寻求只有一个意义,增加焦虑。但是,我可以设想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在这种情况下,有必要的不是将世界政府交给心中只有欲望的人。这显然是荒谬的,因为政府的惟一有益之事是不满足欲望之事,是满足需要、而非欲望之事。欲望的满足只有在它不是有利的情况下才是政府之事,比如,如果欲望的压力产生了一种不平衡的局面,政府组织战争。
另外(大约98:36~38):
总之:(不考虑未来的主题)
我们想要的,并不是以理性的方式安排世界,而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安排世界,即让世界丝毫不依靠在我们之前存在的东西
从根本上,这是无懈可击的
还存在可能的妥协——比如:
历史唯物主义让世界完全依赖基本的已知条件,它是消除对直接的、历史的已知条件的依赖的最好办法。这是马克思所说的向自由的一个飞跃,这或许是否定欲望——不依赖消费的领域——和承认饥饿——需要、依赖——的优先权。不可能决定。但是满足近乎疯狂的需要是危险的
抑或:逐步构造情欲的部分。被诅咒的部分应被放弃,它应成为情欲的部分。这就意味着我们知道这个必要的情欲的部分,但是我们只能在一个条件下知道它,知道它是最好的部分,这就是在这个意义上,即它根本不是情欲的部分,如果说它是受诅咒的部分,这也是就这个部分与世俗的领域或无情欲的领域无法调和而言的。
妥协体现在这个方面,即政府只能掌握在那些真正把情欲部分当成情欲部分执行的人手中(从外部观点来看)。有欲望的人无法在这个意义上执行它。应该是首先考虑满足需要的那些人(注释:这显然是错误的,但是妥协恰恰体现在这里)。
这就不再把情欲的部分视为对欲望的直接满足。此中没有历史:给欲望找出路。比如人们可以说:别再劳动了,做爱吧:这可能很诱人,而且似乎合乎情理,但是这毫无意义,而且首先以一种直接的方式表现出来,因为这应该在敌对的国家之间协调好,接下来,如果像安排政府一样安排个人,个人就无法规定类似于政府的解决方法,这就是说应该找到等待满足的需要而不是欲望,甚至不惜将欲望伪装成需要。
简而言之,应该:
1。一个原则:增强对世界管理的意识。
2。一种内部妥协,一种新型领导人,他们知道他们寻求的更多的是存在,但也知道他们只对相反的东西感兴趣。
3。相等的计划(马歇尔计划类型——马歇尔计划和冷战之间的斗争——第一次冷战大大地有利于马歇尔计划)
4。问题,为了飞跃必须后退。这里涉及到考察一个或许多亏了焦虑才有的可存在世界。乌托邦的危险。惟一的希望:焦虑。多亏了过度的焦虑。
5。最大的扩张和教育。生活水平的体系。色情的界限。特殊的最高权力。
根据这些注释,我们还可以对比1949~1959年的草稿'大约155:55~61',这部草稿来自关于尼采与共产主义的文件(参见如下,第631页):
一位黑格尔主义哲学家致工人的信
前言
关于理论——黑格尔而非马克思的理论,但首先不要谈理论统治者和被统治者、领导者和被领导者之间的对立
领导者并不重要
共产党人曲解了行动
殖民地问题:30%的共产党席位!惟有一个联合的工人政党才能行动。法国之所以成为殖民地国家,就在于工人运动的分裂。
(强迫工厂老板,赠礼的方法)
被领导者和领导者之间的对话迫使领导者之间进行对话。基本的条件:慷慨,还有应尽的义务。与工厂老板的合作,与其在工资方面,不如在限制领导者的深入改革方面。反对领导者之间的战争,要求对话。新方法。工人学院和知识分子学院。与社会主义政党达成缺乏信任的一致,最小的损失。
前言
理论问题是次要的,但是这些提议的发出者应该从他的知识态度中找出原则的证明,这些提议是建立在一种博学、然而简单和急迫的理论之上的。他丝毫没有感到远离马克思主义。他相信在今天,没有什么比马克思的教诲更意味深长的了。
我是一个跟别人无二致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我微不足道,可以忽略不计。我不是一个公众人物。从政治上来讲,我没有过去。只有一种思考和研究的生活以及或许一小部分人对我的作品表示出来的兴趣,对我做出了评价——但实际上这种评价并不高——我在这里对你们,你们在这个塑造了我的社会中,是一切事物都依赖你们的人,你们构成了一个匿名的群体,既力量无穷又软弱乏力,充满了仇恨,希望,但最终沦为某种服从的产物。我应该首先提出这些理由为此,我这个“忽略不计的人”面对你们所构成的这个庞大的群体。
在某种意义上,一切都与我们对立。在很多方面,我的命运是令人羡慕的,而你们的命运则不是。你们形成的群体总是被用于超过你们范围的目的:要么,你消极地接受令你们厌烦的工作,要么相反,你们反抗,加入你们不曾想到的广阔运动中;你们是前所未有的一场工业革命的原动力,你们是一场使得世界基础动摇的社会革命的支持者。当然,你们已经竭尽全力,不管这些令人疲惫的举动的结果是幸福的或不幸的,假如你们真地取得了成果,有一件事也是确定的。你们没有领导这项活动,你们也不会领导利益的分配。这是领导者的事。你不是领导者。这就是我今天为何要对你们讲话的原因。我要让你们听一个你们不习惯听的声音。我不是一个资产阶级的领导者,也不是一个革命的领导者。我像你们一样是被领导者。因此,这一次让你们听到的声音是你们的。这是一个被领导者的声音,我想让它成为所有被领导者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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