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我的角色会说话》第97章


分别在即,她只觉那微微翘起的弧度跟勾着人心似的,立生绮念。
沈丹霏倾身向前,捏住他的下巴送上一吻。
她本起的是吃豆腐的心思,却遭反客为主,片刻后气息尚稳,只得强作镇定,“唔,恢复不错。”
额头抵着她的,雨声寒从容一笑,用低低的声音哄诱,“再检查一次吗?”
沈丹霏一个愣神点了头,任他攻城掠地,溃不成军。
☆、第82章 家人
非尘子的徒弟们跟他的师父比起来,简直不能更厚道——他们从道观来d市各种车加起来得坐十七个小时,却选硬座和普通班车替沈丹霏省钱,三个人花了不到四百块。
看小伙子们憔悴的模样,沈丹霏不好意思,即使自己急着把事情搞定去s市看小肥咩,也让他们休息几天再说。
非尘子本不同意,后来卜了一卦,大凶,马上决定再筹备几日,甚至问她游戏的事情。
“它明着斗不过,很可能用障眼法,让我们堕入幻境中,”非尘子盯着电脑屏幕,一本正经,“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因为他们的要求,沈丹霏和大炮首次在四个人的围观下打开游戏。
大炮替她看家的同时,没忘记帮忙管理玄歌,现在的玄歌有百来人,多是鲜嫩可口的小白,看渺渺师父和鸠浅师娘的面子留下。沈丹霏一上线,他们齐刷刷喊了一声“帮主好”,惊得非尘子一捋长须,同大徒弟说,“竟可拉帮结派,真是看轻了这玩意,要是邪祟如此笼络人心,如何是好?”
说得好像她在剑三干坏事似的。
大徒弟圆脑袋,牛眼厚唇,长得很大气,竟说,“师父,我玩过,那些作不得数。”
喝水的大炮喷了一键盘。
“是吗?”非尘子暗忖片刻,问沈丹霏,“那邪祟是何门何派。”
沈丹霏尽量描述,“不知道,它没现身,但应该对游戏挺熟悉的。”
“你呢。”非尘子问大徒弟。
大徒弟脸一红,“七秀……”
大炮刚擦干的键盘又没救了。
无语的沈丹霏按照非尘子的吩咐,将活角色登录。
根据师弟的遭遇,非尘子推测他们如果入了剑三的幻境,在寻到出口之前,哪怕一分一秒,都得暂时接受里头的规则,而他们从没玩过游戏,只能以肉身存在,如此相搏必处劣势,为了防止这样的情况,他让大徒弟用别的电脑登录自己的帐号,布阵分离元神,进游戏里探探。
大徒弟为难,讷讷请示可否不要,遭非尘子一顿训斥。
甚解人意的大炮说,“这个游戏分区的,或许他的号不在这儿……”
“以我的道行,能受这些限制?”非尘子从容一笑。
大炮转眼暗搓搓地跟沈丹霏吐槽,“要么号见不得人,要么是个女神。”
她的随口预言成真,大徒弟选别区登录游戏,一个名为钟离霓裳的白发轻离成女秀出现在他们面前。
大徒弟满脸通红地说“好了”,非尘子瞅了自动剑舞的秀秀半天,深深叹息。
接下来,三个徒儿寻了空处在地上盘坐,非尘子在中间念诀,秀秀跨区出现,而徒弟们紧闭双目,像是睡着了。
“师父,我先换身衣服。”游戏里的秀秀说话了,很快换了套特别保守的棉袄装。
沈丹霏盯得津津有味,以为自己安静地看戏就行,谁知被非尘子咬牙切齿提醒,“我管我的徒弟,你管你的角色啊!”
剩下的活角色除了上线看到道士们愣了几秒,现在分别各干各的,完全当他们不存在。
看了眼大徒弟在的地点,沈丹霏吩咐,“来洛阳。”
洛阳的人比起长安和扬州少,但大晚上的,仍然有不少人在那里跑来跑去。大徒弟按着裙摆,一边转圈一边避免碰着别人,脸颊依旧泛红,好不容易组了队,到个安静之处等待,露大长腿的轻云蔽月和胸奶四海的曲音醉出现在他面前……
“师父……”大徒弟弱弱地喊,“我定力不够。”
布阵看似简单,非尘子却吃力地保持一个诡异的姿势至今,听大徒弟想半途而废,暴怒,“你身为大师兄……”
话没说完,他瞪眼闭口,面上浮出痛苦之色。
大徒弟急了,“师父别动气!”
恰好东都魂和墨痕浅来了,看到大徒弟那个想要冲出屏幕的气势,劝他别急。无奈,大徒弟不听劝,避开并骂“邪祟勿近”,墨痕浅沉得住气,不过淡然一笑,东都魂火气上头,随手使出一招乘龙箭。
大徒弟穿白棉袄套的秀秀跟蔫了的白菜梗一样,倒了。
“收阵!”非尘子厉喝一声,做了一堆令人目眩的首饰,方才“睡着”的小道士纷纷开口嘟囔。
大徒弟醒来了,捂头抹眼泪,“真疼……”
大炮忍笑到内伤,沈丹霏无力扶额:怪不得卦象大凶,血鬼把他们扯进剑三,两招搞定。
“唉。”非尘子愁了,“入了幻境,我们无法立刻找到出口,再遭攻击……不堪设想。”
沈丹霏和大炮想到老头是以死为代价把他们送出来的,不由伤感,一起烦愁。
“术业有专攻。”墨痕浅忽而发话,“外头你们来,里头……我们出手不就行了。”
东都魂点头,“嗯嗯,有奶有t有dps。”
大家细想有理,豁然开朗地议论起来,只有非尘子皱着眉头,表情莫测。
见状,轻云蔽月一笑,“他不信我们。”
“他的师弟刚刚出事……可以理解……对吧?”曲音醉垂眸。
重重叹气,非尘子转向沈丹霏,问,“他们与你,是什么关系。”
一瞬间,相处的记忆汹涌而来,沈丹霏望向四双半虚半实的眼眸,轻笑,“家人。”
……
最后,非尘子选择相信角色们,想法子布局,让他们与鬼怪的环境想通。再准备了一天,非尘子与徒儿们去最近的道观给天尊奉香,当晚摆脱沈丹霏次日送他们前去。
看他们这么重视,沈丹霏搁置餐厅的事务,守诺陪同。
别人说起她曾经的家,用的称呼是鬼宅。
一路听道士们讨论,沈丹霏心里闷得慌,压着一股不想要的情绪——明知他们说的是大实话,明知争执毫无意义,她仍然控制不住心情。
“沈丹霏。”非尘子首次指名道姓,同她说,“如果我出了事,劳烦给我师父带个口信,让他为我报仇。”
平时的话,沈丹霏会答应,听他们叨叨鬼宅烦了,忍不住吐槽,“你直接叫他来,多点胜算不行啊?”
“我师父死了好多年了,住在x山上的y墓园。”非尘子面无表情,“做鬼应当挺厉害。”
沈丹霏竟无言以对。
到了那里,沈丹霏取出钥匙,开院门缓缓走进去,经过上次弟弟砸的灯柱子看到一丝裂痕。
“果然破了。”非尘子冷哼,“难怪邪祟出来害命。”
大门也开了之后,非尘子不忙进,接过大徒弟递上的拂尘,拧眉,“邪气很重。”
捏着弟弟转回的玉佩,沈丹霏望望四周,没感觉到什么。
“劳烦了,请回吧。”非尘子朝她点点头,迈出脚步。
沈丹霏快步走了出去,因为担心与雨声寒通着电话,实际上不住地往宅子里看,说话不过心。
不管她怎么瞧,那座掩映在枯树杂草间房子依然寂静无声。
“别担心。”雨声寒说,“回去等吧。”
沈丹霏想想也是,自己在这里帮不上忙,启动车子的时候耳麦传来一阵杂音。
想起上次自己的手机莫名接不通,更被人打开雨声寒出事的新闻网页,她觉得这有蹊跷,停下手中的动作,喂喂了几声得不到雨声寒的回应,一瞅手机屏幕,岂止是断了线,里头自顾自地播放起视频。
沈丹霏本来不想看的,在瞧清场景后,停不下来了。
昏暗的宅子中,电视播放着颇有年代感的画面,一对老夫妻坐在沙发上,时而交谈,时而做自己的事情。
她名义上的爷爷奶奶。
“我们把丹扬关着,真的好吗?”奶奶担忧道。
爷爷推了推鼻子上的老花镜,“没听他说‘老不死滚蛋’?他亲爹娘是我们养的!居然让我滚蛋!”
奶奶不安地望向楼上,不一会儿大门打开,姑姑和姑父赶回来,风尘仆仆连水都顾不上喝,问,“他怎么了,生病了?你给他吃饭了吗”
气愤地一拍桌子,爷爷说,“你老子被打了,问都不问一句,光问那个小畜生!”
“你骂谁小畜生!”姑姑顶嘴,又看了看周围,“霏霏呢,周末你们不让她回来?”
爷爷冷笑,“她不是沈家人,成年就该自己养自己,老住我们家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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