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同人)言归于好》第14章


少恭怔怔地站定,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你知道我要走?”
陵越点点头,说:“是。”他往少恭走近几步,在他面前停了下来,看着他,央求道:“别走好不好?”
少恭抿了抿唇,倔强道:“不。”
陵越心里堵得慌,却还是维持着表面的平静,说:“你现在的身体很不好,你需要人照顾。”
“那也不需要你照顾。”少恭回嘴道。
“别人哪有我这样尽心尽力?”
“尽心尽力?呵……尽心尽力到眼睁睁看着我被人压在身下□□?”少恭话语凄凉,面上好似蒙了一层阴霾。
“不,少恭,不是那样的。我那时候意识并不清醒,而且丁隐在我身上下了法术,我根本动不了。”陵越慌忙给他解释,“我不杀他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他有可能……”
“够了,我不想听。我说过的,你我情义已尽,不如不见。”
“不可以,少恭,我们要过一辈子的,怎么可以就此不见。”他又急又难过,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能继续掏心掏肺地跟他讲:“我一直在找你,我们坐下好好谈谈好吗,所有的一切我都会给你解释清楚。”
“解释清楚?”少恭脚步虚浮地往后退了退,他复又朝陵越看了过来,苦笑道:“你真以为就算解释清楚了,我们还能回到过去?”他摇了摇头,说:“陵越,我们已经回不去了。我已经不爱你了,我已经几乎要忘记你了……就这样结束不好么?你继续当你光风霁月的天墉掌教,我继续过我的生活,就当从来没有相识过不好么?”
“怎么可以当没有相识过,我们相见相知相识的那五年时光,就都不算了么?你已经融在我骨血里了,怎么可能拔除?除非我死去,不然我根本不可能放手。”
“没什么好谈的了。”少恭掩唇轻咳了几声,扭头回去。陵越赶紧跟上去。
少恭举步进了房门,嘭地一声把门关上,把陵越挡在了门外。陵越则兀自在门口坐了下来,看着天色渐晚,便干脆靠在门框上睡了去。
☆、第十二章 噩梦缠身
第十二章噩梦缠身
陵越正睡得昏沉,突然听见里头传来一声响,吓得他立刻便从梦中惊醒。他竖起耳朵听了听里面的动静,过了一会儿又听见了些许声响,像用什么东西在砸床板一样,沉闷又骇人。他赶紧推开门进去,夜风随着他的动作吹进屋子里。
少恭正睡在床上,紧闭着眼。
陵越松了口气,正准备出去,突然看见少恭挣动起来。
“不要……”他呓语着,双手在空中划拉,像在挣脱什么东西一样,“放开……不……”
陵越看得心疼,感觉把他抱在怀里。“别怕,我在这里。”陵越拍着他的背脊,如多年前每个夜里安慰他入睡一样,把他环在自己的臂弯里。
可少恭还是被困在梦魇里,挣脱不开。突然他不挣动了,僵立着,流下两行泪来。
陵越怔了下,慢慢伸出手去触碰他脸上的泪痕,指尖碰触到那温热的液体时,手指仿佛被灼伤了一样缩了缩。他骤然便鼻酸起来,看着少恭紧皱的眉,只伸手去帮他抚平。
少恭寻着了熟悉的怀抱,下意识又凑近了几分,这才安稳下来。陵越却是动也不敢动,生怕一动就把他给惊醒过来。他低头看着少恭的睡颜,贪婪地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亲近的机会。
陵越就这么抱着他坐了一晚上,少恭枕在他腿上,难得地睡了个好觉。
临近天亮,陵越才恋恋不舍地轻轻抱着他脑袋放回枕上,给他把被子掖好,才轻手轻脚地出门。他御剑去了临近的集市,所幸有不少店铺早早开了门,他便趁机买了几件衣裳。少恭以往最不喜污浊,衣服换得勤快,衣服破旧也多半是扔了弃了。他昨日匆匆一瞥,发现他住所普通,衣服也有些破损,想来应该是无心打理自己。他便趁机来买几件新衣,也好让他有俩件换洗的衣物。
回到住处时,陵越进了门,发现少恭还未醒,便小心地把衣服放在他床头。他复又出了门去,去厨房给他熬粥。
日出不久,少恭便醒了过来。他许久没睡得这么舒坦,忍不住多眯了一会儿。起身时,他一眼便看见放在枕边的衣服,下意识便猜到是陵越放的。他凝神看了看,似是想起很久以前的日子,有些怀念,又有些伤感。他收回目光,赤足下床,脚刚落地,门边从外面被推了开来。
“你醒了,我给你打了水。”陵越端着水盆进门,把东西放在桌上,“你先洗漱,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我不吃。”少恭下意识便回道。
陵越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很快又掩饰下去,他说:“你先洗漱吧。”接着他不等少恭回应,便转身又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他回来时,少恭已经梳洗完毕,换了件他自己的衣服,坐在桌边。陵越把粥轻轻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少恭低头看了那粥碗一眼,又抬头看他,说:“不喝,拿走。”陵越讨好般地笑道:“喝吧,你的身体需要。为了你自己好,也多少喝点。”少恭冷冷看他,说:“不喝,还有,滚出我的房间。”陵越怕他动气,忙道:“好好好。”说着他便端着水盆出去,那粥碗却是没有拿走。看他出门,关门,少恭这才把目光移回那碗粥上。他本不想吃,奈何腹中实在饥饿,最后还是忍不住动了勺子。
他以前一直都说陵越的厨艺好,他自己不喜欢做饭,在一起的时候多是陵越动手。仔细想想,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尝过陵越做的东西,味蕾一接触到那肉粥,那熟悉的味道便让他差点涌出泪来。不消片刻,那碗粥便见了底。
他端着碗去厨房,正撞上端着衣服准备去洗的陵越。陵越下意识看了看他手里的空碗,少恭一时间有些尴尬,便说:“倒了。”陵越瞬间便看穿他在说谎,也不说破,只说:“倒了就倒了,我去给你把衣服洗了。”陵越错身而去,少恭愣了愣,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自从到这里安居下来以后,他每日做得最多的便是躺在床上修养,下了床也不过是煎个药,抑或做饭而已,身体稍微好点的时候还会去集市上走走。可现在有了这么个甩不脱的人在这里,他哪有心情去集市,正准备煎个药,也被陵越抢了活计去。少恭百无聊赖,只能回了房间躺床上继续睡。
陵越熬着药,看着一时还不需要自己看火,便干脆到少恭房间里去看他。
少恭侧身睡在床上,看上去像是睡了。陵越大着胆子坐到他旁边,正准备偷看他睡着的样子,却发现他的表情有些难受。陵越吃了一惊,赶紧捉起他手来掐住他脉门查看。果不其然,他体内的力量又斗了起来。他赶紧把他抱起来,双手抵在他身后,把自己的灵力输入他身体里。
那具躯体里,本存在着三股力量,一个是他本身的灵力,另一个是来自于血契的,还有一股是来自于丁隐所下的禁制。血契靠吸取他的力量维持,而禁制则在压制着他的灵力,他自身的力量一边要抵抗这两样东西,一边要保护他自身的脏腑,已经疲于应对,更无暇去治愈他自身伤势。陵越先帮他抵御住那两股力量的侵袭,再分神为他调理体内的气息。他体内灵力没了制约,便开始慢慢修复起他的身体来。
少恭身体舒适了些,便悠悠醒转过来。他长睫颤了颤,睁开了眼睛。
“别动。”陵越沉稳的声音如一记强心剂一样注入他身体里。少恭一时醒来反应还有些慢,等意识明朗起来,才嗫嚅着说:“你不必帮我的……”
陵越专心为他助力,额头上已经渗出汗来。他没有回答他,反而问道:“你的灵力怎么会微弱到这种地步,像生生砍去一大半一样。”
少恭虚弱地笑了笑,说:“因为有一半,在你身体里面。”
“果然……是那一次我受伤之后你给我的么?”
“是啊。”少恭眼睛转了转,他意识不是很清楚,也没了生气的力气,只有一句没一句地跟陵越说着。
“我该怎么还给你?”
“现在还不了……”
陵越又问:“你身体怎么会残损成这副模样,是丁隐做的么?”
少恭费力地转动了下思维,想了想,虽然强行冲禁制的是自己,但这禁制也的确是他下的,便没有反驳。陵越见状,又心疼又气,心疼少恭身体如此病弱,又气丁隐害他至此。
陵越收回手,少恭便顺势倒在了他怀里。陵越刚想抱住他,便看见他强撑起身体,睡到了一旁。
“你可以出去了。”少恭说完这句话,便又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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