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他的药草香》第21章


“这个花纹……是西域的人!”
第20章 第 20 章
奎疏弦一脸痴汉地看着北暝手脚利索姿态优美地做糕点糖果已经两个时辰了,时不时偷一块来吃,还得意的以为人家没发现。
两个时辰前东瞻正想着怎么看管奎疏弦最保险,北暝说你把他送我这儿来就行。事实证明这果然是个好办法,在食色双全面前,奎疏弦连屁股都懒得挪一下,更别提作妖了。
只见他酝酿了两个时辰,蠢蠢欲动的手摸将过去,指尖快要碰到北暝袖子了,对面的美人双手一翻,似笑非笑看着他。奎疏弦会错意了,以为是调情,哪知北暝在心里破口大骂,咸猪手再敢伸过来第二次,擀面杖就不客气了!
奎疏弦刚想再接再厉,东瞻就跟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
“谷主找你!”
话罢,一块轻飘飘的东西落到他眼前,阮云开和荆蔚前后脚走了进来。
“认识这花纹么?”
“认识啊,这不是我们家下人的衣服花纹么,怎么了?”奎疏弦一脸茫然。
“确定?”
“啧,当然了。”他嫌弃地把那布条子往地上一扔,“那群狗奴才天天在我面前晃。”
荆蔚和阮云开对看一眼,荆蔚继续问道:“你这次带了多少人来?”
奎疏弦更莫名其妙了:“就我啊,我溜出来的啊……”
说了一半想起了什么,大吼一声:“木达措你给我滚进来!”
这可怜的仆人跌跌撞撞跑进来扑通一声跪在他家主子面前。
奎疏弦抽出腰间鞭子便要打,被阮云开一把抓住,不满道:“你脾气怎么这么暴躁,干嘛打他?”
“就他咯,只带了这蠢奴。”
“你知道他做了什么?”
“不知道啊,谁管他。”
“看来西域温宿国的王子也不过如此。”
奎疏弦哼了声,不说话了。
荆蔚看了看东瞻,平时谷内巡逻,东瞻堪当大任,要是恰逢外人来访,她定会特别留意。
东瞻摇摇头。
“卜”一声,一边的北瞑掸了掸沾满面粉的双手,套上一双看起来硕大无比的手套,打开身后火光耀眼的土坑——香气四溢。北瞑拿了两块新鲜出炉的绿色糕点,走到瑟瑟发抖的木达措面前蹲下身。
温柔无限地开口:“阿措,你好久没吃我做的东西了吧,尝尝看这个好不好吃?”
奎疏弦涨红了脸。
左丞相府。
奎户:如果当年的事被捅出来……
严忠勤:这事需要捅吗?人人都知道当年先帝一纸令下,封学宫。
奎户:可不止呐,修竹伤了风清朗那事,还有人命在里头……
严忠勤:怕什么,先帝早已归西了,谁也不会知道封学宫后面有没有“诛学子”。
奎户:那是你没动手!说的轻巧。
严忠勤:何必呢,奎大人,当初我说别动修竹,奎大人可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呢,得了,大不了啊,这锅我给你背了,左丞相严忠勤曲解先帝召令,私自调禁军杀学子。也就到这儿了,要查也只能到这儿了。
奎户:不知道怎么回事,心慌的很,哎,你知不知道你们中原皇室派人偷我那个侄儿没事叼着玩的虎符。
严忠勤:秦钟离。
“你到底打算怎么办?他登基也有好几个月了,整点动静啊!”
严忠勤把笔一丢,你以为秦钟离和他那个弟弟一样啊?
“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这江山要是被他坐稳了,对咱两可都没好处。”
严忠勤叹了口气:“我老了。”
奎户暗暗咬牙,暗道,搭档不中用了。
入夜后,这宫殿显得愈发空旷凄凉了,密室门开,苏端给秦钟离披上斗篷。
陛下今晚比平时多呆了半个时辰呀,秦钟离笑笑,眼里闪过一丝茫然,好像刚从另一个世界过来似的无所适从。
“苏端,把剩下的奏折搬到书房来吧。”
“夜深了,陛下明天再阅吧。”
“没关系,反正睡不着。”他边说边往御书房走去。
这里空间开阔,西边高高的宫墙阻隔了外面寻常人的生活气息,秦钟离坐上皇位后,将百姓住宅必须远离皇宫四百米的法令给废了,同时废除的还有各项苛刻的赋税,渐渐的也会有人间烟火气不顾宫墙高耸随风潜进来了,秦钟离喜欢这种味道,它可以是米饭,花果,可以是农民梨耕的吆喝,混进空气里的汗水……那是人间,比这儿儿的死气沉沉好太多了。
他琢磨着什么时候把宫墙给拆了,索性把猫狗鸡鸭全放进来,上朝的文武百官一边捏着鼻子躲避,一边被狗追得屁滚尿流,想着想着笑了起来,猫狗,他记得有个人很喜欢这些小动物。
来到宫墙拐角处,这儿有处暗脚,月光照不到。靠近几步,秦钟离本能觉出不妙,脚步凝住不动。
“灭影!”
与此同时,一个人影突然从阴影处暴起,蒙头蒙面朝他挥舞起一把长剑。
蠢货,剑都不会好好用,跟耍大刀似的!生死攸关之际,他想的竟是这个。
灭影掸了掸袖口上一块灰尘,他最近被派出去办事了,刺客身上的血顺着石板间隙淌过来,他颇为嫌弃地避开,俯身去探呼吸。
死了。扣开嘴巴,口腔里隐约可见白色粉末。
早藏好了毒。
秦钟离眼光掠过灭影,又去看天上月亮。
“你不是出宫去了吗?”
“陛下不是唤我吗?”灭影理所当然道。
秦钟离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居然还想继续这毫无实质内容的对话,他说:“我唤你你就能出现,不管你在哪里,离我有多远,只要我叫你,你就会出现在我身边,跟变戏法一样?”
灭影抬起头,顺着主子的目光去看月亮,为什么这个人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不愿意看着我呢?他想,难道月亮比我好看?
“变戏法是假的,属下是真的。”
是真的很关心你的安危,所以每次都用最快的速度办完事赶回你身边……这些不能说。
秦钟离看着灭影往寝宫走,脚步有点不稳,是受伤了吧?虽然武功出神入化,但自己每次都只派他一人,他又不是神,受伤是家常便饭,这次看起来很严重,因为这家伙竟然不问他去哪边就往寝宫赶。
秦钟离无语片刻,对苏端说:“公公去休息吧,我回寝宫。”
要不然灭影的被子就白铺了,他恨恨的想,就当本王大发慈悲!
灭影这次的伤不轻,以往他给秦钟离守夜的时候靠着床杆站着就能睡一夜,今天半夜只听砰的一声,秦钟离伸手去捞他时,发现这个奴才竟倒在地上,他双手虔诚的托起帷幔内伸出的九五之尊的玉手,说道:“陛下,夜凉,手伸进去。”然后双目一闭,人事不省。
劳累了一天的皇帝只好把他搬上床,其过程非常不顺,因为他很清楚地听见一声咔,腰骨似乎哪里不对,他也管不了那么多,把自己往灭影身边一扔,沉睡过去。
灭影好久没睡得这么踏实了,他在黑甜的梦乡里找到了一团会发热的物体,很暖和,很柔软,出于杀手本能,他用剑拨了拨,发现没有危险,便放心地抱紧了……
然后秦钟离早朝迟到了,这还是他坐上皇位以来头一遭,他愤怒的盯着凑在他脑袋边紧紧抱着他的灭影,叫不醒,动不了,对,他发现昨晚那清脆的卡比他想象中严重。
阮云开回宫的时候,“皇上和近侍共躺龙床度一晚”的消息传得整个皇宫内院都在议论。
一个花白胡子满脸褶的老汉撞撞他手臂,耳语道:“你们宫里真够乱的啊,我以前以为秦钟离看上的是你。”
阮云开嘻笑道:“相公放心,我不会给你戴绿帽子的!”
老汉眼睛一亮,一把抓住他手,“你叫我什么?”
阮云开大步往前走,头也不回,声音却是笑着的:“老头,别为老不尊啊!”
“老头?死小子,你站住!”
御书房前的珠帘被轻轻撩起,阮云开拖着老头往里走,忽又顿住脚步,朝撩帘子的人眨了眨眼,就靠这一眼,两人已无声中对话几个来回。
“灭影大人怎么沦落到撩帘子了?又不是卷帘大将。”
“关你屁事。”
“灭影大人和陛下……”
“闭嘴,关你屁事。”
“其实我不想这么快回来打扰你和陛下的,实在是……”
“你装,你继续装,你就继续装木头吧,别烦我!”
阮云开没憋住,扑哧一声笑,换来灭影面无表情的脸上一双眼格外生动地瞪他一眼。
阮云开把头上发带往后一甩,非常潇洒的走了进去。
下一秒,他已规规矩矩行礼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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