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青衣-青衣篇》青衣篇-第37章


青衣提起笔却停住了,这个秦沅苏,真的是个寄人篱下的可怜姑娘吗?!连公孙互的掌上明珠都能攀搭上,这是什么样的能耐啊。赵青衣,你这是引狼入室,纯粹作死。
“去过牵а袈穑俊?br /> 青衣摇了摇头,提笔写道,你要和她去牵а簦?br /> “你也去,我们一起。”上官良勋看着他,眼里有他不懂的深意。
她没有邀我同去吧?
“她一个人去,或者我们三个一起去,我给了她两种选择。”
你那么笃定她会选第二种?
上官良勋笑,“嫉妒是一种无药可解的毒,一旦沾上便会自动自发的日积月累慢慢加重,直至毒发,她纵使有再多不情愿仍会邀你同去,因为她嫉妒你。”
她嫉妒我?我有什么值得她嫉妒。青衣有些吃惊,除了李夫人的空架子,他一无所有,秦沅苏嫉妒他?!她吃饱了撑的。
上官良勋站到他对面低头看着他道:“连秦沅苏都看懂了,你还不懂,青衣,你是不是傻?”
青衣一听气就不顺了,这叫什么话?!一抬头正要抛过去一个怨愤的眼神,却被他逐渐放大的脸惊住,唇上温润的触感撩动着他的心,他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甚至忘了呼吸。上官良勋嘴角带笑,慢慢直起身子,目光仍旧停留在他脸上,“有些话,我原以为不必挑明你就能懂的,青衣。”
他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这才想起自己一直屏着气,张嘴急促地喘气起来,要不要问?该不该问?能不能问?问吧,憋了这么久,不管结果如何好歹挣个明白,于是一把拿过毛笔,“唰唰唰”几个字,第一次见你就已喜欢你了,刚才你亲我,是喜欢我的意思吗?
上官良勋看他的眼神几乎都要渗出蜜来,点了点头道:“这几年过去,我身边只有你而已,还不足以证明吗?”
他想了想,提笔疾书道,你娶了秦沅苏为妾。
上官良勋笑,看着他摇了摇头,伸手在他鼻尖轻轻刮了一下,低声回道:“我没有娶她,我娶的是你的骄傲。”
青衣愣住了,鼻子有些发酸,但很快将泪意压了回去,提笔继续写,她有了身孕。
他叹气,促狭道:“她说什么你信什么,青衣,你是真傻。”上官良勋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刚才去书房找我,有事?”
他有些缓不过来,什么叫她说什么他信什么,那她到底有没有身孕?听他一问,这才想起去见曾隶的事,将下午的事详详细细地写了下来。
上官良勋皱眉,“晚上我去找郎中拿方子,打今儿起,丫鬟送过来的药你偷偷倒掉,别打草惊蛇。”
青衣点了点头,接着写道,她到底怀没怀?
他有些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我没碰过她,倘若她真的有了身孕,那真是有意思了。”
青衣惊愕地瞪大眼,这种事,她也敢拿来生事,过了几个月还不显怀,她准备怎么办?难不成……演一场小产的闹剧嫁祸给他?!秦沅苏,你是这么阴险的人吗?
第二日,青衣拿着方子去找曾隶,开门的是个姑娘。青衣一愣,她落落大方的将他请了进去,“听曾隶说,有个朋友要来,是你吗?”
青衣点点头。姑娘穿着湖绿色的织锦长裙,发髻挽的精巧,说话的时候,颊边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坐吧,这茶我原是泡了自己喝的,不介意的话便一起喝吧。”她一边说,一边坐下来倒茶。
青衣觉得有些奇怪,这姑娘怎么邀他同饮一壶茶,照理初次见面不当如此……亲近,楞了片刻还是走了过去,在她对面坐定。变故骤生,她猛地起身一下子扑过来,左手拽住他的衣领右手握着一把匕首抵住他的脖子,眼神凶狠,厉声道:“说!你和曾隶何时认识的?在哪里认识的?他答应随我一道来朝阳,是不是因为你!”
就在这当口,曾隶手提药包出现在院门口,“瑨儿,你干什么!李夫人,你不要紧吧?”
青衣苦着脸,眼下这情形,算是要紧还是不要紧啊?
“李夫人?!曾隶,你别跟我玩花样。”司徒瑨将信将疑地看看曾隶,又看看青衣。
“快放下刀,他是城南李府的夫人,万一有个闪失,李爷那儿叫我如何下得来台。”曾隶看司徒瑨是真急了,心里不免替赵青衣捏了把冷汗。
“李夫人。”司徒瑨慢慢收起刀,“一早就该说清楚啊,你只说是朋友。”
“朋友不能是女子吗?”
“不能!”她怒道。
曾隶放下药包,伸手将他扶起来,“没伤到吧?”
青衣摇了摇头,看看眼前的姑娘,又看看曾隶,心下几分了然。
☆、真假公孙互二
“原来你就是柳青衣啊。” 司徒瑨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叹道。
青衣一笑,算是默认。
“之前听人说起,李府的夫人柳青衣如何如何的倾国倾城,如何如何的貌美如花我只当是江湖传言,今日一见,竟是名不虚传。” 司徒瑨饶有兴致地打量他,“唉……真是天妒红颜啊。”
“瑨儿。”曾隶叫了她一声,示意她话说的有点多,也有点过。
司徒瑨颇有深意地看着他道:“你不该招惹这么美貌的女子。”
曾隶听了直冒冷汗,这什么跟什么。一旁的青衣努力憋着笑,这姑娘年纪不大,醋性不小。
“还是这么一个……口不能言的美貌女子,你不怕有事说不清吗?”司徒瑨看着曾隶,觉得他应该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曾隶微一点头,“李爷与我有些交情,要不然他也不放心让夫人找我瞧病。”
司徒瑨瞪他一眼,好心没好报,坐回椅子上自顾自的斟茶、吃点心,不再同他们攀谈。曾隶有些尴尬的对着青衣道,“前头药堂坐吧,方子带来了吗?”
青衣点点头,跟着曾隶到了前堂,二人在桌案前坐定。青衣将方子递了过去,曾隶接过方子,仔仔细细地看了几遍,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出格的药。”说完便将方子递回去,青衣收好方子,取出纸笔写道,郎中没有问题?
曾隶想了想,点了点头,“应是如此,我替你抓了药,从今日起单服我的药就行,回去一定要找信得过的下人煎药,或者干脆寻个由头看着煎,再出纰漏,就算华佗再世也救不了你。”说罢,却是不由自主的往里瞟了一眼,今日她在,他有些心神不宁。
青衣脸色一僵,提笔写道,我中的毒很深?
“那还用问吗?”
多久能清掉此毒?
“少则半年,多则一年,主要还得看你自己,上次你在济末中毒十分凶险,不知道此次有没有影响。”曾隶皱眉,想起那日为了救他,他不惜以命相搏的情形,仍是不住感慨。
济末的事,一直没机会当面谢你,多谢你救了我。青衣写道。
“我只是尽了绵薄之力,你不必耿耿于怀。”
上官兄说,是你救了我,否则我就回不来了,曾兄又何必自谦。
曾隶看了看青衣,心里百转千回,他回到业城的时候仍剧毒在身,那一路自己真的只是尽了些绵薄之力,方才还有所担忧,眼下倒是有了几分笃定。赵青衣之前中的毒,必有人替他清理干净了,上官良勋这样说,恐怕是为了掩护裴家的后人,有意思,真真是有意思。如此看来,裴家非但尚有后人在世,且与上官良勋交情匪浅。
二人一番“寒暄”,青衣拿了药包起身告辞。门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曾隶递了把油纸伞给他,他摇了摇头,指了指不远处的马车一笑,右手拎着药包,左手提起裙摆跑了出去。
“人都走了,别依依不舍了。”
曾隶站着没动,“别胡闹,瑨儿。”
“这样的姿色怎会甘于屈居在朝阳,怎么看都是一朝选在君王侧,六宫粉黛无颜色的主。”司徒瑨在他身边站定,“此事你不用管了,我找人一查便知。”
曾隶扭头看她,“你别胡来,李爷是我的朋友。”
司徒瑨看着他笑,笑容里有他最不愿见的冷酷,是战场之上看惯了生死、习惯了厮杀沉淀下来的冷酷,那个明眸如水的可爱女子,不知散落在哪处,怕是永远不会回来了。他转过头去,看着街上行色匆匆的路人,雨势渐大,一把把黄皮纸伞近了,擦肩而过,又远了……曾隶反剪双手,这样,也好。
“曾隶,不要忘了我们来此的目的,你我都不是随性之人,何必去做那随性之事,远在千里之外的至亲家人还在盼着我们回去。” 司徒瑨收起笑,脸色随之沉了下来,“做不到决绝,便将那善念也一并舍去吧。”
曾隶心下吃惊,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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