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泪-歌德斯尔摩》歌德斯尔摩-第228章


虞楚昭话说到一半,就被项羽一手拎小鸡一样拎到了乌骓背上。
“你说谁小白脸!?嗯?”项羽臂弯卡在虞楚昭脖子上,叫他被迫往后仰头。
虞楚昭瞪着项羽棱角分明的下颚,往上挣了挣,没够着那转折的嘴唇:“侯爷,让亲个呗?”
项羽又往后让了让,继续卡着虞楚昭的脖子:“再说一遍,谁是小白脸!?”
虞楚昭靠着项羽坚实的胸膛,舔舔嘴唇,认输道:“小爷是!小爷是侯爷养着的兔子!?成了吧!?”
虞楚昭又死皮赖脸道:“这下给亲个了呗?”
项羽嘲弄:“你还兔子?那些个小兔子可乖的很,你就小流氓一个!”说着,便由着虞楚昭亲上来。
下一刻,虞楚昭被一把按在乌骓背上,立马“哇哇”大叫起来,本来蛮期待的,结果突然想到什么,倏然就没感觉了,对项羽道:“等等!等等!”
项羽正摸着虞楚昭细滑的脖子:“又怎么!?”
虞楚昭禁不住笑起来,不知道想到怎么,笑的浑身发颤:“小爷想到一笑话。”
项羽就知道没什么正经事,手上劲儿使得又大些:“莫废话!”边说手就摸进虞楚昭的衣领里头。
虞楚昭扭动着:“不不不!等等先!”
项羽哪容得虞楚昭这时候分心,几下又将人撩拨起来,声音沙哑道:“有话一会儿再说!”
“就是这样子的,四条眉毛的不只是陆小凤,还可能是哈士奇!哈哈哈哈!”虞楚昭爆笑,捂着肚子瘫在椅子上。
旁边坐着的章邯等人具是一张莫名其妙的脸,不知道这小军师又是抽的哪门子的疯。
直到项羽洗漱了进了门,英布方大笑起来,指着项羽半天又指指虞楚昭:“这还少一条眉毛呢!”
章邯莫名其妙:“那陆小凤是谁?哈士奇又是什么?”
虞楚昭干笑两声,突然觉得自己是曲高和寡,没人知道他的笑点在哪里,于是干巴巴道:“哈士奇是二货。”
李信摸摸下巴,笃定道:“嗯,跟你比较像。”
虞楚昭哀怨的看甘罗,却只见甘罗一副没脸看的表情对着自己。
“什么?”
“脖子上那点也不知道藏好了……”
那厢,一众文臣武将却已经商讨开来。
“……不用顾忌吕不韦那头的人,引汉军西进,届时一举消灭韩信诸军。”项羽一锤定音。
甘罗大张着嘴,视线在满屋子的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虞楚昭身上,满脸的不可置信。
满堂具静,良久,甘罗的声音响起来:“叫周殷去黄河边真是干那事儿?谁的主意?”
虞楚昭点点自己的鼻尖:“小爷的主意。”
李信倏然笑起来,望着甘罗的眼眸中却没半点笑意:“长安候可是放了话,谁再提这事儿,就要谁的命。”
三月中旬,江南已春暖花开,关中却依旧停留在冻雨时节。
咸阳城冰雕玉琢,从武关悬崖上远远望去,好像一盆水晶景观。
虞楚昭随手折下一根冻着冰的树枝,拿在手上把玩一番,。
放眼望去,只见茫茫秦岭都透着一层朦胧的光晕。
少年冷峻的侧脸也像这冻雨时节的景观一般,晶莹剔透却冰寒透骨。
“你可是真想好了?不走萧关进军,破冰的话,那黄河下游的黎明百姓可是……”甘罗坐在悬崖上半架空的岩石上,望着虞楚昭的眼神有点复杂,好像从没真正认识过虞楚昭一样。
甘罗这是想就虞楚昭的出兵路线再做商讨,但是,虞楚昭显然是心意已决。
虞楚昭本意确实是走萧关,绕道匈奴人,等汉军进入北方,便两面夹击,一举消灭汉军主力部队,但是此举不可避免的会和匈奴人发生冲突,成本太大。
况且,众人都能猜到,吕不韦只是重伤逃跑并未身死,眼下时间紧迫,各方势力已经层层交叠起来,只有快刀斩乱麻。
虞楚昭沉默了一会儿,最后道:“无毒不丈夫。”
甘罗叹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虞楚昭手指的温度融化了树枝上的冻冰,变得湿凉:“小爷从前是什么样的?小爷不记得了。”
甘罗仰着头看虞楚昭,却只看见少年下的弧线,那处的弧度已经不像从前一般圆润了,变得锋利起来,就像已经出鞘的刀锋。
“小爷知道凿冰破河,届时再利用凌汛放水淹了黄河沿线缺德……”虞楚昭望着脚下的咸阳城:“但是这是最快速解决汉军的办法。”
若是所料不错,此番北上进关中的,必定会是韩信率领的主力部队。
刘季也必定上阵亲征,这关乎了汉军的声望。
况且,在一众汉军看来,这不过就是一场必胜无疑的战争,刘季亲征不过是去白捡名声。
“罢了,兵燹一过,都是一个样子,不如早些结束了战争,再谈休养生息之事吧……”甘罗长叹,望崖下的城池,那处已经开始亮起灯光,夜晚在不知不觉中到来。
虞楚昭点头,望着脚下的咸阳,承诺一般道:“那时候再还苍生一个太平盛世。”
☆、离骚
项羽回来后,虞楚昭便将军政一干事物统统交给项羽,自己专注和郦食其等一干老谋深算的一同着手筹划项羽登基之事。
四月初,韩信率军围齐地月余,两军都开始没什么耐心了。
这时候,周殷那头的消息和南下的武涉的消息一同传来。
“黔中、南阳并南郡表示不助汉军……”虞楚昭瞧着武涉的传来的书信。
心道武涉到这小子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么。
毕竟现在形势上来看汉军的赢面要比楚军来的大——无论是从兵力上还是从所占的地头眼下的后勤来看。
十罪汉王也不过就是个舆论之势,对全局暂时并不能造成什么影响。
楚军所有的依仗,不过是项羽在外的战神的名头。
虞楚昭刚想夸两句,却见项羽点头,显是赞许之意,嘴里话便转了弯:“这几个地方本就没插进来的打算,武涉不过是讨了个嘴上说法。”
项羽转头,似笑非笑瞧虞楚昭一眼。
虞楚昭咳嗽一声,接着看周殷的,面色就沉下来:“差不多要成了。”
大厅里,本来议论商讨的文臣武将都不约而同的静默下来,望着虞楚昭。
李信开口道:“正好后天就是甘罗算出的时候了。”
一切打点妥当,已经是第二天夜晚,弯弯的月亮在天上挂着,明儿应该会是今春难得的好天气。
甘罗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来,背着手小老头一般在院子里转悠一圈,未能找到虞楚昭的影子。
“让他静静。”李信靠在合欢树下头把玩着芦笛,身上是下午时候虞楚昭软磨硬泡叫他套上的崭新的铠甲。
甘罗看了一眼,上前扯扯那鳞甲战裙,咕哝道:“他现在倒是怪会收买人心的。”
李信笑笑:“明儿就是登基大典,无论如何都要撑个场面不是?”
甘罗也笑:“是了,明儿一过,长安侯的称呼可就要改口叫了。”
李信点头:“现在不是都在后院里头喝酒划拳呢么,也算是最后称兄道弟一次,日后就不能了……可惜龙且他们几个未能赶回来。”
甘罗摆摆手往外走:“我瞧瞧虞楚昭那厮去。”
李信在甘罗身后叫道:“你知道去何处找人?”
甘罗不答话,身形迅速在黑暗中隐没了。
甘泉宫在点燃的万家灯火中影影绰绰照出一个形迹,那巍峨的宫殿的背后,却是曾经千里秦宫化作的焦土。
虞楚昭坐在武关悬崖下凸起石头上,两条腿在空中晃悠着,手上提着一坛未开封的酒。
“项羽正在后院和那些个五大三粗的喝酒呢,你一个人在这儿干嘛?”甘罗掉在藤蔓上缓缓荡下来。
虞楚昭头也不回的抬手晃晃酒坛:“来喝酒。”
甘罗失笑,站住脚后道:“你这是在等项羽?”
虞楚昭蹙着眉想想:“不知道,也许是想和他喝酒吧。”
甘罗摇摇头,一会儿道:“你上次叫仿制的那个玉玺,商山四皓里头那个矮子总算是赶制出来了,搁在你那匣子里头了。”
一会儿,甘罗又说:“你当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扶苏说的话有几分是真的,但是几分假我也料不准。”
虞楚昭拍开泥封,仰头灌上一口冰凉的酒液:“姑且试试……这也不急,至少是等小爷解决了张良之后。”
甘罗又问:“那你是打算解决了张良也不回咸阳来一趟?”
虞楚昭脸上带着点酒意,笑:“回来就走不掉了!项羽是过一天是一天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张良死了,汉军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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