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高手同人)与归-却似故人归》却似故人归-第26章


陶轩不由失色。虽说向来朝堂江湖两不相干,但又何尝不是互为掣肘。他喃喃道:“我从不知道……”
喻文州笑了起来:“陶长老又知道叶修多少呢?”
他的语气很温和,唇角有笑意,眼底却是一片薄凉。
陶轩只觉从心底泛起凉意。他不欲多言,转头去看楼下。
叶修面上带笑,却在叶秋耳边低声道:“你跑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叶秋道:“你也知道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
“跟兄长怎么说话呢。这边的人我一个能打一群,你连家里那只狗都打不过。”
“你能不能别把小时候的事拿出来说?”
“哦哦那你现在能打得过小点了?”
“……我不想跟你说这种毫无意义的话。”
叶秋虽然语气很冷,但神情却比方才缓和了很多。叶修看他一眼,问:“心情不错?”
叶秋道:“与长兄久别重逢,想不高兴也很难。”
叶修点了点头,而后道:“可我很不高兴。”
叶秋闻言皱起眉,他看一眼叶修,后者面色懒散,看不出分毫。
这个长兄自小就是,很容易懂,也很难懂。
叶修踏前一步,目光掠过众人。被他瞥过的人,各个神色不一。
“在下叶修。”
他露出一点懒洋洋的笑:“谁要买我弟弟?”
众人相顾哑然。叶秋站在叶修背后,脸色都青了。
不少人以为叶修那个弟弟是吓的。却不知叶秋素来心性极高,此时被叶修这样一说,气得一口血在喉间。
楼冠宁怔在一边,此时才醒过神,说话都不太利索:“呃……叶秋前辈……不,叶修前辈……”
叶修一手执伞,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楼冠宁是吧?是个汉子。”
楼冠宁在心里默念,千万不要脸红!也不要傻笑!
他定了定心神,才道:“我虽然初次赴鬼宴,也记得鬼宴虽然流通一切宝物,但从未有过买卖活人的先例。”
“不错。”红衣鬼王拂袖站起,慢慢踱至殿前,“我虚空以情报立足江湖,自然鬼宴上,以情报为重。”
“卖的不是人,而是情报。”
“现在人,在这里了。”红衣鬼王抬了抬眼,淡漠扫过殿中,“其他的事——便与虚空无关。”
这番话的意思,将虚空摘得干净,亦是表明虚空不会插手。众人喜忧参半。
叶修懒洋洋一笑,道:“吴羽策,我真好奇自从你成为鬼王,虚空每年能多进多少银子。”
吴羽策面无表情道:“原来之前有银子进么?”
李轩咳了一声。
叶秋忽然道:“我买。”
他迎上叶修的目光:“我买我自己——而你,跟我回去。”
叶修叹了口气,道:“你何苦做这等无用之事。”
“我已经不会回去了。”
“十年前,靖南侯府传出消息,说长子暴毙。”
喻文州弹了弹杯身。鸣声悦耳。
“不过,若去发掘这位世子殿下的墓地,恐怕也只是一具空棺。”
杀头的话被这君子轻轻巧巧说出来,仿佛就是圣贤的句子,煦如春风。
陶轩皱眉。他只觉得喻文州比起上一次,仿佛有所不同。他无暇理会细枝末节,沉声道:“即是说,便是叶修有何不测,靖南侯府也不会有所干涉,是也不是?”
喻文州松了手。犀角杯落在桌面上,嗡鸣一声方堪堪站稳。
“不错。”青衣阁主注视着杯子,“我以无论叶修何等处境,朝堂皆不可作为的条件,答允尚书令、世子阁下将他带来鬼宴。”
陶轩心中一松,笑道:“喻文州,不愧是喻文州。”
喻文州也闲闲一笑,垂了眼,掩去眼中倦色。
叶秋寸步不让:“你如今的处境,不随我回去更待何时!”
叶修不答,摇了摇头。
那神色让他想起十余年前某个夜晚,少年背着剑翻墙,他忽然惊醒走出门恰好撞见,墙头上遥遥的那一眼。
叶秋心中又急又痛,脱口道:“十年前你也是这样,也是这样……!什么都不说就走,只有我……只有我……!”
话出口便觉不妥。他毕竟心性又高,素养又好,怎容自己如此失态。立刻便拂袖转身去。
叶修注视着这个弟弟的背影,心底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柔软的东西浮上水面,他的语气温和了很多:“这十年,辛苦你了。”
叶秋不答,也不转身。
叶修不理会这沉默的倔强,接着问:“将你带来此处的,可是喻文州?”
二楼,陶轩转眼去看喻文州,却惊讶地发现——
喻文州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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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麽當初葉修發怒——一者,陶軒此舉,是趁火打劫。嘉世雖得一時益處,卻虧欠了道義。二者,嘉世此舉,是讓天下人知嘉世獨霸的野心,而後幾年裡,果然其他門派合力對抗嘉世。三者,喻文州絕非池中物,他日必會反咬。而喻文州明知嘉世此舉短視,卻也依然背著葉修訂立盟約,也是對嘉世的利用。盟約雖在,情義已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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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雖然已經0:01但我就算是15號的了!我日更了!【。
章二四 聚散匆,终不负本心
十余年前,本打算离开的是叶秋。
叶秋不知道自家那个总是没什么干劲的兄长是何时发现他逃家的意图。白天时他还故作轻松的和兄长谈笑,到了半夜却忽然心慌,辗转反侧睡不着,下了榻推门看月。
如今想来,说双生子之间冥冥中自有感应,并非虚言。
尚是少年的叶秋没见着月色,却看见院墙上,自己那位兄长背着一个极其眼熟的包袱正往外翻。他一瞬间明白了长兄的打算,毫不犹豫地脱口大喊:“来人!有贼!”
所以说,这一对兄弟某方面实在很像。
侍从们提着灯赶来,灯火照得庭院如昼。随之被惊动的还有靖南侯。侯府外墙内墙重重,叶修此刻堪堪扒在第二道墙上。
叶秋毕竟年纪太小。他不会预料到,靖南侯瞥一眼墙头,便下令射箭。叶秋大惊失色,扑过去拦在拉开的弓矢前:“住手!”
侍卫们犹疑了一刹,叶修便失去了踪影。那一夜府中灯火燃了一整晚。侯府遣出一批批侍卫,几乎把整个京城翻个底朝天,都未曾寻见世子殿下的踪迹。
靖南侯的怒气可想而知。
三天后,靖南侯上奏天听,言道世子叶修暴病身亡。今上垂怜,赐了个无封无诰的爵位,侯府世子便成了天家陵墓里一行无人再提起的冰冷刻字。而至始至终,侯府不曾披缟素,更不曾起哀声。
这份哀荣辗转传到叶修耳边时,他正在一个偏远小镇的酒楼里洗碗,听座中客人们惊叹侯府世子的葬礼何等盛大奢华,也只是一笑。
再后来遇到苏家兄妹,三个人被迫度过一段逃亡生活。最困窘的时候,叶修曾经认真考虑过盗自己的墓。当然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被苏沐秋无情打消了。
而无论何时,哪怕在漂泊的途中想起自己那个不苟言笑的双生弟弟,哪怕身处再艰难的困境中,叶修也从没想过回头。
比起侯府世子记载在天家丹册上的那个名字,弟弟未曾为世人知的名字更便于行走江湖。何况风波尚未停息,朝堂仍在暗中搜查。
而到底十年过去了。他再拾起叶修这个名字,一切前尘皆已埋入墓垒。天下人都知叶秋,叶修反倒白衣长安无人识。
他走过街头,听见茶座里人们纷纷议论着嘉世的变故,斗神的放逐,很满意打喷嚏的不会是自己。
叶秋道:“谁带我来无关,重要的是我要带你回去。”
叶修道:“你要怎样才能死心?小心我把你扔进虚海。”
叶秋怒:“你敢!”
叶修道:“我有什么不敢。反正也会有人把你拾回去的。”
叶秋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稍稍一想,顿时变了脸色。
他低声道:“不可能!这次我出门,未曾带一个侍从,也禀明是外出巡查西北灾情,怎会泄露行踪!”
通过暗线联系上蓝雨阁主,将随从遣开孤身来此,他自信没有一个环节出过纰漏。
叶修道:“恐怕你自以为天衣无缝,却自始至终都在他人眼里。”
话音未落,一行人拨开人群走到两人面前,躬身向叶秋行礼:“恭请世子回府。”
这些人全身均着黑衣,掩藏了面容,举止训练有素。叶秋瞥见他们衣角绣着金色纹章。那是侯府的标记。
叶秋终于难以维持镇定神色。
然而失色也只不过刹那。叶秋冷声道:“要我回去也行,给我把这个人一起带走。”说着,指尖直指叶修。
叶修瞥他一眼,懒散的神色不变。黑衣人保持着行礼的姿势,重复道:“恭请世子回府。”
两兄弟都知道,这意味着拒绝。
叶秋怒极反笑:“好大的胆子!你们知不知道此人是谁?!”
黑衣人们依旧低着头,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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