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高手同人)与归-却似故人归》却似故人归-第27章


两兄弟都知道,这意味着拒绝。
叶秋怒极反笑:“好大的胆子!你们知不知道此人是谁?!”
黑衣人们依旧低着头,却都缓缓将手放在剑柄上。他们第三次重复:“恭请世子回府。”
叶秋闭上眼。
他不会问第三次。因为侯府的命令只会重复三次。第四次,便是要拔剑强迫执行。
他心中知道,此次自己太过躁进,已然失手。但纵使如此,他也决不允许自己败得难看。
他再睁开眼,面色复杂难辨。他注视兄长良久,最终只能道:“你……多保重。”
叶修抬起手,像很久以前那样摸了摸这个弟弟的头。他低声应道:“好。”
叶秋收了表情,又变回那个冷淡矜贵的侯府世子。他走过叶修身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叶修听在耳中,神色不动。
叶秋与他擦肩而过,走入鬼宴之外的夜色中。
满殿望着双生兄弟中留下的那一个。
而叶修抬眼看向二楼。
方才叶秋对他说:小心喻文州。
叶修扬声道:“陶长老,此时还不现身,是鬼宴的酒太醇,喝醉了吗?”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二楼一角,帷幕拉起。陶轩俯视着殿中,遥遥笑道:“我不比你,这点酒还不至于放倒我。”
叶修道:“那便好。好戏上场,没人看岂不寂寥。”
陶轩居然也点了点头,道:“不错。这场好戏,我们都不可错过。”
传闻中势如水火的二人,此时却谈笑风生。倒教人以为他们从未决裂。
陶轩手底一撑栏杆,从楼上跃下。他武功不算好,但底子尚在,这一跃倒也不显得太难看。便是难看,陶轩也不会觉得不快。他在江湖上让人人恭称一声陶长老,本来靠的就不是武功。
不管怎么说,斗神与昔日的老东家对峙,总是一场好戏。殿中不少人都想,看了这一场戏,倒也不虚此行。
可惜戏中人并不愿演的太精彩。
陶轩走到叶修几步之外,环视一圈殿中,随即朗声道:“诸位都知,叶修离开嘉世,我嘉世失了斗神,可以说是大损元气。眼看着剑试在即,忽遭这等变故,叫我如何不心急如焚!诸位想,叶修此举,是否失了江湖道义!”
便有人呼应道:“确是有失道义!”
又有人大声道:“你说这话叫谁能相信!我就不信斗神会自愿离开嘉世!”这话一出,不少人点头称是。
的确,自嘉世微末之初便扛起整个门派的叶修,怎么看也不是会主动离开本门派的人。
陶轩摇头道:“你们难道不知,人心是会变的。”
叶修听了这话,瞥他一眼。
陶轩笑道:“不信,你们大可问问这位斗神,看他是否自愿离开嘉世。”
那人便道:“胆敢问一句斗神,是否真如他所说?只要您一个不字,我等便是拼上一死也要在这鬼宴上为您杀条路出来!”
叶修看着陶轩。殿中暗淡的光芒印着那人眼底的决然。他们离得并不远,但此刻,又何止山水千重。
世间最惆怅事,等闲变却故人心当算其一。
叶修怕是已识不得陶轩了。
叶修想着,轻轻一笑。他站在那里,平静道:“的确是我自愿离开嘉世。”
殿中一窒。随后喧然大哗。
周泽楷站在角落里,看着那个人站在漩涡中心。看起来依旧懒散倦怠,却如此无所畏惧。
问话那人似是不可相信,又问:“此言……当真?”
叶修道:“这种事有什么好说谎的。”
那人怔了半晌,竟然潸然泣下。他一抹脸,而后道:“既是如此,是我错看了。我敬重您已久,今日亦不愿与您为难。但却也不愿为您而战了!”
叶修笑了笑,道:“多谢你。”
那人按剑为礼,便默然回到人群中去。
随后又有几人一一上前,所说的话与那人无甚差别。言罢均默然为礼,便退开去。
叶修都是一笑。
周泽楷知道他是真的并不在意。
都说人生在世,名利二字。但对于一个剑者而言,始终有更重要的东西。
叶修只是执着心中剑,一往无前罢了。
信任和维护固然让他有所触动。但这些都失去了,也不算什么。
通向胜利的道路,本就是寂静而纯粹的。叶修从不为任何外物执剑——他的无上剑道,无非本心而已。
周泽楷望着殿中,指尖不觉轻触腰侧的碎霜。
这样的人,只能并肩同行。
殿中之人,一时竟有半数退去了。
叶修站在殿中,面色平常。
陶轩冷眼旁观许久,此刻笑道:“叶修,你可知会有今日。”
叶修道:“我自是不知,便是知道,也无什么差别。”
陶轩到底与他同行如许年,也知他些许,便不在这话上纠缠,道:“你我亦有十年之谊……”
叶修打断道:“没那么长。”
早在数年之前,裂痕已无法弥合。
陶轩看了他一眼,接着道:“我也不愿让天下人笑我赶尽杀绝。便在这鬼宴上做个了结,让诸位做个见证,你意下如何?”
叶修笑了笑,道:“自然你说了算。”
陶轩又疑心他话中有什么讽刺或深意,匆匆瞥他一眼。见叶修不过是懒散如常的样子,才接着道:“我等是江湖人,便是武人,自然以武而论。今日你我各出兵将,以五场决胜负,如何?”
蓝雨与嘉世才人辈出;而叶修这侧,目前看来,只不过叶修一人而已。
看似公平,叶修却实在亏得很。
楼冠宁在一旁听了许久,此时便忍不住要出声。
却听叶修道:“就这么办吧。”
楼冠宁凝目看去。白衣人站在那里,转了转伞。
“谁第一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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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
章二五 不能言,歧路终揖别
“我来!”
“我!”
“第一个必须是我,快点快点。”
“放着我来!”
“早就想揍你一顿了,我来!”
……
就连肖时钦也颇斯文地说:“我早想与斗神交手,不知机关之术与剑术相比,有几分胜算。”
嘉世的那个年轻人本已经执剑跳起,看见这阵势倒吓一跳。
殿中一时人人都有些跃跃欲试。
早些年,尤其嘉世创派伊始,往往有人向叶修下剑帖。叶修不仅欣然赴战,还会在打趴对方之后指点几句。后来斗神之名如日中天,向叶修下剑帖的人能从江南排队到西北,原因五花八门,只求一战的,一睹风采的,想求指点的……再后来,向嘉世递去的剑帖便都如石沉大海了。
这江湖中,谁不想与斗神交手。便是一败,也心满意足。
叶修很难得地沉默了一下:“你们能不能严肃点,别闹啊。”
“谁跟你闹。”张佳乐往殿下行来,叶修不用看就能猜出他红袖下掩着剑,怕是已然出鞘,“我多少年前就想痛快揍你一顿,没揍到你就死了,岂不亏本。”
他干脆扔了面具。一身红衣立在殿中,眉眼飞扬,竟让大殿无端明亮了几分。他嘴角含着杀意,目光却是状似不经意瞥过嘉世一侧。
叶修叹气:“说这话多不吉利啊。”
张佳乐懒得与他废话,抬手便袖底一点剑光蓄势将发,红袖亦被剑气吹得拂起。然而他身形未动,脚边忽的掷来一个酒樽,琼浆玉液溅开满地酒气。
那酒樽掷来的时机极好,恰是张佳乐将剑意蕴于剑尖,将发未发的一刹那。而被这酒樽掷来的力道一阻,剑势顿时一缓,倒无以为继。
一个年轻剑客提着剑,自二楼飘然跃下。剑气涤荡之下,甚是潇洒。比之方才陶轩,自然要好看得多。
陶轩本来因百花楼主忽然插手提了一口气,此时又放下心来。
之前黄少天消失许久,谁知道他原来坐在二楼栏杆上喝酒。现下这年轻剑客似笑非笑抬剑阻了张佳乐,眼睛却看着叶修:“要打当然是先跟我打。这几年叶修欠我多少场比试,如今五场里怎能不先还一场来。叶修你说是不是?”
原来张佳乐是想搅了眼下这滩浑水,好让叶修趁乱走人。然而他与叶修一向表面看上去关系恶劣,旁人倒真是以为这两人有什么私仇。黄少天上前解围,一为着多年情义,二也是存着让叶修留着力气好痛快打一场的心。这两人各怀心思,却不想都会错了意。
叶修却是看得清楚。他还待说什么,眼角瞥见韩文清也起身,便道:“怎么,老韩你也要插一脚?”
韩文清抬手揭了面具便掷在地上:“这面具戴不戴有什么分别。”
叶修说:“一别数载,韩堡主依然一如既往。”
韩文清冷冷道:“我霸图自然一如既往,却有些人,戴了面具便自以为鬼魅,尽做出些鬼魅之事!”
陶轩变了脸色:“不知韩堡主此话怎讲?”
韩文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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