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弈》第61章


独自喝酒。
皓月当空,烛影重重,帷幔被秋夜寒风吹拂,浊酒一杯,一双清影。
秦风无奈地将手中酒杯放下,清脆的一声“叮”在深夜中异常刺耳,他侧头看向幽暗的内室,不经意间与江景抒四目相对,而江景抒不自然地垂下眼眸不敢与秦风对视,将帷幔缓缓放下。
“倾墨。。。。。。别走。”秦风醉醺醺地叫住了江景抒。
江景抒犹豫着还是走到秦风身边,下一刻便被对方牢牢抱住腰身,动弹不得。
秦风像个小孩子一样把脑袋埋到江景抒怀里蹭了蹭,醉醺醺地闷声轻唤:“倾墨。。。。。。我们像从前那样,好吗?”
江景抒抬手温柔地抚着秦风的脑袋,他迷茫地望着那摇摇欲坠的灯火,水雾弥漫了双眸:“我还能爱你吗?”
秦风一边打嗝一边混混沌沌地说道:“你不爱我,还想爱谁?”
江景抒哽咽着缓缓闭上眼睛,泪水浸湿了白皙的面庞。
有情人却总是跌跌撞撞,相见不能爱,相爱不能见。
之后的日子秦风一直陪着江景抒在山庄养病,也因此江景抒的病终于有了好转,二人间的感情似乎形成了某种平衡,不喜不悲,不远不近。
不知不觉,深秋已过,寒冬降临,雪夜清寒。
两个月后。
大雪初晴,江景抒立于庭落梅林下,俊雅的面庞还略显苍白,一袭纯白的狐裘,翩翩君子,宛月朗风清。
“师兄。”
江景抒本以为是扶长音,却看到百里长逸迎面而来。
“师兄不好意思,长音昨夜太累,今早醒不来。”百里长逸尴尬地说道,“不能陪你去看雪竹了。”
对方的言语中充满了心疼与爱意,江景抒笑了笑:“是我失礼了,你快回去照顾长音罢。”
“师兄,你身体不好,自己就别去了。”百里长逸担忧地说道。
“嗯。”江景抒点点头。
百里长逸离开后,江景抒一个人呆呆地坐在亭子里看着这嫣红的雪梅,孤清而失落,仿佛天地之大却只有他一人。
过了一会儿他拢了拢毛茸茸的狐裘,不知怎么的就向北韵阁走去。
房中熏香满溢,温暖如春,江景抒走到床边轻轻撩起帷幔,只见秦风还在熟睡,他不自觉地坐在床边定定地望着,怎么也不舍得移开视线。
仿佛有某种牵引,江景抒情不自禁地抬手碰了碰秦风的睡颜,鬼使神差地缓缓俯下身子在对方的额头落下一吻。
“小抒~”秦风懒洋洋地呢喃了一声,眼疾手快地把惊愕不已的江景抒拽到床上。
江景抒哪里受得住这突如其来的力道,整个人恍惚着只觉得晕眩不已,还没回过神来就被秦风抱到怀里。
“偷亲我?”秦风坏笑着说道。
“吵醒你了。”江景抒窘迫地说道。
“被小抒的吻叫醒,求之不得。”秦风惬意地打了个呵欠,“对了,你不是要和扶师兄去后山看雪竹的吗?”
“百里师弟说他还没醒。”江景抒淡淡地说道。
秦风想了想便知原因,顿时笑出声来:“倾墨总是整天找扶师兄下棋、弹琴、出游,百里师兄肯定会吃醋的。”
“是我考虑不周,打扰他们了。”江景抒不自然地笑了笑。
“不是还有我吗,为何总要去找别人。”秦风温柔地把江景抒抱回怀里,无奈地说道,“是不想让我陪你吗?”
江景抒定定地看着秦风那仿佛会说话的眼睛,良久他把脑袋埋到对方怀里,这一刻孤落的心才有了些许安慰与满足。
秦风安抚着江景抒,索性欺身而上,他温柔缱绻地吻着怀里的人儿:“那我们也恩爱会儿。”
“嗯呃。。。。。”江景抒迷蒙地望着秦风。
秦风自然知道江景抒的身子经不起一点儿的折腾,他没有放任自己胡来,只是把对方吻了好久才舍得停下。
“还好吗?”秦风抚着江景抒的面庞,柔声唤道。
江景抒浑身无力地轻喘着点点头,混混沌沌中他感觉到秦风一直抱着自己,令他很安心地昏睡过去。
当江景抒清醒过来时已经到了午时,身子干爽也换上了干净的内衫,他抬眸便对上秦风的笑容,故作镇定地说道:“陪我去后山。”
“好好好,遵命。”秦风开怀地说着便凑到对方耳根边嗅了嗅,只觉幽香扑鼻。
“嗯。”江景抒别扭地应了一声。
“以后别整日找扶师兄了,不单百里师兄会吃醋,我也会吃醋。”秦风心疼地理了理江景抒的发丝,闷闷地说道,“你有我。”
江景抒失神地望着秦风,一句话将他心中的所有寒意驱散,给了他多少希望。
“还有,多亲亲能促进夫妻感情。”秦风暧昧地笑道。
江景抒脸颊红透:“起来罢,该用膳了。”
二人没有再多的对话,但气氛却那般融洽温情,仿佛能听见雪融的声音。
夜里。
江景抒拿着几本书回房,只见房中烛影晃晃,却没看见有人影,他以为是自己出门忘记熄灭蜡烛,于是把书放好后就回到内室,竟然听见屏风后有些水声。
“子绪,是你吗?”
“不是我还有谁,过来。”秦风无奈地说道。
江景抒松了一口气走到屏风后,透过水雾朦胧望见浴池内的秦风:“怎么了?”
秦风倒是大爷似的趴在浴池边上,闭着眼睛享受地说道:“乖,帮我按一按肩。”
江景抒顿时呆站在浴池边手足无措,半天没个动作。
“不是说要你补偿我吗?”秦风微微睁眼,好笑地看着江景抒调侃道,“喏,给你个机会。”
本是多么沉重的事被秦风这样一调侃,竟变得如此温情脉脉,江景抒顺从地坐在浴池边,从水里捞起浴巾温柔地擦拭着秦风的后背,而后捏着对方的肩动作娴熟地按摩起来。
泡着热水还有心爱的人儿帮按摩,秦风享受无比地半眯着眼,根本没把横在他们之间的那件事放在心上,开始哼哼唧唧起来:“倾墨,没想到你技术这么好。。。。。”
“以往义父肩椎疼,我经常帮他按。”江景抒回道,
“倾墨啊,陪我一起泡澡罢。”秦风无赖地看着江景抒笑起来说道。
“我沐浴过了。”江景抒摇摇头说道。
“这不冲突呀。”秦风眨了眨眼睛,说着开始动手解下江景抒的腰带。
“别闹。”江景抒无奈地按住秦风的手。
秦风顺势抱住江景抒的腰身,笑道:“好啦,不戏弄你。”言罢还捏了捏江景抒的脸蛋,越发宠溺而疼惜。
肌肤的触碰让江景抒渐渐忆起他们最温情亲密的日子,转而想到今日境地,却又令他深陷泥沼。
“怎么发呆了?”秦风把脸埋到江景抒的怀里。
“没什么。”江景抒温柔地抚着秦风的脑袋。
“是想我想出神了吗?”秦风笑嘻嘻地说道。
“是是是。”江景抒也不否认,他拍了拍秦风的肩,“水都凉了,起来罢。”
“好,为我更衣罢。”
“嗯。”江景跟在秦风身边,为对方擦干身体,披上睡袍,服侍周到。
秦风就张开手臂一动不动,任由江景抒为自己穿衣,他看着面前为自己系腰带的江景抒,不禁温柔地笑起来,二人仿佛回到以前。
“别累坏了。”秦风落下一句,直接把江景抒横抱起来走出屏风,幸好一房暖炉,也没让对方受凉。
秦风小心翼翼地把江景抒放到床上,突然煞有其事地说道,“倾墨,其实这两个月你都没怎么补偿我,但你又亏欠我这么多,这可如何是好?”
江景抒听言脸色一白,握住秦风的手挣扎着坐起来:“那我。。。。。。”
“听我说。”秦风意味深长地摇摇头,他轻咳几声继续说道,“以后我住你房里,你当我贴身小厮,帮我按肩,给我剥桔子剥石榴剥花生吃,等我何时满意了就算你补偿完。”
“好。。。。。”江景抒安心地点点头。
“当然,以身相许最好。”秦风暧昧地眨眨眼,顿时又是一脸可惜,“可你还病着,我也舍不得。”
江景抒温柔地笑起来,他轻声说道:“我已经好很多了。”
“你呀~才刚刚好一点,那里是好很多,今早我们才亲了一会儿你都累晕了。”秦风好笑点了点江景抒的鼻尖,他突然露出个调皮而色气的笑容,“还是乖乖帮我按肩罢,等你身体好点我们再做别的。”说着就开心地趴在床上,一脸享受地闭目养神。
“好。”江景抒淡淡地笑了笑,放下床幔又帮秦风拉好被子。
“这几天练剑肩好酸。”秦风困乏地打了个呵欠,没一会儿就感觉到对方的手指在自己肩上颇有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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