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弈》第60章


“啰嗦,乖乖喝药。”秦风语气强硬了不少。
江景抒现在根本没力气再和秦风犟,对方说什么便是什么,无奈地在秦风的注视下听话地把药喝下。
“吃点糖。”秦风连忙把糖放到江景抒嘴里。
“又不是小孩,不用吃糖。”江景抒尴尬地说道。
“又不是小孩,怎么不知道珍惜身体,病成这样为何还要去做早膳?”秦风严肃地质问起来。
“我怕他们做的东西你不喜欢。”江景抒不自然地说道。
“以后不许这样,我说过我要你好好养病。”秦风认真地说道。
江景抒无奈地点点头,继续收拾面前一片墨迹的画案。
“怎么把墨给洒了。”秦风笑出声来开起了玩笑,“难怪叫倾墨。”
“没力气,拿不稳东西。”江景抒笑了笑,仿佛说的不是自己。
秦风心疼地握住江景抒手,感受到对方手掌的微颤,他轻轻将江景抒横抱起来走回床上:“没事,病好了我陪你画,现在先休息。”
江景抒躺在秦风怀里沉默不语,神色有些不自在,也一直低着头不敢与秦风对视,那样尴尬的气氛简直要把他逼疯。
秦风自然而然地把江景抒放到床上为对方除去衣物,一边说道:“以后我陪你养病。”
“我自己来罢。”江景抒不自然地按住秦风的手。
秦风看了一会儿江景抒,突然俯身而上温柔地吻住他的嘴唇。。。。。。
“呃唔。。。。。”江景抒不可思议地看着秦风,唇瓣上久违的触感令他着迷,仿佛回到那些年与子绪最亲密的时候。。。。。
秦风认真地吻着怀里的人儿如同每一次亲近的缱绻缠绵,由浅至深地缠吮,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心里的想法。
亲吻了许久,秦风抬起头认真地望着江景抒:“你还感觉不出我对你从未变过吗?”
江景抒气若游丝地轻喘着,一阵一阵的晕眩之感涌上来让他浑身轻颤,根本没办法回话。
“无论如何,你是我的。”秦风心疼地吻着江景抒的眉心,“你可知这两年我就快要疯了。”
“为了新婚之夜和那个女人圆房,我都准备好□□了。”秦风自嘲笑起来,“你说我是不是很可笑?哪有新郎圆房,还给自己准备□□的。”
“不过都过去了,我不管你是江倾墨还是蔺子呈。”秦风温柔抚着江景抒的面庞,两年来的痛苦绝望化作一声一声诉说,“我只知道如今在我面前的你就是我此生要定的人。”
“可我不值得你这样。。。。。。”江景抒声线颤抖着,美眸布上一层水雾。
“我知道你是被逼无奈,若是我早些理解你,我们也不会又错过了两年。”秦风哽咽着,眼眶渐渐通红,“我就只想和你在一起,为何如此困难?”
“那件事我没办法改变,也没办法拒绝,是我对不起你。。。。。。”江景抒痛苦地闭上眼睛,酸涩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
“好!!”秦风突然提高声线愤怒地大吼一声,“既然如此,我要你好好活着,用你这辈子补偿对我的亏欠!”
江景抒紧紧闭着眼睛,单薄的身子因为秦风突然的怒火而瑟瑟发抖,惨白的脸蛋被泪水浸湿一片。
秦风深吸一气,他压抑下心中的苦涩与不悦,牢牢握住江景抒的手说道:“好好睡一觉,等你身子好点了我们再谈。”
手心传来对方的温度让江景抒的情绪平静下来,他迷迷糊糊地望着秦风,不知不觉困意涌上,就在对方温柔的注视下睡去。
待江景抒睡着后,他便来到暖榻旁收拾着狼藉一片的画案,那是一幅清傲的竹林,但笔法却没了以往的苍劲而是虚浮无力,泼洒的墨汁染黑一半宣纸。
好一会儿秦风才收拾干净,他转身之际手肘不小心打翻了一个小柜子,“哗啦啦”地撒落好几副画卷。
秦风吓一大跳,连忙把散落一地的画卷捡起来,随手捡起一副精美的石兰图,右上角写着“贺子绪廿一生辰”,秦风脸色一沉,慌忙又捡起一副,那是同一个画风的雪梅图,右上角写着“贺子绪廿二生辰”。
秦风脸色发青,疯了一样翻看剩下的一幅一幅笔法无力轻虚的画卷,竟是自己的画像!他回首看向那床榻上昏睡去的江景抒,怜惜而心疼。
☆、第 51 章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结局哈~一共53章么么哒!
十日后。
岐山东麓的山脚有一个小镇唤作“岐山镇”,玄机山庄的日常用度都是来自这个和睦安宁的小镇子。
今日恰好是庙会,小镇的街上更为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人潮拥挤,其中一间书坊的来客更是排了长龙。
小弟子云宁开心地看着江景抒说道:“蔺少侠才来了十日,师兄的病就好了不少呢!”
“是师父的医术好。”江景抒不自然地说道。 
“是是是,师兄说的对。”云宁一脸坏笑,他看着这长长的队伍,又看向江景抒担忧地说道,“师兄还有好长的队呢,要不你先回去罢,我来帮你买好了。”
江景抒淡淡一笑:“你不懂我要何种墨锭,还是我自己买罢。”
“扶师兄那儿有好多墨锭,师兄何不找扶师兄借?为何一定要来这儿买?”云宁奇怪地看着江景抒。
“这家书坊的墨锭长音那儿没有。”江景抒摇摇头。
“有什么区别吗?”云宁疑惑地说道。
“这家书坊的墨锭画出来的竹子会更显苍劲。”江景抒若有所思。
“好罢,师兄你累了要告诉我。”云宁严肃地说道。
“就排个队罢了。。。。。”
话音还未落,书坊旁边的一个祈福小庙开门,一大波老百姓突然潮如狼似虎地冲过去,冲散了书坊排队的众人,顿时场面拥挤又混乱,嘈杂的声音铺天盖地。
“师兄!”云宁着急地大吼大叫起来,方才一瞬间哪里还见江景抒的身影,想着定是被人群不知道冲散去哪儿了,他更是着急起来到处寻找。
江景抒一下子被湮没在人潮中,人潮拥挤中他根本没力气挤出来,踉踉跄跄地被随波推挤,混沌的空气让他几乎窒息,脸色也越发铁青。
忽然他脚下绊倒个东西眼看就要摔下去却被一个力道握住胳膊整个人腾空而起落入熟悉的怀抱。。。。。
秦风紧张地搂着几乎晕过去的江景抒落到屋顶上,连忙运气帮对方调理,他眉头皱成小山,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训斥:“还病着,就不知道好好休息吗?!”
“前几日我不是把墨锭摔碎了吗。。。。。。今日觉得精神好很多了便出来买个新的。。。。。。”江景抒连忙解释,生怕秦风会生自己的气。
“墨锭在山庄到处都是,为何硬要自己下山买。”秦风语气不好地打断道。
“那个墨锭最适合画竹子。”江景抒无奈地说道。
秦风看着江景抒弱不禁风的样子也不忍心再责备,他一边为江景抒整理好凌乱的衣衫一边柔声说道:“那就不画,好好休息,身体好点再画。”
江景抒半天说不出话来解释,最终只能点点头:“好。”
“还有,你出来为什么宁愿叫一个小弟子陪你也不叫我陪你?”秦风有些憋屈。
“你在练剑。”江景抒不自在地说了一句。
“你是把我当外人?”秦风皱起眉头。
“不是。”江景抒摇了摇头。
“以后去哪里都要叫我陪着,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秦风气呼呼地瞪着江景抒。
“我也没去多远的地方。”江景抒扯了扯嘴角。
“不是说你以后什么都听我的吗?”秦风春风得意地看着江景抒,“怎么今天就敢拒绝我了?”
“好。。。。。”江景抒尴尬地点点头。
“啊!师兄!”云宁适时落到屋顶上,看到江景抒无碍也松了一口气。
“云宁,你先回去罢。”秦风看向那小男孩,温和地说道。
云宁的目光在江景抒和秦风身上来回打量,过了一会儿他说道:“师兄的墨锭还没买到。”
“我帮他买。”秦风说道。
“好罢,那我先回去了。”云宁笑眯眯地点点头就飞走。
云宁离开后秦风看向不远处的一家书坊说道:“是哪儿吗?”
“嗯。”江景抒别扭地应了一句。
秦风心满意足地笑了笑,抱着江景抒一阵风般飞过去。
深夜。
霜华自窗台照落,笼罩着那静如潭水的黑衣少年,他一杯一杯的清酒仰头灌下,英俊的眉目愁云聚拢。
江景抒醒来便闻到一阵淡淡的酒气,他艰难地撑起虚弱的身子下床,撩起帷幔唯见秦风在桌边独酌——这十日他几乎每夜都能看见秦风在独自喝酒。
皓月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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