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弈》第59章


前就把玉佩扔了。。。。。”
秦风听到这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唰”白。
“后来是长逸和长音用轻功,生生地把坠崖的倾墨接住。”玄机子接过话来,“子呈本来就病入膏肓,内力交错的气场加上坠崖的力道有他好受的。”说到这,玄机子怜惜地看了一眼江景抒无奈地说道,“长逸和长音把他送回山庄的时候,就剩一口气了,到如今整整两年,本来已经好了大半,但是。。。。。”
“但是怎么了?”秦风惊恐地看着床榻上奄奄一息的江景抒,发狂似的说道,“倾墨不能有事!我不能再失去他。。。。。。”
“还不是因为你如此薄情负心!”玄机子拎着秦风的衣领把他从床边拽开,脸色不好地说道,“他知道你娶妻的事,当场吐血昏厥!现在能捡回一条命就是万幸了!”
“不是这样的!我。。。。。。”秦风大惊失色,越听越害怕,连忙抓住玄机子的衣袖急切地说道,“求前辈救救他,把我的命给他也可以!”
玄机子瞪了一眼秦风,没好气地说道:“你死了,他活不过两日。”
“那。。。。。那怎么办,倾墨不能死!!他不能死!”秦风慌张得脸色发白,发疯似的跑到江景抒身边握住对方的手,声音哽咽而痛苦,“倾墨醒醒。。。。。听我解释。。。。。”
“他是我的徒弟,有我在,没那么容易死。”玄机子瞥了一眼那发疯的秦风,“你给我好好照顾他。”
秦风一听事有转机,捣蒜般不停点头,大喜大悲:“我会照顾好他,请前辈放心。”
“我去给他煎药。”玄机子抚了抚白须。
“有劳前辈。”秦风孩子气地提袖抹了抹眼泪,露出个笑容。
送走玄机子和江笠同后,秦风立刻回到江景抒身边守着,目不转睛地看着床上安静沉睡的人儿,不自觉地傻笑起来,似乎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就已经满足。
入夜。
房里幽暗,风动幔摇,唯有一盏烛光颤颤巍巍地明亮着,映着芙蓉帐中安静沉睡的男子,他忽然轻颦眉心,长翘的睫毛颤抖几分,眼眸缓缓撑开,琉璃般瞳眸迷茫失神。
如长河般的记忆重新灌入脑海中让江景抒应接不暇,良久他张了张嘴唇,喑哑虚弱的声线低缓地唤了一声:“子绪。。。。。”
无人回应,就好像只是大梦一场,仿佛他的子绪从未出现过,江景抒挣扎着撑起虚弱的身子,拉过狐裘披上,忍着头晕目眩下床,跌跌撞撞地挪着步子走到门口。
他用力推开房门,屋外漆黑一片,雨声绵绵,千条万丝雨线如同一张张细密的网紧箍着世间,寒风混杂着秋雨毫不怜惜地侵袭那摇摇欲坠的身子。
是梦是幻,是真是假。
他看见秦风一手撑伞一手端着药从雨中走来,那样朦胧又那样真实,真实到令他发怕,令他无颜面对。。。。。
秦风冰寒着一张面孔,他把病怏怏的江景抒抓到怀里扣紧,直接把药递给对方唇边,一字一顿地问道:“先把药喝了。”
江景抒浑身一抖,看了一眼秦风那冷冰冰的目光便连忙低下头,听话地喝药。
看着江景抒脸蛋都皱在一起,秦风自己也跟着皱起眉头:“很苦是吗?”
江景抒摇摇头,他接过药碗直接闭着眼睛一灌到底,他从未试过像如今这般害怕自己会天年不久,也从未像如今这般渴望着身体能快些好起来。
看到一碗药见底,秦风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他将江景抒横抱起来,一边走去床边一边说道:“你在窥云峰寻死,我们差点阴阳相隔,如今劫后重逢,上天对我们不薄。”
回忆起那段痛彻心扉的经历,江景抒浑身瑟瑟发抖,虚弱的声线愧疚地呢喃着:“对不起。。。。。。。”
“你是对不起我。”秦风一板一眼地说着,将江景抒抱回床上倚着,触及对方冷冰冰的手他深深地皱起眉心,连忙把对方的手放到被窝里。
“不过,现在你要先把病养好。”秦风说着便让江景抒倚着自己的胸膛,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怀里冷冰脆弱的身子。
“我躺着就好。。。。。”江景抒轻喘说着,虚弱地推开秦风要躺下。
“不许动。”秦风微微皱起眉头,重新把虚软的江景抒搂到怀里。
二人沉默了许久,江景抒强装镇定地随口询问一句,打破沉寂:“你成亲了吗。。。。。”
“我没有负你,我说过无论如何都不会负你。”秦风苦涩地笑了笑,“你食言离开我,但我不能食言。”
“那天我下定决心,只要给蔺家留个后,他们就会放过我。”秦风低头望着江景抒,温柔地笑起来,“然后我便离开上邑去找你,去窥云峰下找你。”
江景抒闻言浑身渐渐僵硬如石雕,惊慌恐惧的目光停留在秦风的脸上久久不移。。。。。
一场秋雨一场寒,夜深人静时连续下了多日的一场秋雨渐渐停下,秋夜如水缱绻,青烟云雾拢清月。
次日,北韵阁。
阁中正是秦风的住处,距离江景抒的无尘阁只有几步路,当小侍童把这早膳端来给秦风,秦风稍显惊愕。
“你们这里的梅子糕也是梅花形状的吗?”秦风好奇地问道,从小到大他最喜欢的早膳糕点就是江景抒为他做的梅子糕,还是漂亮的梅花形状,他咬了一口,味道是那样的熟悉。
“今日这早膳是大师兄做的。”小侍童迷糊地说道。
秦风听闻惊愕不已:“你们大师兄做的?”
小侍童一拍脑门:“是啊,大师兄一大早就在膳房做早膳,还叮嘱赵叔以后送来北韵阁的膳食要清淡,糕点不能太甜之类的。”
“他病成这样还这么早起来做早膳,你们怎么不拦着他?!”秦风顿时心中又疼又怒。
“这。。。。。”小侍童有些惊恐地看着秦风。
“不好意思。”秦风尴尬地收回了怒气,“你回去罢。”
“是。”小侍童行过礼后连忙撒腿就跑。
秦风呆呆地看着这一盘一盘精美的糕点,无疑是自己最喜欢的点心,良久,无奈地长叹一声。。。。。
*****
秦风用完早膳就去药园为江景抒熬药,他看向玄机子,犹豫了许久还是问道:“前辈,倾墨的病如何了?”
经过江笠同解释成亲一事,玄机子也终于肯正眼看秦风,但想到自己的爱徒因为这个男子寻死觅活的他就一脸冷漠。
“只要你好好照顾他,等他心病痊愈,再慢慢调理身子,这以后活到七八十不成问题。”玄机子抚了抚白须,“也不看看他师父是谁,哪有那么容易死。”
“有劳前辈。”秦风松了一口气,连忙道谢。
“话说,你真的就不恨他?”玄机子斜了一眼秦风,开始打探口风,“他骗了你这么久,连他自己也原谅不了自己,你真的原谅他了?”
“刚知道真相之时,我是怨过。”想到那夜自己的决绝,秦风不自然地笑了笑,“也因此让倾墨伤心,去做傻事。”
“两年来我想明白了很多,倾墨也有自己的苦衷,我们都是身不由己,我爱他就应该理解他。”秦风轻叹一声,当真成熟了不少。
“年轻人呐,太容易冲动。”玄机子唉声叹气,一边扇着火候一边说道,“子呈这两年也是因为对他义父的牵挂才勉强活下来。”
想到对方那样虚弱的身体是如何熬过了两年,秦风心中一阵疼,他看向玄机子万分感激:“多谢前辈把倾墨救回来。”
“救他的是我的徒儿长逸和长音,你要道谢还是找他们罢。”玄机子翻了个白眼,“还有,你就在山庄住下,把子呈给我照顾好了。”
“谢谢前辈。”秦风点了点头。
“药好了,拿给他喝罢。”
“嗯。”
无尘阁。
“咳咳咳。。。。。”
秦风端着药走进无尘阁就看见江景抒脸色惨白,一边难受地咳嗽着还一边收拾着画案,素白的衣袂墨迹斑斑,墨锭碎了一地,案上的画作被泼洒的墨染黑浸湿,一片狼藉。
秦风脸色一惊,连忙把药放在一旁就把江景抒扶到怀里。
“衣袖上都是墨迹,先换衣衫。”秦风说着便挥袖将帷幔落下,温柔地将江景抒的衣衫脱下,换上干净的一套儒杉。
江景抒努力压抑着喉咙的不适,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虚弱地说道:“好了。。。。。没事了。”
“喝药。”秦风皱起眉头,把药递到江景抒唇边。
“不用麻烦你送过来的。。。。。”
“啰嗦,乖乖喝药。”秦风语气强硬了不少。
江景抒现在根本没力气再和秦风犟,对方说什么便是什么,无奈地在秦风的注视下听话地把药喝下。
“吃点糖。”秦风连忙把糖放到江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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