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悲欢》第48章


“你为何要仓皇而逃?”声音软软的,弱弱的,低的南悲欢几乎都要听不清楚了。
南悲欢在宫殿里,坐在梳妆台前,将头上的一支金钗拿下:“我是逃,不过我可不是害怕,而是看他恶心。”
独染一惊想要阻止南悲欢的话语,却见她将头发散下来道:“别担心,他一个云帝,我想他还没那么闲来偷听我们说话。”
“可是还是要注意隔墙有耳啊。”
南悲欢走到那窗前将窗户打开,感受着冷风吹拂在自己的脸上,那随风飞扬的发丝,那一幕深深的印刻在独染的心里。
独染并不知道,事情的变故就在那一瞬间发生了。
云帝有令娶南悲欢,南悲欢在宫殿里听见这个消息以后,很是震惊,南悲欢那天晚上十分难受。
独染想去安慰却找不到方法,那天南悲欢喝了许多,独染叹了一口气将一条薄被盖在了南悲欢,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第二天南悲欢声音莫名有些嘶哑,脸上也是红扑扑的,身上也有一些蚊虫叮咬的痕迹,独染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细想。
云帝一道明令再一次下达了,南悲欢与秋夕节嫁给云帝,南悲欢知道了以后,心情更加不好,经常也是莫名其妙的发脾气。
那天晚上她乘着酒气去找银阙,银阕看着那个脸上红红的眼神迷离的姑娘问道:“南云仙,来找银阕有何要事吗?”
“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接受。”
银阕挥了挥手,让人把南悲欢带回去,南悲欢死活不肯走,一直扒在门上,声嘶力竭的问银阕为什么,银阕:“您醉了。”
南悲欢哭着被人带回了自己的宫殿,那天晚上,南悲欢一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不说话,独染和往常一般拿了一条薄被给她盖上。
丞黎和南竹听到这里,忽然愣住了问道:“这和那些无辜的人有什么关系?”
“是没有关系呀,但是,我为什么要放过他们,独染,独旭有什么区别就换了一个字罢了。”
独旭嘲讽的笑着,忽然他咳嗽起来,扶着自己的心口,眼神迷离的盯着某个方向,夏芙问道:“所以,我们会经历这些,全是因为你?”
独旭点了点头:“没错。”
南竹在那一刻气的想要冲上去,却听见独旭一句:“你是云帝的孩子,我本来想杀了你的,可惜你那么像悲欢。”
“独染?名字有些拗口呢?”
“那?”
“嗯。。。旭日东升。。独旭可好。”
“不错。”
丞黎看了一眼寒阙,而寒阙也示意独旭继续将这个故事继续讲述下去。
第62章 第六章 陈年旧梦
明月千里寄相思,风有心,但无情,别是一番苦滋味。
小轩窗,那人还在对镜贴花黄。
独旭看着南竹他们,一脸平淡的盯着房梁,手指在掌心划动着。
南竹忽然问道:“后来呢?”
“后来?”独旭忽然有些愤恨的神色整个人都有些颤抖,用一种悲凉的语气面带嘲讽的继续讲述那个故事。
那一天,天依旧灰茫茫的,暗沉的天,压抑着人,南悲欢躺在那里昏昏欲睡,但那肚子似乎微微有些大了。
独染走过去,端着一碗药,想要给她喂下去却被她一巴掌打翻在地。
噼里啪啦的,药汁溅了独染一身,独染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道:“你这是怎么了?最近看你郁郁寡欢,这身体上,也出毛病了?”
南悲欢颤抖着手,拉住独染的手道:“我有了。”
“什么?”独染十分震惊,“这孩子是谁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别问我。”南悲欢捂住自己的头,十分伤心,独染安慰她并摸了摸南悲欢的头,但他也只能这样了。
没过多久,南悲欢诞下一个女婴,但她却不能养着这个孩子,她知道若是这一件事云帝知道了,这个孩子会保不住的。
所以在傍晚,她乘着夜色来到,邱启阁,那里有她最好的姐妹,南悲欢到那里的时候,那人正在为她缝制嫁衣。
南悲欢深呼吸像是打定主意一般,走过去,跪在了那人面前,那个缝制嫁衣的人似乎被吓着了,赶忙要把南悲欢拉起来。
却听见南悲欢这样一句:“不,你不帮我,我就不起来。”
“我怎么会,不帮你呢?有什么话起来说,好吗?”
南悲欢讲述了一切,那人皱着眉头:“悲欢,你真是,唉。”
一句话没有说完,南悲欢已然明白她的意思,她将那个女婴塞给那人以后,便匆匆离开了。
“就说她是凡尘捡到的一个孩子,请千万不要说她是我的女儿。”
那一天还是到了,南悲欢一身,金纹牡丹的嫁衣,走在天尘的石板路上。
所有看到她的人不由得呼吸一窒,那眉目如画,五官明艳,杏眼桃腮,面若鹅蛋,眉眼间顾盼生辉,红衣红裙衬的那张脸肤白如玉。
此时此刻,少女的一眸一笑皆是风情,带着让人不讨厌的骄傲和高贵。
独旭讲到此忽然就停住了,内心深处似乎在挣扎着,南竹觉得奇怪:“后来呢?”
丞黎看见了独旭眼角划过一滴眼泪,这还是丞黎第一次看见独旭流泪。
丞黎低下头,似乎被独旭的故事给触动了,心里也有几分沉重。
后来,因为南悲欢嫁前那晚的痛哭,明明银阕在旁边却不知去安慰,一切都是为了银阙。
独染开始变了,他用尽手段暗害冷孤尘,冷孤尘一死,银阙也因为极度悲痛,而尝尝惹怒云帝。
那一天,银阙在那里画冷孤尘的画像,一笔一划都包含着深情,独染便去告密了。
那一天明明要当众处决,银阙的时候,南悲欢说出了一个人让所有人为之震惊的消息
“我怀了,冷孤尘的孩子。”
可是独染知道,她在撒谎,她就是想保住银阕,果然此话一出,云帝震怒,下令立即将南悲欢处死,独染亲眼看着
那个明媚的女孩,流下一滴眼泪,安静的躺在那里,血染红了她身下的石板,她腹中已然怀胎多月。
是一个成型的男胎,独染不敢相信,后来,独染改名为独旭。
忽然寒阙问道:“这跟笙歌有和关系,是你杀了她?,你为何要杀了她。”
“因为灵基呀,皖族公主的灵基最纯粹,用它我可以做一个仙体,可能会复活南悲欢。”
南竹将一本古籍丢了过去,独旭忽然大笑起来,他一直都活在算计中,他算计了冷孤尘,丞黎,等等等,数都数不清。
其实他看见云帝死的时候,一点没有报复成功的快感,相反心里是无尽的悲凉,他一直都知道,这一切都是意外,是天意。
但他就是很不甘心,他只能将对南悲欢不一样的感情埋心里。
“是,没错笙歌就是我杀的,当年的冷孤尘也是因为我。”
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极低,小的几乎都听不见了,丞黎看着独旭,向他伸出手来,他也不知道为何,或许仅仅是想要安慰对方吧。
独旭抬起头看了那双手一眼,依旧是那极低的声音问道:“我把你害的那样残,你就从未恨过我吗?”
丞黎闻言,却并没有回答,他将手收了回来问道:“我为什么要恨你。”
独旭自嘲的笑了笑,南竹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南竹径直走到自己的梳妆台前,理了理自己发髻,看着发鬓的几根白发,拿起一旁的胭脂。
在自己的苍白的脸上,抹上了一抹嫣红。
南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手拿起一旁的长剑,轻轻抚摸剑柄上的凹出来的花纹,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容不是那明媚开怀的笑。
那意味深长的笑,里面包含了许多的东西,她轻轻用手帕将剑身好好擦拭了一番。
寒阙和丞黎来到南竹门前,轻轻敲了敲,却没人回应。
“寒阙,你有没有闻到很浓的香味。”
寒阙点了点头,他又轻轻敲了敲门,站在那里。
而屋里的南竹将一盒又一盒的香料倒进香炉中,然后抱着一床被子,躺在地上,整个人缩在一团,她用一种意外不明的眼神。
盯着床上躺着不动的焰萧,笑了笑,安静的睡着,就如同获得糖果的孩子,笑的十分高兴。
夏芙来到天尘,里面去见丞黎他们了,却看见他们在南竹房前一脸的忧愁,夏芙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嗅到了浓浓的香味,觉得十分奇怪。
一掌把门打开,一股浓浓的香味铺面而来。
“咳咳咳,什么情况,南竹你怎么用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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