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水泱泱-我的白甜公主人》我的白甜公主人-第81章


亍!?br /> “你跟我多年,应当最知我的性子,我虽心软,但对害过我的人,一向不留余地。”
卫泱的语气听不出生气的情绪,但正如芷心所了解,往往这个时候,她是下了决心的,她掐尖嗓道:“奴婢也盼望公主能活到那一天。”
卫泱昏睡了一天一夜,直到被外头的打斗声惊醒,拖着千斤重的脚链走到门前观望,竟是卫仪与人打了起来。
卫仪功夫在厉害,也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对方是一群鲜卑汉子,从四面八方围攻,很快就落入下风,一旁是衣衫混乱、跪在地上不断向鲜卑人磕头的画扇,看得卫泱触目惊心。
看守的士兵拦着不让她过去,她叹息一声,欲放下帘子,却在士兵不注意时,拔出他的匕首,将脖子凑了上去:“本宫今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免不了被问责。”
分明鲜卑士兵有能力夺下她的匕首,但卫泱做惯了这样的事,明白要寻短见,重要是眼神骇人。
二十五岁还是十六岁的命,其实也不差几年,便是死在今天,往后会有家人替他报仇,杀光这帮满手鲜血的鲜卑人。
几个士兵被她眼神摄住,正要动摇,她眼前一黑,匕首被打偏了过去,右手亦似骨裂一般,疼不能言。
“独孤将军,画扇姑娘本是慕湛身边的人,你许下人这般对她,岂不是拂慕将军脸面?”
独孤厌扬眉,居高临下看着倒在地的卫泱:“慕湛可亲口说了只要你一个人。公主这般绝色将士们无福享用,公主身边的人总可以伺候我们这帮兄弟?”
说罢,吩咐道:“将画扇姑娘带到兄弟们那儿去,轮番上,一个都不许少。至于那死小子,扔到乱葬岗。”
卫泱不怒反笑,她扶地,慢慢起身:“本宫还以为你很怕慕湛呢。天下谁不怕慕湛做他的敌人?我父候都怕呢。。。独孤厌,我猜你能占领峦河以北,不过是做了慕湛的傀儡,你做梦也不会想到会有攻到峦河的这日吧。。。慕湛这人我说不上看透,但至少比旁人更了解他。他除了擅长打仗,最擅长的就是出尔反尔,翻脸不认人。慕湛有水上做战的经验,亦熟悉秦境内的地形,若他不想你活,只怕你是永远回不去你的北方了。”
“哦?那公主有何见解?”
“你放了画扇和阿仪,我给你皇帝私库的地图。除了金银珠宝,每年各地上交的粮草都有一半被皇帝藏入私库。你们打仗最重要是后方力量足够,慕湛他们如今尚在城内,消耗大,粮少,避开水路,他胜算不多。”
“我怎知这私库是否是你胡乱编造出来的?”
“中书令左之扬官职不大,但一直是帝党忠臣,他不是降了么?是真是假,问他即可。如今我等得了,等不了的是你。打皇宫的人是慕湛,他从前亦是帝党一员,怎不知私库存在?只有我与皇帝身边的大太监陈克庸才知道私库的位置,若被他挟了陈克庸,只怕会先你一步找到。”
独孤厌斟酌了一阵卫泱的话,道:“那在我确定确有此事之前,先委屈公主了。”
已到六月,战俘营里疾病肆意,患病的女子都被扔到乱葬岗,卫泱强撑起眼皮,对一旁的画扇道:“你听好,我若熬不过去,便一口咬定是独孤厌害我。”
画扇为卫泱梳发,原本顺滑的三千青丝如今枯成化不开的枯结,这一年中卫泱的情况没人比她清楚。心里积郁,生了好几次大病,之前看似恢复,但身体内里还是亏空的,这又染新病,便枯槁得厉害。
“小姐不会有事的。。。将军和卫兖公子。。。他们一定会来救你。”
“若我真的不在。。。等慕湛来了,替我向他说声对不起。我没能保住那个孩子的,亦让他错过与北平王相见。再跟我二哥说一句,我。。。一直当他是兄长的。”
罢了,已经含一眼眶眼泪。
卫仪重伤昏迷不醒,卫泱重病,鲜卑人不肯请大夫来看,俨然让他们自生自灭。
待卫泱熄灯睡了,画扇借月光,为自己重新梳发,十八的年纪,年岁正正好,爹娘说她是小姐的身子,样貌从来不差。
她原本要风光嫁到城西的屠夫家,被路过的将军抢了过去,她在深宅大院拟春闺怨,将军在战场骁勇厮杀,早早忘了她的存在。
将军终于大婚,新娘子是高贵的公主,她远远望过一眼,光天化日下那公主似个小儿一样缠着兄长背她,兄长亦同意,她心想,原来也是个娇蛮的。
公主离经叛道,竟绑了她替自己拜堂,将军震怒,往后,她再也没见过公主的脸。
直到后来将军不在时,她替她画扇,告诉她人命贵贱,在己不在天。头一次有人告诉她,她的命也是可以矜贵的。
她从此能抬头活着,像是重新活过,这一切啊,都是那原本该娇娇柔柔的公主给的。
她不必对镜,也知自己容貌其实生得好。
公主给了她命,公主的命,就是她的命,大夫说公主活不过二十五岁,便是让她好好活到二十五岁,亦是她心愿。
理了衣容,趁守卫换班时,从帐篷溜出去,只奔将领的帐篷。
夜深人静,独孤厌仍不能寐,突闻软糯一声“独孤将军”,抬头,艳鬼上门。
☆、活埋
卫泱夜里发烧,头疼欲裂,她一遍遍喊着“阿娘”,但没人来看她。她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她快要死了。可她不能这么死。。。就算逃不过死亡,也不能死在鲜卑贼这里。
最后实在熬不过,昏死了过去。
万幸是第二是就有大夫来分别为她和卫仪开药,画扇喂她服过药,神智仍有些模糊,甚至以为这是在武威城。她握着画扇的手,问道:“慕湛呢?”
画扇欲哭,但身后有独孤厌在,她不敢,只好抱着卫泱,语气悲怆:“小姐一定会回家的。”
独孤厌等得厌烦,一步上前将二人分开,画扇被扔到地上,他看着卫泱,凶神恶煞:“何时画图?”
卫泱这才看清境况,咳了两声,道:“我如今连自己在什么地方都分不清了,怎么画图?”
“啪!”响亮一声,卫泱被打得整个人都偏到一边,耳里一直嗡嗡在响,她只能从独孤厌契合的嘴唇里识别他正在说着“贱人”二字。
画扇跪在独孤厌脚下,哭着求他,被独孤厌狠狠踢开,卫泱十指用力攀着床沿,挤出一丝力气:“我画。。。现在就画。”
独孤厌叫人将纸笔仍在她面前,她提起笔,使劲思索了一阵,道:“我还需要一张东阳城到北峰山的地形图。东阳城至北峰山,山系不断,私库就在其中一座山脉里。。。我得对照地图,才能确定方位。”
独孤厌拔出匕首,直抵向卫泱的脸:“虽然本将军不敢动你的身子,但你若敢拖延时间或故意耍诡计,就划破这张脸。”
“你放心,我比你更想除掉慕湛。”
都城成一座死城,四处废墟。恢弘的宫殿,空如厉鬼居身处。
百姓家人离散,命好的搭上向南逃难的船,命不好的,或淹死水中,或被烧死街头,或死于乱箭,或成俘虏。
而做官的,一日为官,便有终身不死的权利,习惯千人千面,百姓死光,也轮不到他们下地狱。
皇帝被活捉,帝党官员纷纷投降。慕湛以往与这些人同朝为官,其秉性再清楚不过。
百姓受疟疾饥荒苦,饿殍遍地,太尉府中却是歌舞笙箫,彻夜不断。
太尉刘尚举家陪同,十七岁的闺女待嫁闺中,选好的人家,要么逃难去了要么死在战乱里,他也看透往后形势,卫烆视他们帝党之人如眼中钉,若再知道他们据不抗敌,铁定不会有好下场。
论打仗,论命势,天底下还真没几个比得过慕湛。那日卫泱烧宫他也在场,那么大的火势都能被他逃出来,兴许此人当真是天命所归。
这慕湛虽脾气不好,又是胡女之子,但天下乱成这样,一切都由武力来抉择,谁还在乎他的出身?若能将女儿嫁给他,至少可保他刘家十年平安。
刘家的闺女刘其华是自幼习四书五经的官家小姐,一听闻父亲要将自己送给那个武人,哭哭啼啼了一个下午,母亲好说歹说,才肯出席晚宴见他一面。
她身在闺中,没有什么见外人的机会,更何况是军中男子,且又是个成过婚的,还是个前驸马,这混乱的身份,让她实在难以接受。一切忧虑不满终止与见他的那一面。
打仗中谁还注意修边幅,慕湛原本宽厚的下巴已经被黑色胡须覆盖,皮肤也比以前更黑更糙,但看在这些深闺里的女子眼中,这些仿佛都不存在。她们只看得到他刀刻的轮廓,深邃的眉眼,与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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