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明妃传同人)见贤思齐续前缘》第37章


眼见得他笑容全无,黑虎着一张俊朗的脸,眸光凌厉如剑…以为他真的生气了,谭允贤只好乖乖地放弃了挣扎,抬起双臂搂住他的脖子,顺从地任由他抱着走出了船舱,又上了备好的马车里。
到永庆庵的时候,已然到了戌时三刻。但,静慈师太还是亲自带着庵里的尼姑们走下台阶迎接他们夫妻了。
“师太…”谭允贤端庄地一笑双手附于小腹,右腿微微弯曲向静慈师太行了个福礼。静慈师太虽是佛门中人,却也是朱祁镇敕封的静慈皇太后,宣宗的原配。谭允贤作为儿媳妇也是应当这般行礼的。
静慈师太将他们的手握在一起,放在自己手掌心上,弯着眉眼,笑得十分慈祥地说道:“呵呵,瞧瞧多般配的一对儿啊!”
朱祁镇一脸诚挚地说:“师太,允贤如今是我的妻子了!谢谢你,师太,是你让我在这里遇见了我一生中最爱的女人。”
唉…静慈师太不禁叹了口气,看着这两个相知相爱的人儿,她的思绪似是又回到了十二年前,那时,他们刚从瓦剌回来。
在刘平安家的那座平凡的院落里,他们两儿手挽着手,相依相偎,穿着贫民的衣服。尤其是谭允贤那一身妇人的装扮…与朱祁镇粗布麻衣相称着,看上去就像一对儿世间最平凡的恩爱夫妻。
如果,他们就那样生活,忘记紫禁城,其实也未尝不好。说不定,朱祁钰就永远伤害不了他们。到如今,也该是儿女绕膝,幸福美满了。
唉,不管怎样,这两个孩子历经苦难,终于走到了一起。所谓不经历酷寒飞雪,哪里闻得梅花绽放,扑鼻而来的芳香?
正感叹着,耳边传来谭允贤的话语,话语中带着迟来的了悟:“师太,允贤真是太笨了,早该体察到您当年为我讲茶道的心意!”
朱祁镇转脸,蹙眉道“茶道?什么茶道?师太给你教过煮茶吗?”
看着他,谭允贤微微点了点头,秀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愧疚,悔恨和感激相交融的复杂神情,话中有话地说了这么一句:“茶道如人生!可惜我明白得太晚了。好在天可怜见的,让我还有机会弥补。”
茶道如人生?朱祁镇在心里默默的体味着这五个字,想来静慈师太是有借助茶道来蕴意情感的选择,点化过允贤的。只是允贤没有往深里去想。因此,才导致了他们情感归属上的阴差阳错,让他爱而不得。又害得她自己遭遇婚姻的不幸,理想的受挫…
不能不说,他和谭允贤现在的幸福,存在着某种侥幸。这种侥幸,不是每个人都会有的。有的错误可以弥补,而有的错误犯下了就一辈子都有可能造成悲剧,无法挽回。是以,他明白谭允贤心里的愧疚。
朱祁镇一只手搭在她的肩头,温声安慰道 “都过去了,允贤。”
闻言,颌首,静慈师太笑得慈爱道:“是啊,都过去了。错误已然促成,无法重来。好在,你们都是善良的好孩子,一个在朝中治国安民,励精图治,一个在外悬壶济世,治病救人,终是感动了佛祖,才恩赐给了你们夫妻团聚,弥补过往的机会。你们且要珍惜啊!”
“师太,谢谢您,我们记下了。”这话,又是他们夫妻两儿异口同声说出口的,话落彼此相视而笑,各种默契,甜蜜尽在此中。
☆、第十九章 茶道
‘要饮得好茶,这第一道水,必须烧至最滚,先把杯子涮涮,这样茶叶才能尽数舒展开。等茶叶泡开后,再加入第二泡的温水慢慢煮,如此,茶叶经过温水炮制后在水中碧绿纯清,便再无涩苦之意了。’
就像谭允贤自己说的那样,昔日,受邀来永庆庵与之品茶,听静慈师太讲解品茗之道,只当做平常事,并未深思。直到后来,她有了经历后,才慢慢地顿悟了师太当初请她品茶,教她茶道时话中的深意。
若用第一炮水来煮茶,看似沸腾高涨,却品味苦涩就好似她与祁钰的感情一般。他们花前月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发下了永世为好的誓言是那么的轰轰烈烈。然而,这样的感情却经不起任何波折和考验。当她一步步的了解祁钰后,她骤然发现,他们完全不是一路人。
她是想彻底放手,希望有机会改正犯下的错误,与朱祁钰恩断义绝的。然而,朱祁钰却偏执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明明知道她的心,知道她并不爱他,知道她其实是爱着朱祁镇的,却硬要强迫她嫁给他。最终导致了两人共同饮下了,因错误的选择而炮制的苦茶。
谭允贤转身,凝神注视着与丁香一起忙活的朱祁镇,脑海里犹如过胶片似得浮现出与他过往的种种,从相识,到相知,相爱十几年里,他们都不曾说过一句甜言蜜语的情话,也没有花前月下的浪漫定情,甚至两人因被世俗道德捆绑,而不得不隐藏深埋对彼此心底的爱意。
然而,他们却每在生死关头,为彼此保驾护航,遮风避雨抑或相互鼓励相互信任…这样的相濡以沫,静水流深,生死相依的爱,才真正经得岁月的起考验。原来如此,沸水只是涮茶盅的,唯有温水煮茶才是好的…
正悠然深思间,忽然耳畔传入一阵儿柔声呼唤:“允贤,允贤…”将她从飘忽远游的思绪拉了回来。谭允贤如梦初醒般“哦”了声儿,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朱祁镇放大的面庞,棱角分明,宽额,剑眉星眸……他歪着身子看着她,好看的嘴角,还挂着一抹温柔的弧度。
“在想什么?”朱祁镇眼底荡漾着怜爱,笑着问道。
谭允贤转过脸与他对视,悠然启口喊了声“元宝”
一声“嗯”尾音很长,他像所有热恋中的人一样,忘记了这屋子里除了他和他心里的那个人外,旁边还有一个毫不相干的婢女在侧,话说得竟毫无顾忌起来。他手盖在她白腻修长的龋壬希挠牡靥玖丝谄坝镏写判σ獾牡髻┪实溃骸澳阌卸嗑妹挥泻耙α耍俊?br /> 元宝?原来,万岁爷还有这么个名字哈哈…一旁的丁香听到他们这席对话,嘴角微微扬起,一张大众化的脸上露出了嘻嘻笑意。知道他们夫妻要说体己话了,遂识趣地退出了厢房。
“元宝”朱祁镇舒了一口气,坐在了谭允贤身边,揽臂将她搂进怀里,一只手放在了允贤还未隆起的肚子上,喃喃笑道:“等这小子出生,我就给他取个小名儿叫铜板儿哈哈,铜板儿…”
“铜板?”听了朱祁镇的嘟囔,谭允贤“噗”地笑了起来。朱祁镇故作无辜状地问道:“怎么了,这个名字不好?”
“铜板儿,亏得你这当爹的想的出来哈哈…小子?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是个儿子?若是女孩儿也叫铜板吗?”谭允贤忍着笑问道。
“女儿?女儿就叫银子!”朱祁镇一本正经地说道。
“什么?铜板,银子?你…”谭允贤惊得睁大了双眼,笑得一脸泪水地看着朱祁镇,一只手附在肚子上煞有介事地揉着,用另一只手拍了下朱祁镇的手背,娇嗔道:“哎呦你真坏,笑得我肠子都疼。”
朱祁镇咧嘴呵呵一笑,将她重新搂进怀里,长着青色胡茬的下巴蹭着她的头顶,温柔地笑道:“逗你玩的!咱们的孩子好歹也是皇子,公主,怎么也不能顶着高贵的脑袋,应着如此恶俗的名字吧?孩子的名字我想好了,若是儿子就叫见贤,是女儿就叫思齐,可好?”
“见贤思齐…嗯,这名字不错!”谭允贤一笑,颌首赞成道。稍稍仔细一想他话中蕴意,她小脸突地红到了耳根儿,羞涩地垂下眼帘。
见此,朱祁镇挑起剑眉,凝视着谭允贤的一双眸子里闪耀着好奇的光芒,憋着笑问道:“咋了?孩子的一个名字都让你脸红了吗?”
“没有!我,我就是觉得,觉得这名字很有意义,很合圣人的…”
朱祁镇翻了个白眼,一脸不屑地说道:“你就是死鸭子嘴硬!明明知道我什么意思,还假装会错意,想拿着圣人教诲当幌子!嘁…”
谭允贤也不抢白他,只低着头,红着脸嘟囔了一句:“我,我知道你的意思,不就是…不就是你见到我,见到我,我,我…”
“见到你怎么了?说啊?”朱祁镇笑得更得意了。
“我,想你…思齐,思念郑齐…”闻此,看着她的这幅娇羞可爱的模样儿,朱祁镇不禁爽朗地大笑了起来,笑得他肚子都疼了。
须臾,他突然蹙眉问道:“刚说到哪里了?被你打岔,都快忘了?”
“嘁——到底是谁打岔,还不知道呢!又怪到我头上了!”谭允贤斜斜地横了他一眼,撅着嘴,一脸小女儿娇嗔。少许,她说:“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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