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明妃传同人)见贤思齐续前缘》第38章


“嘁——到底是谁打岔,还不知道呢!又怪到我头上了!”谭允贤斜斜地横了他一眼,撅着嘴,一脸小女儿娇嗔。少许,她说:“我在想,静慈师太是有意让我们住在这间厢房里的。元宝,你知道吗?咱们住的这间厢房,就是当年师太邀我品茗的禅房改造的!”
挑眉,朱祁镇一脸困惑地看着她。谭允贤遂将多年前的往事,以及自己心底的变化所思所想,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末了,她说:“当时真的是太年轻了,觉得自己什么都懂,懂得爱情,懂得人生,就没有将长辈的提醒当回事,只做平常对待。但,唯有亲身经历了诸多事情之后,有了些年纪才恍然大悟,过去的自己实在是太青涩了。”
朱祁镇微笑颌首,心底深有感触。
是啊!一开始与谭允贤的相处实在是…这小丫头和后宫的那些看似娇柔无比,弱柳扶风实则精于算计,为了争宠什么花招都使得出来的后妃,以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将所有心思都放在针黹女红,把闺誉名节看得重于一切的大家闺秀完全不同。她竟然懂得医术,还毫不避嫌地出门给人看病,立志要做个大明第一的女大夫!
她个性独立好强,特立独行,是个很有意思的小姑娘!为了救人,她可以不顾一切,什么礼教名节,在她而言都不如人命更重要。
一切以人命为重,这或许就是他喜欢她的缘故吧。但,他也清楚地知道,谭允贤不适合风云诡谲,充满阴谋算计的紫禁城。
是以,起初,他根本没有往男女之情上去考虑。每次见到她,朱祁镇出言不羁地逗她,为的是看她薄怒的可爱模样。完全一副大男孩儿调皮捣蛋,喜欢捉弄“欺负”小姑娘的姿态。看得出,谭允贤也只是将他视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一个兼具欢喜冤家的大哥哥。
可是,事情却出乎他们的预想之外,就像失去控制的马车一般,偏离了它应该行驶的方向。在一次次相处中,他发现自己竟然十分地在意她。一次,因没管得着自己的那张臭嘴,出言气走了她。看着她气呼呼离去的背影,他竟然打了自己嘴巴。
不但如此,还将永庆庵后院的矮墙踹倒了。因为那道墙,阻碍了他奔向她的道路。如今想想,当初这个借口也真够荒诞无理的了。
他苦笑,那时的脾气,当真是不堪的。情商也低得堪忧,那么久才有些感觉自己有可能真的喜欢上这不拘一格的小丫头了。
他送她银针,知道她正苦于为病人针灸时没有合适的工具,也是为了向她赔礼道歉。没想到,她不但没有怪他,还送了他桂花蜜。
看着那瓶儿青花瓷的桂花蜜,他笑得很甜蜜,是从眼底甜到心坎里的。他思忖着,自己只在无意间说过,从小就喜欢吃桂花蜜。她竟记在了心底。从静慈师太那里得知他受伤了,就亲自采摘桂花,费了一番功夫酿造了桂花蜜送给他。彼时,他想,她心里一定是有他的。不止是桂花蜜。还有,他发现,自从他送了她银针后,谭允贤见到他都是一副小女儿情态,娇羞,脸红…他终于在感情上开了窍,打算追求她。这丫头,是他朱祁镇第一次动心的女子,也是他唯一爱的女子!
于是,就有了春节屋檐下的舞梅,看烟花。
上元节陪她猜灯谜,送给她属于夫人的那副龙凤呈祥的金玉镯,作为定情物…他以为,与她发展为恋人还为时不晚。可是…
朱祁钰,竟然还是比他早了一步!
既然如此,谭允贤却没有告诉他,她已有了心上人。依然赴约与他在一起。还骗他说,去找紫苏。为什么?当时真的很气她骗了他。
直到亲眼所见她与朱祁钰在桥上执子之手时,像一根倒刺,狠狠扎进他的眼中,刺得他瞳仁欲裂,心里的那汪醋海,也随之掀起足以淹没一切的惊涛巨浪,疯狂地席卷着他的五脏六腑时,朱祁镇才猛然发现,他竟深深地陷入了情网。一切气她,恼她,骂她,扬言再也不愿意见到她,要彻底忘记她…原因只有一个——爱!
后来得知,她竟被徐侍郎推下了大运河淹死的消息,他虽然没有像朱祁钰那样吐血昏厥,一蹶不振。但,唯有他自己能够感受得到,谈允贤的死对他而言,就像用钝刀子刺进心窝子后还转了几下。
他将她的墓建在煤山上,距离紫禁城很近,随时都能见到。除此之外,便是派东厂的人去彻查此事的前因后果,为她报仇。
当他偶然在皇宫里见到“起死回生”的她时,他是多么想娶她…
可是,他是帝王,他必须理智地看待现实,不能感情用事。既然,她选择了朱祁钰,还口口声声对皇后说,她心里只有朱祁钰。那么他就选择放手,选择成全她。虽然,这成全,放手,让他心如刀绞,苦涩难当。但,只要她能幸福,她能高兴,要他怎样都成!
在一笔一划地,写下赐婚诏书的时候,他苦涩地想,这世上大概再没比将心爱的女人拱手让人,还要亲自下诏为情敌和爱人赐婚那么悲催的事了。这般悲催的事竟落到他身上!感叹,他还是晚了一步。
不怪祁钰,不怪允贤,只能怪他开窍太迟!如此只能自吞苦果…
朱祁镇想着,揽臂将她搂进怀里,孩子气地嘟囔:“你是我的!”
“是啊,我是你的妻子,扎基亚。”谭允贤也伸开双臂,抱住了他精壮的脊背,头靠在他肩上甜蜜地弯起嘴角,合上双眸说道:“当初,我是不想失去你,才不告诉你我和朱祁钰的事。其实,当初我也不知道为何要这样做,像是想脚踏两只船一样。明知你有了夫人,我不该再对你有任何幻想,我该选择祁钰。但是,心却骗不了我。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却也是我的执念而已。不求一心,但求用心才是对的!回想起过去…我若早明白了这个,我们都不会如此痛苦了。”
朱祁镇像是哄小孩子似得,轻轻拍着她的背,话语温柔中带着不尽宠溺:“好了,乖乖别想了,以后我们的日子还很长,往前看吧!”
谭允贤枕着他的肩头,甜蜜地“嗯”了声儿。
翌日卯时三刻,夫妻两儿就起了床,在丁香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洗脸漱口,梳头一应完毕后手挽着手去了静慈师太的禅房。
两人抬起双臂,双手交叠加额,向师太恭敬地行了个九十度的揖礼后,屈膝跪下,依旧是叠手加额又行了大礼。静慈师太一脸慈爱地垂眸看着为她请安的两人。因是在宫外,朱祁镇依然是一袭平常乡绅的打扮。谭允贤穿的是一袭藏蓝色绣着白鹤亮翅的长褙子,藕荷色绣芙蓉花的马面裙。头梳牡丹发髻,发髻前插着衔着珠玉的凤簪。她额前发迹中分,戴着双层珠串额饰,面容化着淡妆更显得端庄美丽。
静慈师太弯着眉眼,慈祥地说道:“佳儿佳妇,快快请起。”
夫妻俩儿异口同声:“谢母后。”相互搀扶着,提着裙子站起了身。
朱祁镇转脸吩咐道:“丁香,端茶过来给皇后。”丁香依言,将刚炮制好的一盅桂花茶端给允贤,而后退到了一边儿。谭允贤双手高举茶盅来到静慈师太面前,恭敬地说:“请母后用茶。”
静慈师太笑得更开心了,赶紧接过了谭允贤手里的茶。茶是温热的,既不烫手,也没有冰凉炸口之感。她一手端着茶盅底座儿,另一只手抚了抚茶盅小盖子,低头轻轻抿了一口,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元宝啊,你找了个好媳妇儿,且行且珍惜。允贤虽个性自由,却有着当皇后的潜质,端庄优雅又善良平和,知书达理宜家宜室!”
“谢母后夸奖。”两人又是一异口同声。
颌首,静慈师太将这两人疼到了骨子里。其实,她早有撮合朱祁镇和谭允贤的意思。无奈这小子却开窍太晚,最终便宜了朱祁钰。
唉——静慈师太忽然叹了口气,惊得夫妻俩儿一愣。静慈师太放下茶盅子在案几上,转身拉着允贤的手说道:“允贤啊,回宫后要面对的还有一个正经婆婆呢!毕竟,老尼已经出家,是化外中人了。以后,你要伺候的婆母是孙太后…好好孝顺她,她其实是个好人!”
“师太放心,孙太后虽不是祁镇的亲生母亲,却也是养育了他十几年的养母。她对祁镇有恩,也就是对允贤有恩。身为祁镇的妻子,大明的皇后,允贤会尽到当儿媳妇的职责,孝顺太后的。”
静慈师太满意地道了声“好”转脸瞬了一眼案几上的茶盅,话中有话的说道“适才饮下你供奉的茶水,我就知道你什么都懂了!”
话落,朱祁镇得意地看了允贤一眼,转脸,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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