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雪时本就觉得那两根手指捣进了肚腹里,胀痛难耐,如今更有开膛破肚之苦,直要从严丝合缝的肉楔子边缘,再硬揭出一条缝来。激痛和甘美乱纷纷如虿盆里的蛇蝎一般,裹在他尾椎骨上窸窸窣窣往上爬,彼此抵死咬合,纵情交尾,飙射出连芒带刺的毒液。
手指抻开的瞬间,一股股热汤顺着嫩红的黏膜倒灌进去,直如无数湿淋淋的水蛇,无孔不钻,无缝不入,进出间简直水声滔天。
这难以言喻的快意简直到了令人头皮发麻的地步。
他隐忍之下,几乎连指头都发白了,仿佛只要一松手,便会如激流冲刷中的小石子一般,被席卷到无底的深涧之中。
袁鞘青还衔着他的耳坠,吃得啧啧有声,亮晶晶的唾液里裹着一点红珊瑚珠似的耳垂,瑟瑟抖动着,别有一番春情荡漾。
他身上冷热交替流窜,痉挛得厉害,汗更是湿淋淋留了满背,转瞬溶进了水里。在袁鞘青老辣的亵玩之中,任何一次微弱的颤抖都仿佛正中其下怀。
水下的腰身,不自知地颤动。一支红胀的性器,早就探到了水面上,被抵在木桶边缘,意态可怜地挤成一团。
香汤上颠扑的栀子瓣,色泽猩红,乱糟糟黏在那截雪白的后腰上,直如白绢屏风紧阖着,挟着满屏鲜润欲滴的花鸟虫鱼。
他这次的反应空前激烈,那种对于情欲的茫然与惊疑,简直可怜可爱到了极致。
袁鞘青早就跟着他一道失魂落魄了,正辗转吃着他的后颈,用怒胀的性器去探他股间的小洞,只一沉腰,便借着香汤的润滑,在那光滑的小孔里没进了半截——
谁知道还没来得及尝出销魂蚀骨的甘美意味,便听得一阵急促的叩门声!
“主公,有一支禁卫直朝藩坊来了,足有百人之众,直奔酒肆而来,据探子来报,为首的还带着画像,恐怕是我们的落脚处暴露了!”
这几个属下本是得了他的授意,制着谢浚的,如今却仓促前来叩门,显然事态危急,已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
袁鞘青额角渗汗,疾声道:“羽部呢?潜入门关这许久,钥匙可到手了?”
“羽部已经布置妥当,只要将军一到,便可伺机开城门。”属下道,“将军,情势危急,来人已经开始搜查酒肆了,怕是不出片刻,就能查到此地,请将军即刻撤离,莫要耽搁了!”
袁鞘青纵使再不惜命,也不敢拿解雪时的安危来冒险,当下里双眉紧锁,捏着阳根,勉强从那肉孔里抽身出来。
只是那活儿依旧红高粱似的支棱着,筋脉突突直跳,半点不肯消解,他视线一扫,索性一把扯了解雪时的汗巾,草草勒在阳根上,这才能提上亵裤。
解雪时精疲力竭,犹自伏在木桶中,急促地喘息了片刻,股间胀痛得厉害。以他素性之敏锐,本是能抓住袁鞘青这难得的松懈的,只是如今被淫辱得眼前发黑,气血翻涌,一时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袁鞘青才抓住他的手臂,令他靠在身上,便听得破空声咻地一响,一点寒芒猝至,如白虹贯日般,直贯在椽柱上,震颤不止。
此箭较寻常箭矢更长,通体精铁铸就,漆黑挺硬,偏尾上结一团赤红硬羽,如雄鸡冠一般,乃是禁卫惯用的大羽箭。
此刻这支箭,正吞吐着无限跋扈的威势,将一旨天子手令钉死在椽柱上。
——奉旨讨逆,除恶务尽!
“来得好快!”
袁鞘青笑道,也不披衣,只精赤着上身,一手将斩马刀提在掌中,一面将解雪时往身后轻轻一推。
房后的暗门应声而开,一个精干的长薪鬼接了人,便急急叫了一声:“将军,不可恋战,当启程了!”
“皇帝小儿既然千方百计来触我霉头,我便还点甜头让他尝尝,”他道,“我自会断后,你给他乔装一番,一个时辰后,我要在城门外见到人。”
他这人犯起倔来,自然是不容置喙的,那双锋利的鹰目往回一掠,长薪鬼便把半截话咽回了嘴里,他忧心如焚,双目死盯着袁鞘青。
袁鞘青喝道:“还不快!”
长薪鬼悚然一惊,只得挟着解雪时退进了暗门里,未待门合拢,便听得哐当一声巨响,劲风卷着一柄长剑,被掷进了解雪时怀中。
长剑在鞘中铮然震鸣,清冽无边,宛如冰雪泠泠相激。
“雪时,剑给你,待你出了城门,我容你杀我一次!”
第65章
一顶青布小轿,平稳无波地行在小径上。扶轿的乃是清一色的健壮仆夫,年纪既轻,脚力也就分外轻便。
更夫手中的梆子声尚未落地,这一顶小轿已然悄然挟夜色而去。
照理说,以最近城关一带的铜墙铁壁之势,非持天子手谕,是决计无法叩开城门的,更何况是在寅时方至的时候。
宵禁二字积威之甚,譬犹霜冻,家家闭门塞户,胆敢在街上夜行游荡的,恐怕只有鬼魅而已。
这些日子驻扎在城门附近的,乃是殿前都指挥冯绍方及其麾下。冯绍方此人好大喜功,一心在天子跟前搏个加官荫爵的恩典,因而日夜巡视不休,远远便可看得城门一带明火执仗,都是披甲的禁卫。
青布小轿便如一尾丝毫不起眼的青鱼,朝刀丛中掠去,旋即被逼停在栅栏之前。
“站住,什么人!”
“是李广源李校尉的内眷,还请军爷通融则个。”轿夫赔笑道,“我们娘子新打了鞋样子,又念着数月不见夫君,成夜里难以入睡,特特意要亲自送来。”
“什么鞋样子?”
“不瞒军爷,是一对玳织鸳鸯履。”
轿夫一面说道,一面从袖里推了些孝敬,两下里心照不宣——这鞋样子乃是禁卫间惯用的托辞,鞋,谐也,这些禁卫被困居在城门一带,鲜有能解乏的时候,心思早已躁了,因而常常趁冯绍方逡巡的时候,偷召些花魁娘子前来解乏。
因而一听得鞋样子这三个字,几个禁卫的面色立时就松活了,隐隐带了笑。
“鸳鸯花色?李校尉倒是好兴致,难怪今夜早早地去守定了角楼,只是不知道这鞋样子的成色如何,是哪家的娘子?”
那几个禁卫也是久旱的,乍一闻着荤腥,几乎百爪挠心,其中一个抢先一步,打起帘子一看,当下里微微一愣。
“嗬,好高挑的娘子!”
也无怪乎他惊讶,轿中人侧身而坐,着得虽是妇人钗裙,身型之高挑,倒像是清瘦的男子。乌油油的鬓发如乱孱的绣线一般,斜堆在颈上,钗子被扯掉了,扔在衣裙间。一片昏暗间,那头发简直是鸦翅似的黑,衬着一截颈子白得晃眼。
那上头影影绰绰的,如隔帘花影一般,都是些唇舌嘬弄出来的红痕。
他平素里也见过绾着堕马髻的妇人,但觉得蓬乱而已,眼前这个却仿佛从塌上新起的,还和着上一场情事里沾染来的慵色。
正眼饧骨软间,那轿夫又点头哈腰地迎上来,捉着轿帘去掩。
“还望军爷体谅,小的唯恐赶不及时候……”
禁卫被他一阻,心里馋虫扑棱不定,眼神更是被勾定了,不自觉地往帘里钻,当下里把他一推,随口寻了个由头发作起来:“你急什么,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轿里藏了贼寇,待我取了画像,照着小娘子细细验明了身份,再放行也不迟!”
轿夫额角渗汗,不胜惶恐:“军爷秉公办事,本是理所应当,只是……”
“什么只是!”禁卫翻脸如翻书,当即不耐道,一面从背后解下几幅通令缉拿的小像来。
赵椟不敢大张旗鼓地搜寻解雪时下落,因而连小像都是含糊的,只注了些身长七尺有余,体貌清癯之类的小字,画中人长身而立,色如冰雪,一眼望去,但觉凛然生畏。
禁卫不知腹诽了多少次这海底捞针的行径,一面抄了小像,打起帘子去看——
正对上轿中人闻声回头,双眉被螺子黛抿细了,颇有些眉尖若蹙的意态,腮上薄施了脂粉,不可不说稠艳,只是那艳也是冷浸浸的,仿佛宿霜积压下,一支猩红的栀子。
那鼻梁比寻常女子高挺许多,直而狭,几如一管通透的白璧。
乌发掩映之中,逼视过来的,赫然是一双冰雪般清冽的瞳孔。
禁卫几乎被看得心里一怵,总觉得这张脸有些说不出的眼熟。
第66章
他心里既生狐疑,又哪里会客气?当下里将身子一弓,要往轿里钻。
谁知道前脚刚踏上轿沿,身后便响起一声暴喝:“站住,我看看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好你个庞五,也敢和老子抢人?”
那声音如两扇铜锣兜头一合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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