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曰》第6章


必须有人牺牲。
看着小皇帝被绑在龙椅上疼的死去活来,白尚书命人唤来一旁候着的御医。御医忙去医治。
在一番长久的诊治,御医顺便也把小皇帝多年的毒也给解了。太皇太后也不阻拦,就坐在一旁看着。
白尚书上前一步:“虎毒不食子,更何况圣上还是太后您的亲孙子,太皇太后何必做的这么绝?”
坐在龙椅旁的太后笑了笑。头一歪,故作思考了会儿,茶盏一砸,佯装动怒:“白尚书你好大的胆子!竟想篡位夺权?”
白尚书笑道:“哦?太皇太后何以见得?莫不成是御医诊错了脉?开错了药?”
太皇太后又接过小宫女端来的茶盏,揭开茶盖,闻着茶香:“二皇子中毒,孙千金落水,林婕妤三尺白绫,李宰相饮酒身亡,凤仪宫走水……这一桩桩,你如何解释?”
太皇太后话落,一旁的“受害者”都将矛头指向了白尚书。
二皇子捂着胸口,干呕了会儿:“白尚书,本皇子怎说害我之人如此眼熟,原来是白尚书!”
孙千金绞干发上的水,又拧干湿衣:“本小姐瞧着面善,落水时,有瞧见身后之人,原来真是白尚书所为!”
林婕妤绞着丝帕,嘤嘤哭泣:“嫔妾早已无了清白,白尚书又何苦步步紧逼要灭了嫔妾的活口?如今事已至此,又让嫔妾颜面何存?嫔妾倒不如死了算了……”
李宰相气的打翻了桌上的酒杯:“同为官员,白尚书,本相不过借你三百两白银未归还罢了,你怎的如此害本相?”
凤仪宫的小宫女跪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凤仪宫不会凭空走水,奴婢还以为是民间流传的鬼火,若不是有瞧见过白尚书……奴婢都不敢过路了……”
待小皇帝醒来,死局已定。
太皇太后命人唤来端果盘的小宫女和歌姬,还有小太监、罗千金等人。
他们都一一说出了“罪证”。
端果盘的小宫女:“奴婢为白尚书端果盘时,有听见白尚书说什么‘那户部侍郎是想当虫还是想当鸟?’,据奴婢所知,鸟有意指凤凰,虫有意指龙,在民间常有言论,凤与龙意指权,白尚书应是想拉结党派,应是白尚书一时不慎,让奴婢给听了去,哦,对了,毒也是白尚书交与奴婢的,奴婢将毒投给了李宰相,便交由了罗千金。”
小皇帝一脚踹翻身前的玉龙桌:“满口胡言!你们这些个杂碎!朕……”
话未落,小皇帝的嘴便被宫女拿着丝帕堵住了。
罗千金忙跪上前,接话道:“投完毒,走得急,药给洒了,不过白尚书有转告让本小姐去找歌姬看看三尺白绫怎样了,喏,那歌姬的长袖便是吊娘娘脖颈的。”
歌姬哭诉:“都是白尚书逼我做的,若我不做,我妹妹便会死于他的手上,太皇太后若不信,家妹便是为白尚书做事的宫女,白尚书有让家妹去放火,家妹胆小怕死,便因心急,跟宫女走时,摔了一跤。”
一旁站着的小宫女立刻跪地求饶:“望太皇太后救救奴婢……”
听着这些莫须有的东西,小皇帝都要绝望了,可身被绑着,嘴被堵着,深深的无可奈何……他真的无可奈何……
在众人以为死局已死时……
“可笑,为了给民间一个理由,不惜把暗地里的事儿搬到明面上来做,真是荒唐至极。”
话落,小皇帝的绳子裂了,所有人接二连三的倒在了地上……
雾,又是雾,那段被记忆被抹了去,东灵白家被诛九族。
雨季,白客顷与白依熙被护到了大理寺卿家门口。
墨大人以一个待审的理由将他们送到了牢狱。
太皇太后贼人何时死,他们何时出狱。可……若规定的期限到了,小皇帝还没杀死太皇太后,白客顷和白依熙不死也得死。
白客顷和白依熙不能出狱,太皇太后的势力暂时伸不到牢房……
归根结底,灭了东灵白家上下两百多口人的,是墨大人,只因他是大理寺卿。
可罪魁祸首,却是大东都的颜瓷太皇太后。
死,意味着那副躯壳无了魂。生,意味着世间为你留下了一块死的地方。
瞅着死在岸上的鱼,墨过刻提起笔,蘸着墨,三下两下描在纸上,又戳了戳,看着纸上的墨画:“陶冶情操?三日足矣。”
“咕咕咕~”天上的白鸽飞入湖中,又飞到墨过刻手上,啄了啄墨过刻的手。
墨过刻瞅着白鸽腿上系着的的小纸条,解了下来,看了看。
纸条写道:“兄弟,竹屋之事,我们已解决,听说你爹软禁了你,咱已为你解决好了一切,够你玩上十天八天,不用谢。”
墨过刻挥挥手,白鸽飞走。
墨过刻捡起道德书经收拾笔墨纸砚,便从草地上爬起身,转身,走入了竹林中。
浓浓烟雾从远处飘来,墨过刻越走烟越浓,直到走入一团黑烟中……
彻底迷失了方向。
黑烟呛得眼泪鼻涕水哗啦啦流下,墨过刻扶着一旁的翠竹哭的不能自我。
如果这是“解决好了”,乖乖……烟实在是太浓太呛了!
烫人的温度从鞋底蔓延到脚底,墨过刻捂着口鼻,走进了浓烟中。
当瞅到一片火海,终于才晓得……
墨过刻跑到还在烧着火的竹屋前,踹开烫人的竹门,往火海中四处张望,发现……白客顷站于火海中,在仰望着什么。
☆、第六章 老子曰
空烟飘啊飘,飞花枯又枯,木舟划啊划,青水清又清……
白客顷背着小布兜爬上了朱红的宫墙。
宫墙不高,也就半棵老树的大小,站在上面俯视宫内,风儿吹过衣角,很凉爽。
白客顷拽紧小布兜,一个翻身跳下,一地的尘土飞入了空中。
路旁的宫女提着八角宫灯,走过了白客顷的身旁。
橘黄的宫灯在宫墙下很是耀眼,那几个宫女并未抬头瞧瞧白客顷,只是提着宫灯,低着头,跟在嬷嬷身后。
嬷嬷应在宫里待了些年头,那白花花的头发扎在头上,很是引人注目,那老旧的宫服磨破了不少。
嬷嬷加快了脚步,带着小宫女离开了白客顷的视线。
石砖铺成的道路很平,宫墙外的老树遮挡了头上的天,月光透过稀疏的落叶洒在石板上,凉凉的。
白客顷沿着大道一路向前。
巡逻的小太监挽着白毛拂尘,迈着小碎步,往前走。
三两个侍卫偷摸摸的从衣兜中拿出碎银两,向要出宫的小宫女商量着什么,应是想让小宫女出宫时,带两壶小酒来……
宫墙外的老树陪着白客顷来到了太子殿前。
太子殿冷冷清清,一般没什么小宫女小太监路过。
不过就算有人路过,也不会有人知道这是个太子殿。因为白客顷眼前的太子殿,不止冷清,还很破。
屋顶上漏了几个大洞,那几个大洞结满了蜘蛛网,蜘蛛网上有不少蛛丝包裹的蚊子。
蚊子飞在屋顶上,那屋顶差不多由稻草压着,那稻草长的都可延伸到木窗上,那木窗上还盖满了青苔。
青苔爬满了木窗,木窗是那种油纸窗,一捅就破的那种。
门也是,木门极破,那木门就是两块木板,一把铁锁。
锁很老旧,一拽就掉,锈迹斑斑。
锁的作用,就是锁着油纸糊着的破门。
白客顷大概看了看,走上了木头搭建的台阶,拽下了门前的那把铁锁,推开了门,走进了房门。
白客顷走进房门后,漫天的尘土飞向了他,白客顷转身往门外看了看,合上了门。
“呼噜~呼噜~”堪比打雷的声音徘徊在空中。
白客顷又看了会儿,来到破旧的木床前,掀开一角被虫咬了大半口的大喜被子。
被子下有着个人儿,那人儿睡的和死猪一样,呼噜声响的比喇叭还大。
白客顷:“东沪雨?”
小太子翻了个身,拽了拽大喜被子。
白客顷又掀开被子:“东泸雨?”
小太子伸出腿,在空中踹了踹。
白客顷:“东泸雨?”
小太子挠了挠屁股。
白客顷从兜中拿出了油纸包着的肉:“东泸雨,若我……”
小太子嗅了嗅,一把抱住白客顷,闻了闻白客顷身上的花香,睁开了眼:“那……那……”
白客顷往后退了好几步:“那什么?”
小太子看着眼前好看的男孩子,松了手,一把推开:“没……没什么,出……出宫。”
二人向宫女借来两盏宫灯,走着石砖铺成的道路,看着地上的点点月光,感受着凉爽的风儿。
二人路过手持拂尘的小太监,路过手提宫灯的小宫女,路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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