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恐泰特同人)小王子与狐狸人》第11章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违约了,木有脸面和小天使们说话TAT
大家可以揍我一顿【泪流满脸
☆、疑窦
他试图告诉她,试图让那个小鬼远离她,然而他随即发现它远没有预想中的简单。
母亲的天平天然地倾倒向儿女一边。左伊伊对责任、义务范畴类的概念嗤之以鼻,但是从体内分娩而诞生的奇异关联唤醒了她深藏的对血脉的依恋。阿杰,那个小而脆弱、曾和她生命贯连的孩子,他是她生命的延续,她不仅仅期望能在他身上弥补母亲于她的缺憾。像所有的母亲一样,她希望他能够被他人温柔以待,也能把温柔回馈给世界。
泰特企图用更委婉的措辞警示她,至少使她有所戒备。左伊伊无法理解泰特对阿杰的防备,当她终于从他闪烁其词又难掩焦虑的提醒中搞清他的所指对象,她顿觉荒谬地盯了他半饷,在她长久的审视下,他有些疑惑,眼眸纯净而清澈,同时又暗含坚决地回视她。
她看着看着,忽地一点笑意由眼底漾开,星火般弥漫,散发出令人注目的鲜活生命力。
她笑吟吟地凑近他,揽住他的脖颈,他顺势垂下脑袋,和她额头相抵,那股他所熟悉的生动又快活、野火般的气息随着她的接近,慢慢浸润、把他纳入其中、轻柔地笼罩他。
“他只是个孩子啊,”他听到她轻快而不以为意的声音,她话音一转,仍带着笑,指尖点了点他的眉心,“不要对他有偏见。”
他猛地清醒,从柔和甜美的氛围挣脱,“我没有!”
手指抵在他唇际,她摇头阻止他辩驳,一缕掉出来的发丝擦过他的脸颊,她踮起脚,润湿而柔软的触感轻轻落在他眼皮上,她的吐息似有若无地触摸眼侧敏感的皮肤,那点酥痒的麻痹感遽然加剧,贯通血脉,击打向早已坏死的心脏。刹那时,心脉仿佛剧烈地震颤,而后停滞,原本嘈杂的背景音骤然消退,他甚至感觉到他们的心正以同样的频率跃动。
她是他所感知到的、所拥有的一切。
他抚过一根顽固地黏在她颊侧的发梢,一手环住她的腰际正要把她带入怀里,须臾之间,她已经轻轻巧巧地退开。
“好啦,别再提它了。”她噙着笑,语气轻飘飘的,云淡风轻。
但他看得清她眼中的肃然。
不要再提这件事。她含着笑,眼底却不见笑影。
之前的温存像是假象和伪饰,不过是在为这一刻的决议铺垫。
他紧紧抿住唇,不自觉地捏住尾指。
他熟知这是她的一贯风格,她就像用丝绸包裹着的钢铁,表面柔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但意志坚定,一旦做出决定,任何尝试动摇它的举措都无济于事。
他关于事态糟糕的预感愈演愈烈。
听上去滑稽不可思议,在他和那个七岁小孩的博弈中,他已输掉了一局。维护孩子是每个妈妈的本能,而左伊伊不单单是他的恋人,彼时他尚未理解这一点。
争执的焦点被左伊伊用一种亲昵又不容置疑的方式敷衍过去——在基于母亲的身份之外,联想到她幼年时的遇鬼经历,她不认为阿杰的“能力”是不正常的——问题暂时被掩埋。
她对他依旧亲昵甜蜜,但那丝游离的不安始终萦绕,历久不散。他却不知道它来自哪儿。
所幸,他渐渐发现阿杰对左伊伊似乎没有恶意,但更快地,他发觉他遇到了最绞缠的对手。
阿杰缠住了左伊伊,并且日益变本加厉。
刚开始,只是短暂的陪伴,后来,左伊伊会为了汪城深更半夜打来的电话,到城市另一端安慰失去伊宁而深夜哭闹的孩童。第三年的时候,阿杰半乞求半强行地拉着她过了多半个圣诞假期,从感恩节持续到圣诞前夜。
他和她越来越像两地分居的情侣,她似乎对此茫然无觉。
更糟的是,汪城愈发频繁地出现在左伊伊身边,泰特数次见到他光明正大地从他这里把她带走,阿杰在其中功不可没。他转动小脑瓜,想出各种借口让汪城和他们待在一起。
左伊伊离开的时间愈来愈久,等待她的过程里,泰特克制不住地去推演她在他视线以外的情境。那个很可能有“精神障碍”的孩子,他会怎样借着天真无邪的面孔压低她的底限。泰特对于他掩藏在纯稚后的狡黠阴险再清楚不过了,他知道她会上当的,她会的。而另一个蠢货,霸占了她最好年华的蠢货,那个男人能和她踏入他无法企及的地方,和她呼吸着同一方空气,有机会贴近她,甚至会利用冠冕堂皇的理由腆着脸朝她献殷勤。
最重要的是,即使他懦弱自私一无是处,他还活着,他还活着。他有能力给她正常的生活。
泰特不自知地咬住唇,殷红的血珠从齿痕间接连渗出,铁锈般的腥咸味一瞬溢满口腔,他竭力遏制着猛然翻腾的愤怒。他小心翼翼又堪称完美地在她面前掩藏起源自阴暗负面一侧的情绪。
在她又一次于深夜接到电话,形色匆忙地向外赶时,坐在沙发上的泰特突然拉住她。
“我很担心你。”他抬头,眼眸纯澈依旧,但笼在暧昧的光线里,掩映于长长的眼睫下仿佛蒙上了层错落而浅淡的阴影,“已经很晚了,你没必要现在出去。”
“嗨,我很快就回来了。”她神色轻松地打断他,“这些都是暂时的,只要等阿杰能适应……”
她还在说着,冷不防被他用力一带,整个人猝不及防地倒在他身上。
“不是什么‘暂时’。”他盯着她那双近在咫尺的琥珀色眼睛,尝试看透她的真实想法,然而那里干净得什么也没有。
她讶异地望了他一眼,话里带着笑音儿,“当然是暂时的啊。”
安抚性地理了理他凌乱的卷发,她笑着挣开他的手,“别想太多。”
他想要否定,但注视着她的笑靥沉默下来,最终他只是起身,一如往常地翘着嘴角,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早点回来。”
他讨厌和她告别,尤其是人为造成的分离。他迟早要解决掉碍眼的麻烦,以更巧妙的方式。

循着振动和蜂鸣声,泰特发现了左伊伊掉在沙发垫空隙里的手机。
划开锁屏,屏幕壁纸里阿杰挤眉弄眼地做着鬼脸,方才收到的语音信息从隐藏界面中弹出来,瞥见发信人汪城,他不由蹙眉,而后点开。
“伊伊……你愿意做阿杰名正言顺的妈妈吗?”他印象里唯唯诺诺的男声竟藏着几分势在必得的自信。
“呵。”他冷笑一声,利落地把这条信息删除粉碎,随手把来源号码加入了屏蔽名列。
左伊伊回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上午,她似是累极了,连昨天晚上离开前打开的床头灯都忘了关,她撑着头靠在床边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泰特拉上百叶窗,调暗了室内的光线,抱起她,平放在床榻里。她似乎被惊醒,挣扎着睁眼,他俯首蹭了蹭她的鼻尖,尾音低柔,“是我。”
听清他的嗓音,她眼睫眨动了几下,刚聚拢的意识重又消散,她很快沉入一片寂静的虚无。
她缩在床褥间,烫得微卷的黑发滑过脸侧,海藻般散落在脑后纯白的枕套上,她把脸埋在枕头里只露出白皙而小巧的下巴,这情形和她第一天搬进来时的那个下午如出一辙。他的眼神可见地慢慢放柔,他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往日弥散在他们关系里无处不在的不安像是烟消云散,这个平静的午后,阴暗狭小的卧室不存在第三个人,他的内心被一阵久违的平和与安定充盈。
老房子陈旧门铃声突如其来地撕破他短暂的安宁,一声接连一声,急促惹人心烦。他关上灯,轻声合上门,跨步奔下楼,唰地拉开大门。
快递小哥还要继续按下门铃的手指木愣愣地停滞在半空,他瞠目结舌地瞅着倏地冒出的人影,捧着花束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确认客户信息,“您好,这是送给左……”
他拿起捧花中央的卡片,“左……”
“左伊伊。”抱臂倚在门框边的泰特补充到。
“对!左伊伊小姐!”花店送货员扭过身,从挎包里掏出笔和信息单,“请左伊伊小姐本人……”
在他说完前,泰特倾身夺过他手中的纸笔,笔尖飞转,签收完毕,自然而然地塞给送花小哥。
做完一系列行云流水般流畅的动作,他掀掀眼皮,“你还有事?”
送货员近乎呆滞地看着他,甚至忘了强调“本人签收”。顶着泰特赤裸裸的不耐烦眼光,送货小哥咽了咽口水,默默决定放宽条件,浑水摸鱼一次,摇摇头,他识趣地转身离开。
打发走了送花员,泰特垂眸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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