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恐泰特同人)小王子与狐狸人》第12章


打发走了送花员,泰特垂眸瞥了眼包装精细的花束,一圈圈蓝紫色勿忘我众星捧月般环绕着中心两朵相依的还盈着水珠的白玫瑰。娇嫩的花蕊托着张白底蓝字的卡片,落款无疑又是汪城。
他眉心凝成一团,将卡片撕碎直至拼不出完整字迹,随手将这对碎纸扔进窗外的垃圾桶。提着这捧不合时宜的花,他正思索着该如何在她睡醒前干净地处理掉它,一个圆环从朝下的花束里叮铃铃地砸在地板上,闪耀着银光骨碌碌打了几个转,停在他脚边。
作者有话要说: 大大的晋江啊,小天使们发现了我~~~
小天使们是怎么找到这篇小文的?直接搜美恐?还是从《光瘾》那篇翻过来的?
另外:从前几天开始,我发现作者收藏竟然变成了51可喜可贺!!!开森!然而,那个1真的看得我心惊胆战,嘤嘤嘤,如果有个小天使想跟我此生不复与见,删掉了,就又跌回50了TAT
所以,有木有哪位治愈系小天使能帮我解决这个隐忧【眼泪汪汪
☆、欺瞒
泰特矮身拾起地板上的圆环,在指间转动,指环上镶嵌的雕琢精细的钻石没入视线,每个切面都闪着的澄净而耀眼的银光。
眼眸倏然一沉,指环焕发的光芒掠过他黑不见底的幽暗瞳孔,骤然间湮灭被吞噬殆尽。
这是个戒指。
毫无疑问,它可以被用来示好献殷勤。再或者,更常见的……
他下意识地捏紧指环,眼里没有冷淡的讥诮,更没有伪装的乖顺笑意,罕见地一片空荡。他只是用力到发狠地攥着它,直到戒指镌刻的爱语深嵌进皮肉,他的指腹被按压得失血,而钻戒依旧精巧无恙。
四周寂静得令人心慌,恍似沉入深海,空气水泄不通地从四面挤压过来,难以承受的压强让他有那么一瞬呼吸困难。然而,他本就不需要呼吸,对左伊伊有好感之后,他始终试图表现得像个正常人,时间久了,仿佛他自己都忘了他只是个游荡在现世的幽灵。
但那个异常的小鬼出现了,连同这枚戒指。
他眸光沉沉地注视着这个含义丰富的装饰物,算不得尖利的钻石切面由于长时间过大的力道刺入指腹,涌出的血滴凝成一大颗啪嗒一声滴落,他恍若未觉地盯着钻戒,森然而专注,像是面对一个具象化的敌人。
恍然间,泰特醒悟他担忧乃至于畏惧的源头从不是阿杰。
惊慌源自“活着”。
即使再惊惶,再用力,也不可能把戒指碾成齑粉,或者让它凭空消失,就像再怎样伪装,再后悔,他都没法活过来,他无法给她健康正常的生活,婚姻家庭甚至一枚代表承诺的戒指……全都不行。
他看得出来,她喜欢小孩,看起来满不在乎,实则重视血脉的牵绊,可他能给她吗?
圣灵用一个念头可令玛利亚孕育新生命,人和鬼之间会诞生什么样的后代?
她意识到这点了吗?她迟早会意识到。
泰特在和“活着”的整个世界对抗,漫长的拉锯战,他的砝码只有他们的爱情,另一端沉甸甸地压着集聚着所有生灵的世界。
但他不会让任何人带走她,决不!
泰特猛地站起身,把花束摔进窗外的公共垃圾桶,几片花瓣散落,慢悠悠地落在窗边的地板上。仓促间,他来不及注意,转身大步迈进洗手间。
一把将钻戒丢入抽水马桶,按下开关,戒指被水流挟裹着卷走。
以后,它只能在下水道安家了。
“见鬼去吧,”他愉快地吹了声口哨,挑起嘴角,朝着干净见底的马桶露出粲然的笑,“猪猡。”
小心地掩藏起快意,泰特走进卧室,左伊伊仍在睡觉,黑发盖住了小半张侧脸,披散在脊背,她侧着脸,整个人缩在松软的床榻里,样子安然而温顺。
他坐在床边,一手撑在床头,俯身靠近她,将她遮着脸的长发捋到耳后,而后垂首,故意使坏地轻轻咬了咬她露出的耳垂。
她果然被惊扰,下意识地蹙了蹙眉,她翻过身平躺,同时闭着眼伸手在空气里推阻,试图避开他的骚扰。
泰特顺势扣住她胡乱向外推的手,五指牢牢插*入她指间。
“泰特?”她睡得迷糊了,反应比平时慢了半拍,迟钝地问。
他以上移的吻作为回答。
她挣扎着睁开眼,模模糊糊地看到上侧的男孩,依旧有些困倦,“几点了?”
“还早。”泰特遮住她的眼睛,半伏在她身侧,背后的一只手悄悄把闪屏显示了屏蔽电话信息的手机扔远。
手机落在厚重的地毯上发出一声轻响。
“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她手握拳抵在太阳穴,晕晕乎乎地问。
“床头的书掉了。”他随便捏造了个解释,吻住她微启的唇,连带着吞掉她未尽的疑惑。
意识仍徘徊在混沌边缘,泰特亲昵的骚扰蛛网般黏住她困顿的神经,她索性放弃思考。
手指滑进他凉丝丝的头发里,她不自觉地开始回应他。
他睁着眼睛欣赏她因为他而呼吸急促、满面红晕的模样,只有这时候,他才能感觉到她是属于他的,任何人都夺不走,才能短暂地安神。
然而很快,一段伴随着嗡鸣振动的铃声拉开了她的注意力。
她掩了掩耳朵,朝声源处偏头。
“不用管它,”他扳过她扭开的脸,低头舔去她鼻尖凝着的一粒汗珠,一本正经地信口开河,“那是我刚刚定的闹钟。”
“嗯——”从鼻间软软地溢出一个简单的音节,她闭着眼睛,伸手去够或许在床头的手机。
他拉过她探寻的手,歪头咬开她衬衣脖颈处的扣子,挑唇冲她腼然一笑,然后突然在她颈项处咬啮了一下。
这一口不痛不痒,倒是清凉的气息倏地抚触到颈子最敏感娇嫩的皮肤,她禁不住颤了颤。
“不要管那些无聊的事,好吗?”他半贴伏在她身上,嘴唇靠在她耳际。
低而柔的嗓音恍似有蛊惑的魔力,她竟有些眩晕,双手抚上他的脊背环住他,她感觉到他冰凉的
手滑入她的衣服里竭力维持的一线清醒像骤雨疾风中的小火苗忽地一声灭了。
她再一次被他拉入无底的迷离中。
耳边是低而迷乱的喘息声,她脑海却莫名地不断回放方才乍起的一串铃音。
……有什么特别的?
左伊伊费力地睁眼,正恍惚时,一个念头猛然间撞入她困顿的大脑。
那是她特意为阿杰紧急来电设置的音乐!
她倏地推开泰特,手撑着床榻坐起,没在床头看到手机,她回过头,被推向一边的泰特正一脸错愕。对上她已然清明暗含问询的双目,他随即垂眸,不掩落寞。
左伊伊不由地放柔了视线,弯腰捧起他垂下的脸,解释:“我担心阿杰出事,他昨天晚上持续高烧不退。”
他没说话,只是抱住她,把下颌贴在她颈窝。
恰在这时,刚刚的铃声再次响起。左伊伊轻轻巧巧地摆脱了他的桎梏,迈下床,循声拿起地板上的手机,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泰特望着她的背影,忽而把脸埋进掌间,良久,发出一声深而挫败的叹息。

左伊伊看到屏幕上已屏蔽电话的相关信息挑了挑眉,来电黑名单里躺着的全是汪城的各色电话号码,转瞬间她已有所猜测。但现在挂心着阿杰的安危,她无心深究,走下楼,按下接听键,焦急地询问那边,阿杰是不是有事。
听筒处传来了阿杰笑嘻嘻的声音:“姨姨,我就是想看看你多长时间会接我的电话。”
原来是场为了“好玩”的所谓实验。左伊伊一时又好气又好笑,正要装作声厉辞严地教训他,忽听得那头可怜兮兮地说:“我想知道姨姨是不是真的把我放在心上。”
“妈妈说爱我,还不是丢下我走了。”
“暑假的露营,大家都和妈妈一起去,只有我傻乎乎地找不到妈妈。”
胸口仿佛堵着固块,凝滞而酸涩,她别过头藏起眼底的情绪,好半天才说出话:“阿杰的妈妈一直很爱阿杰。”
阿杰似乎不太在意,尚未变声的少年音里透出股近乎冷酷的成熟,“当她选择抛弃我的时候,她在我心里已经死了。”
“所以,今年我想让姨姨陪我去家庭露营。”他抛出最终目的,语调陡然轻快了许多。
左伊伊无法拒绝。
约定两个小时后带他去买宿营用具,左伊伊挂断电话,回想着阿杰的话,只觉得五味杂陈。她踱步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吹吹风来缓解烦闷的心情,不经意间瞥到地板上零落的花瓣和硬纸片。她矮下腰,意外地在附近的垃圾桶里找到更多同样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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