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为后:王爷,请自重!》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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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喜儿只啐了一口:“什么玩意儿!你竟然说出这样无耻的话来,前儿个,你还在主子跟前说主子好呢,如今怎么净是混说了?我早就知晓你是有二心的人了,可不曾想,你如今竟真的就是那如公主的人了。咱们可是一道从钺国来的,好歹也算是患难姐妹,你怎么就可以做出如此不忠之事呢?难为我前头还当你是个正经人,还想与你说一说,排遣排遣,不想着,你这是变着法的嘲弄我了。要我背叛主子,可不得比杀了我还难受。这事儿我做不得,也做不出来。你有什么锦绣前程,只管奔着去就是了,我这里大不了就是一死,那也决计不会嫁给那什么浚郡王的。”
方衿一听,忙陪笑道:“喜儿,你也莫多心,咱们从来都是与亲姊妹一般的不是?不过是现下无人,便同你说个掏心窝子的话。你自个有主意,那自然是极好的,我也不用替你操心了不是。只是这些,你还不要同主子说了才好,不然怕是主子心下更乱。”
喜儿冷眼瞧着方衿一眼:“你倒是还知晓要避着主子,那还不如早些去那烟霞堂,也不用吊在咱们紫薇堂里头不是?可碍着你攀高枝了。”
2 第二百七十章 绝誓(一)
方衿又道:“我不过好心劝一劝你,也莫要觉着我什么都是算计你的。你不肯,那太妃也未必肯善罢甘休。如今主子因着如公主的事已经得罪了王太后,虽你是她跟前得宠的人,此刻是暂时不能将你如何,可是难不成女王能护得主子一辈子周全不成?连主子都是说不准的事,更何况是你。到那时候,你若是落了太妃手里,倒是有你苦头吃了。”
只听着喜儿冷笑一声:“但凡主子在紫薇堂一日,我一日便不离开这里。若是女王西去了,我便跟着主子一道戴孝,横竖都是几年的孝期,也不好嫁娶。等过了几年,谁又能知晓那是什么样的光景,那时候谁能笑到最后都还难说。况且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呢,我若是真被逼的无法了,只多剃度出家做个尼姑也好。若是尼姑都做不成,那便是只有一死了。主子常说,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我这自然是鸿毛之轻,可是又如何,总比好过守活寡空闺要强。”
方衿一听,禁不住笑了一声:“喜儿,你可是越发的没谱了,说的都是没脸没皮的话了,连这样的话都能说出口了,可见你确实是一点嫁郡王的心思都没有。”
喜儿道:“事已至此,我还有的选择么,没脸没皮又如何,总比得事事被牵制,最后无可奈何空落泪要强。你不信,不如咱们走着瞧,看这最后到底是太妃犟的过主子,还是主子强的过太妃。太妃今儿个不是说了么,叫我问问家中娘亲,我娘亲如今不过是在九泉之下了,我若是去问她,自也会拉个垫背。”
“可怜你父母都不在,这话是有些不在理了。倒是不如我,娘亲与爹爹都在。”方衿若有所思道。
喜儿听了觉着心下怪异,倒是从来未听闻方衿提起自个父母来,如今这话,倒像是爹娘都在南疆的意思了,这么一想,就觉着有些不对劲,只是讪讪地应了一声:“父母不俱在又如何,我不愿意,她便杀了我,不然就休想叫我屈服。”
两人正说着话呢,却见外头来了一个嬷嬷,自称是浚郡王的奶娘,便是秦嬷嬷了。她从前也是先王的奶妈,身份自然尊贵,就连女王见了也得礼让三分。
那秦嬷嬷以来,见了喜儿便道;“可叫我好找,原来姑娘在屋子里头,你便跟我来,咱们坐一处好好说说话可好?”
喜儿假意不知道:“见过嬷嬷,可不巧呢,我们主子吩咐了要做绣活,可没空说闲话,不如改明儿您得空了再来。”
秦嬷嬷笑笑:“什么绣活可忙成这样,不如我去与你们主子说,这些绣活太辛苦,你也不必做了。倒还是咱们说说体己的话要紧。”
喜儿道:“有什么要紧的话呢,也不用专门挑地方了,嬷嬷不如就在这里说,喜儿洗耳恭听。”
秦嬷嬷摇头道:“可不是好话,可只得与你一个人说了才行。横竖也是天大的喜事呢。”
喜儿一听,即刻起了身,笑道:“嬷嬷,我不过是个没念过书的乡下的丫头,说话粗野,您也莫见怪。这好事,能有什么好事,见喜长痘那也是喜事,路边捡钱,那也是好事。可是倘若说做人小妾是好事,那是闻所未闻了。您说这一过去进的就是偏门,成日抑郁寡欢的,有什么可值得做的。我便是真从了那浚郡王,只怕是您日子也不好过。我这可是有失心疯的,保不准哪一日发了病,磨了刀子砍了谁,可就真说不好了。”
喜儿边说,边从屋里头拿了几件小玩意来,狠命往地上连连摔着,可把秦嬷嬷急的直跳脚。那方衿见喜儿如今是撒泼的模样,自然吓得连连往后躲。
秦嬷嬷面色发白,气的横眉倒竖,说道:“你愿不愿意的,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倒也用不着说三道四地骂着,可真当是乡下来的丫头没教养,亏你们主子教的好。倘若今儿个是旁人告诉我,我倒是不信了,你们主子可是知礼数的主,想来身边的丫头也不会差。如今看来倒是脾性差极了,但凡给你三分薄面,你可就蹬鼻子上脸去了。亏得我今儿个是亲耳听到了,若是传到了旁人耳里,还不知晓闹成什么样呢。”
秦嬷嬷边说,边赌气离开了。喜儿气的还要骂,方衿此时方才敢上前,略劝了几句,便由着她去了。这一夜漫长,喜儿自然没睡着。
茱萸早早就命人送了早点过来,说是知晓她没什么精神,便送些粥食来,也算是补补气力。才吃了两口,又听见外头有人唤,说是女王找她。喜儿只得梳洗一番,方才跟着内侍一路到了玉壶殿。
彼时,茱萸、女王、浚郡王、太妃、太后、秦嬷嬷等人,再加这宫里头有头有脸的几个人人皆已在位置上坐着。喜儿一见,知晓今儿个是进了龙门阵了,倒也放下心来,但是面对面,摊开了说,她倒不怕。就怕不说出来,背后使绊子。
喜儿一到热朵跟前,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遭遇说了一通。说浚郡王如何无礼,哪太妃如何强她,秦嬷嬷如何威慑等统统都说透了。
瞧着热朵蹙了眉头,喜儿又道:“都说我心气高,可是今日当着诸位主子的面我也敢说,我虽然只是个丫头,可是但凡我自个不喜的,甭说是郡王了,那便是王上,我也是决计不从的。今儿个就是女王您亲自来逼我了,我纵然是一刀抹了脖子,也庶难从命。若是有造化,我便在主子前头死了,那也是好的。若是没这运道,定然是要吃苦头的,那服侍着主子终老了,我便去尼姑庵做尼姑去。奴婢句句话真心肺腑,也不是沽名钓誉之意。若是日后我再图个荣华富贵,那便是天地可鉴,定然叫我挫骨扬灰,不得好死!”
此时,只见着喜儿袖中快速抖出了一柄刀子,这刀套才落地,就被茱萸一把擒住:“喜儿,你这是要做什么?”
2 第二百七十一章 绝誓(二)
见喜儿闹的厉害,王太后一时也有些不耐烦了,斜眼望着太妃道:“这真是疯了的丫头,也亏得你们不避讳,千方百计想要娶进郡王府去。这主子不识得规矩,丫头也是一样的,就从来都没有例外过。依我看,这事儿,便算了,这么个没规矩的丫头进了郡王府,也不怕人看笑话。”
王太妃一听,脸色一时不大好看,毕竟是她堆得台子,这话就有些拆台的意思了,一时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道:“这浚儿难得开口要人,我这做娘亲的,能不着急,能不为他着想么?可就是要天上的星星跟月亮,为娘的也得给他摘下来不是?”
王太后对浚郡王道:“你可好,家里三妻四妾,郡王妃,侧妃一堆,都还不够你消停的,怎么偏偏就瞧上这样的狐媚东西了。听我一句话,这懂规矩的好姑娘,海了去了,不如我帮你再物色一个,如何?”
浚郡王一听,忙跪地道:“浚儿自从见了这喜儿,可就是没婚的人了,这里里外外,想的都是她的倩影,见不着她,可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真当是辛苦的很。还望太后看在浚儿平日里还算孝顺您的份上,可帮着跟女王求个人情吧。”
浚郡王的话才落地,就听着热朵冷哼了一声,也不抬眼看他,只是说道:“这宫里头,只要是身边使唤的,有个体己的人不容易。茱萸手下通共就这么一个可心的人儿,你们还要来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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