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为后:王爷,请自重!》第207章


浚郡王的话才落地,就听着热朵冷哼了一声,也不抬眼看他,只是说道:“这宫里头,只要是身边使唤的,有个体己的人不容易。茱萸手下通共就这么一个可心的人儿,你们还要来算计。”
热朵边说,边指着太妃道:“你倒是说得好听,怕是惹怒我,因而私下里先去找她相问。只不过是暗地里说我暴戾不是?平日里瞧你话不多,从来都是这宫里头难得识大体的人。不想,我倒是也瞧错了,外头好得很,理由可不知道怎么排挤我呢。有什么好东西,你们要讨也就算了,如今就这么一个小丫头,见她伺候的好了,竟然也想抢了去,真当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听热朵这样说,王太妃只起了身听着,也不敢多说一句,只是这脑袋却越听越低,怕是要低到尘埃里头去了。
王太后朵有心的人,这话一听,是非曲折如何,心里早有断定,可是也不好多插话,这毕竟前头,为了如公主的事儿,才跟热朵置了气,若是再起争端,只怕是宫里也没太平日子过了。
底下一众人等,自然更是不敢多言语,全都面面相觑地看着,仿若这会子屋子里头也无人在一般。
此时,茱萸上前给热朵斟了一杯羊奶道:“女王莫要动气,这总归都是自己人,不过是说话的方式不同了一些,谁也没存坏心眼不是。您先喝口羊奶,顺顺气,不妨慢些再说。”
热朵轻拍茱萸手,复又对着王太妃说道:“我听见你替浚儿说媒去了,想着自先王去世以后,你倒是三从四德的很,可是这也未眠太过了些,想着,咱们如今都是半把身子骨进棺材板的人,可是怎么这么想不通呢。浚儿平日里胡闹,你也不是不知晓,不劝着也就算了。如今还帮腔着胡闹,可不是自个找不痛快么。”
太妃忙道:“女王哪里知晓,我也有我的苦衷。这浚儿难得跟我开口,不依不饶的,我又有什么法子呢?只得先应了他,但凡是他想要的,总得想着法的去争取来,这可就是为人娘的不容易了。”
热朵冷笑道:“他逼着你去杀人放手,你便也随了他去么?都说我这玉壶楼前的井里不干净,保不准你也往里头扔过人了?你想着,这浚郡王妃,当年像朵花似的人,如今都被气成什么样了,可是萎靡的不像话了,就是今日喊她来,都是吃力。你自然有你的难处,可是谁无难处呢?郡王妃这样的可人儿,都落得如此,也难怪这浚儿左右无所出。我瞧着那,他还是修身养性,积些福报的好,总这样纵欲过度,怕是神明都看不过眼。”
话到这里,王太后说道:“这神明如今都住在你修建的石窟里头,自然是你说什么,他们都照办,哪还有看不过眼的说法。浚儿是胡闹了些,因而丛容这个娘亲也是辛劳的很。你也要多多体谅才是。总是一味地指责浚儿,怕也不是个事。”
热朵点头道;“太后说的在理,想我,如今哪里是宫里的事,这外头是件件都要操心,就比如那健德吧,可不是您的侄孙辈,仗着是王亲,在军中横行霸道。前些时日更是做了发指之事,说是强抢了民女进营地轮番羞辱。这事儿闹大了,辱没的也是您的名声,因而我便私下里给他惩戒了。如今的年轻子弟,最怕就是骄奢淫逸,这国本一下就能给亏光了。浚儿这但凡每次来了宫里头,缺了什么,要什么,咱们哪一次少给他过了?且都是按着先王在时的礼数给的,自问待他也是不薄,自然也没有亏了他的理。”
王太妃一听,忙道:“是了,是了,我前头倒是说胡话了,要论起真来,女王对浚儿也是真心疼爱的。只是这小子,不知好歹,总是闯祸,也亏得女王多加担待着。”
热朵笑笑:“要搁从前,这宫里的丫头也是可以买的,旁的丫头我可不管,就是万八千买了去,我也不会多说一句。可就是茱萸手底下这丫头不成,这紫薇堂上上下下,可都是她喜儿在帮着操持,若是少了她,可叫长公主如何做?云心、云扬也是她看着长大的,说起来,他俩也定然是不会同意的。”
正说话着,就听着外头有人来禀,说是小王子、小公主到了。这云心拉着云扬,蹦蹦跳跳也就来到了热朵跟前。这王太后原是紧绷着的脸,见两个小家伙来了,多少也暗暗舒了口气,她虽是不喜欢茱萸,也说过不少狠话,可是偏生这两孩子却是讨喜的很。
云心、云扬先是跟热朵见了礼,又跑到王太后跟前行了大礼。热朵瞧了心下欢喜,便一把将云心抱到腿上坐着。云扬一瞧,只扭动着小屁股跟了上来,伸出手道;“云扬也要抱抱。”
热朵哭笑不得:“我这老太婆统共就一个膝盖,坐两个小人,可是吃力呢。”边说,边就将云扬也一道抱上来坐。诸人一瞧云心、云扬脸上的神色,都有些忍俊不禁起来。
2 第二百七十二章 东窗事发(一)
云心搂着热朵脖颈道:“阿婆,不要让喜儿走好不好?我与弟弟都分外喜欢她呢。”
王太妃见状,忙道:“云心,你年纪尚小,倒是不懂。这是让喜儿翻身做主子呢。但凡她进了郡王府,你们可得跟着喊一声婶娘了呢。”
云扬不解地望着王太妃道:“我们已经有一位王妃婶娘了,怎么又说喜儿是呢?难不成,是郡王把婶娘给休了,再娶喜儿?”
一语未了,听得王太妃早已十分窘迫,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只听着王太后说了句:“云扬,你可成小糊涂了,自然不是正位的婶娘,可是给浚郡王做小呢。”
云扬似懂非懂应了声:“哦,那么婶娘可不是要生气了,我记得好似去年郡王娶了一位外头的伶人,婶娘气的绝食了好几日,是不是?”
这话听在诸人耳中,自然是个中滋味在心间。浚郡王尴尬地笑了两声:“云扬,来,吃橘子。”边说边剥了两瓣橘子递给云扬。
云扬看了看,接过橘子,先是将一瓣递给了热朵,又将另一瓣递给了王太后,一时间众人笑出了声来,都夸云扬是个聪慧的孩子。
云心叹了口气:“可是这郡王叔叔不是已经有别的女人了么,为什么还要娶喜儿呢?”
热朵笑着说:“你个鬼灵精,又从哪里听了风声来,我倒是要听听了,你又知晓了什么。”
云心清了清嗓子,似模似样地跑到浚郡王跟前,指着道:“我听见人喊他爱哥哥了。”
太妃一听,只抿嘴笑道:“那你多半是听错了,浚儿排行老二,自然是可以称一声二哥哥的,你可不是听岔了。”
云心头摇的有如拨浪鼓:“娘亲说了,做人要厚道,不可专挑人的不好,因而云心也时时谨记心头。若是没有这样的事,我又哪里敢挑郡王叔叔的不是。况且郡王叔叔这样的一表人才,总比着一般人要强,也犯不着被我逮着一次又一次不是?”
浚郡王一时冷汗涔涔,也补登云心说完,就要岔开话题道:“云心,你来,我这儿可还有个宝贝,要送你呢。”
浚郡王边说,边从兜里掏出一个蝴蝶模样的簪子来,云心扮作鬼脸道:“你收了人家的好,竟又转头送我,可当心两边不讨好。”
云心边拿过簪子,嘴里边叫嚷着;“你可不是跟如姨好着呢!这可是如姨给你的簪子!”
说罢,就见着浚郡王白了脸,不由分说的便要上前捂住云心的嘴。云心哪里会在原处乖乖等他,只起了身,便满屋子跑了起来。见她跑得急,茱萸忙道:“云心,仔细着点,可别绊倒了!你浚叔叔又不会吃了你。”
云心才跑到门口,就见着浚郡王插手在门框上,将她拦住了。云心只得笑嘻嘻道:“好郡王,好叔叔,饶了我这一遭吧。”
浚郡王怒道:“你这个孩子,往日我是看在你们母亲的面子上,都丢开手,也不曾说你一个不好,你如今倒是跟着不正之风的人里通一气了,开口就给我戴帽子呢,可不是戏弄我不成。”
云心道:“谁敢戏弄你哟,你不做那些事,我又怎么敢瞎搬乱造。”
两人你追我往,闹得不可开交,只听着热朵沉声唤道:“云心,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浚郡王瞧着云心,暗暗缩紧了拳头,只得罢了手。云心先是朝着热朵与王太后见了礼,方才说道:“前些时日,我与云扬在外头耍,可是见到如姨与浚郡王在御花园的亭子里偷会着。说的都是怪让人脸红的话,因而我才说这浚郡王已有喜欢的人了,倒是不好再强求喜儿不是?”
茱萸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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