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史二三行》第132章


而她; 比皇子封策年长三岁。
据她大哥讲; 她能背《六国策论》时,封策还没断奶。
“不过,”大哥说; “那时候; 殿下就看上你了。”
关山秋:“胡扯,没断奶懂什么。”
“你一说话; 他连奶都不吃了,扭着头看你。”大哥说; “我记得清楚着呢; 我儿子专心吃奶,他就盯着你看。”
就算大哥说的对吧; 关山秋想。
读书时; 关山秋是封策的书伴。
自萧成以来,男女搭配的书伴最易出夫妻,尤其是帝王家,皇子公主的书伴; 和他们念一样的书; 学一样的东西,基本就是一起培养皇后帝君,当然; 还有感情。
关山秋和封策的感情可谓是一帆风顺。
她情窦初开时,封策也已经摆脱了年少无知的懵懂期,成长为一枚翩翩美少年。
于是,事情也就顺理成章。
关山秋十七岁刑部任职,十八岁接婚旨。
婚期定在来年开春,成婚后立储。
这是原计划。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
领完婚旨后第二天,关山秋进宫向宫礼官询问有关大婚的各项事宜。
路刚走一半,从杏树后面猛的蹿出一个人,扛起她就跑。
随行宫人大惊失色,乱作一团,后来,见到截关山秋的人是封策,才松了口气。
“殿下真是……”
“殿下太胡闹了!快要吓死人了。”
封策边跑边笑:“你们不许跟来,我跟她有话说。”
两个人消失在道路尽头。
被扛在肩上的关山秋好奇:“什么话?”
“悄悄话。”
封策跑进一处偏殿,关上了门,把人卸在床榻上,按住下意识要起身的关山秋,捏着她的下巴,吻她的唇。
“……什么话?说完再……”
好久之后,封策松开她,喘了口气,笑道:“已经说给你听了。”
“什么时候?”
“没听到?”
封策笑了起来:“没听到的话……我换种说法。”
他慢慢拔掉关山秋的发簪,解开她的官服,扯开里衣的系带,肚兜一角露了出来。
封策按住肚兜一侧的扣结,问她:“还想听吗?”
关山秋惊愣了好久,小声犹豫着:“……这样不太好吧……”
封策放下自己的头发,宽衣解带,说道:“婚旨是不是下了?”
“下了。”
他趴下来,吻上她的唇角,轻笑过后,解开了她的肚兜,手指流连在柔软的她皮肤上:“那还顾虑什么,你愿不愿?你要羞于说出来,你就点头。”
关山秋嘤咛一声,点了点头。
欢愉中,小声喘息着:“怎么……像……是在偷……”
“胡说。”
封策堵了她的嘴。
封策说:“两情相悦太久,我差点都要熬疯了,终于等到今天……秋姐你听,我心跳特别快。”
二人肌肤相亲,情正酣畅之时,忽听殿外一声叫唤:“封北舟!你人呢?!干什么呢你?你个讨厌鬼,大白天的心跳那么快是想吓死人啊!你遇到什么事那么高兴?你是不是偷吃了母皇特地留给我的那块清酥莲心卷?!你躲在哪儿!出来!”
封策一下子瘫倒在关山秋身上,骂了一声:“谁稀罕你的莲心卷!”
关山秋忙着要穿衣,封策握住她手腕,一边吻一边说:“没事,她不会进来。”
“让公主殿下……啊……看到不好……”
脚步声到了门口。
“北舟?北舟你在不在?”
封策语气平静道:“你站住不许动,别进来。”
南柳说:“你衣服掉门口了……他们说你和秋姐到这边来了,干吗呢?秋姐呢?”
封策轻笑,两眼一翻,无奈道:“她在呢。”
门口静了好久。
关山秋大气不敢出。
“哦……”
南柳哦了一声,又哦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了……”
她轻轻离开,蓦地又跑回来,趴在门上,说道:“北舟,可要小心啊,我啊,昨晚梦到你抱娃娃了,哈哈哈哈哈。”
关山秋哭笑不得,拳头轻砸着封策。
封策抱着她笑:“不理她,她一天天闲的要命又没人管。”
“你出去,公主知道你做什么……再不出去不好……没规矩……”
封策:“……我还挺想抱孩子的。”
关山秋捂他嘴:“不可能!没羞没臊!”
然而真被南柳说中了。
关山秋和北舟大婚时,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五个多月。
南柳见到就笑,越笑越大声。
北舟忍无可忍,决定反击。
“别笑啊南柳,来,跟我说说,你孩子打算比我这个孩子小几岁?”
南柳气的打嗝。
南柳的女儿,来得晚,很晚。
晚到她和拾京已经放弃,没有要孩子的念头了,这姑娘才来。
康定三年。
二十岁的封泽低头看着站在她面前刚刚会叫姐姐的无牙小不点,抚着下巴神奇道:“比朕小十九岁……”
北舟要是知道,恐怕牙都要笑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番外四。
明天,下一章南柳拾京的婚后番外。
外加傅居的。
再下一个是封泽的番外。然后就正式完结了
☆、第100章 【番夕五】平安公主封迟
南柳到揽月楼喝茶听曲,身边一群身上挂满银饰; 一会儿苍族话一会儿官话的小豆丁跑来跑去; 溪清家的那个小东西跑过她桌前时; 还伸出手; 顺了一块豆糕,给她飞了个眼。
“谢谢南柳阿娘!”
说完,塞进嘴里就跑了。
南柳:“……清敏; 一口一口吃!”
这孩子一点都不像他娘; 可能是被傅居教成了……双拼。
就是跟拾京一样的半个苍族人。
清敏在苍族长大,有些风俗习惯骨血里带着的; 改不了,但又从小和外族人一起玩耍; 由傅居来教; 自然而然成了二号拾京。
转眼,清敏都八岁了。
至于她的孩子——没影儿呢!
不过; 南柳想了想; 傅居比她更惨,惨中比惨,南柳顿时觉得心中稍微舒朗了。
八年时间,溪清也很直接; 对傅居仍是没有感觉; 连最初的同情和感激也在时间的流逝中渐渐磨尽。
陌路倒不至于,但也做不了朋友。
傅居嘴上说无妨,内心却异常苦闷。
有次酒后吐真言; 说道:“她是我初次心动的人!再也没有别的人能让我心动了!我的豹子啊……”
他说:“人生在世,总有你努力也得不到回应的东西,感情就是其中之一。真是遗憾……”
“好在我不是除了感情没有别的追求的人……起码还有火炮和教书,让我活着有点奔头,不然真是……”
“算了,心动过就是我赚了,虽遗憾但应该感激,就这样吧。”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傅居一边继续研究着他的蓝天飞炮,一边做着兼职先生。
最近教书一事上有了帮手,以前他教过的孩子长大后,当起了小先生,教新一代的小孩儿,他有了空闲,便生出了离开云州回京的念头。
不过,傅居虽然情场受挫,教书场上却是收获颇丰。溪清的儿子清敏是他一手带大的,和他很亲,于是,傅居把一腔热忱都用在了清敏身上。亲授学业,指点火铳,叫他读书习字,还教他向往自由与蓝天。
言传身教,傅居会的,几乎都无所保留的教给了清敏。
清敏也很有天赋,有时看着清敏,傅居挺有成就感。
不过……教着教着,就教出了个小拾京,或者说是加强版拾京——清敏比拾京更强一些。
他三岁开始拆东西,
五岁开始读书习字。
六岁自己动手拆了短枪,还用短枪打中了兔子。
七岁就会作诗了,虽然不是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绝妙佳句,但比拾京水平高。
溪清对此很满意,傅居却有苦说不出。
后来,连南柳都说:“可能我要是有孩子,就跟清敏差不多,也是奇了……”
若不是清敏长相和她和拾京半点没相像的地方,南柳都要怀疑清敏是她的孩子了。
清敏像他的父母,不笑时,就像一头小豹子,眼形长,眼睛一眯,五官无端就多出了几分危险的锐利感。
笑起来就是小包子了,眼睛如弯月,脸上的两抹红纹两角都要飞起来,软软和和的,甜口。
或许这样的孩子,都有做王君的潜质。
封泽十二岁立储那年,南柳和拾京从云州返京。
傅居带着清敏也回去了,说是要让孩子长长见识。
于是,回京不到半天,清敏莫名奇妙就成了傅居在云州和苍族女人生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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