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娇娘》第174章


勋哥儿也不知道爹爹的打算,但对于爹爹,他是无条件信任的。因此便也淡定得很。
谢乔更加替他着急,“你不知道,书院里都传开了!都说你爹爹压根不是来查案的,是想要插手青州书院的事情,前些日子,还当众给了郭教授难堪。”
勋哥儿人小,但想的比旁人都多得多,一听便追问道,“哪里传出来的消息?我爹都未曾见过郭教授,如何能给郭教授难堪?”
谢乔也只是听比他们大的学子说的,压根说不上来。
一旁沉默不语的魏甫忽然开口了,只说了一个字,“等!”
勋哥儿也很镇定,说到底,他从未见过爹爹在除了娘之外的人面前跌跟头,所以,他虽然疑惑父亲的做法,却不会怀疑父亲的能力。
谢乔看他二人这般淡定,也不由跟着镇定下来,心道:我可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管那么多做什么,知府大人那么聪明,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下午是蹴鞠课,书院讲究劳逸结合,更何况,在蹴鞠中,不但能锻炼人的身体,更能锤炼人的意志,团结学子之间的关系。
勋哥儿素来是班里最有人缘的,今日也一样,师长一说分队伍,便有许多同窗围了过来,十分热情地邀请他。等到分好队,丁班的学子们正要开始蹴鞠,那边丙板的学子们便围了过来。
书院是按年龄来分班次的,丙班的学子,比起丁班来说,要大了四五岁,比起丁班的小豆丁来说,可以算是壮硕的小牛犊了。当然,书院都是书生,要说小牛犊也有些汗颜,其实只是比他们高了许多。
谢乔素来都懒得动弹,酷爱在一旁围观比赛,见到丙班带头的那个学子,一下子便跳了起来,十分讲义气得拦在勋哥儿前头。
“喂,你们来我们丁班的蹴鞠场地做什么?”谢乔人小,底气却很足,瞪眼道。
来人才懒得同他多说,径直看向队伍中间的勋哥儿,道,“小子,我们来比一场。”
勋哥儿蹙眉,知道面前人是来找茬的,将谢乔推到一边,“为何要同你比?”
来人冷哼一声,不屑道,“不敢比就不敢比,我还以为知府家的小公子是多么出色的人物呢,原来也是个胆小鬼!”
他身后的人也跟着一道哄笑起来,勋哥儿这方的人都面露愤愤,勋哥儿倒是十分冷静,上上下下打量了对方一遍,然后转头对着身后的同窗道,“你们可愿同我与这位师兄比试一场?”
小小少年们年纪虽小,却很讲义气,更何况,勋哥儿在班里人缘一向很好,很快便有人自告奋勇了。
勋哥儿寻好了队友,才转头看向前来挑衅的师兄,十分温和有礼地道,“师兄想要指教师弟们的球技,师弟们很感激。但同窗们尚且年幼,还请师兄们点到即止。”
来挑衅的师兄们倒也不是那种以大欺小的人,闻言脸色好了些,打量了一会儿矮豆丁似的师弟们,便应下了。
一声哨响,双方便各自展开攻势,本来身体条件摆在那里,就如同勋哥儿所言,这一场比赛,实际上不过是一方对另一方的指教罢了,四五岁的年龄差距,实际上很难靠其他来弥补。
丁班压根无法同丙班相比较,踢得很是吃力,勋哥儿好不容易抢到了球,便突出重围,一马当先冲出人群,他年纪小,但十分敏捷,转眼便到了对方的球门处。
一脚踹了出去,角度刁钻,在谢乔嚣张的鼓气声中,从球门的一角斜射了进去。
丙班的学子们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了起来,其实,丙班早就进了好几球,但是按照他们原来的打算,是不打算让丁班在他们手里抢到一个球的。
由于一些小心思,丙班的人开始围剿勋哥儿,好几次将他绊倒在地,惹得一旁围观的谢乔气得大骂,球场中的魏甫也忙上来帮勋哥儿解围。
踢到后来,勋哥儿已经是满身污泥了,但仍然在球场中跑着,组织队友们进攻或是防守,不知不觉之中,原本只是因为勋哥儿的温和有礼而同他交好的同窗们,已然将他当做领头之人了,全然地信服他。
最后的关头,勋哥儿又寻到机会抢到了球,魏甫当即上去帮忙拦住对方的人,但他也只是拦住了两人,另外三人还是冲着勋哥儿去了。
一人被丁班两人合力拦住了,只剩下两人冲着勋哥儿而去,他们伸腿去抢球,一左一右,几乎要将勋哥儿铲倒在地,换做旁人,面对着两方的夹攻,早已慌了。但勋哥儿却十分冷静,还能找好角度,将球一脚踢了出去。
勋哥儿被铲倒在地,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但同一刹那,球亦进了球门。
尘埃落定,五比二,丙班胜。
但丁班众人却一下子涌了上来,将大功臣勋哥儿围了起来,激动不已。
丙班脸色难看,似乎对于结果很不满意,毕竟,本来就是以大欺小了,竟然还得了这么个不体面的结果。
“承勋,你受伤了。”魏甫十分冷静,将膝盖渗血的勋哥儿背了起来,冷冷扫了一眼呆在原地的丙班,在丁班人的围绕之下,离开了球场。
丙班挑衅的人面面相觑,他该不会同他爹知府告状吧?
第152章 。。。
杨辉心疼看了眼大公子的膝盖; 仍是满肚子的气,这可是他们府上的长子,温和有礼; 全府上下没一个人不喜欢大公子的; 眼下却被外人给欺负了; 真当他们覃府没人了不成?
这要是让夫人瞧见了,让府里的女眷瞧见了,指不定得多心疼!
旁边的人都露出心疼的神情,倒是当事人勋哥儿,还十分镇定; 甚至有空安慰旁人; 道; “你们别担心; 只是小伤而已。”
杨辉“啧”了一下,心疼溢于言表,皱眉道,“这哪里是小伤了?!也不知会不会留疤; 我还当青州书院是什么人杰地灵的地方呢; 哪知道学子还会以大欺小,真是有辱斯文。”
谢乔自己是青州书院人; 现在也顾不上这些了; 气恼地应和道,“就是!人高马大的,竟然跑来欺负我们小孩儿; 真是不要脸极了!”
替勋哥儿包扎的大夫上好药,又嘱咐了养伤期间要注意的事宜,便告辞出去了。
一直不曾发话的覃九寒这才起身,拍拍勋哥儿的肩,道,“我让杨辉送你回去,先在家中住些时日,养好伤再说。”
勋哥儿犹豫回绝,“爹爹,我还是留在书院吧。”
覃九寒淡淡扫一眼,便晓得儿子心中的想法,也并未打击他的积极性,只是道,“你娘会担心的。”
素来孝顺的勋哥儿一下子便应下了,比起旁的事情,那肯定是娘亲最重要的。
杨辉当日便送了勋哥儿回覃府,勋哥儿带着一身伤回家,府中上上下下都吓了一跳,得知缘由后,又都是愤慨不已,这都暂且不提,覃九寒这边却是真正打算有动作了。
那日挑衅的几个学子,因为欺负师弟,已经被管院按照院规惩戒了,禁闭两日,抄院规三十遍。罚的并不严,算是小惩大戒,但是因为勋哥儿特殊的身份,还是有不少学子替这几人打抱不平了。
尤其是在禁闭当日的夜里,有个学子高烧被管院发现,虽然一番诊治之后,已经没有大碍了。但是,书院之中已经是群情激愤了。
本来,在书院学子心中,青州书院乃是独立于青州官场之外的存在,是不容玷污的地方。然而,覃九寒这位知府,在青州书院呆了足足七八日,这完全触动了学子们的神经,让他们不由怀疑起知府大人的目的。
究竟是要查案,还是要借查案这个说辞,插手甚至试图将青州书院拉入山下的官场之中,作为他斡旋官场的筹码?
再出了这次的事情,则更加令他们不满,在他们看来,书院中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凭什么因为惹到了知府家的大公子,就被管院惩罚。这岂不是违背了书院建立的初衷,不管山下如何,山上的青州书院,始终是他们心中的一片净土,是不容玷污的净土。
本来学子心性纯真,只读圣贤书,不听窗外俗世,很容易便被煽/动。两方势力的推波助澜之下,整个书院都出于群情激愤的状况,众人也无心读书了,连书院德高望重的夫子们都无法控制学子们的情绪,只能痛心疾首痛批众人。
“五柳先生曾言,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我曾以为,青州书院偏居山间,便能令你们毫无烦忧地学学问。现在看来,是我这个做先生的太天真了。”
下首便有人道,“夫子,非是我等不能静下心来做学问。实在是书院现在到了存亡之际,我等若是埋头念书,这书院迟早成了汲汲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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