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邪医,你就从了吧!》第215章



左右,我是没可能依着他的。
套用某妖孽的一句话来讲,这俩大老爷们儿的事儿,谁也管不着。
且,这看似荒唐的赌局,实则正经地不得了,我若是拦上一脚,坏了事儿指不定都算在我头上,故而摇头晃脑的,只不过拒他一句:“岳父会女婿,没毛病。”
然后。
某白便臊着脸,缄默不语了。
啧。
出息。
环手一抱,我扯着敷衍的笑,靠在身后的柱上,复又观望起来,结果这瞧着瞧着,心下是不由嗤鼻起自个儿的烂酒量。
唉,真是气死个人。
眼看那一老一少狂饮不歇,偏是没沾上多几分的醉意,这要是换了我,即便骨子里逞强,也是早就给喝趴下了。
当然。
还没醉,可不意味着不会醉。
这你一碗我一碗的,老白虽也撑到了后头,可毕竟是病体初愈,渐渐地,不免显了败势。那喉间才哽下一口,紧随而来的便是眩晕作呕之感,但见他顺着胸脯,翻着眼地摇头,若非是支着桌,怕是已经稳不住了。
至于程妖。
较之于人少活的年岁,无非是少吃了几碗饭而已,酒么,素日里便爱着,真算起来,那穿肠过的佳酿怕是比老白还容得多。而当下十余坛,醉意清浅,就是有点儿撑,还想去茅厕放一放。
……
一场局至此。
别说我了,就连当局者老白都觉着我那妖孽师父是赢定了。
然而没等我朝身旁的白江道一声恭喜,胜券在握的某人竟是先行扣过碗起了身,然后丢出轻巧的仨字儿:“我认输。”
搞什么?
难不成,他不想娶小白了?
我如是凌乱着,白江呆站着,亦是没有回过神来,可那心里却莫名松了口气。
而白仲清,他忽而清明了些,稍仰头盯向面前的人,只觉其欠扁得紧。哼,是认输,而非输了,虽知这用意既不是看轻于他,也不是加以羞辱,但,总归是被人让了一步,搁不住老脸。
“程家小子,你认,我却不认。”白仲清撂下话的同时,碗一扣,清脆地磕在桌上,“这——话不多说,愿赌服输。”
闻言,程妖没禁不住地愣了愣。
说实话,应下这个赌,他却没想过闹到底。白仲清一副要跟他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他总不能真把未来的岳父公给喝得一命呜呼,自是早就琢磨着认输后耍赖,然他却没料到,人会如此干脆地低了头。
愿赌服输么。
这不就意味着——
程妖近来阴郁的心情,难得洒进暖光,往小白这边扫了一眼后,他竟是不要脸地跟上一句:“那人,可就归我了。”光明正大的,归他了。
纵使开阔了心胸,白仲清听人这样讲,脑袋仍是泛疼。
唉,冒天下之大不韪啊。
内里纠结地看了看自家儿子,怎么还跟个二愣子似的杵着,他又瞧上一眼精明的程家小子,恍惚觉得白江以后有这么个人罩着,倒也还不错。
唉,男大不中留啊。
……
心绪几转,这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老白连叹着气,便要出屋。
“爹,你干嘛去?”白江迟缓地喊了声,身侧,站着我,还有不知何时凑过来的程妖。
那厢,老白踩在门槛上,回过头来一顿,不过佯装冷漠地说:“哦,收拾东西,回家。”当初,吵闹着要赶来棒打鸳鸯,当下,倒是没他老人家什么事儿了,还是哪儿来的,便回哪儿去吧。
而待人的身影渐远至不见,我一偏头,就瞅见程妖攀着小白的肩,不动声色地自人背后给了一脚。
被踹的白江还懵着,问了声:“怎么?”
我那妖孽师父却是莫名其妙地催:“还不跟着去。”
“去干嘛?”
“帮着收拾东西。”
“啊?为什么。”
一问一答又一问,程妖突然不再多说,而是使了眼神杀,气势上直接压迫,这下白江怂了,云里雾里几步,就听话地出去了。
我迈前些许,朝外张望了一会儿,才好笑地同人对上眼:“走远了,别装了。”
虽大概猜到某妖孽此举何为,可当真的看见他一瞬泄力般地蹲了下去,我还是有些怔然。踱回去,正要俯身拍上他的背,后者猛地抬高一只手,直越过埋着的脑袋,然后低语:“你摸。”
……
摸个屁。
“居然,全是汗。”他紧接着道,摊开的手轻轻一握,便又划着弧线地落了回去。
奇怪。
明明这人蹲的低低的,我却直觉,他好似愉悦地飞了老高。
唇角一勾。
好吧,我也跟着瞎乐呵了。
……
要说,程妖才回来便被老白逮着了,故而对于我之前的助攻,他一无所知。当我邀功似地在人面前念叨了一番,后者挠着下巴,只是说:“原来如此。”怪不得,一切会如此的顺风顺水,犹如痴梦。
“说吧,要什么,为师都赏。”他一副的任取任求,想是真的乐开了花。
而这有便宜占,我第一心念,便是钱。
只是随着脑子一转悠,顿时就陷入了没寻回宝箱的怅惘,再然后,痛意翻覆着,同昨夜如出一辙地顶上了天灵盖,激得我是蹙眉抱住了脑袋。
这番子异常不难看出,程妖自然要问。
我撑开眼,语气多苦闷:“鬼知道犯了什么冲,频繁头痛就算了,偏这入眠不成觉,老是梦着一双眼。”
怨念完又合上眼静缓,结果程妖打量着我,瞳孔陡地一放,调子且高扬:“你说梦着啥?”
【作者题外话】:断更太久,突然被编辑敲桌子了……
泛着困更下一章
且读且珍惜啊筒子们
话说,我突然好喜欢程妖啊怎么破,可是他却喜欢男的(冷漠脸)
☆、第274章 解术
懵然中,昨日的异常境况,被我说了个东兜西转,可程妖抓着些许的条理,竟还觉出了问题所在。然这听完后,某妖孽的神色愈发难看,那眼珠子一浮一沉,也不知在琢磨什么,片刻怔然。
“喂?”我压着半边桌,朝他那方一番探脑,委实不明白这微妙的静默。
程妖则抓着桌角,指尖轻轻地勾了勾。
他忽而眯眼瞄向我,同时抬手支起下颌,一副看似懒散的模样,却又隐隐透着几分凌厉:“还记得,为师跟你说过的一句话吗?”
“啊?”困惑地挠上后颈,鬼知道他在卖什么关子。
好在程妖也没指望我记得住,故而顿了顿,便又自个儿接了下去。
他说:“高深的媚术,所凭依的,正是一双眼。”
……
闻言后,脑海足颠了几刹,我才猛地反应过来:“你是说——我中了媚术?”
所以,才会被一双眼折腾得辗转反侧。
所以,才会连言大夫,都没能看出半点毛病来。
原来竟是媚术么。
“是啊,真出息了。”程妖嘲道,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家徒弟居然栽在了旁人的术里头,更别说,这个徒弟,还是赫赫威名的一枝玫,丢人?可丢大发了。
要说他这话里的讽刺,实在太过赤裸。
无暇多想其它,我当即阴阳怪气地回呛:“怪我咯?”
“不怪你,难道怪——”
怪他。
本还恨人不争气的某妖孽突然哑了言,我毫不退怯地瞪着他,倒是要看看半吊子师父如何托辞。这说要教我媚术的是他,丢了几本秘戏图敷衍我的也是他,现下嫌弃我中了媚术没出息的,还是他。
若真要论起来。
我不成气候,防不住媚术,还不是因着他吊儿郎当,一味地放养。
很明显,程妖也算是思及到了这点,但见他那眼神一飘,是欲盖弥彰地移向了旁侧,不再同我对视。
啧。
还知道心虚的么。
……
到底是解术重要,我便也没揪着这鸡毛蒜皮的事儿同人喋喋不休。
而程妖平复了一番窘然后,则是装作没事人似地靠过来,替我瞧了瞧中术的深浅。虽说这人没能将我教出手,但所幸,为师的资本还是足的。
“道行还可以。”他一面揣测着施术者为何人,又为何要以媚术篡改记忆,一面却是若无其事地嘚瑟着,“可惜不够看。”
没好气地横去一眼,我正要催促几句。
结果人也不说个开始,就勾着妖冶的眸子,直直望进了我的双眸。他黝黑的瞳孔渐渐放大,然后彼此重叠,恰似乌亮的圆月,悬在一片混沌中,连着我的心神,也晃悠悠地飘忽了起来。
而下一个顷刻间,是诡异的光点乱窜,是,反反复复的天旋地转,我陷于其中,犹如跌空,而后突兀的一声脆响,有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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