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抽烟,朕烫头》第19章


“苦肉计没用。”傅予湛凉凉道:“有这功夫胡思乱想,倒不如把今日的功课做了。晚膳前我来验收。”
祁欢:“……”
第22章
祁欢企图用苦肉计博取太傅同情的伎俩被识破,换来成倍增加的功课。
如傅予湛所言,增加课业负担后,祁欢每日由早到晚徜徉在学识的海洋中,分不出半点精力纠结他跟祁凝的事。
不过长亭那日后,祁凝再没有明面上找过傅予湛,至于私底下嘛……
奋战在盯梢前线的良言立马道:“陛下放心,两人绝对没有私下见面。丰宁长公主近来与郑太师的孙儿走得颇近。”
祁欢不以为意,郑太师那妥妥是亲先帝党,祁凝暂时在傅予湛这边讨不着好,自然要在郑太师那儿多活络活络。
她指尖在桌面轻点数下,对良言道:“你寻个机会去郑朗面前透几句话……”
良言刚附耳过来,身后忽然投过来一道影子。
祁欢一个激灵,竖起书本指给良言看:“你瞧这段,写得多好!”
良言多聪慧的丫头,立马会过意来,连连点头:“经陛下这番讲解,奴婢也觉得此处甚妙!”
傅予湛好笑地看她二人一唱一和,并不揭穿,走到书案前坐下,问:“读到什么了?”
祁欢目光飞快往手里书册的脊页瞥了眼,随口扯道:“读到一条治军麾下的手记,深感前朝周武将军的果敢刚正……”
她自己都不知道胡诌了些什么,谁知道傅予湛听完,颇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看来这些天的确在用功了。”
太傅一满意,日子就好过了。
午睡后,太傅派人传话,带她到山后的空地骑马踏青。
祁欢原是闭着眼睛恹恹坐在龙床边由良言服侍着擦脸,闻言刷地睁开眼睛:“什么什么?骑马?踏青?我可以吗?”
良言掩唇笑:“是呢,早两天前太傅就将小马驹养在后山了,还不许奴婢们多嘴。”
祁欢长这么大从没骑过马,此时又惊又喜,从床上蹦起来,伸着手道:“快点快点,我要穿那条水红色的裙子!”
良言笑着说好,梳妆时心下一动,为她上了一些脂粉,发髻上别了一只蝴蝶发簪。
她想,不说太傅心中对陛下是否有意,单就为了皇位,也得拉拢太傅才好。
祁欢不知道她心中所想,满心满眼都是出门玩耍,催促着画完眉黛,她提起裙子就往外跑。
……
傅予湛穿了身绀色骑装,牵着一匹半大的棕色马驹等在竹林前。身后侍卫手中牵着另一匹高大骏马的缰绳。
日头隐在云层中间,只投出些不甚明朗的光。
和风徐徐,十分适合踏青了。
他抚了抚小马的额,似是自言自语:“别急。”
马儿在他手心蹭了两下,打了个响鼻以作回应。
过半盏茶功夫,身后竹林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转过头,就看见一抹水红的影子在一片翠绿中窜出来,发间的蝴蝶双翼随着她的跑动上下轻颤,如同一个花间仙子似的莽莽撞撞跳进视野里。
只是这个花间仙子不能开口说话。
“嗷!我的马!”
祁欢两眼放光,风一般冲到跟前,围着那匹小马驹转了两圈。
小马驹似是被她吓到,后蹄不安地动了两下。
傅予湛伸手,安抚地顺着它颈边的长毛。
目光顺着祁欢精巧的发髻、灵动的发簪,一路落在她飘逸轻薄的纱裙上,眉间微拢:“陛下就穿这身来骑马?”
祁欢看了眼自己的裙子,不解:“这身怎么了吗?我很喜欢呀。”她摸了摸小马儿顺滑的背,伸开手臂对他道:“快快快,抱我上去!”
傅予湛原是打算正经教她用马蹬的,一垂眸扫见她摆幅宽大的裙角,无奈地摇摇头,掐着她的腰往上一送,将人侧放到了马背上。
如同拔地而起的小树苗,视野登时便开阔了。马驹略不安地动了动,被祁欢揉了两下,乖巧地站定。
祁欢喜欢极了,抱着它的脖子问:“这马驹叫什么?”
傅予湛:“你的马儿,自己取名字。”
祁欢一愣:“送我吗?”
傅予湛淡淡嗯了一声,牵着缰绳带她往前走,今日学骑马是不能够了,也就走一走过瘾。
祁欢抓着半截缰绳,仍旧不可置信:“真的送我?为什么呀?”
傅予湛回头,对上她茫然懵懂的目光,确定她是真的不记得了,提醒道:“今日初七了。”
八月初七。
祁欢的生辰。
她出生得并不光彩,这么些年除了几个亲近的人,大家都对这个日子讳莫如深。
祁凝每年生辰时候的排场她远远瞧过几次,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
她呆呆地坐在马背上,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堵在心口。
她微红了脸,小声说:“生辰礼物呀?”
“嗯。”
祁欢更不好意思了,扭扭捏捏道:“早知道这样,上个月你生辰,我就不送你大乌龟了。”
当时她正在闹脾气,气呼呼地冲到烨白池边捞了只绿头龟上来,往琉璃樽里一摆,插上几根水草,大摇大摆命人送到暖阁去了。
原以为傅予湛早该恼怒地扔了,然而某回到暖阁寻他汇报功课时,一眼就看见窗边活力满满的绿头龟,换了个大缸,铺上水荇鹅卵石,大乌龟舒展着四肢在里头漂来漂去。
……
今日天光大好,日光不燥,山林间蝉鸣鸟啼,既是极静也是极闹,鼻息间还有沁人的花香。
傅予湛轻拉缰绳,领着小马慢悠悠往前走。
祁欢有趣地感受马背上的颠簸,偷偷垂眼去看他英挺的侧脸。
不布置功课的太傅,其实真的很引人垂涎啊。
清风徐徐,祁欢趴在马背上,伸出一根指头戳了戳他的手背:“太傅从哪儿学的骑马?”
印象中,太傅只擅文不会武,是儒雅派的清润公子,如今穿上束臂却有别样的风采。
傅予湛解释道:“在淄水的四年间学了些医术,因外出采药不便,便将骑马一道学了。”
祁欢眼神发亮:“我听说淄水的街市十分好玩,还有一种叫滋团的食物,是不是真的如书上说的那样好吃?”
傅予湛被她充满求知欲的眼神逗笑了,伸手摸了摸马驹的耳朵尖,回忆道:“淄水确实逢三逢八就有街市,热闹程度同汴京相差无几,不过花样更多罢了。滋团的味道我已经记不清了,你若好奇,以后带你去尝一尝。”
祁欢原本兴致勃勃,听到最后一句,脑袋耷下去了,拍着马驹的头恹恹道:“淄水离这儿千里万里,我这辈子都去不了。”
闻言,傅予湛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半晌,开口:“祁欢,倘若你……”
话未说完,前头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哒哒声。
奇了,傅予湛带她来踏青必然是全场禁严,还有人能在里边纵马?
祁欢仰着头望去,看清两匹马上的人,不由挑了下眉。
祁凝跟郑朗。
两人驾着高头大马,恣意挥鞭追赶,一前一后朝这边奔来。
祁凝衣上的亮片在日光下粼粼发光,风吹起她微卷的发,明丽的容貌仿佛浓墨重彩勾勒,摄人心魂。
张扬恣意更胜从前。
自从得知那份密诏的存在,祁凝的小日子过得愈发滋润并且嚣张了。
想来宣景帝也是可怜,明里暗里挑了两个皇帝,结果一个是吃喝玩乐好吃懒做的草包,另一个么,空有一副皮囊和傲慢无礼的教养,真论起政事,都是分分钟领着大祈灭国的昏君。
两人似乎是在赛马,看见祁欢和傅予湛也是讶异,在丈外勒马停下。
郑朗下马行了礼,祁凝却不动,稳稳坐在马背上睥睨过来:“陛下同太傅好雅兴。”
祁欢心情好,不同她计较,笑眯眯道:“皇姐跟郑大人也不错,这是往哪儿去?”
郑朗从旁解释:“行宫对面正巧有爷爷的别苑,下官便邀请长公主同行参观。”
祁欢心想,只怕参观是假,密谋造反是真吧。
她揪着马耳朵,继续笑眯眯:“是吗?朕倒不知太师在此地也有宅子,不知道能不能一同过去看看?”
郑朗明显迟疑了下,才道:“陛下赏光,是臣子的荣幸。”
祁凝看了眼祁欢累赘的裙子,嗤笑了声:“以陛下这走法,恐怕今儿个夜里也到不了那头的别苑吧?”
祁欢不为所动:“朕不会骑马。”
祁凝勾唇:“自然。父王带我上马场时,你还在冷宫陪你的便宜娘亲呢!”
祁欢的神色一寸寸冷下来,眯眼看她:“嘴巴放干净点。”
祁凝只傲慢地笑,鞭子在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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