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把你当奸臣你却》第29章


官府还是认得几个人的,就算以后这一行都归朝廷管,不还是朝廷分给官府,官府分给百姓,我们只要和官府搞好关系,到时候就肯定就有我们的份儿。”
那人又问:“可朝廷售卖,就是由朝廷规定统一价格,你们还怎么从中获利?”
“价格不能由我们定,我们就在盐本身上下功夫。”张兄顿了顿,“不说这个,说起来就烦,听说这事儿又是那个姓詹的出的馊主意。”
一人道,“宫里那位也可怜,什么都得看别人脸色。”
另一人稍稍压低了声音,“我看未必,宫里那位精着呢,哄得一帮男人替她干活。”
詹夙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小姑娘比他想的聪明得多,酒入愁肠,他自豪地笑了笑,到头来最蠢的就是他。
那边几人还在讨论。
张兄嘿嘿一笑,“女人精明能精明到哪儿去,说来说去还不就是靠那个笼络男人。”
其余二人都问道:“哪个?”
“还能有什么?听说那位才十五六岁,花容月貌的,我要是在朝为官,她让我干一回,我也老老实实给她……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伴着另外两人的尖叫和酒坛落地的声音,汩汩鲜血汹涌而出。
张兄来不及回头看砸他的罪魁祸首是谁,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二楼安静了一瞬,与张兄同桌的二人才反应过来,指着隔壁桌冷然而坐的青年,“快把他抓起来,他是个疯子,无故砸伤我们的朋友。”
掌柜的急匆匆跑了上来,见一人趴在桌上,鲜血滴滴答答往下滴,吓得腿都软了,见那二人指着隔壁桌的青年,忙跑过去。
“这位客官为何要无故砸人啊?”
詹夙目光有些缓慢地转向掌柜的,声音寒冷如冰,“口出恶言,妄议天家,罪不容诛!”
他这话一说完,一旁看热闹的客人中立即议论起来,“果然是个疯子。”
“还罪不容诛,就算人家真说了大不敬的话,也轮不到他管啊!”
那掌柜的观察詹夙的装束,猜测他并非普通的平头百姓,又见他腰间佩玉,便猜测他可能是大户人家的公子,遂耐着性子又问道;“他说了什么,值得你出手伤人?”
詹夙一想到刚才那人不堪入耳的话,就恨不得杀了他。
见他紧紧闭着嘴,只杀气腾腾地看着那一桌,掌柜的有些为难,“你说出来或可脱罪,你这样空口无凭……”
“和他废什么话,看他那眼睛直的,他就是喝多了酒无故伤人,快叫官府来,把他抓了。”
“就是啊,我们的朋友到现在还人事不省,若有个三长两短,定要你一命抵一命!”
第29章 
掌柜的见那青年真的是醉了;而且毫无辩驳之意;只好让人去报官。
长兄的朋友怕詹夙跑了,还一边一个按着他;詹夙的力气刚才都用完了;这会儿头晕的很,根本无力反抗,但一双眼仍然赤红,死死盯着还趴在桌上的张兄。
掌柜的让人去叫大夫,大夫还没来;巡夜的御林军先来了。
“大人;就是他;无故伤人……”
“詹……詹相,你怎么在这儿。”这队御林军的首领见过詹夙;当即愣了一下;忙怒道:“放肆!快把丞相放开!”
他说着,就上前殷勤地去扶詹夙,詹夙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指了指桌上趴着的张兄;“此人口出恶言,不敬天家,”他又一指张兄的二位朋友;“此二人妄议朝政,泄露朝廷机密,将这三人通通关入大牢;待明日本官亲自审问。”
御林军得令,二话不说把那三人抓了带走。
詹夙摸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也摇摇晃晃地下了楼。
事情变化太快,等人走了,店内众人才反应过来。
“詹相明日不会来找我们算账吧,我刚才还帮那个人说了句话。”有人担心地道。
“这么多人,詹相记得你是谁啊。”
“诶,詹相可不好惹,”另一个有些年纪的人道:“听说送入他丞相府审问的人,没几个能活着出来的。”
“你们说,那个人刚才是说了什么啊,会惹得詹相那样大发雷霆?”
“不都说了是妄议天家么。”
不知何时,一个身材矮胖的中年男人从包间里走出来,混在了交头接耳的人群中。“诸位不用猜了,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别说砸伤一个人,就是砸死一个人,也并不需要什么理由。大家回去也莫要再提起此事了,免得有人找上门,再给你们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众人闻言都沉默下来,有个胆大的少年不服气地嘀咕道:“丞相就可以仗势欺人吗?还有没有天理了?”
那中年人忙做了个静声的手势,“小哥慎言。”
众人于是陆续散了,心里多多少少都存了几分对丞相的不满和忌惮。
张兄死了,当晚就死在了大牢里,第二天,顾玄茵一大早就听说了詹夙砸死人的消息。
太尉姜骁神色凝重,“听说是因为那人妄议朝政,说了不敬陛下的话。”
“不敬于朕?”顾玄茵皱眉。
“听说昨晚丞相喝了酒,臣只怕……”姜骁担心是詹夙喝多了酒闹事,失手打死了人,当时毕竟那么多人看着,就算给那姓张的安上个莫须有的罪名,也很难堵住悠悠众口。
顾玄茵摇摇头,“丞相不会无缘无故砸死人的。”她叹息一声,“你先退下吧,莫要将此事传扬出去。”
“可这件事怕是压不住,”姜骁担忧道:“怕是有人要拿此事做文章。”
顾玄茵明白他的意思,这当口朝中世家正等着捉詹夙的错处,詹夙这就给人家送上门了,那些人肯定会借此事大做文章。
用过午膳,顾玄茵歇了个午觉,估摸着詹夙这会儿应该审问出结果了,才让人去丞相府传话,让他入宫。
很快,詹夙便到了,他神色疲惫,一坐下就道;“想必陛下都听说了。”他把一叠纸递给顾玄茵,“这是臣审问二人的供词,请陛下过目。”
他一口气说完,就静静等着顾玄茵的反应。
顾玄茵本想问他两句,不料他直接把供词给了她,倒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她只得细细看起来,供词上写:三人泄露朝廷机密,妄议盐铁令,并商议着要钻盐铁令的空子,其中一人还交代了他那做官的亲戚,至于姜骁提到的妄议天家这一罪名,供词里却未写明那人倒地说了什么。
顾玄茵微微蹙眉,抬头看詹夙,“朕怎么听说丞相是因为那人说了对朕不敬的话,才出手伤人的?”
詹夙神色一滞,他一想到昨晚那人的话,心里就是一痛。就算账兄的二位朋友招了,他也不可能记录下来。“那只是臣当时随便编的莫须有的罪名。”
顾玄茵深深看了他一眼,“丞相不必瞒朕,你不会做那样的事。”
詹夙神色疏离,“陛下误会了,臣只是为了推行盐铁令,杀鸡儆猴而已。”
推行盐铁令、杀鸡儆猴有一百种办法,何必要自己动手打死人。顾玄茵才不相信他的话,但也不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而是放下供词,轻笑道:“丞相若是想喝酒,在丞相府关起门喝便是……”
“是臣思虑不周,惹了麻烦。”詹夙打断她,飞快道:“这件事陛下不必管了,后果由臣一人承担。”
顾玄茵被这人气笑了,“朕不是这个意思,朕是……”是不想让他太过伤心,可话到嘴边,她又说不出口,她拒绝了人家,还不允许人家伤心难过,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半晌,她轻轻叹息一声,“有朕在,不会出什么事的。”
“陛下莫要插手此事。”詹夙有些着急地看着她。
顾玄茵不置可否,这件事归根到底因她而起,她怎能不管?
要不了三天,丞相醉酒伤人的事就传得1人尽皆知。
但是传言却分为两个版本,一是百姓中间传的。说丞相醉酒后失手砸伤了人,为了脱罪,随便给那人安了个罪名。真可谓仗势欺人,草菅人命。
第二个版本就是流传于官宦人家之间的了,大家都知道朝廷年后要施行盐铁令,又多少听说那三人都是商人,那被砸伤的张兄更是做过卖盐生意的,便都明白了几分。丞相竟为了顺利施行盐铁令,不惜亲自出手,杀鸡儆猴。至于什么“妄议天家”的说法,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丞相随便打的幌子,要说妄议天家,丞相本人可没少议,要说不敬,没谁敢比他丞相更不敬了。
一时间,朝野间对詹夙的不满甚嚣尘上,年后第一次朝会,就全是站出来弹劾丞相的。
“臣能理解丞相想施行盐铁令的迫切心情,可这法子太过冲动,不但未能杀鸡儆猴,反而引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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