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把你当奸臣你却》第51章


詹夙喝了酒脾气就不太好,不等人伺候,自己给二人倒了酒,“来,喝!”
众人;“丞相这语气哪里是交杯酒,分明是在结拜兄弟。”
顾玄茵还记得之前嬷嬷教过的礼仪,把酒杯递到他唇边,二人都一仰头把酒饮尽。
顾玄茵打哈欠,“你们都下去吧,把酒菜也都撤了。”
殿中伺候的人于是都退了出去,银霜体贴地准备了沐浴的热水,又嘱咐詹夙,“奴婢在外面守着,皇夫若是要热水,就叫我。”
詹夙点头,脑子懵懵的,要那么多热水做什么?
顾玄茵先去屏风后沐浴,出来后飞快爬上床,等詹夙沐浴出来的时候,小姑娘已经睡熟了,他愣愣看了她良久,隐隐约约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事情,可就是想不起来。最后只是把人往怀里搂了搂,便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次日,詹夙醒来的时候头很疼,是宿醉的感觉,他一侧头看见身边睡得香甜的小姑娘,脑子里就是嗡的一声。
他们!昨晚!没有!原房!
詹夙狠狠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盼望了那么久的成亲,竟然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顾玄茵被身边的动静吵醒,一睁眼就看到一脸懊恼的男人,她愣了愣,才想起昨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然而他们……
詹夙回头见小姑娘醒了,忙道歉:“对不起,都怪我昨天喝了酒,耽误了大事。”
顾玄茵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臂,“我也忘了,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睡着的。”
詹夙还是觉得这事儿怪他,“是我不好,明知自己酒量不行,还喝了那么多。”
顾玄茵也坐起身,掀开帷幔往外瞅了一眼,又看向詹夙,“这会儿估计卯时刚过,要不现在咱们补上?”
詹夙点头,“好。”
顾玄茵于是乖乖躺到枕头上,大义凛然道:“来吧。”
詹夙被小姑娘这样子逗笑了,“这样不行。”
顾玄茵嗔他一眼,“那要怎样嘛,你又不让我学,现在我什么都不会。”她对这事儿一直一知半解的,被詹夙亲亲抱抱她也会感觉到彼此的身体变化,甚至口无遮拦的打趣他,但真得要行夫妻之礼的时候,她还是有些迷糊,不知该从何开始。
詹夙压在她身上,先警告道;“一会儿不许说话。”第一次他本就紧张,她若还说些没边儿的,他怕是会留下阴影。
顾玄茵乖乖闭嘴,一颗心却跳得飞快。
詹夙吻上她的唇,极有耐心地一遍遍舔舐,手下的动作也十分温柔,生怕吓到她。
顾玄茵感觉自己像是又醉了一次,整个人都软了,身体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战栗,她咬着唇,似是隐忍着什么。
詹夙见小姑娘动了情,才一点点加快动作。
过了许久,詹夙喘息着问身下的小姑娘,“叫夫君?”
顾玄茵咬着唇不吭声。
詹夙低头撬开她的唇齿,扫荡了一圈,再一次柔声哄道:“叫夫君?”
见顾玄茵仍不回答,詹夙以为她害羞,低笑着捏捏她汗湿的鼻尖,“该做的都做了,怎么还不好意思叫‘夫君’了?”
顾玄茵终于忍不住道:“你不是不让我说话吗?”
詹夙;“……”
第49章 
外面天都快亮了;詹夙出来叫热水的时候;银霜着实吓了一跳。
这两个人也太能折腾了吧,竟然到了这个时辰。她端着热水进去;听见自家陛下正哼哼唧唧的撒娇;就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照这架势,该给皇夫和陛下准备些补身子的汤药才是。
詹夙刚才很克制,顾玄茵只是有一点点不舒服,詹夙帮她擦洗过一番后,她便重新躺回床上睡回笼觉。
詹夙把小姑娘哄睡了;自己却没什么睡意;去书房看了几本奏折;快中午了,才进内室叫人起床吃饭。
早上没吃饭;顾玄茵这会儿早饿了;软着声音跟詹夙商量,“夫君,我想吃烤鸭。”
詹夙听她叫“夫君”;心尖微微颤了一下;听到后面眉头却不自觉皱了皱,“不行,早上没吃东西;中午不能吃这么油腻,银霜让御膳房顿了点乌鸡汤。”
顾玄茵委屈巴巴,
拉拉詹夙的衣袖;“我好累啊,需要补一补。”
詹夙无情道;“喝点鸡汤就是补了,快起来,我叫银霜伺候你梳洗。”
他说着站起身,出去叫人了。
顾玄茵没吃到烤鸭,一直有些闷闷不乐的,詹夙却丝毫没有察觉,吃过饭就进了书房。
顾玄茵这会儿又睡不着午觉,只得靠在榻上看书。
银霜进来倒茶,见顾玄茵蔫蔫的,以为是昨晚二人折腾太久,便忍不住道:“皇夫也真是,一点不知道疼人,来日方长,何苦急于一时呢。”
顾玄茵以为她说得是詹夙急急忙忙去看公文,深以为然,点头道:“就是,第一天就这样,气死朕了。”
银霜忍不住笑,“陛下莫要生气,今晚您求求他,他会心疼您的。”
顾玄茵哼了一声,“我才不求他。”
“陛下……”
顾玄茵摆手,“行了行了,去跟御膳房说,晚膳上一只烤鸭,肥一点,咬一口滋滋冒油那种。”
银霜:“这会儿还早呢。”
顾玄茵:“先定着,别告诉皇夫。”
银霜:“……”瞧瞧,把陛下累成什么样了,中午才吃过饭,这会儿就想着吃烤鸭了。
前两天顾玄茵偷懒,攒了好些奏折没看,多是各地官员祝陛下新婚大喜的,还有些献祥瑞的。詹夙一口气帮她全处理完了,出来就见小姑娘歪在软榻上睡着了,脸上还盖着本《南华经》。
詹夙怕她着凉,便想把人抱进内室床上。谁知小姑娘睡得浅,被他一碰就醒了,睡眼惺忪地斜他一眼翻身朝里,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詹夙微愣,“怎么了?”
顾玄茵不理他,老话说的没错,男人成亲以后就变了。
詹夙盯着小姑娘的后脑勺看了一会儿,没想出来自己哪儿惹到她了。难道是……
他顿时有些紧张,磕磕巴巴地问:“是……是那个你不喜欢吗?”
顾玄茵根本没听懂他说的“那个”是哪个,只赌气道:“不喜欢,特别不喜欢。”
詹夙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回想了一下今天早上自己的表现,一时也没找到哪里出了问题。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被打击了,他竟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坐在那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顾玄茵还等着詹夙来哄她,可等了半天,男人不但没哄她,而且还默默地走开了。
她一个人坐在那儿生了半天闷气,直到用晚膳时,见到烤鸭,眼中才有了光彩。
詹夙见桌上一只油汪汪的烤鸭,正想开口劝两句,但又一想,他没表现好,根本没资格管她,于是又闭了嘴。
顾玄茵见詹夙不管,心里舒坦了一丢丢,不吃饭,一个人吃了小半只烤鸭,才心满意足地抹抹嘴。
用过晚膳,二人依旧不怎么说话,詹夙又把之前做的功课拿出来翻了一遍,还是没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百思不得其解,他只好红着脸去问顾玄茵。
“茵茵,那个,现在还难受吗?”
顾玄茵吃饱喝足,坐在妆台前整理自己的妆奁,听他这么问,愣了一下,“什么?”
詹夙斟酌了一下措辞,“我第一次做,没有经验。”
顾玄茵倏地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脸颊发烫,凶道:“不许说这个!”
詹夙皱眉,把别别扭扭的小姑娘抱了起来,坐到一边的床上,“你白天不是说‘不喜欢’吗?是哪里不喜欢?我看看有没有改进的办法。”
顾玄茵想起白天他好像是问自己喜欢不喜欢的,她当时赌气随口一说,却没想到他问得是这个。沉默片刻,她把头埋在他肩上,闷闷道:“没有不喜欢,挺……挺好的。”
这是什么情况啊,她居然连那种事情都要夸!
詹夙半信半疑,“真的?你不要骗我,你不要为了顾及我的心情骗我。”
顾玄茵:“……我没骗你。”她不敢看他,脑中却情不自禁回想起今早,男人温柔到极致,仿佛像是在对待一个珍宝一样对待她,那种感觉甜蜜又感动。
詹夙:“那你今天下午好端端怎么不高兴了?”
顾玄茵不是能藏住事儿的人,更不想大婚第一天就把自己的不满压在心里,更何况以詹夙的迟钝,她要是不说,他估计能误会到千里之外。“不让我吃烤鸭就算了,还不陪我,一个人在书房待一天。”她说着叹了口气,“这才大婚第一天呢,我就要独守空房了。”
詹夙:“……”还独守空房,独守空房是这么用的?
他捏捏她的脸蛋,“我在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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