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枭雄的女装大佬》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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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他说想养个孩子,实际上是对儿子辈有些失望,想要亲手抚育教养一位优秀的未来储君。
他那孙儿乖顺伶俐的跟个小兔子似的,天姿又是得天独秀,让司天监看了星盘又名大祭司算了八字,就认定了接进宫来。
后来才知道乖顺谦逊都是假的,每次御书房皇家子孙考试写文章写策论,他那孙儿独占鳌头,先生一夸,他就恨不得原地开个屏。
就跟眼前这少年方在晃荡的样子一模一样。
乔郅抬手,让女婢给两人斟了酒。
他死了都快十年了,十年间在天上和一众先祖吃饭发牌遛鸟,无聊的时候跟先祖们一起在梁国溜达一圈,盛世梁国,花团锦簇,先祖们见了都要夸他一声储君选的好,进退得宜,精明能干。
那日子过得不知道多愉快,他原以为再也不用操心了,结果他那孙儿居然搞了个什么“寻阳香”跑了了百年前的金国,还当了个什么贵妃,气的他差点魂飞魄散。
祖宗们在天上待不住了,要找个人把这小兔崽子给提溜回去,本是推的如今的梁国皇帝,祖宗一摆手道:“我不去,这小子儿时没懂事的时候就对着我的画像做了一首打油诗,说什么开国为帝,多凭运气,还说我长的不够龙姿凤仪,后代貌美,实属不易。”
然后大家又推他那勤勤恳恳英年早逝的皇儿。
皇儿能登帝位全靠勤劳苦干,听了更是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连连拒绝道:“我那孩子,生前就不归我管,我才智比不上他,容貌也比不上他,他本就嫌我木讷处理国事犹豫寡断,我去了别说把他抓回来恐怕自己都要被气的怀疑人生。”
推来推去,发现真管的住这小崽子的只有他了。
乔郅抚了抚额,在这么个小祖宗面前,一众老祖宗都没辙。
乔盛宁看着他家皇爷爷扶额,走神走了半天,也不敢吱声。
暗暗揣测,这个年纪的皇爷爷即将议亲,这般忧愁伤怀恐怕是思l春了。
“……抱歉,是我走神了。”乔郅回过神,见乔盛宁黑亮的一双眸子滴溜溜的望着自己,歉意的笑了笑,举起酒盏道:“公子怎么称呼?”
“我姓乔名……骁。”差点就脱口而出自己的名字,乔盛宁顿了顿,没说本名。
当着皇爷爷说自己叫乔盛宁,他还是不敢。
毕竟盛宁这个名字,是他被接进宫后皇爷爷给取的,当时只留了他的表字没动,他本名叫什么早就忘了,想来跟渊可能有些关系吧。
“乔骁?”被子轻轻一碰,乔郅一口饮尽。
真是巧,他那孙儿魂魄附在金国贵妃身上,那贵妃叫什么乔娇,名字乍听起来竟有几分相像。
“是的。”
“是个好名字。”乔郅随口一夸,并没有打算报上姓名,他的名字岂是随随便便就告诉人的。
“公子这般俊秀,是梁国哪里人?”
“我是郎溪人。”
乔盛宁可不敢说自己是金国人,金国乔骁,他皇爷爷要是来了兴趣悄悄派人一打听,不就知道自己是乔将军家的小儿子了。
他可不想现在就死在皇爷爷的刀下。
“郎溪乔氏是皇姓,可不知公子是哪家的?”乔郅一听,复又打量乔郅的眉眼,见他衣着光鲜,抬手间有一股天生的贵气,琢磨的会不是是自己哪个旁支的表兄弟。
皇爷爷,我是你家的啊。
乔盛宁在心底抓耳挠腮,脸上依旧笑的云淡风轻,笑道:“父母双亡,叔伯远离,着实不知宗庙是哪家。”
“是我唐突了。”没想到原是无心随口一问,竟扯出这孩子的凄苦的身世来。
老年人的习惯就是不好,见到个惹人爱的孩子,就忍不住问几句家里都有谁。
没有父母庇佑,叔伯也不给予照应,这孩子漂泊无依还能这般英挺,很是难得了。
乔郅顿生了一番惜才之意,又有意试探一乔盛宁肚子里是不是有货,道:“我见公子临窗赏景,不知是否得一两句好句子,我方才想了一句,公子替我接一接。”
“好啊。”
跟皇爷爷联句,是在这么皇爷爷死了这么多年他最怀念的游戏。
乔盛宁想也没想,顺口就应了下来。
“取纸笔来。”乔郅大笔一挥而就,将纸递到乔盛宁的面前,道:“公子直接写下来,也算留个纪念了。”
“……”乔盛宁僵直一动不动。
他那字可是皇爷爷手把手教的,这一下笔别说是左手右手了,就是他瞎画,出笔的架势跟他皇爷爷的笔迹都能有五六分相似。
第1章、长宁宫禁
第1章、长宁宫禁
乔盛宁抬头看天低头看地; 决定装傻充愣,他尴尬的咳了几声; 将脸憋的通红; 才羞赧的开口道:“说来惭愧,父母早亡; 没读过几年书; 只囫囵认得几个字却不会写。”
“公子的字确实好看。”说完又拍一句马l屁。
乔郅颇感遗憾,但眼睛一溜; 活了一世的人精; 什么人没见过; 仔细分辨就知道乔盛宁说的是假话。
人家不情愿写; 他也不逼迫; 更用不着拆穿; 点了点; 只当自己确实被蒙骗过去了; 很是惋惜的叹了一声道:“是我欠考虑了。”
乔盛宁正担忧自己不知道能不能过这关,听他皇爷爷这么说,松了一口气; 躬身行礼道:“已经耽搁太久了; 确实有事该走了。”
“公子后会有期。”乔盛宁双手一拱,说的却是心里话。
若是日后真的有机会; 能够以乔骁的身份跟皇爷爷相交相处,想想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他一身所学皆来自皇爷爷,皇爷爷去世后; 他每逢政务久裁不决就总是想,若是皇爷爷还在世就好了。
他有时也会后悔,当年没有再学的多一些。他自持天人之姿,嘲笑世间的学问都太过简单无趣,但是帝王谋学之上,论肱骨之臣他比不上刘业,论权衡谋算他比不上皇爷爷。
“后悔有期。”乔郅微微颔首,目送乔盛宁下楼,望着那少年郎的孤独的身影,不由自主的想到他孙儿乔盛宁。
乔盛宁的性子,若不是用小养在他身边,后来又青涩的年纪就登了帝位,言行被皇家的规矩天子的威仪拘束的久了,想必也是像这个人一样是跳脱潇洒的游走尘世的少年公子。
说到底,当初若是放纵他些,也不至于后来厌倦一切,只一门头扎进刘业的事记里,闹了这么一出。
在金国男扮女装当贵妃……
他孙儿还没有封后纳妃享受后宫佳丽三千,就跑去给人家当贵妃了。
他拣了一瓣炸荷花,后槽牙狠狠的咬的一口。
要是不是早知道刘业最厌恶断袖,不然刘业要是真跟乔盛宁那个小兔崽子搅在一起,他乔郅就把刘业的魂一并带回梁国,让他金国早一并覆灭了算了。
诶,别说,这炸荷花还挺好吃的。
乔郅看了一眼梁国郎溪的时令菜,炸荷花的味道酥脆香甜,是他孙儿喜欢的口味,他琢磨着倒时候寻回了乔盛宁带他过来尝一尝。
“公子。”奴婢低声道:“公子要的香料都找全了,已经让人送到国师观里。”
“嗯。”
记牢了“寻阳香”的制作方法,乔郅一重生就派人四处寻找相同的香料,现下已经找全只等梁国的国师张道长练成香丸。
乔郅起身,女婢小厮们收拾妥当,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前往梁国皇宫。
梁国皇帝高坐在龙椅之上,他立在殿上,昂首相视。
“明日出使金国,途径金国望江楼,记得去取一取“榭芳”。立秋你就满十六,也是该给你的时候了。”
“是,父皇。”
这破规矩乔郅早就不爽很久,于是等他当皇帝时就改了,直接亲手相传。
将“榭芳”藏在金国的望江楼,这帮老祖宗也不怕有朝一日被人摸走了。
乔郅行礼出门,想起自己老的时候,还曾经把这个事当做笑话讲给他那孙儿听。
夏日里,雀栖宫的树木绿的愈发的深,蝉鸣一声接一声,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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