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枭雄的女装大佬》第69章


他捂住了少年的口鼻,少年的唇覆在他的手心……
现在想来,原来都是作假,他本就知道那烟没多大的事才会特地在自己面前烧化,只有自己傻,还怕他会受影响。
刘业带着泪继续拆着第二个药包,像是非要找出一包不是的来哄哄自己。
一包包都被拆开,三色药粉都在,满满当当的一箱子,他仰头大笑,泪珠滚在舌尖,苦涩难言。
他摸着箱沿走到另外五个箱子面前,一册册泛黄的书卷,都是大金近三年来的六部的账本抄本。
乔盛宁算账的能力他不是没见过,他还说,那账做的巧妙也就是他能够一眼看出来……
是啊,自己做的当然能够一眼看出来。
他熟悉后宫的开支,通过刘平知道金国的军事机密,又因为身为乔家五子,轻易能够接近兄长且不被兄长起疑。
刘业心底那微末的一点希翼彻底的熄灭了。
“搜宫吧。”脱力的手挥了挥,大太监福禄领命出去,他今日望着刘业,心里也跟着悲戚。
可是他的徒弟狗儿,却像很是欢喜。
“陛下,在娘娘宫里发现了这个,想着对陛下有用就先送过来了。”狗儿邀功似的道。
刘业接过去。
另外一枚鲤鱼形的碧血石,鱼尾已经被划开取出了药粉。
他彻底瘫在了龙椅里,无话可说。
他现在只情愿乔盛宁永远都不要回来。
第1章、真相
第1章、真相
“都出去; 让孤静一静。”太阳穴突突的疼,刘业单手托着头; 低垂着眼眸; 如坠深渊里。
咯吱一声,长宁宫又恢复幽暗; 细小尘埃在空气中浮沉; 刘业捏住自己的掌心,一点一点逼迫着自己冷静下去。
“上茶。”
一盏凉茶入腹; 心也被冷的一噤; 混沌的头脑也得已清明。
若是乔盛宁他真的是梁国细作; 他们日夜相伴; 多的是机会给自己一刀。
一刀封喉; 一夜丧命; 金国陷入一国无主的混乱中; 梁国趁虚而入攻打金国。
这是多么简单而可行。
完全没必要又是碧血石又是做假账盗国库这样费力而还容易暴露的自己的事情。
刘业从高台上慢慢的走下来; 身边没了聒噪之音,他望着大殿中央的箱子,这些东西明明白白的摆在自己面前; 并不是自己想要否认就会不存在的。
可是待人潮褪去; 他孤零零的站在这里,还是觉得应当相信盛宁的。
他或许有自己的苦衷。
又或许这都不是他的本意。
刘业抚着箱子苦涩的笑了笑; 心里酸涩再次涌了上来。
走到了这一步,他还是不愿意去否认乔盛宁对自己的感情,还是会害怕; 他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了。
他的手抚着箱盖无力的垂了下去。
啪嗒一声,箱子合上,他的头藏在臂膀里,突生一个让自己都感到害怕的想法。
月光皎洁,星空璀璨,乔盛宁翘着二郎腿躺在金国的望江楼楼檐上,他的手边东倒西歪的放了四五坛酒。
心里苦闷不堪也不知该如何言说。
碧血石越查越深入,金国京城铺面上涌入的碧血石的价值的钱数和六部财务的缺口严丝合缝,碧血石内药粉的经过他的重重剥茧抽丝之后得到了真正来源由直指平亲王刘平。
三味药粉,红色乱心智,黄色损脉络,而白色带久了病入膏肓,石药难医。
刘平一直所求的都是皇位,而平亲王一脉,要么不碰这东西,要么买了也只是束之高阁做做样子。
碧血石在京城中流转,三年按捺不发,三年之后,京城之中,非其党羽或死或疯或无用,仿若瘾君子要用药粉吊命缓解痛苦,整个金国朝堂除了他的拥护者再无他人。
刘业以造福天下为己任,若是有朝一日朝臣不再听命于他,政见于他频频相左,刘业一定会觉得是自己年级大了不中用,传位于刘平。
这已经是最好的猜测。
刘平甚至可以将药粉直接给刘业用,让他心智紊乱,心脉皆废,做一个暴君之徒激怒百姓揭竿而起。
刘平再堂而皇之大义灭亲,坐上皇位赢一个好名声。
乔盛宁闷灌了一口烈酒。
心里寒凉如冰。
来金国以来,他名义上的亲人很多,实际上真正见过且真心待过的只有哥哥乔守道一人。
他原以为乔守道这个人最多是有些瞧不起那个整日涂脂抹粉的弟弟,却从来没有想过乔骁为什么会涂脂抹粉,更没想到乔守道对乔家早就恨之入骨。
乔守道出自武将之家,父亲是开国大将军肱骨之臣,他身为长子理应继承衣钵,却只能留在京中当个用空名头而无实权的右翼卫上将军。
无定员无执掌百无一用。
他的弟弟们都征战沙场成为金国一顶一的好男儿,而他明明空有一身武艺,却因为当年父亲的一句:“”你是哥哥,留在京城比弟弟们更让陛下对乔家放心,何况长兄如父,骁儿体弱多病,你照顾起来更为妥当。”就被永永远远的留在京中还被称为嘲讽似的封了上将军的虚职。
朝臣每每议论起也只称他好命,什么都不用做沾尽的父亲弟弟们荣光安享富贵,还能出入随侍陛下。
明明他也可以建功立业,明明他不比弟弟们差些什么,凭什么就是他留下来照顾那个早就该死的病秧子。
他不甘他不服他甚至想要反抗。
可是一切反抗都是无用,只要刘业在位一天,父亲在职一天,他就只能是上将军,无能无用无权无名的上将军。
他不想这辈子就这样了。
乱起心智的粉末,很久之前就已经被用在乔骁身上。
他是第一个试验品。
乔盛宁翻了翻身子,屋檐上的琉璃瓦压的一响,他抬手遮住了眼睛。
胸口绞痛,神志也有些不清。
月光从他指缝间漏下来,他黑长的睫毛宛若鸦翅,卷翘纤长。
他走走停停,去的很多地方,身为帝王家的猜忌之心作祟,他能明锐的发觉事情的蹊跷,并在细微末节的蹊跷之中找出千丝万缕的联系。
顺着旁人完全不曾注意的痕迹出发,便查出来很多事情。
比如刘平和乔守道早有勾结。
再比如,刘平那次去乔将军府上的养病,并被乔骁纠缠也是他们一手策划好的事情。
她们要的就是将乔骁送到宫中为他们所用,有粉末在手,他们丝毫不怕他。
一整日涂脂抹粉活不久的疯子。
难怪,那时梦到乔骁,他会说他是活不久的了。
乔盛宁用手掩住了眼睛,陷入一片黑暗里。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刘业讲,也不知道说了刘业会不会信。
他费尽了心思去找也没能找到哪些抄誊的账簿和没用完的药粉,空口无凭,他有些彷徨。
刘平是刘业的亲弟弟,他一直很相信他。
乔守道一直跟在他身边,他又怎么会怀疑他。
乔盛宁将手从眼上放下,握紧了腰间的“榭芳”,坐起身来。
他抱着膝盖看着月亮。
今夜的月亮真圆。
他很想刘业了。
他生平第一次对于未来感到了不确定以及迷茫。
一只雄鹰划破月色,扑哧着翅膀飞落到乔盛宁的肩上,它黄色的利爪上绑着粗布的纸条。
乔盛宁揉了揉小啾的头,眸子攸的一亮。
他出来这么久,刘业从来不给她回信,他没见到人,脸皮也想去便薄了也不好意思白纸黑字的在纸上写,想他了。
纸条展开,只有两个字。
速归。
足尖一掠,乔盛宁从望江楼上飞身而下。
与其在这里对月思人,不如早早还家,将这些事一一讲给他听。
谁叫他真巧也在想着自己呢。
信与不信,皆取于他。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宁宁就要跟阿深见面啦~
一直没回各位大大们,就是因为刘平不是单纯的挑拨离间,而且发觉宁宁要查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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