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竹马是佞臣》第155章


女眷是单独分出来了的,不同于那也男眷,她们没有被绑着,也没人押着,只是赶到了大殿的另一侧。男眷一侧,女眷一侧,大殿外跪着一大群的乞丐。
秦岳又咳嗽了一番,而后淡淡的瞥了那瞎了一只眼的独眼男人:
“少说也有十年不见了,还认得我罢。当年受了你那么大的照顾,总该还你才是。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何将你皇室直系的男人女人都抓这儿来了?”
虽是提问,却并不曾给他回答的机会,轻轻抬手,护在秦岳身旁的一群死士便将那群绑着的男人全都赶到了角落,而后将一大群人捆在了一起。
秦岳顺势就坐在他们身旁不远处,里三层外三层的死士将他护着。随后,便见那些侍卫将外面那一大群青年乞丐叫了进来,领头的侍卫队长冲乞丐大声道:
“方才相爷请你们吃了那么多的好的,又让你们舒舒服服的睡了半个时辰,也该你们出力的时候到了。
瞧瞧那堆娘们儿,可都是大辽皇室的女人,皇族的夫人女儿连咱们这种有军功的人都没能沾上,今儿就便宜你们了。
相爷说了,今儿让你们爽完后,还给你们一些辛苦钱,让你们自己找地儿安家,还可以给你们分些薄田让你们今后有地可种。
可要抓紧了,谁最辛苦,赏赐也越多。”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乞丐是欣喜若狂的欢喜,那群女眷则是痛不欲生的哭着求饶,那群皇室男人,也是咒骂声不断。
“秦贼!你这丧尽天良的畜生,你不得好死!犯糊涂的人是我,你尽管杀了我便是,做什么要对无辜之人下手。”
秦岳闻言,这才将目光转向那咒骂之人,只见他瞎了的那只眼也瞪得老大,好似要吃人似的。对于他痛不欲生的反应,秦岳很是满意:
“心痛了?也是,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份屈辱。自己的妻子,女儿,姐妹,就在自己跟前被敌国最低贱的人践踏。这种无能为力的滋味,可好受?
这可怎么办,你越是难过,本相便越是欢喜了。吩咐下去,立即开始。”
最后一句,是对身旁之人说的。话音刚落,那边乞丐便行动了起来。左右贱命一条,有女人睡,有银子有地,不过上演一出众人活春,宫罢了,有何不可。
秦岳闭着眼,仔细聆听那衣裳被撕破的声音,只觉着竟是比那些丝竹之声还好听。若是没有那些男人的咒骂,只有那些女人哭天喊地的绝望之声,那便更好了。
一手撑着头,将身子慵懒的靠在一旁搁置茶水的桌上,一手轻扣桌面,只觉着十年来第一次这般痛快。
“秦贼!你让他们停下!听见没有,让他们停下!该死的是我,有什么冲我来!开罪你的是我,同她们无关!畜生!你让他们住手,她们是无辜的!”
秦岳这次,连一眼都懒得看那独眼男人,只闭着眼道:
“你这只眼睛如何瞎的,你记不清楚了?无碍,本相记得很是清楚。你尽管扯开嗓子骂,除却动动嘴皮子,你也又能奈本会相何?
本相当然知道她们无辜,当然知道该死的人是你。可你在我跟前想要玷污她的时候,可曾想起你的对头是我?可曾想过她有多无辜?
那时就是如此,你绑了本相,在我跟前想要欺负她一介女流。如今,本相不过还给你罢了,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其实你该谢谢本相的,本相不会再她们被欺负之后闹的满城皆知。要知道,当初你压根儿就没得手,便宣扬的天下皆知。那时,可想过她无辜?”
那时,又有谁想到她无辜?他想,若是那人不将那子虚乌有的事儿闹的天下皆知,他的穿是否就能勇敢一点,如宁安那般苟且偷生的活下去?
不管她面目如何,不管她。。。至少能活着不是吗?是他们不给阿欢活路,那么,自己又何须给这些人留活路呢?
想到这儿,秦岳越发觉着那些声音格外好听,尤其是在他说完那番话之后,听到身旁的一声声嘶力竭的:“啊!不!”
这一声哭,叫秦岳觉着心情格外舒畅。哭罢,哭得越是惨烈,那便证明越是痛,这个仇也算报的成功。
只是阿欢,如今我连替你报仇这么一个信念,都没有了。余生的人生路也不知还有多长,我要如何走下去?
秦岳也不知过了多久,再睁眼只觉着眼前是人间地狱,这个地狱,是他一手造成的,他不后悔。理了理袍子,站起身:
“对了,这些日子我在你们每个人的饭菜里都加了一些百日腐。这可是个好东西,你们好生享受罢。”
出了大殿,秦岳瞧着那日落山西的斜阳,只觉怅然若失。便是大仇得报又如何,那个昔日如艳阳照耀自己整个灰暗世界的女子,终归是回不来了啊。
一声咳嗽,随即便吐口一小口血来,身旁之人忙上前来,十分担忧道:“相爷,你这身子。。。”
秦岳摆摆手,丝毫不在乎道:
“无碍,你先去安排那些乞丐罢。还有这些人,不管活的死的,都送陛下心腹手上去罢,本相留着也无用了。好了,本相也该是进宫去赴庆功宴了,嘉言还在等着。”
庆功宴如何,秦岳压根儿就没心思关注,总觉着心里空落落的。似是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齐嘉烨与众臣也就歇了问他话的心思,他活阎王的名头可不是拿来唬人的。
是以,便派人将嘉言唤来,让他坐在秦岳身旁。也就在看到嘉言,秦岳才有了一些人的气息。父子两谁也没开口说话,只是秦岳不停的给嘉言夹菜,他夹什么,嘉言便吃什么。
庆功宴也不单是庆功,还封了秦岳为摄政王,嘉言为世子,除此之外又是赏了数不清的绫罗绸缎并之稀世珍宝,还有田地等。对此,父子两也不推辞直接受了。庆功宴散了之时,秦岳与齐嘉烨道:
“臣有事,恐不能立即还朝处理政务,故特地来与陛下告假一年。左相这个位置,陛下还是让他人来担任罢。”
齐嘉烨默不作声许久,而后轻叹一声:“过两年再去看她罢,如今还是应当多陪陪嘉言才是。
朕去看过的,她的墓修的很好。若是墓前那些尸骨。。。罢了罢了,替朕也给她上柱香罢。”
准了假,却没说是否要卸了他丞相一职,秦岳也不过多纠结,叫了嘉言道:
“跟爹出宫,爹带你去爹小时候住的地方瞧瞧。”
冷府的一砖一瓦,好似还是同旧时一般无二。嘉言也不知秦岳为何不要人领,只默不作声跟在秦岳身后,随着他一步一步走过冷府的每个角落。
待到了冷世欢出嫁前的院子外,秦岳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推门而入了。不是想象中萧条的情形,依旧如往昔,好似住在这儿的女孩仍旧在这儿住着,从未离开过。
可秦岳明白,便是这院子保留的再好又如何,那个艳若烈阳一般的女子,永远都再没有机会回来瞧上一眼了。
嘉言其实记不得自己的生母究竟是何穆铮,正百般无聊,抬头瞅了瞅空中明月,再低头,才发现自己的爹似是红了眼眶。一时有些呆住了,鬼使神差的竟是开口道:
“爹,我娘是不是很漂亮?”
问完,只见他那玉树临风的老爹竟是笑了:“嗯,很漂亮,也很傻。全天下,再找不出比她更傻的女子了。”
说罢,摸了摸嘉言的头:
“爹很高兴,你长得这般好。爹也很愧疚,没能一直陪在你身旁。儿子你要记着,不论爹在不在你身旁,你都是爹和你娘唯一的孩子,对爹来说,什么都不比你重要。
便是。。。便是哪一日爹再次对不住你,你也是爹手心里的宝,明白么?不论旁人说什么,都不要信,你能信的,只有你自己。”
如今的身子,秦岳也不知自己能撑多久,若说他还有什么放不下的,那便是嘉言了罢。嘉言也不知听懂没有,只一味的点头,而后扯着秦岳袖子不撒手。
。。。。。。。。。。。。。。。
两年后,秦岳身子好似更差了些,十五岁的嘉言长身玉立,一点儿都没有堕了秦岳当年第一美男子的称呼,走到哪儿都是众星捧月的一大群人围着他转。
也不知他打哪儿回来,脸笑得跟朵花似的,见秦岳又在琼花树下小酌,便蹦蹦跳跳过去了:
“爹你又在喝酒,不是说了你这身子不能喝么。”
说罢,一下子夺了秦岳手中的酒,皱眉看着他爹,再思考着拿他爹怎么办才好。秦岳被堕了酒也不恼,只依他道:
“好,爹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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