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竹马是佞臣》第156章


说罢,一下子夺了秦岳手中的酒,皱眉看着他爹,再思考着拿他爹怎么办才好。秦岳被堕了酒也不恼,只依他道:
“好,爹不喝了。”
见秦岳不反驳,嘉言但是高兴了些。微风轻抚,又是一阵琼花雨,便感叹了一句:“今年琼花开的真好。”
一句话,秦岳只觉着双眼朦胧了,再瞧不清眼前的东西。
阿欢,为你种的这满园琼花又开了,我何时方能等你归来看一眼?哪怕,一眼也好。
这次,秦岳只递了折子,便带着嘉言下了扬州。去前,早已飞鸽传书让扬州老宅子的心腹不论如何,都要摘好的琼花想法子保存好了,以免到了扬州花都谢了,没法去见冷世欢。
父子两拜祭一番之后,秦岳念念叨叨的打开了墓门,而后留人再外面守着,只带了嘉言和两个亲兵进去。将琼花都放进玉棺之后,秦岳便将酒菜摆在桌上,瞧着那十几年都不曾有丝毫变化的女子,秦岳颤抖着伸出手。
抚上她的脸之时,又是一阵咳嗽,而后又理了理那棺中人的大红衣裳:
“阿欢,如今距你离开已有十三年,嘉言也都十五了。没有你的日子着实太难熬了,这样的日子,我也不知道何时才是尽头。
你还是那么年轻,可是我却老了。待我下去见你之时,你若不再认得我了,我要如何是好?”
其实秦岳的模样瞧着,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跟老是不沾边儿的,可他要这么说,嘉言也只得这么信了。同时,还不忘打量着棺中睡的很是安详的女子,这便是爹一刻都不曾忘怀的女子么?这便是生了自己却英年早逝的那个苦命女子?
这边嘉言还在围着玉棺端详,那边秦岳已经抱着酒坛子喝起酒来。一口一口的,似是非得把自己灌醉才行。
也不知喝了多少,瞧什么都是摇摇晃晃的,而后便晕晕沉沉睡了过去。
恍惚间,耳旁又有女子的声音再唤他秦岳。想要睁开眼,却是如何都睁不开,伸手揉了揉眼,好似又看到了那个心心念念之人再对他笑颜如花,口中唤道:
秦岳。
阿欢,你来带我走了么?
~完~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了,谢谢陪着我一路走到现在的人,我爱你们么么哒!嗯。。。番外我也会写,如果有特别想看的番外,你们可以给我留言,如果没有,我就写我自己想写的啦,开心就好~突然发现多了两瓶营养液,是哪个宝宝给的啊?爱你么么哒~~~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陪着我到现在,嗯,陪着我的人都出来,让我拥抱你嗯~~~接档古言我也定好了,就在作者专栏,只弄了一个文案。
娘子,你是不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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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1
冷燕启近来愈发觉着自己老了; 一闭眼; 浮现的皆是冷世欢母女的音容笑貌。便是不闭眼; 也总觉着她们母女就在身旁。
恍恍惚惚的; 又是来到冷夫人生前住的那院子,那孤零零的一树琼花,好似再嘲笑自己的无知。
站着出神了好一会儿,方坐在琼花树下的石桌旁,一手撑着头; 浑浊的目光也不知再看哪里。
不知过了多久,耳旁似是又响起了那个被自己伤透了的女儿在一旁吵着闹着,还撒娇着叫自己:“爹爹。”
待应了一声叫着嫣嫣又无人应答,方才反应过来; 哪里还有什么嫣嫣。他的嫣嫣; 早就不在了,十多年前便不在了。她的死; 自己还是帮凶。
冷燕启也说不上来; 为何日子越久,心里那份痛楚便越大了起来,只晓得每当想起来她们母女时; 心便似刀剜一般的疼。
他问过那个他引以为傲的爱徒,既然又是屠城; 又是把别人灭国,还屠了田家满门,连带着卫清平陆月白秦邦慕显等人; 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了惩罚,怎么就单单放过了自己。
秦岳回答的是:“死是一种解脱,既然我都不得解脱,你这个害死阿欢的凶手,又凭什么能得到解脱?
还得恭喜老师了,如今升了太傅,这么大的官儿,老师可是欢喜疯了?”
说这话时,秦岳面上满是嘲讽。是啊,太傅这官着实大,可这么一个没有什么实权的官儿,还不如那国子监祭酒来的快活。
若说这官儿有什么好处,也就那么一点,当这么个官能日日见到自己的外甥。那个外甥生的虽不像自己女儿,性子却是同他娘一个样。
可那个外甥不认得他,每次见到他都叫他冷大人。便是说了自己是他外公,他也只是称呼自己为冷大人。
若说除却女儿之外,冷燕启还有什么别的遗憾,大抵便是嘉言从来都不曾开口唤过一声外公罢。
浑浑噩噩的一日又过去了,冷燕启害怕的夜晚又到了,整夜整夜睡不着的日子着实太难熬。是以,他不由想到了冷世欢要进宫前的那段日子,那时的她,应是比现今的自己更难过罢?
这么些年来,身旁之人一个接一个的去了,如今还留着的旧人,也就剩了那个同冷夫人长了一模一样的一张脸的女人。冷燕启十次里有九次都会将她认错,叫着冷夫人的名字说:“你回来了。”
比如今夜,又是叫错了。那人也不纠正他,只淡淡道:
“老爷早些睡罢,明日,是姐姐的忌辰。”
是了,那个温柔体贴的女子,也离开自己很久了。甚至,比女儿离开的更久。是什么时候呢?似乎,是自己忙着向朝廷表忠心的时候?
想到此处,冷燕启不过自嘲一笑:
“忌辰又如何,到底是去不了扬州,不能亲自同她说说话了。你说,待我百年之后,她可会原谅我?
又或者,阿欢会不会原谅我,还肯不肯叫我一声爹爹?”
那张与自己朝思暮想之人一模一样的脸上,终于有了别的表情,说出来的话却是残忍的很:“不会。”
冷燕启一个不留神,险些便跌倒了下去,还是扶着身旁的桌子才能站稳:
“是了,我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她们娘俩的事,又怎么配得到原谅。。。
嫣嫣那么怕死,她还哭着对我说过,她不想死。。。到底是我做错了,我又有什么脸面去见她们母女,有什么脸面奢求她们母女原谅。。。。。。”
任由他一人自言自语,整夜整夜的来回踱步睡不着,也没人理会。想了许久,终归是不甘心,便趁着浓浓夜色出了门,前往那摄政王府去了。
到了府外,却是没勇气让门卫通报的。如今的他,没脸见那个先前被他万般挑剔的女婿。
想了想,便蹲在那府外不肯走了。说来何其讽刺,里里外外进出那么多人,皆对他视而不见,秦岳父子亦是如此,全然将他当了隐形人。
卫清平也是此时过来的,见了他却是一愣,而后终归还是不能视而不见,走过来道:
“老师请回罢,秦岳他那性子是决计不会让嘉言认你的,他也不会顾念那几分师徒情了。
今夜事忙,府上郡主大抵是不好了,学生进去看看。”
说罢,卫清平也虚浮着脚步进去了,只留冷燕启一人,孤零零的。天地间,除了那个温柔的女子身旁,似是再没有他冷燕启的容身之处了。
可是他不能死的,他若是就这么解脱了,冷家上下那么多人要怎么办,他女儿留下来的那个外甥要怎么?秦岳说是将儿子的功课托付给了他,不过是想用孩子来折磨自己,提醒自己是害死他母亲的帮凶罢了。
冷燕启还记着先前自己手握着治国策,也不过翻了七八页的样子,一面来回踱步,一面将那这个学生一个一个的叫了起来回话。
这里头拢共不过八个学生,七个是皇子,还有一个,便是他那薄命女儿的儿子秦嘉言。
问的,也不过是将来各个人的志向。现下齐嘉烨不曾立太子,是以都是一块儿教了的。都是王爷身份,回答自然也都是大同小异,独独到了秦嘉言这儿,蹦出个叫冷燕启无能为力的答案:
“我就想当一个纨绔,闲了便斗鸡走马,堵酒吃茶,我娘当年想做又没做成的事,做儿子的总得替她做到了才是。这些都是我的真心话,冷大人,你着实不必在我身上下功夫。”
对此,冷燕启捂着胸口半晌说不出话。他的女儿,从来便不是纨绔,是他捧在手上的明珠,便是蒙尘了,仍旧是叫他牵挂的明珠。
年纪越大,便越是害怕孤独,越是喜欢儿孙满堂。可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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