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怀了崽》第73章


薛白闻言,眉眼带上几分淡淡的笑意,安抚他道:“清清若是乖乖学文章,兴许能考中状元,但是季秋隼再有学问,也做不了本王的王妃。”
幼清吸了吸鼻子,被他哄高兴了,“季秋隼才没有我厉害!”
与此同时,在阴暗潮湿的天牢里,浑身血痂的老人陡然睁开眼睛,他颤抖着手摸了摸包扎好的腹部,回想着自己是如何落至如斯境地,只觉得犹如南柯一梦,而眼神则不由变得阴毒而怨恨。
“薛、白。”
老人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他扶着牢门缓慢地站起来,手腕与脚腕上的锁链因这起身的动作而哗啦作响,在过于安静的天牢里,动静显得格外大,不免引来了当值的狱卒。狱卒警惕地问道:“你做什么?”
已被革去丞相一职的庄庆眯着眼睛,艰难地出了声,“你……”
他的伤口未愈,光是吐出一个字,便耗费不少力气,又牵动腹部的伤口,隐隐作痛,几乎连站也站不稳。庄庆握紧木栏,额头的冷汗一滴一滴落下,他颤着声音对官兵说:“罪臣庄庆——有一事相告于陛下。”
“……与幼贵妃的身世有关,更与从嘉王有关!”
作者有话要说: 幼老爷:今天吃水煮清清!
王爷陷入沉思,且当晚就把幼清清带到汤池,一口吃掉。
事后王爷心满意足地点菜:明天吃凉拌清清。
幼清清:用、用什么扮?
王爷:牛奶。
幼清清:QAQ
第65章 
“她可真是朕的好贵妃!”
夜已经深了; 风声疏狂,御书房的灯火却还飘摇着,光影四散形同鬼魅,照得薛蔚的脸颊明暗不一,神色阴霾。他端坐许久; 忽而一把掀落书案上堆叠而起的奏章; 又砸碎了几个瓷瓶; 明黄的龙袍上还留着方才外出时沾上的寒露; 肩膀处一片潮湿。
常公公的手上拿着一件大氅,正欲推门而入,闻声不大想触他的霉头,便又握着双手; 目不斜视地站在外面。
“陛下怎么了?”
无端被轰出来的宫女们听着里面的动静,先是面面相觑,而后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只是出去了一趟; 回来便气成这样了?”
有人小声的猜测道:“难不成是贵妃娘娘又……”
又怎么样; 常公公一个眼风扫过来; 宫女到底没敢多说; 只老老实实地低下了头。
又是“砰”的一声巨响; 薛蔚一脚踹上架几案; 怒火几乎烧红了他的眼睛; 薛蔚咬着牙拂袖道:“摆驾——瑶华宫!”
大宫女急急忙忙吩咐下去,而常公公则把大氅呈上,低眉顺眼地说:“陛下; 夜里寒露重,这……”
“给朕滚开!”
薛蔚怒气未消,一把推开常公公,大步走出御书房。
常公公整了整衣冠,倒不意外薛蔚会有此刻的震怒,毕竟薛白本就是薛蔚长久以来的一块心病,而那庄庆竟又知晓幼枝的身世,他回想着方才在天牢里,庄庆一番情真意切的表态:“陛下,老臣虽是罪不容诛,可对您却是呕心沥血、忠心耿耿,那从嘉王与幼贵妃包藏祸心,尤其是幼贵妃——”
“她并非幼家长女,她的生父生母,都在十八年前的那场大火里被活生生烧死了,陛下,幼贵妃她进宫来,是找您与太后娘娘报仇的!”
“真是个老狐狸,临死前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思此及,常公公嗤笑一声,随即若无其事地往外走,只是途经守在门口的宫女时,他的脚步一顿,宫女心神领会,下一秒似是未站稳,常公公顺手扶她一把,并趁机将藏青色的锦囊塞入她的衣袖里。
宫女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常公公说:“脸色这么难看,不若换个人来当值。”
宫女攥紧手里的锦囊,“谢、谢过常公公。”
常公公点了点头,跟上薛蔚,只盼着从嘉王府那边可以早些收到这锦囊。
“小姐,可要熄了灯?”
此刻的瑶华宫里,点翠合上朱窗,回过身来望向幼枝,她侧躺在美人榻上,怀里抱着小狸奴,还没有歇下的意思,便又想起今日听到的趣事,忍不住笑着说:“小姐,今儿个夫人派华裳进宫来送几匹布料,华裳告诉奴婢小公子又闯了祸。”
她忍俊不禁道:“夫人和老爷本打算给王爷做一块“渊渟岳峙”的牌匾,结果小公子趁人不备,让木匠把牌匾上的字改成了“呸”,可把老爷给气坏了,差点跟小公子动手,连夫人都险些没能拦住。”
幼枝光是想一想这场面,就觉得定是惨不忍睹,一片鸡飞狗跳,她笑咪咪地说:“清清太调皮了。”
点翠附和道:“小公子总有各种法子把老爷惹急眼。”
幼枝闻言又是一笑,点翠不禁多看了几眼,随即小声地说:“小姐自进宫以来,也只有提及小公子和老爷夫人的时候,才是开心的。”
“点翠呢。”
幼枝不置可否,她低下头摸了摸狸奴的脑袋,轻描淡写地说:“点翠若是在宫里待腻了,不若同爹娘一道回金陵,或是留在王府里伺候清清,否则再过一段时日,这宫里……怕是没有多少安宁的日子了。”
点翠从来不会多问什么,只朝着幼枝摇了摇头,说:“奴婢想在这里陪着小姐。”
幼枝说:“你……”
“皇上驾到——”
常公公的嗓音尖细,惊得狐奴一跳,睁大了两只猫眼儿,盯着门口的方向。
幼枝蹙了蹙眉,把这个小家伙从怀里放出去,而她自己则从美人榻上起身。不多时, “吱呀”一声,夜风捎着寒露吹拂而过,幼枝瞥过薛蔚那身明黄色的龙袍,施施然地行礼道:“臣妾参见陛下。”
薛蔚久不出声,只是示意常公公和点翠出去,幼枝稍微抬起眼,意外地望见他眼底的滔天怒火。
“荣怜,籍贯临安,其父荣少邑,其母沈滟雨。”薛蔚缓缓地开口问道:“爱妃,朕与你同床共枕五年,竟不知究竟是该唤你怜怜,还是枝枝。”
幼枝的手指一颤,旋即平平淡淡地说:“陛下还是知道了。”
“你……”
薛蔚的身形一晃,常公公赶忙上前来扶住他,薛蔚甩开他的手,如同一只陷入绝境的困兽,死死地盯住幼枝,一字一字问她:“你便没有什么要同朕说的?”
“陛下想听什么?”
幼枝轻轻一笑,“是臣妾冤枉,还是臣妾这五年来,日日夜夜都想着手刃仇人,以慰爹娘的在天之灵?”
“他们何其无辜!”
“陛下要这皇位,太后娘娘要魏太妃的命,而我爹娘他们连年奔波于四方,只不过想要赚些银两,返乡过些安宁的日子罢了,他们的念想,让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尸骨无存。”幼枝一顿,眉眼间尽是凉薄,“……往日陛下总是说自己宠爱臣妾,只要臣妾一个眼神,便能知晓臣妾在想些什么。”
幼枝问薛蔚:“陛下,那么你知不知道,臣妾进宫而来,唯一所想的,不过是要你们血债血偿?”
难怪她吝于笑颜,难怪她不冷不热,难怪她难以讨好。
过去的种种都被打上背叛的烙印,薛蔚一一想来,只觉自己当真好笑,他费尽心思、掏心掏肺,于幼枝来说,不过可有可无。胸腔血气上涌,薛蔚双目赤红,他扬手便向幼枝甩去一巴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你到底——有没有心?”
“母后为难你,朕一月不肯见她,逼她答应再也不会找你麻烦;朕为让你做上这个贵妃,拿出头的谏官开刀,革了他的职;你想回江南,朕便命人在你这瑶华宫里栽上琼花,又将你这瑶华宫仿着江南宅院,重新修缮一番。”薛蔚不可置信地问道:“你难道从来都没有过感动?”
“感动?”幼枝偏过头来,淡淡地说:“陛下的情深款款,怕是只感动了自己。”
“想起来时便来我瑶华宫见一面,再赏赐些物什,升几级嫔位,以示恩宠。”幼枝嘲讽地笑了笑,“陛下说您逼得太后娘娘不再为难于我,陛下可知晓我这瑶华宫里的下人,有几人未被无端责难?陛下动一动嘴,便觉得是天大的恩惠,若是这满院落的琼花是陛下亲手所植,说不定臣妾便会感动几分。”
“陛下口口声声说着宠爱臣妾,却不知无论是皇后,还是生一个太子,自此荣宠一世,我都不想要。”
说到此处,幼枝忽而笑了,她问薛蔚:“对了,陛下,你可知为何这五年来,臣妾始终怀不上你的龙胎?”
薛蔚嘴唇翕动,“你……”
“陛下应当猜得到?”幼枝偏过头来,定定地望着他,而后启唇道:“当然是因为臣妾一直在服用避子药呀。”
“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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