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嫁王爷》第9章


林选矢口否认:“不认识。”
“好,打扰了,我们先行告退了。”卓珩也没多说什么,起身便要告辞。
“端烨王慢走。”
邢可郁才刚准备打个盹就被送客了,非常的哀怨。
出了门才和卓珩抱怨:“你怎么就不问了?林大人看起来根本不像不认识陆小小。”
“然后呢?”卓珩似乎对这个并不以为然。
“然后?”邢可郁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难道你不应该问清楚怎么回事吗?”
卓珩反问:“为什么要问清楚?问清楚了林大人就安全了?”
说得有道理。
邢可郁感觉自己的智商被按在地上狠狠地摩擦了好几下,有些小抑郁,低着个脑袋在身后闷闷不乐地走着。
走在前面的卓珩没有回头,开口道:“喝下午茶?”
邢可郁顿时跟个小狗一样撒欢一样走到卓珩身旁,就差伸着舌头摇着尾巴,一脸兴高采烈地问:“我知道新开了一家……”
曹弦在身后默默看着,默默想着——到底他家爷为什么会跟智商堪忧的邢公子当上好朋友的呢?
***
张氏猪肉铺把当天的新鲜猪肉铺卖完就打烊了,夫妻俩在收拾铺子和周围的人有说有笑的时候,来了个戴着面纱的女子。
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眼波动人似勾魂。
彭诗媛抬头看了一眼,淡淡道:“打烊了小姑娘。”
薛安声音软柔低声道:“我想买点别的。”
“那很贵的。”
旁边的人一看这新面孔,好奇地问:“彭姐,这人谁啊?姑娘长得挺标致啊。”
虽然只能看到一双眼,但给人的直觉就是一个柔弱的美人。没了那顶帷帽,换了一套衣服,没人认出来那是前几天被人津津乐道的话题人物。
“远房亲戚。”彭诗媛看着薛安,似笑非笑。
“噢!就是那个你们前段时间歇业招待的那个远房亲戚呀。”
张京刚打扫完店铺里的卫生,一出来就看到站在前面的薛安,又看了眼彭诗媛,沉声道:“要借人?”
薛安轻轻点了点头。
张京对着除了彭诗媛以外的人向来话就不太多:“明天?”
薛安又点了点头。
“那就歇业吧。”张京重新走到店内拿了块写着“歇业”的木板挂在了门口。
“师姐夫要跟着?”薛安用别人听不到的音量小声问着。
没等彭诗媛回答,张京就开口了:“自己的媳妇就得自己护着。”
啊……好像莫名其妙就被秀了一脸恩爱。
薛安跟着他们俩回了那个小破茅草屋,很真诚地建议道:“师姐,我觉得这里的安全系数太低了,真的不考虑拆了重新建个又大又漂亮又舒适的屋子吗?”
“你不觉得你师姐夫亲手建的屋子很漂亮吗?”
薛安觉得,可能已婚妇女的审美比一般人更加独特吧,会欣赏到普通人欣赏不了的美。
张京烧柴做饭,薛安和彭诗媛坐着聊天。
“师姐,我觉得你这辈子卖猪也值了。”师姐夫实在是太贤惠了。
彭诗媛承认:“还行,我只负责收钱。”
薛安吃着桌子上的酸萝卜,转回了正题:“你听过王霖森这个人吗?他被催眠了。”
第九章 
“好像有点印象吧?”彭诗媛不是很肯定地说,“都两年了,我也记不太清了。”
薛安也不是一定要让彭诗媛想起来,“嗯,你记不记得不重要,我大体跟你说一下就好了。据说是因为暗恋的小姑娘被邻居给玷污了,一怒之下把邻居全家杀了。作案工具是一根细长的针,扎进胸口一针毙命。”
“嗯,然后。”彭诗媛安静地等待后续。
薛安继续说道:“我去牢里看了那个人,手指没有常年练习的茧,然后我看到了他的后颈,有一个小红点。”
“红点?”彭诗媛重复了一遍。
薛安点了点头:“很小,如果不仔细看根本不会被发现。他现在情绪不稳,有些暴躁。”
彭诗媛表示明白,“行吧,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明天我跟你去看看。”
薛安甜甜一笑:“谢谢师姐!”
“你现在还是不打算跟端烨王坦白你的身份吗?”虽然端烨王爷的风评不怎么样,但他们都知道,这么多年来,如果不是卓珩一直不放弃,薛家根本不可能得到平反。
薛安知道,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帮得越多,她越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何况,现在还有些问题没弄明白,她不能贸然暴露身份,她不能给他带来危险。
薛安垂眸,“你明知道现在并不适合说。”
彭诗媛一看她这模样,也不再说什么了:“罢了,你们俩的事我就不瞎掺和了。”
“我……到时候会亲自跟他道谢的。”薛安喃喃,不知道是对彭诗媛说,还是在对自己说。
“吃饭了。”张京把菜陆陆续续端了上来。
薛安看着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咽了咽口水,“师姐夫,你怎么没考虑去当个大厨?”
“太忙会照顾不了媳妇。”张京面色平静。
薛安:“……”
哇,好气哦,为什么老是要在她面前秀恩爱。
***
丑时三刻,卓珩被曹弦叫了起来,匆匆换上衣服出门。
曹弦在途中简短做了个汇报。
蔡氏酒行遭洗劫,隔壁听到有东西摔碎的声音不断响起报的案。等官府的人赶到,作案人早已离去,只留下几具尸体在酒行里。死者身上无一例外胸口均有一个细小的孔,死法和延喜酒庄一案中一模一样。
因为睡梦中被惊扰,卓珩一张脸黑得让人不敢呼吸,阮知县战战兢兢站在卓珩面前,双腿直打颤,到底是谁这么没眼力见大半夜犯案惹得端烨王爷睡不了觉。
“死了什么人?”卓珩也不多废话,简明扼要。
“都是蔡氏酒庄的伙计,死了有七个。”阮知县也不说多余的话,他知道眼前的大人没那个精力听别人说些浪费时间的东西。
阿谀奉承什么的说不得。
卓珩紧接着抛出了第二个问题:“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刚刚让蔡罗辨认清点过了,没有少东西,但是酒坛子全部被砸碎了。之前延喜酒庄也是这样,酒坛子全部被砸碎了,下官认为是有什么人企图在酒坛里找什么东西。”酒香都蔓延到屋外了,他看着那些陈年好酒,心就揪得慌。
砸酒坛的人可真是一点都不心疼,如果只是找东西,有必要砸酒坛吗?把绑在瓶盖上的绳子解开一个一个找不行?还不会惊动其他人。
“酒坛的数量对得上吗?”卓珩又问。
“啊?”阮知县根本没想着要去查酒坛的数量,砸到地上都分不清哪个是哪个了,清点起来可是件麻烦事。
“有没有找到什么案犯遗留下的痕迹?”卓珩没等阮知县回答,继续问。
阮知县一脸为难,摇了摇头,“没有。”
卓珩也没指望能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他走到其中一具尸体前,蹲了下来解开了他的衣襟。胸口的左侧在心脏的位置上有一个极小的孔,前后再无其他伤处,可见胸口的伤便是致命伤。从延喜酒庄一案中就能看出案犯不是初犯,没有大量的练习是不可能做到这么准确无误地扎进别人的胸膛上的。
案犯懂武的可能性上升了。
卓珩把其他尸体也大体看了一眼,没有其他发现便让人把现场清理了。
第二起案子了。
相同的作案手法,目的可能也是相同的,这人想在酒坛里找什么东西。
酒坛里——还能藏什么?
酒坛里都是酒,通过摇晃就能听到里面是否还含有其他东西,为什么还需要一个一个砸呢?
带着一堆疑问,卓珩走出了蔡氏酒行。
月色朦胧,凉风袭来,伴着夏日特有的气息,卓珩的思绪不禁飘到了过去。
他的性格从小就不太好,只不过小时候比现在还要稍微好一些。性子冷、话不多、还别扭,身边除了聒噪的邢可郁一个好友,再没有值得深交的好友。他的兄长是太子,作为他的胞弟,太多人带着目的接近他,让他厌烦不已。邢可郁这人看起来大大咧咧、却重情得很,虽然有时候智商不够用,但是愿意为朋友两肋插刀。
他有这么一个朋友足以。
不对,还有一个。一点都不怕他,软软糯糯的,看到他就会露出甜甜的笑容,软软的声音带着些许撒娇的感觉,唤他一声“阿珩哥哥”。
他的童年,只有这两个好友。
有一天,其中一个不见了,永远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
小女娃有一双大大的澄澈清亮的双眸,笑起来眼尾微微翘起,比星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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