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嫁王爷》第10章


有一天,其中一个不见了,永远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
小女娃有一双大大的澄澈清亮的双眸,笑起来眼尾微微翘起,比星辰大海更加闪亮耀眼。
母后说,那是他的新娘,是他要花一生去保护的人。
他对母亲发誓,他会好好守护她的。尽管他还不懂夫妻相处之道,更不懂男女间的喜爱之情,但他喜欢这个小小、软软的女娃,无关乎爱情,但他更珍惜这种在他生命中极其稀缺的友情。
直到那晚,薛府起火。
心中似乎有一处空了下来,他的性格,也渐渐扭曲了。
若是薛大人通敌叛国,那全世界再无好人。
“阿珩哥哥!”他仿佛看到眼前有个矮矮的小女娃,抬头仰望着他,对着他甜甜一笑,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这情景太过真实,真实到仿佛就在眼前。
“端烨王!”
卓珩被唤回了神智,眼前没有那个小女孩,只有一个最近让他颇感兴趣的听风阁副阁主——陆小小。
他竟然将两个人重合了。
一瞬间有股淡淡的失落。
薛安不清楚卓珩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但她觉得她再不开口这人就要把手放在她的脑袋上了。
半夜接到消息赶在衙门的人来之前先把所有先搜了一遍,依旧没有得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卓珩语调平淡,带着些漠然:“副阁主怎么也来了?”
这态度变得可真快啊。
薛安在心里叹了口气,小时候那个别扭傲娇的卓珩到哪里去了,现在这个腹黑端烨王爷真的是一点都不可爱,“难不成只准端烨王出现在这,不允许我出现在这?”
“不敢,副阁主去哪是副阁主的自由。副阁主不睡觉我也没有权力干涉。”卓珩没了耐心,被回忆填充了整个脑海,他现在只想安安静静一个人,最好躺在床上睡上一觉。
薛安见卓珩确实心情不好,也不跟他多说:“麻烦端烨王早上安排一辆马车前来听风阁,我要带的人不适合抛头露面。”
卓珩点头,敷衍地应了一声。
这时曹弦走了出来,对着薛安点头行礼,护送着卓珩离开了。
薛安看着卓珩的背影,方才——他是想摸她的头吧?
虽然没有摸着她的头,但是她清楚听到了卓珩情不自禁脱口而出的话——
“安安。”
他还记得自己。
小时候,他就喜欢揉她的脑袋,明明很不自在,却装作一个小大人一样,像是想要安抚她:“安安,别闹。”
薛安心中五味杂陈,苦苦的、涩涩的,明明就在眼前,却不能坦白自己的身份。
收回了视线,薛安隐没在了夜里,像是不曾出现。
第十章 
卓珩看到薛安带来的人,淡淡瞥了一眼,“厉害了,现在卖猪肉的还懂催眠了?”
彭诗媛笑嘻嘻:“业余爱好。”
曹弦刚整理完资料准备安排大家一起走,在看到来客的时候双眼蓦地一亮,全然忘了身为王爷贴身随侍应该随时保持冷静。
“师兄!你怎么来啦!”曹弦一个箭步冲到张京面前,开心得像个三岁小孩。
卓珩:“……”
薛安:“……”
彭诗媛:“……”
卓珩心想,他们俩相处了十几年了,他怎么没发现曹弦活了二十年竟是这么天真的性格吗?
张京看着一脸乖巧求抱抱的曹弦,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非常简短地吐出了一个音节:“嗯。”
薛安觉得整个画面莫名有些萌。
“曹弦。”卓珩开口。
曹弦瞬间转身,脸上依然挂着欣喜的神情:“爷!”
“……带他们上车吧,我们要出发了。”有些不能适应这个状态下的曹弦,卓珩简短交代了一下。
“好的嘞!”曹弦愉快地应下了。积极地给张京带路。
卓珩:“……”
这可能是被附身了吧?
薛安走到卓珩身边,低声道:“端烨王。”
“嗯?”卓珩挑眉看着身侧的人。
“我认为你性格还是要可爱点比较好。”
***
进了监狱,穿过长廊,彭诗媛隔着栅栏看着里面缩成一团的王霖森,问道:“他?”
薛安点了点头。
卓珩示意别人打开了牢笼,好心地提醒了一句:“都往后站,门一开他会扑过来的。”
话音未落,锁链“喀”的一下被打开了。
站在最靠近门边的彭诗媛动也没动,眼看王霖森挥手快要扼住她的喉咙,只听一声沉闷的响声,张京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动到了彭诗媛面前,抬手往王霖森肚子挥出一掌,王霖森受力撞到了身后的墙壁上,痛苦地呻。吟出声。
卓珩看着一脸崇拜模样的曹弦,小声指责:“你为什么不去制住他?”
曹弦一脸奇怪地看着卓珩:“有师兄啊。”师兄在就天不怕地不怕的啦,天塌下来还有师兄顶着,伤不到他的。
还一副“你很大惊小怪”的模样看着卓珩。
在师兄的光环下,曹弦俨然忘了自己有个人人畏惧的主子。
卓珩瞬间有些无语。这人是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了吧?
王霖森嘴角淌着血,身体从墙上滑了下去,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彭诗媛走上前去,摸了摸他的脉象,张京在一旁自觉地把王霖森的衣服脱了下来,顺便把他翻了个身。
彭诗媛把王霖森杂乱的头发拨了开来,只见后颈中间有一个小小的红点,再仔细点看能看出是一个极细小的洞。
她伸出右手,张京立刻从随身携带的木匣子中取出针和小刀递了过去。
“哟,还是个大夫。”卓珩看着这些工具,眯了眯眼。
“师姐确实是比较全能。”薛安在一旁附和。
卓珩睨了她一眼,“卖猪肉的老板娘居然是你师姐,你们藏得可真够深啊。”
语气里听不出是嘲讽还是赞扬。
不过不管是嘲讽还是赞扬,薛安都不为所动,“藏得再深不也被端烨王发现了吗?”
卓珩轻哼一声,继续专注于彭诗媛,他倒要看看她能看出个什么名堂来。
针尖小心地挑着红点附近的肉,肉因为某种药性一直没有完全愈合,但因为时间太过长久,药效渐渐消失,有愈合的迹象。
彭诗媛伸出拿针的手,张京立刻把针收了回去,把一只镊子递到了她的手心里。
她用镊子压着附近的肉,小刀一寸一寸地将红点附近的肉划开,伤口越来越大、越来越深,也让一个浸满鲜血的东西呈现在了彭诗媛眼前。她用镊子小心地把那个东西夹了出来,一个极细的长针被拉了出来。
卓珩看着那个东西,眸色渐深。
“所以,两年前那起案子的犯人并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卓珩绷着嗓音问。
“嗯,而且是个新手,所有人都是他的练习对象。”彭诗媛用纱布把长针包裹了起来。
卓珩分析道:“你是说,这个犯人为了练手挑了个有足够动机杀人的人,不仅练习杀人手法还顺带把催眠手法也练习了?”
“孺子可教,端烨王脑子转得可真快。”彭诗媛忍不住赞赏。
看在她帮了个大忙的份上,卓珩也就不追究她以下犯上,“你怎么能看出他是个新手?”
至少在他们外人看来,如果不是通过常年练习怎能一针毙命?这个手法对于这个人来说绝对是炉火纯青了。
“能做到一针毙命的人怎么能是新手?”
彭诗媛笑了笑,抬眸定定看着卓珩,一字一顿说:“如果我说他是误杀你信吗?”
卓珩当然不信,眉头皱得快写出一个“川”字了。
换作一般人绝对是不信的,彭诗媛不急不缓道:“如果是老手的话,根本不可能让你发现这个这么明显的红点,并且肉都不能完全愈合。后颈是新手练习的地方,如果说施针催眠最理想的位置——”
她伸出右手放在左边的胸口:“是这里。”
卓珩越发不解:“心脏?”
针扎进心脏不是应该毙命吗?不死就算了,还能催眠人?
彭诗媛摇了摇头,“是心脏旁边,在最靠近心脏的位置放进一根细针,非但不会危及人的性命,并且催眠的效果更加显著有效,不会像现在这个一样……”
她扫了趴在地上的王霖森一眼:“……还带副作用的。”
卓珩沉默不言。
“我猜测,这样的案子绝对不止这一件。他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快成功,必定会选择一些有足够动机适合犯案的人,一旦失败便可让这些人顶罪。不知道端烨王有没有印象,这个案子死者的死法,是不是伤口都在心脏的边缘处?”彭诗媛大胆猜测。
卓珩沉默了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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