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变身之停夫待嫁》第18章


“你爱过?!”“是啊!”我陷入到回忆之中,轻轻地说:“当然,现在已经不爱了。我跟他在一起四年多,曾经以为他是我的永恒,可笑的是,等转回头看时,才发觉也不过是个匆匆过客……”
“表嫂--”她疑惑的神情令我猛然警醒,我现在的身份不是Ivy而是甄甜儿。
我掩饰地笑着说:“你别那么惊讶啊,招家人没有告诉过你么?我是个痴傻之人,讲话总是颠三倒四的,你不必当真。不过,之前说成全你们的话,绝不是疯言疯语。”
“我信你,你也应该信我才对呀,”她柔美一笑,徐徐道:“表嫂莫要看轻芳儿,我虽愚钝,但也瞧得出来你并非痴傻,只因行事与众不同而被人误解,其实你比很多人都有大智慧。”
“哇!不敢当。”
“真的,连表哥也这样说过。”
“他?”招财猫居然有此慧眼?“我不信,他才不会讲我好话呢。你学学他的原话。”
孤芳抿嘴笑着,“他说你‘难缠’。我认识他快二十年,从未见过他在人前失态,你是头一个令他抓狂的人。”
我大笑,“我恐怕是偏巧打到了他的七寸。其实你才是降伏了他的那个人,他看你的眼神中有种‘何意百炼钢,化作绕指柔’的脉脉柔情呢。”
孤芳红着脸,道:“才当你是好人,你就打趣我。”
我好奇地问她:“如果不是,那你喜欢他什么?”
“啊!”她羞怯地垂下头,缓缓道:“他--让我觉得温暖。”
哦!待遇迥异,招祈渲对赏孤芳是春天,转脸对我就是数九严寒哪。
我道:“孤芳,我有两个请求,希望你答应。”
“表嫂但说无妨。”
“可别再叫我表嫂了,你叫我甜儿就好。第一,我想请你别把我今天的话告诉招祈渲。”
“为何?你既有此好意,何不让他知道,也免得他再误会你啊。”
“嗯,另外一个就是请你别问原因。”
“那好,我答应你了。”
其实原因很简单,我告诉孤芳自己的想法是为让她安心,鉴于招祈渲对我的一惯态度,我存心想让他再多受几个月的折磨,不为爱情吃苦的男人哪会成熟?
“一言为定,以后这就算是我们俩的秘密喽。”我调皮地眨眨眼睛。
她挚诚地道:“芳儿绝不食言。”
第十七章
我是不是天生有种怪毛病,好象总得送人家点儿东西,才能表达自己的好感。我从颈上摘下了凡师太赠的观音珠,一时高兴,我早把了凡师太的嘱咐丢到后脑勺去了,“孤芳,招家的东西我都不便相送,只这颗珠子是我个人的物品,不值什么,现在赠予你,愿菩萨保佑你万事顺意,今后能与招祈渲共度白首。” 
她将佛珠放在手心看了看,立刻诧异地道:“敢问这颗珠子,甜儿你是从何而得?”
“是前几天随月庵的住持了凡给我的。”
她又仔细观察了一阵,道:“那恕芳儿不敢收下了。”
我奇道:“它有什么不对劲儿么?”
她道:“相传三百年前,普陀山的观音庵有一位得道的去尘师太,她在凡间修炼了九十九年,最后终得观音大士收为座下弟子涅磐而去,她肉身火化后,竟留下一颗带有观音坐像的白色舍利,后世取名为白玉菩萨。据传此宝多年以来,一直珍藏在普陀山,是观音庵的镇庵之宝。了凡师太既来自于那里,我想甜儿你的这枚佛珠就是白玉菩萨。”
不会吧?了凡师太这么大手笔,莫非真是非常的器重我?但……但这是死人身体的结晶,我可承受不起。
我道:“不论它是不是白玉菩萨,我都决定送给你了,如果当我是朋友,你就收下吧。”
她感动的握着佛珠,道:“甜儿,你我相识虽短,但经今次的推心置腹,又承你一番厚谊……”
忽然,我瞥见娣苑的角门开了,采蘩正摇摇摆摆地走了出来,一定是丫鬟多嘴,我懒得同采蘩斗嘴,就对孤芳说:“有空来我苑里坐坐,我们再好好聊天,现在我得先走了。”
她也瞧见了采蘩,兰心慧质的她焉能不知我的心意,她说:“也好。甜儿,多谢你。”

与孤芳体己地聊过之后,我的心情轻快了好多。
午饭后,孤芳差自己的丫头送来一盒望江楼出品的香芋散团,另外还有一只锦匣。我打开一看,里面有一方深藕色绢帕,右下角有尊金丝银线绣的观音坐像,我仔细辨别之下,竟发现与白玉菩萨上的那尊像连神情都不差分毫。我不由得赞叹起她出众的技法,才短短的一个多时辰,就能绣出此等上品,真个令人叹为观止。
我对小丫头道:“你回去时,代我向你们姑娘致谢。就说:姊妹相交贵在知心,她的一番心意我已完全领会,诸事皆因缘法,叫她莫要挂怀。”
她不解地记下我的话告辞而去。
孤芳真的是一位玻璃心肠的人儿,她既不忍拂了我的好意,又不愿夺人所好,故而特意又送还了我一尊金菩萨。我抚着绢帕嘴角含笑,我明白自己已完完全全地赢得了她的友谊。

七巧成天把‘听财哥说’挂在嘴边,他简直就象江湖百晓生嘛。这会儿得空儿,我得认识一下这位闻名以久的财哥了。
招财是招家总管招大福的儿子,他和进宝都是招大少爷身边最得力的两个小厮,因为时常在前院听差,所以我无缘得见。
不过,见面远不如闻名。招财长着一张平凡的面孔,不但貌不惊人,气质也不突出,属于扎进人堆用警犬都搜不出来的那种主儿,之前我真是白白对七巧夸他长得精明哩。
“招财,前些时大少爷出远门怎么只带了进宝,你为何没跟着去呢?”阴险如我,打算挑起小厮们的争宠之心。
他却笑嘻嘻地道:“回奶奶的话,小的体弱不惯远足,特地求少爷留小的在家的。”
呸!就你还体弱,再养两天膘跟我就不相伯仲了。
我用白眼球看了他半天,他面不改色,仿佛刚才说了句再诚实不过的话。我暗自佩服,人撒个谎容易,撒不被拆穿的谎也不算太难,难的是撒不但别人信,连自己都相信的谎话。单凭这点儿他还能进步。
我决定在测试一下他的保密功夫,我问:“那担买卖不小吧?要不然怎么劳动你们少爷亲自去呢?”
“大少爷一向如此,凡事喜欢亲力亲为。”
滴水不漏!果然是个很有心思的小子,尽管什么也没套出来,至少我学会了不以貌取人。不急,日久天长,慢慢来,今天现混个脸熟就好。

我与孤芳的友谊被无情地中断了,因为招祈渲怕我会烦扰到她,在我们俩谈过之后的第二天,他便带伤亲自护送着孤芳回了岳州。
孤芳临行前专程来与我话别,在采蘩狐疑的监视之下,我强忍着离愁,执其手一语双关的告诉她,希望不久的将来她能够回来。
‘听财哥说’招祈渲这次一走,要去大半个月。他不在最好,我又可以去雅益斋找白墨谈诗打球了,反正我近来也总是惦记着那儿。
翠竹林中的卧牛石上,盘坐着一位正在弄笛的白衣胜雪的俊逸男子,阵阵夏风掀起他的衣袂,乍一望去好似在竹海中翻腾起层层雪白的浪花,他丰神洒脱之状若驭舟随波轻漾的韩湘子,此情此景如同一幅绝美的油画。
那是我久违了的白求知,我曾多次疑心他是不是用了汰渍,打我认识他,就从未见过他的雪衣上沾染过半点儿污渍。
看着他侧脸完美的线条,听着那悠扬婉转的笛音,令我如醉如痴,我不由的暗想:何等样的佳人才配得上他?
渐渐地那乐声变得缠绵悱恻又如诉如泣。我怕若再听下去,自己会拜倒在他的白袍之下了。
“小白书童!”我在他耳边打断他,想要故意吓唬吓唬他。
他转头看见我,脸上却一片茫然,丝毫没有我意料中的那种惊喜,“哦,你来了。”
我言道:“这几天厨房有点忙,所以就没过来。”
他轻描淡写地也道:“嗯,很巧,我这几天也挺忙的。”
“是么?真的很巧。”微微的失落在我心头一闪即逝,我敲了他一记道:“你见到我不高兴怎么的?”
他低语讼道:“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什么?”我心内一惊。
他掩饰地岔开话题,其实我听得很清楚,这段诗不免令我心中悸动,但,毕竟是女子吟与男子的诗,想来白墨没有其它意思吧。
我问道:“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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