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变身之停夫待嫁》第19章


他掩饰地岔开话题,其实我听得很清楚,这段诗不免令我心中悸动,但,毕竟是女子吟与男子的诗,想来白墨没有其它意思吧。
我问道:“这是什么曲子?这么好听!”
他轻轻的用绢帕拭着玉笛,淡淡道:“是我新编的。”
哇!了不得,看来水平与乐坛才子招祈汇有一拼。
“教给我行不行?”
“可以,不过……”他有点犹豫,“你识不识得曲谱?”
“1234567?”我说出西洋简谱。
“是宫、商、角、徽、羽。”
我忙道:“你是说五音啊,我听过,但是不懂得。”
“这……”他为难地想了想,又问:“你会不会唱歌?”
甄甜儿唯一令我满意的地方就是嗓音,我笑道:“唱歌当然会了,民族的还是通俗的?美声的吊门太高我可是不成。”
“你又来了,”他无奈地摇着头,“拜托你说些我听得懂得好不好?”
“说的你不懂,那我就先给你唱一首听听吧。”我想了一下,流行歌曲表达爱情的太多,场合不符,绞尽脑汁,我终于想到了《鲁冰花》。
一曲终了,我对自己献唱的表现极为满意,忽然,我注意到白墨眼圈微微泛红,我便问他:“你没什么不妥吧?”
“没……没有什么,这儿风太大迷了眼,我们去书斋吧。”他连忙转过身子先行走开。
他当然是在撒谎,每每有人不希望别人看到自己落泪,就以风沙做借口,孰不知风沙招谁惹谁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娃儿不会是想妈了吧?
我现在倒是真的很思念母亲,不知道她得到我的死讯之后,是怎样的一番伤心境地?如果甄甜儿的灵魂能象对换似的穿进我的身体多好,虽是傻的,母亲好歹也没有失去她的女儿。
待我进了竹室,他已倒好了清茶,淡淡地道:“由美,这歌是谁写的?”
“那我可不知道。”
他赞道:“写的真好。”
我冒失地问他,“是不是容易令人想起自己娘亲?”
他一怔,却道:“还想学刚才的曲子么?你的歌声非常悦耳,现在我再来吹笛,你用心的记住调子,然后配上《子衿》的词唱出来,那么以后就可以记住这首曲子了。”
“它叫什么呢?”
“就叫《子衿》吧。”

我一边翻着《劝学》一边偷眼观察着白墨,两天了,不知为何最近我总是觉得他跟往常有些不同,连看我的眼神都很古怪。
他放下狼毫,轻声问我:“你--在招家快乐吗?”
“啊!快乐倒也谈不上,应该说是新鲜吧,这儿跟我以前生活的环境完全不同。”
他盯着自己修长的手指,忽然说:“由美,我们走吧。”
“走?!”我吃了一惊,怔怔地问:“去哪儿?”
他鼓足勇气望向我,我见到他眼里布满了渴求,他道:“不管去哪儿?哪怕萍踪飘浮也好,我们一起走,离开招家,你愿意么?”
私奔?!
第十八章
我震惊地语无伦次的说:“可……你是回人呀,为什么会选我这个汉女?”
“求知素来憎恶清规戒律的羁绊。我这方面都没有问题,只要你答应,我们今晚马上就走。”
“你--考虑过后果么?”
他握住了我的双手,他的手冰冷的微微颤抖着,他款款地说:“别问那么多,求知心里亦无答案。但,这些天来我脑中总是萦绕着一句话--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由美,我想就这样握着你的手,直到永远……”
我惊愕的同时,也难免涌上一阵甜蜜,以甄氏之尊容,这才情卓越的美男子还愿意同我私奔,太充分地证明我有内在美了,牛超群一干老友要是知道的话,还不得羡慕死我?
面对白墨深情的表白,我稳定了一下激动的情绪,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对他说:“象你这样的男子能对我讲出这番话来,我真的感到非常非常的荣幸,而且我敢说换作是任何一个女人,都会马上答应随你浪迹天涯。”
白墨迷人的眼眸显得神采奕奕,他动情地道:“你应允了?”
“不,我不能。”
“为什么?”
我道:“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什么?!怎么--怎么以前你从未提过?”
开始时没有提到是因为没有必要,渐渐的时间久了,反而无从开口了。
我歉然道:“原谅我对你有所隐瞒。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发展成今天的局面,一直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都不知道它算不算是婚姻?我跟他有名无实罢了,这使我自己也常常忘了已婚这一点。”
他站起身子背向着我,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他的反应我完全理解,我无声的乞求着,白墨,不要因为这个就收回你的友情。
片刻,他忽地转身快步走近我,拉住我的两臂,恳切地说:“既然这样,你离开他!跟我远走高飞,求知虽是读书人,却绝不会迂腐地在乎你嫁过人,我们去找一处无人认识的、如桃花源般的人间仙境,共赏落霞孤骛,你说好不好?”
我承认听了他的话委实心动,我望着他俊秀的面孔,不自觉地伸出手抚了抚他的脸颊,他眼波中投射出的满是温柔,他是爱我的么?
他的脸渐渐逼近我,天!他想做什么?我残存的理智提醒自己必须要拒绝,所以在他即将吻上来的时候,我偏开了头,他只是吻到了我的鬓发。
我慌忙推开他,急道:“我跟你相交,从来没有奢望得到爱情,白墨别打破我的愿望,难道男女之间就不能拥有纯粹的友谊吗?也许世人会以为女子不该说这种话,只是我相信你一定能懂得。”
“你不喜欢我?”他一脸受伤。
“听着白墨!我配不上你,真的。这样的甄由美配不上你的一分一毫,”我指了指自己,“你看看我,又肥又丑,周身上下哪有一点好处?真不知道是什么使你对我产生了那种感觉?”
“你口口声声说的崇高的爱情,前提条件就是指外表一定要般配吗?”他讽刺地问我。
我难以自圆其说,因而不答。
他恼怒地嚷道:“我知道了,你嫌我出身寒微对吧?你留恋招府的锦衣玉食、珍馐美味对吧?我以为你是卓尔不凡的,可你偏偏竟象个俗物了,当我看错你了!”
我有些生气了,“白求知!我也以为你是不同的,但你讲出这番话来,让我觉得你也不过如此。” 
他呆住了。
我继续说道:“没想到,遭受到拒绝,你会这么的不甘心,你以为凭你白求知开口,我就必须得象其他女子一样,感激涕零地蒙你不弃而接受吗?”
“我没那么想……我提出离开不光是为了自己……”
我余怒未消,绝决地说:“既然你想知道原因,我就告诉你:是,我的确信奉爱情,并且,如果我爱一个人,纵使世间有千难万险的阻碍,我都会义无反顾的跟他走。我不答应你的唯一理由就是,我不爱你。”
他的脸色越发的变白了,最后他泄气地看着我,十几秒钟的对视中,我读不懂他眼神里蕴藏的含义,大概是种很复杂很难以名状的痛苦。
良久,他郁郁地说道:“对不起,我收回今天所讲的话。”
我平息怒火之后,也在一旁暗想自己的话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其实--你真的是个非凡的女子,”他叹了一口气,“只可惜拥有你的人不会欣赏。” 
我故作轻松地说:“别傻了,拒绝帅哥的求爱,我就变得不平凡啦?瞧我,妇德、妇言、妇容、妇功一样也没有,哪里不凡嘛?”
我的自贬换来的只是他忧伤的苦笑。
这天的相聚闹得尴尬散场。
夜,深沉的让人脆弱无比,躺在床上许久睡不着的我,下床推开轩窗。
我仰望着星空,夜空中最耀目的两颗繁星如同白墨令人沉醉的眼眸。天知道拒绝他是我一生做出的最艰难的决定,那么好的男子,如果错过了,或许今生再也找不到两相投契的伴侣了,失落的情绪占据了我的整个身心。
嫌他没出息吗?当然不是,我知道自己喜欢白墨,他这样的男人怎么能不让我心动。
为什么不答应他?虽然我已为人妻,但于情感和道义上都对招祈渲没有责任,只要我愿意,招家一定高兴得敲锣打鼓欢送我离开,而且我内心也想离开招家。到时招祈渲有他的孤芳可赏,我亦得到称心的夫婿相伴,何乐而不为呢?
然而,我不是单独的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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