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变身之停夫待嫁》第46章


秀了一把《太极十三势》的心解。
刚念了几句,徐娘子连忙喝止我,“停!别再背下去了,这不合乎江湖规矩。后来怎样了呢?”
“不知为何,师父不想给人知道我是她的弟子,命我发誓不得向他人透露,师命难违,因而我实在不便告知大姐。打那以后,为躲开众人,我每晚都偷偷跑到津河谷去练习心法。谁料,有一晚竟被闹肚子的倪六子撞见。那厮倒还有些见识,识得我练的是无常派的上乘内功。他便对我说,当年铁袖刘正阳老前辈正是死于我师伯的翻云掌之下,如今我入了无常派就是对干姐姐你的不仁不义……我自幼孤苦伶仃,好不容易有了姐姐、姐夫这样亲如骨肉的亲人,我真的不想失去你们,我只能想法儿满足他的要求,但求能堵上他的嘴……他因为看出我的弱点,便迫我传授他那套本门至高无尚的内功心法,是以我们才会每晚都去后山练功。”
成套的谎话流畅的讲了出来,我不免暗自得意,近来,本人说谎张口就来,之前完全不必打草稿排练,往往还会冒出神来之笔,看来距离登峰造极相去不远矣。

徐娘子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那之前说的很快就要解决,指是杀他?那么大迷糊是你指使的了?”
“我没有想过杀他,姐姐应该该知道,小妹是一个没有武功底子的人,身体条件又不够好,再加上没有师父从旁指点,所以进展奇慢。倪六子习得无常派心解,却武功大进,所以不单我自己,就是与大迷糊联手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如何会想冒险杀他呢?那天我说的很快解决,是指他已要练成整套心法,他答应过我从此不再找我的麻烦。”
徐娘子先是用点头表示明白,之后又苦笑着摇头,“恨水你真是太天真了,你不了解倪六子的为人,他第一次尝到甜头又怎么会就此收手,这个把柄他会握上一辈子的。”
“唉!当时我实在是没有选择余地。尽管大迷糊太冲动了,我还是得感谢他帮了我的大忙,要不然……也亏得他是趁倪六子睡着时下手,否则以那厮今时今日的武功,动起手来后果不堪设想。”
她叹道:“如此说来,大迷糊误打误撞替山岗除去了一颗毒瘤,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贤妹,你可要吃亏长见识,今后若再遇此类事情一定要先行问我核实,莫被小人有机可乘钻了空子。”
我惭愧地答应了。

半个时辰之后,徐娘子拖着即将生产的沉重身子,就‘倪六子被杀事件’在聚义厅召开全体人员大会。本来众人都已将此事件定性为争风吃醋的情杀案,徐娘子将事情的‘真正原由’公布了出来后,众人这才明白他们的思想太不纯洁了。当然,大迷糊了解的是另外一个版本,但我笃定他不会讲出来,也不会再问我求证,他一定认为徐娘子的话全是为了维护我女子清誉的说辞。
因平素岗上无人不恨倪六子的为人,所以他的死可谓人人拍手称快。徐娘子没了这根搅屎棍自然更是大为高兴,只是表面上还是训斥了大迷糊一番,并称要依岗规严惩不贷。我率众人一同为他求情,徐娘子就势轻判,只将他削职派去看守大山门。我明白这都是做做样子,惩罚的效力时限其实很短,只要大迷糊找机会立个功,便可以重新复职。
本来很棘手的事处理得非常完美,我巧妙地利用了大迷糊的义气和鲁莽除掉绊脚石,再运用徐娘子的嘴证明了自己的清白,最重要的是为今后在夜里能够名正言顺地去津河创造了条件。

纳兰飘血本来舒坦地躺上地窖里的羊羔皮上喝酒,当我得意洋洋地将整个经过讲给他听之后,他不但没有称赞我,反而冷冷地道:“余恨水,你真是个无比可怕的女人!”
“我可怕?”我不由得笑了起来,“比起阁下,我是小巫见大巫。”
他正色道:“你我不能比较。纳兰飘血虽是一介杀手,但一生里从未讲过半句谎言,行事堂堂正正、光明磊落,即使是杀人也全部采取公平较量,从不耍滑使诈,更不消说使用此等下三滥的手法。”
我给他贬低得激动起来,“那么纳兰大侠你教教我,当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面对此种情况要怎么做才不算下三滥?你武功高强、无所畏惧当然这么说,你以为我不想正大光明吗?可是处在这么个落后的时代里,我一个普通女人能够做到什么?光明磊落?!一个人要是生存都成问题,还摆什么臭架子玩清高。自从被招家扫地出门的那天起,我余恨水就发誓:今生今世不再受制于人,他要胁我就是活该。我不想死,如果别人的死能够换得我的活,我会不惜任何手段。之前你不是也提议杀了他的吗?”
他道:“你有你的道理,我不想争辩,之前我是提过。我得承认你的确非常聪明,这样的借刀杀人之计也确实巧妙。你对小人使诡计我也并不反对,只是--只是你不该利用真心待你的徐娘子和大迷糊。纳兰飘血一生没有过良朋知己,但如果有,我一定会倍加珍惜。你只知怨自己被古兰王孙出卖,有没有想过徐娘子和大迷糊知道真相做何感想?会不会比你当初更痛?如果那大迷糊意外地死在姓倪的手里,岂非枉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同你所憎恨的招家大少爷有何区别?余恨水,长持以往你恐是要堕入魔道,万劫不复!”
我心中陡然一凛,他说的对。当我正在盘算着牺牲情谊为个人牟夺利益的时候,面上浮现出的那种诡诈的笑容,还象是从前竞技场上那个颈带奖牌、手举鲜花的Ivy自然流露的灿烂笑靥么?残酷的生存压力已使我的品格彻底变质。
我第一次在为纽约之行后悔万分,一个贸然的决定引发的一连串蝴蝶效应,不但改变了我的形貌,也改变了我内在的灵魂。好想回头再重新选择,只是不知此番穿越我踏上的是否是一条永远无法回转的单行路……
想着想着我不免悲从中来,嚎啕大哭。
不但没有回嘴,还被骂哭了?纳兰飘血被我反常的举动吓呆了,不仅他骇然,连我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就当着他的面大哭出来。
他讷讷地劝道:“你莫要哭,‘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他不劝还好,我听见这句话反而一下扑进他的怀里,哭的更加厉害。他的话让我蓦地想起小时候,每每我因犯错被母亲斥责就爱哭鼻子,这时父亲总是抚着我的头顶说:乖!‘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改了之后你还是好孩子……我太想念父母、想念那个家、想念属于我的时代了。
纳兰飘血没有推开我,任由我将鼻涕眼泪全部都揩在他残破的红袍上。不仅如此,后来,他居然破天荒笨拙地用左手轻拍了拍我的脊背,这个亲昵举动麻痹了我的正常思维,我缓缓地抬起了头,眼前是一张多么熟悉的脸,无数次它出现在我的梦境里。我不由得伸出手摸了摸他的眉毛、他的眼睛,还有那高高的鼻梁……朦胧间,我再次见到了那个运球流畅的阳光少年。少女时代的情怀再次清晰地袭上心头,历经十载,终于可以近距离的看清楚‘他’,更可以亲手触到这张曾经遥不可及的脸……
忽然,我的掌心针刺般的一疼,是纳兰飘血那硬硬的胡须扎到了手心,刺痛感唤醒了沉醉中的我,他不是那个人。‘劫匪流川枫’也不是,从我对他失望之时起,这世界上便再没有我爱恋过的那个人,我心之所念的一直都是仅仅存在于梦想中的一个幻影。
醒神之后的我,赫然发现自己的手还停留在纳兰飘血的脸上,而他回视着我的目光中正涌动着一种不曾有过的新奇光芒。
我慌忙地抽回了手,逃开了他的怀抱,自觉脸颊火烧一般地烫,实在太让我尴尬了,我很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发了癫?在封建的古时代,一个女人动手去摸不是自己老公的男人的脸,他不会以为我是个淫娃当妇吧。
我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尽管我是现代人,可任何一个清白女子,遇见眼下这种情形都不会不难为情。我害臊地垂下了头,又偷偷地瞟了一眼纳兰飘血,他的神色并不比我坦然,虽然多日未刮的胡子遮住了小半张脸,但还是可以瞧得出来他已面红过耳。
空气似乎凝滞不再流动,好半天的功夫,他终于结结巴巴地道:“我--我身上真的--很臭……”
第四十四章
晕!他居然因为这个而觉得不好意思,刚才在他怀里时我根本就没注意这一点。
我的语言能力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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