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梦》第5章


伊稚斜冷眼扫了过来,一月立即又说:“单于饶了小人吧,适才说的胡话小人收回。”伊稚斜望了她好一会儿,说:“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看来我得好好罚罚你了。”
四月腰间一紧,疼的她闷哼了一声,一月立即说:“别啊,小人错了,单于就饶了小人吧,别再折磨四月了。”
伊稚斜没说话,四周的杀气退去了些。一月松口气,陪着笑道:“单于真是个好人,以前的胡话小人全收回,单于就不要和我这种小人计较了。”
伊稚斜笑看着她,“你可真聪明,不停用马屁和贬低自己的方法逃过一劫。胡一月,你的脑袋瓜还是有点东西的,我以前是小瞧你了。”
一月说:“单于说的哪话,小人怎能和单于相提并论呢,单于可是英明神武的匈奴领头,我一个沙子大的小民怎能被您看得起呢。”
伊稚斜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会同别的汉人一样,说被我看得起是你的荣幸呢。”
一月喃喃自语道:“我才不是那种二百五,还荣幸呢,是祸乱才是吧。”
“你嘀嘀咕咕在说什么?”
“啊,没,没说什么。”
“最好没有,若让我知道你在偷偷骂我,我定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一月笑眯眯的说:“小人知道了,小人知道了。”
——
和胡老爹唠完了家常,一月独自一人去了密林边的小河。
喝水清澈得可以看清溪底的卵石,小鱼儿欢快的游来游去,一月突然有了在此处洗澡的念头,她瞅了瞅四周,确定无人后,她退去了衣衫,下了水。
三千青丝随意而轻柔的放下,额前的碎发被一月拢到了一边,她走至深处,河水清凉,在这炎热的夏季却是洗去污垢且去热的最佳选择。
难得的轻松让一月卸下了平日的伪装,恢复了本来面目,她小脸上全是真心的笑意,琥珀色大眼尽是久违的开心,这里没有厌恶的伊稚斜,她可以自由自在的微笑,自由自在的玩耍了。
河水清澈透明,恰好洗去她这几日身上堆积的污垢,一月调皮的捧上一捧水,又高高撒开,而后重复着这样的动作,铃儿般的笑声传遍了整片山谷。
远处的伊稚斜看到这般的她,这才是真实的她吧。不由间唇角一边挑起,狐狸眼闪过一抹难得的温柔。
——
黄昏,夕阳。
一月抱紧腿坐在地上,抿唇而笑,欣赏着美丽的夕阳。伊稚斜走来坐在了她旁边,说:“看到如此壮观的景观,你有何感想?”
一月说:“感叹这世界的神奇、伟大,能造出我们人类,更能赐予我们看着壮观景致的能力。”
伊稚斜冷冷地说:“我好像问的是这景观的观后感,你怎么说出人类的东西了?”
“你不知道吗,人类这词是我们科学家对人的总称。”
“你说的这都是些什么啊!”
一月张口想解释清楚,猛然想起她这是在古代,人类这词是近代才出现的。
伊稚斜问道:“能解释下吗?”
一月想了会儿,说道:“我适才是胡言乱语,你就别去在意了。”
伊稚斜静静的注视着她一会儿,唇角溢上讥笑,“胡一月整日说的都是胡话啊。”眼底却是一抹宠溺的笑滑过。
一月细指狡着衣摆,吞吞吐吐地说:“那个,那个……我,我有些话可不是胡话,所以你别误会。”
伊稚斜笑起来,却故意峰眉一挑,“我为什么要误会?”
一月眼中闪过惊慌,心也随着紧张了起来,“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能误会。哎呀,反正别误会就是啦!”真是越解释月显得她心里有鬼。
伊稚斜彻彻底底忍不住,竟然抬手摸上她的脑袋,似哄小女孩般摸了摸,“放心,我知道你那些话是真的。”言语间尽是宠爱。
一月愣了愣,琥珀色大眼盛满了羞涩,夜夹杂着小小的喜悦。
——
漆黑的夜空中闪烁这几颗残星,月也似被天狗咬了一块,缺了一角。一月睡不着,披着单衣站在帐篷外赏月。
四月从伊稚斜帐篷走出,带着微笑走到了一月身后,说:“失眠了吧。”
一月轻声“嗯”了一声。
四月从怀中掏出一瓶药,给了一月,说:“这是单于让我拿给你的。”
一月还回她手中,冷冷地说:“他的东西我不要。”
“姐姐,单于是真的关心你,你就拿着吧,这要能治你失眠的。”
一月不接,说:“还给他,告诉他,休想讨好我!”
四月怒了,一把将药瓶硬塞到一月手中,“胡一月,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单于他能这么对你,是你几生修来的福。”她不再理一月,侧身走过她。
一月拿着药瓶,眼中翻起如水般涟漪,伊稚斜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何药?
☆、第八回 知心与不知心
第八回知心与不知心
已是夏末,伊稚斜决定返回大漠。
一月晨起时,匈奴士兵正一波波散去。伊稚斜站在最高处,有条不素的指挥者,此刻的他没有了往日的冰冷,面带微笑,连眼底都透着浓浓的笑意,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月看着看着不觉间勾起了唇,大眼眯成了月牙。
伊稚斜把眼一瞥,正好碰到了一月傻乎乎的花痴相,眼中闪过讶异,一月赶紧移开了目光。
伊稚斜对身边的将军说了几句话后,向一月走来。
一月装模作样地伸胳膊踢腿,一副我在做早操的模样。伊稚斜一把抓住她,半拖半提地进了帐篷。
“那个,单于大人,能不能轻点?”一月以为伊稚斜要打她,乖乖地伸长了脖子。
伊稚斜把手一抬,一月立即闭上了眼。
伊稚斜却是放上了她头顶,一下没一下的揉着,一月有些微怒地说道:“你怎么老是喜欢摸我的头啊。”
伊稚斜面带笑意,“怎么,很反感吗?”
一月说:“没有,只是觉着你最近变了。”
“变了不好吗?”
“哪儿好了,根本就不是我人是的匈奴单于了嘛!”
伊稚斜便笑着问道:“你认识的我是什么样的?”
一月想说是冷血无情,话到嘴边却忍住了,因为那只是她学历史时对他的以为。
“有难处吗?”伊稚斜问道。
这样的他哪里是她知道的冷血无情,即使他杀害了自己的侄儿,向汉朝投降,他对她,对身边的每个人都是以诚相待的。一月便真诚的说道:“你是一个心地善良,喜欢板着一张臭脸,却总是关心士兵,关心周围人的单于。”
伊稚斜轻轻笑起来,说:“丫头,你很了解我吗?就这样赞美我了。”
一月认真地说道:“真的,你真的是这样的!”
伊稚斜笑声戛然而止,眼中带着些许诧异。
——
八月初,最后一波匈奴士兵开始退去,一月随着伊稚斜夜加入了这支队伍中。
因为城口有汉朝士兵把守,伊稚斜便命令手下全部穿上了汉朝的着装,分成几个小队出城。
一月与四月也传回了汉代服装,到了城门时,一月却没有告诉守城士兵自己的真实身份,四月更是眼也为抬便出了城。
见到身穿汉服的伊稚斜,一月心漏了一拍,只见他一身素白,头戴淡蓝色玉冠,手持中国山水画折扇,身形略显瘦削,却是增添了几分高贵气质。一月不禁赞道:“丫的,真是个祸水啊!”
伊稚斜想四月招招手,四月拉上一月迎了上去。
伊稚斜拍拍一月的脑袋,说:“想什么呢,我们得出发了。”
一月回到:“想美男啊!”
伊稚斜轻声笑,指指自己,“是我吗?”
一月真诚地说:“恩恩,单于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啊。”
“时不时在想怎么让我吃了你?”
“啊?没有的事!”一月小脸一红,羞得耳根通红。
伊稚斜笑的更欢,狐狸眼弯成了月牙,身侧的四月微勾唇,眉目隐隐带着笑意。
一月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四月,你和我一车。”伊稚斜带着笑意对四月说道。
四月无声的点头,目光看向一月。一月冲她摇摇头,示意她没事儿。
伊稚斜沉思了会儿,一手搂上一月,不容许她有丁点挣扎扔上了马车,自己携着四月夜上了马车。一月护着被摔痛的屁股坐到了一旁。
四月关心的问道:“姐姐,你没事儿吧?”
一月撇撇嘴,说:“没事儿,没事儿,不疼。”
伊稚斜望着窗外,唇角一直保持着淡淡笑意,听到一月不甘的声音,转为一抹讥笑,这一切被一月看在了眼里,心里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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