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梦》第8章


第十一回烟花易冷
长安
长安的冬天比大漠暖上一些,却是飘着点点雪花。一夜之间,长安城披上了雪白外衣,一眼望去,满城皆白。
霍去病和几个要好的伙伴去了长安有名的牡丹乐坊,却不是单纯的去放纵享受。他听舅舅卫青提起,近来长安城多了许多陌生面孔,他怀疑是匈奴的奸细,便叫去病去探探虚实。
昨日有人来报,牡丹乐坊这几日总是出现生面孔,去病便接着放纵享受之名来了牡丹乐坊。
另几个伙伴是长安城丽几个王孙贵族的孩子,平素喜欢来这牡丹乐坊吃喝玩乐,今日也不例外。听得去病要去牡丹乐坊,顿时新奇,便携着去病去了。一进乐坊,几人便让着老鸨找来了乐坊几个能歌善舞的女子,这几个女子生的貌美如花,婀娜多姿,举手投足间尽是百般妩媚,一颦一笑便让那几位公子哥失了神。
去病简单的自我介绍后,便随便编了个理由离开了乐房。
牡丹乐坊不愧是长安成最具名气且最大的乐坊,这里的女子皆是美貌如花,连端茶送水的小丫鬟也是清秀至极,去病叹口气,这些个王孙公子可真真会享受。
目光不经意瞥见楼下一白衣女子,去病看不清她的详细面容,只觉她与这牡丹乐坊看似格格不入,却又让人觉着她与这乐坊是融为一体的,这名女子,究竟是何人?
老鸨在那女子耳边说了什么,只见那女子点了点头,走上了楼梯。去病眼睛不由自主地随着她,直到那女子驻足在自己的面前。
白衣女子系着面纱,一双眼睛生得着实美丽,清汪汪的似一泉深潭,让人看了不觉深深沦陷在她浅浅的注视下。去病失了神,忘记了去呼吸,只觉着这乐坊似乎只剩下她和他两人。
白衣女子抬起葱白细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铃儿般的声音想起:“公子,你怎么了?”
去病仓皇收回目光,不好意思地说:“我没事儿。姑娘找在下有是吗?”
白衣女子取下面纱,去病又一次愣了。
此女子正是一月,一月微微一笑,百媚众生,“老鸨说见公子在此发呆,便叫奴家来为公子弹奏一曲,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去病失神的点了头。
——
一月的乐房。
一月要去病坐下,为他斟了茶水,说道:“这是奴家家乡特有的茉莉茶,奴家自己作了些,好用来招呼客人。公子你尝尝。”
去病浅酌了一口,这茉莉茶他从未喝过,入口时有些苦,细细品味却是一股淡淡的香甜,咽下后让人不免有喝下一口的意念。
“怎样?”一月问道。
去病有喝了一口,说:“入口微苦,品味香甜,吞下后有了瘾,真是我喝过茶中的极品。”
一月笑了起来,说:“公子若喜欢,奴家可送些给公子。”
“当真?”
“当真。这茶本来就是为客人准备的,公子是奴家的客人,这茶便是公子的。”
去病唇边溢出笑意,眼中含着欣赏,这名女子,虽是这牡丹乐坊的艺妓,却不似其他艺妓般虚假
一月走至珠帘后,细声问道:“公子想听什么曲?”
“随姑娘定。”
“那,奴家就为公子弹奏一曲奴家家乡的歌曲,烟花易冷。”
“有词吗?”
一月微愕,“公子想听词?”
去病笑着点头,一月盈盈而笑,“好!”
“繁华声遁入空门,折煞了世人
梦偏冷辗转一生,情债又几本
如你默认,生死枯等,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轮
浮图塔断了几层,断了谁的魂
痛直奔一盏残灯,倾塌的山门
容我再等,历史转身,等酒香醇,等你弹一曲古筝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
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
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听青春,迎来笑声,羡煞许多人
那史册,温柔不肯下笔都太狠
烟花易冷,人事易分
而你在问,我是否还认真
千年后,累世情深,还有谁在等
而青史,岂能不真,魏书洛阳城
如你在跟,前世过门
跟着红尘,跟随我,浪迹一生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
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
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
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
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雨纷纷,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
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
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伽蓝寺听雨声盼,永恒”
哀伤而悲戚地琴声传出乐房,窗外路过的女子男子无不驻足,倾听这哀伤而悲戚的琴声。一曲终毕,一月眼中隐隐有了泪花。
去病递过随身携带的锦帕,一月接过,擦去眼角的泪水却未将锦帕还给他,“公子可否将手帕借给奴家几日,奴家洗净后再还与公子。”
去病说,“好!”
一月又为他斟了茶,道:“不知公子的尊姓大名是?”
“霍去病。”
一月惊讶瞪大眼,这个男子竟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骠骑将军霍去病。丫的,她竟然弹琴给她的偶像听。
“姑娘的芳名可否告知在下?”
一月一笑,“胡一月。”
去病顿时想起了什么,胡一月,这名字好生耳熟,再看这女子容颜,他恍然大悟,那日他从歹徒手中救下的女子不正是她吗!但她怎么沦为做艺妓了,“姑娘为何在这牡丹乐坊?”
一月敛去笑,说:“说来话长。奴家本是长安一胡家村的人,今年八月时,老家落败,老爹不幸去世,奴家又是一柔弱女子,为了生存,奴家只得卖身做艺妓。”
去病听毕,心生同情,有了替这女子赎身的念头,“那在下替姑娘赎身吧。”
一月立马拒绝,“不,公子怎可。奴家与公子非亲非故,公子万不可这样。”
去病见她那么干脆地拒绝,只好作罢。
一月突然问道:“公子可去过胡家村?”
去病狐疑点头。
一月忙不迭地一跪在地,令去病一阵手足无措,忙叫她起来。一月推开他,道:“奴家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您就是奴家的救命恩人啊!”
去病不好意思的摆摆手,说:“恩人谈不上,只是碰巧路过,看不过去便救了姑娘。姑娘你快起来吧!”
一月重重地磕了个响头,起了身,不一会儿,她突然嘻嘻笑出声,去病不解,问:“姑娘笑什么?”
一月笑道:“原来历史上的霍去病是这个样的啊,今儿我算真正了解了。”
去病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问道:“什么历史上的霍去病?”
“没什么。”但一月还是想笑。
去病随之笑起来,“姑娘可真调皮,说的话让在下一句夜听不懂。”
“霍公子,你就直接叫我一月吧,‘姑娘’二字就不要叫了。”
去病爽快地去了二字,叫道:“一月。”
一月平复了激动的心情,脸上的绯红退去很多。
去病则是满脸春风,眼底透着淡淡的笑意,说:“没想到这世界那么小,我们竟又遇见了。一月。”他微笑着看着一月,一月赞同的点点头。
“一月来这里多久了?”
一月搞笑地扒了扒手指,夸张地大叫道:“哇,有十几天了吧。”
去病被她此时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一个劲儿地直叫肚子痛。一月也是满满的开心,小声得说道:“这几天了有好几拨陌生的面孔出现在乐坊里,去病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来到这儿的吧。”
去病止住笑,看她的目光深邃了些,“你怎么知道?”
一月神秘一笑,说:“这是个秘密,怎样,我给你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这个交易对你,对我都有好处。”一月卖关子地说。
去病沉下了脸,道:“说来听听。”
一月对他钩钩手指,去病凑近了头,她在他耳边小声地说道:“我负责给你报告这些陌生人的境况,而你就要做我胡一月的蓝颜知己。”
去病不觉对这女子生了兴趣,这还是头一次有女人和他做交易,不过这个交易,挺合他得胃口,“好,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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