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梦》第15章


四月这时插嘴道:“姐姐误会单于了,他是真的担心爹爹才会去胡家村的。”
一月心头本没责怪伊稚斜,她拭去眼泪,嗔骂道:“真是个讨厌的家伙。”伊稚斜古铜色脸露出笑,眼底的温柔愈发浓烈。一月抿口茶,调节了会儿情绪,开始问起伊稚斜这次来中原的目的。
伊稚斜目光投向昏睡的孟兰,说:“前日孟兰告诉我今晚会有舞魁大赛,有不少的官员会到乐坊,为了准确得到汉朝的情况,我便亲自来了。”
一月心一动,道:“你怎么无所顾忌地说了出来,你不怕我会告诉霍去病吗?”
伊稚斜脸上是成足在胸的笑,嘴上说道:“我相信你,你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他眼里的信任令一月心里一阵愧疚。
伊稚斜突然又说道:“明日陪我一天吧,我们去长安逛逛。”
“你不是在长安吗。”
“我说的是街上以及郊外。”
一月咧嘴笑了起来,答应了。
伊稚斜笑意更深,大手握上了她的小手,一月未抗拒,双眸含笑地看着他,
——
翌日。
天空如海水般湛蓝,几多白云懒洋洋地漂浮在蓝天上,几对候鸟依次在白云霞滑过。
一月穿了身素白,系上了面纱,露出两只美丽非常的眼睛。伊稚斜一身玄色衣裳走在一月身旁,手中的折扇时不时打开又合上。
一月四下看了看也没发现四月,问道:“为何没带四月出来?”
伊稚斜深沉地声音想起,“四月现有了身孕,我怕她出意外便没让她跟着。”
一月一听,顿时喜上眉梢,“真的,为何昨日没有告诉我!”
伊稚斜却是一笑,拿着折扇轻点了一月光洁的额,说:“是谁昨天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我哪儿有机会说啊。”
一月可爱得吐吐舌头。
伊稚斜自然的牵起她,两人似普通情侣般。一月看着伊稚斜的侧脸,心里有暖流而过,手中不觉紧了紧。
她是知道伊稚斜的结局,夜知道去病的结局,更知道自己在两人的一生中算是过客,但他此刻想祈求上天,就让她放纵一次,一次就好。
今天,她想好好地爱这个野心勃勃的男人,不去理会那些历史那些舆论,就好好的爱他一日。
——
小河边是一片姹紫嫣红,白色的茉莉,紫色的杜鹃花组成了一片靓丽的百花图。
一月躺在这姹紫嫣红中,问坐着的伊稚斜道:“你们何时回大漠?”
伊稚斜正闭眼享受着难得的放松,听到一月的问题,他面不改色地回答:“明日启程。”
一月露出失落,心头有些难受。
“你明日不要来送我。”
一月沉默了好一会儿,开口道:“好,我不送你。”她知道伊稚斜的顾虑,他是害怕她会难过。一月心中忽然一动,一把拉到了伊稚斜,轻声说道:“闭上眼,给你一个礼物。”
伊稚斜盯了她如水地眼眸半天,缓缓闭上了眼。一月缓而慢地靠近了伊稚斜的薄唇,他的唇比去病冰上是被,却似一团火烧融着一月紧闭的心房。
伊稚斜开始是小心翼翼地回应着一月生涩笨拙的吻,直到心头满是对她的情,他的吻变得火热,变得霸道,吻得一月差点断过气去。
——
伊稚斜离开长安的那日,一月紧闭房门,一步也为踏出。
一月容颜疲倦地靠在榄上,目送着伊稚斜的远去,直到他消失在她的视野中,一月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哭声传到了门外的去病耳中。
一月从未这般伤心的哭过,去病心中明白了,也不再想此刻去打扰她,静静的站在门外。——
一月打开了门,去病已经占了半天,一看到她,去病拉车了嘴角,对她来了个大大的笑。
一月转身回了房,门为去病开着。去病踏门而入,反手关上了门,边走边问:“好些了吗?”
“嗯。”一月无力地回答。
去病自行坐下了,倒了茶给自己,一口喝了下去。一月请了酒壶,就这酒壶大口大口饮起来,去病没阻止她,既然她想喝就让她醉一回吧。
一月放下了酒壶,去病在她眼里成了两个人影。
去病再未喝酒,低声说道:“我好羡慕伊稚斜。他能有你的喜欢,能让你为了他去碰自己厌恶的酒。一月,什么时候你才能为我这样。”
一月意识迷迷糊糊地,根本听不清去病在说什么。她站起来,摇晃着走到了案桌前,提笔在纸上乱画着。去病扶着她摇摇晃晃得身体,伤感的说着:“为了他喝酒却让自己露出了本性,一月,你到底要伤我多少。”
这句话一月却听明白了,双手捧着去病俊美的脸庞,满嘴酒气的说:“去病啊,我怎么舍得伤害你呢,你可是我的蓝颜知己哦。”
去病扶正她的身子,一字一句道:“胡一月,你听清楚,我霍去病不想再做你的蓝颜知己,我要做你爱的人,要做你的夫君。”
一月一听,酒劲儿退去很多,双眼直直的盯着去病。去病见她沉默,眼睛溢出忧伤。
一月笑了起来,一只手捏着去病的脸颊,一只手拍着去病的另一边脸颊,嘴上说道:“纱管,你不知道我上次为你而画的画吗,那不是字,似我家乡用来示爱的画。”
去病一喜,抑制不住的欢喜。一月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个心,在心的旁边写上了去病和自己的名字,说:“我既然决定放弃伊稚斜就会专心去接受另一个人的爱。去病,上次我就是要告诉你,我已经接受你的爱,我会让自己爱上你。”
去病不让她再说下去,一口吻住了她,紧紧地抱着她。
一月闭上眼,眼角有泪滑过。
☆、第二十回 匈奴未灭
公元前123年秋末,汉武帝为去病修建的房子完工,刘彻便邀去病前去查看,去病却拒绝了。刘彻大怒,问何故,去病慷慨激昂道:“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一月听说了这件事,心里对去病的钦佩增加了几分,在21世纪学历史时,知道去病早晚会说这句话,亲耳听到却是一阵震撼。
——
深秋,一月穿上了稍厚的衣衫。
别院里的梧桐树已经如火嫣红,衬得半边天通红,一月驻足,仰头观赏起来。丫头云锦为她披上通白的披衣,说:“姑娘感染了风寒,怎又到院中来了。”
一月系上,说道:“这别院是乐坊姐妹生病时才可以久住的地儿,我好不容易生一次病,当然得多呆些时日了。”
“姑娘可真跟别的姑娘不一样。”
“要是人人都一样,那岂不很可怕。”一月故意做出了吓人的模样,云锦被她逗得轻轻笑了起来。一月蹲身拾起一片落叶,红红的,煞是好看。
云锦说道:“这梧桐叶与别的树叶很不同,落叶皆是黄|色,只有梧桐叶是红色的,且红的这般耀眼。”
一月翻了翻梧桐叶,心里忽然生了个想法,她扔掉落叶,对云锦吩咐:“你在这落叶中帮我找一片这样形状的落叶。”她在云锦的手心画了个心,云锦记住,提裙去了树下。
——
一月命云锦去请了去病来,去病一到,一月便拉他坐下了。
去病开门见山的问:“你这么着急找我是有何事?”
一月打起了太极,反问道:“怎么,没事我就不能找你了吗?”
去病笑了笑。
一月不再卖关子,从袖中拿出了下午制作的标本,交到了去病手中。去病狐疑的瞅了瞅,道:“这是个心形的梧桐叶。”
“对啊,怎样,好看吗?”
“你送我这个,是当做定情之物吗?”
一月唇角一挑,几日不见,这家伙嘴变得这么厉害。
去病收好梧桐叶,凑近了一月。两张脸近在咫尺。去病的心不由得乱跳起来,一月却是脸不红心不跳,一脸平静。
去病张嘴哈口热气在一月娇俏的脸上,一月浑身一颤,丫的,这小子何时学会这般调情了。
去病低声说道:“你没回答,我就当是了。”
一月咬咬牙,她可没见过这般自作多情的家伙。
“随你便。”一月一扭头,道。
去病低声地笑起来,眼里飞溅出淡淡喜悦。“一月是不是开始爱上我了。”
一月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手指不安的狡着衣袖,去病走近一步,一月退去一步,去病又走近一步,她又后退一步。两人就这样你近我退,直到一月后背碰到了柱子。
“哎呀,就是啦。”一月只能先投降。
去病手臂撑着柱子,俯下了上身,沉重的呼吸让一月一阵心慌意乱,去病把头一低,一月以为是要吻她忙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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