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梦》第17章


一月愣了,想通后哈哈笑了起来
——
刘彻今儿穿了身青黑,手持折扇,一身青衣衬得他风流潇洒。去病与卫青并肩走在刘彻身后,再往后,便是小将白霍。
去病心头一直在不安的担心着,此时正是北方匈奴骚乱,皇上却要微服私访,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去病真担心会有刺客。
刘彻一连微笑的在牡丹乐坊停了下来,迟迟不踏进。身后的人不解却只能驻足,等着皇上的行动。
而乐坊内,一月和李妍都换好了衣衫,只等刘彻的到来。
老鸨在门口看见了刘彻,并未上前迎接,反而上了楼找了一月,一月被她拉出了乐房,“老鸨,你这是作甚?”
老鸨探了探四周,附一月耳边道:“皇上现在正在门外不进来,不知是乐坊有什么不合他心意了?”
一月笑起来,“老鸨,他未进乐坊,怎知乐坊是怎样?”
“那你说是为何、”
一月敛去笑,说:“这个我夜猜不准,不过我可以去看看,老鸨,你带我去吧。”
老鸨心中一喜,“好好好!”
——
果不其然,刘彻等人还在外面站着,一月把唇一勾,系上了面纱,脚步轻飘飘地迈向了刘彻,对他浅浅行了礼,柔声道:“奴家胡一月,应老鸨之托迎几位客官上楼。”
白霍脸色一变,幽幽地开口:“一月。”
去病心一动,回头扫了眼白霍。而后轻蔑一笑,收回了目光。
一月巧笑兮兮地望了望去病,而后侧身引刘彻走向里面,说也奇怪,刘彻没有丝毫犹豫地随她走了去。
一月领他们到了樱花月房,李妍早已等候在此。贵客一到,李妍起了来,站到了一旁。刘彻扫了眼蒙着面纱的李妍,坐下了。
李妍这才走了来,一一为他们斟了酒水,洁白的细手在刘彻桌签停了下来。刘彻抬起眼帘,李妍似笑非笑的眸子让他心头一软,温柔的说:“别怕,你只管倒酒便是。”
李妍把眼一垂,缓缓地倒出酒,酒杯满后,她放下酒壶,小步退下了。
刘彻拿起酒杯,放在嘴边欲饮不饮,两只眼睛端详着一侧的李妍,唇角突然上扬,露出难测的笑意。
李妍被他望得红了俏脸,紧张的低下了眼帘,一旁的一月紧压着嘴边噙着的笑意,心想道:成了成了,这汉武帝真对李妍有意思。
刘彻收回目光,仰头喝下了酒。
去病这时道:“大人,这会儿是要献舞了不是?”
刘彻把头一点,又开始看着仍低着头的李妍,开口说:“是你要为我跳舞吗?”
李妍低声地应了声。
刘彻笑意更深,眼神越发温柔,“那开始吧。”
李妍抬起了头,脸色平和了些。“一月,抚琴。”
一月对刘彻等人点头一下,便掀帘走至后面,开始抚琴。
☆、第二十二回 神之后
公元前123年冬,一月又一次穿上了厚厚的狐袄。
乐坊的生意依旧火爆,去病光顾乐坊的时日却减少了许多,听说是有几对匈奴士兵不断的侵扰中原边界,汉武帝派去病去查看了。
一月这些日子闲的无所事事,李妍却是为汉武帝忙得不亦乐乎,原是汉武帝欣赏李妍的舞技时常命人接李妍去宫中为他舞上一曲,李妍便有些日子没陪一月了。
一月今日如往日一般,用完早饭便去琴房练琴。
白霍又一次孤身一人来了牡丹乐坊,老鸨领他去了琴房,一月彼时准备出房,打开门正迎上老鸨抬手欲叩门。老鸨收手,对一月行了礼,便离开了。
一月回身又走回了琴房,白霍紧随而至。
一月给白霍倒了茶水,说:“这是女子练琴的琴房,故这里只有差点没有酒水,望白公子不要介意。”
白霍未持杯饮水,而是直盯着一月,悠悠叫道:“一月。”
“白公子来找一月是有何事?”一月却是透着疏离,白霍脸色难看了些。
一月忽略掉他眼中的伤感,自个儿到了茶,掩嘴喝光了整杯。
“一月当真不记得我了。”白霍问。
一月把杯一放,歪头,笑问:“记得什么?”
白霍咬咬牙,大手竟一下攥紧:“胡一月,我是白霍,你的未婚夫,难道你忘了吗?”他不信青梅竹马会忘记他。
一月笑着看着他,久久不语。
“一月。”白霍忍不住叫道。
一月又倒了杯茶,这次是仰头一饮而尽。白霍一把抢过她手中空空如也的杯,大声道:“一月,回答我!”
“你要我回答你什么!”一月怒了,大声反问道。
白霍轻颤着声音,“你是不是把我忘记了,不记得我了。”
一月冷淡一笑,一把抢回杯子,握在手心,说:“你看着,我的记忆就像这杯子,”她一松手,杯子哗啦坠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啪,碎了。碎了,你懂吗?”
“你忘记我了,完全不记得我了?”白霍霍然起身,双手紧紧抓着一月的香肩,“好,那我帮你恢复记忆。”他一个俯身,咬上了一月耳垂。
一月一慌,不安挣扎,越是挣扎越激发了白霍身体潜在的兽性。一月突然不动了,清晰的感觉到有一股热流顺着脸颊滑落,直至雪白的颈间。
白霍一愣,停下了。“一月,你。”
一月完全放松了身体,脸上透着些许迷人的慵懒。
白霍放开一月,嘴角沾有一月香甜的血,“一月,原来你是……”眼睛已然明白之意,后面的话他吞进了肚子。
“我是什么?这下你明白我为何不记得你了吧。”一月却误会了。
白霍拭去嘴角血迹,说:“你不是胡一月,更不是这个时空的人,你到底是谁?”
一月微微一笑,用右手食指沾染了一些自个儿的血,放在口中舔了舔,顿时明白了,“我叫姜一月,来自未来。白霍,你怎么透过我的血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她原以为是因她未反抗白霍才知道她并非真正的胡一月。
白霍从袖口拿出随身携带的绣帕,想为一月擦掉颈间的血迹。一月一下抓住他手腕,抢走了他的绣帕,拿在眼前欣赏起来,绣帕上绣着一副山清水秀的风景画,河中生长的是一月最爱的荷花,而帕脚处绣着“白霍”二字。
“没想到你一个武将还会刺绣。”
百货抢过,将绣帕折叠两下,开始轻柔地擦拭一月颈间血迹,说:“这是一月送给我的,那年她才十四岁,我十三岁。”
一月生了兴趣,问:“那为何你会带着它去了匈奴”
白霍动作一顿,叹息道:“那是一个阳光温和的午后,我和一月在胡家村的小溪边玩耍,正起兴时从林中窜出了十几个士兵模样的汉子,二话不说地便把我绑了。一月想进村叫人,那些个士兵就威胁她,若她敢去惊动其他人,就要了我的命。一月为了保全我的姓名,只能任他们将我带走。”
一月蹙眉,“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就是我被绑上了战场,然后就被卫青救下了。”
“他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抓你?”
白霍收好帕子,“我之所以能通过血猜出你不是胡一月,是因为我不是凡人。我的祖先是远古的炎帝,所以我能猜出你的身份,更能知道未来的吉与凶。”
一月惊愕,以前总听说炎帝的后人知天理晓古今,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一月掩饰不住心里的兴奋,道:“那你帮我看看,我的未来是怎样的?”
白霍白她一眼
一月忽略掉,抓住白霍的手央求道:“就帮我看看嘛。”
白霍扒拉开她,叹口气,说:“我能看出别人的吉和凶,唯独看不出你的。”
“为什么?你都能通过血猜出我是谁,为什么就不能看出我的未来呢。”
白霍神色凝重,看着一月,好久才道:“你的身体是胡一月的,灵魂却不是她的。自然身体里的血是胡一月的,我之所以能通过血知晓你的身份,是因为血是真诚的,是它告诉我你不是胡一月。”
“血会说话,我不相信。”
“这个,我也解释不了。”
一月不再求他,耷拉着脸,一副忧心忡忡地样子。白霍见她这般,说:“看不透也许是好事呢,起码知道是吉的可能性是一半啊。”
一月不理他,心头难受的紧。
白霍不再言语,深深地望着这个女人,她,竟然是高贵的血惑儿!
——
冬天的风冷得刺骨,长安街上已多了不少的枯树枝,只等待春天的到来,枯树枝再次抽出嫩芽。
长安街已没有了鸟雀,只有少许几只呱呱的叫着,像是在宣泄着他们的孤独寂寞。一月触景心?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