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梦》第26章


刘彻凝视着李妍好一会儿,道:“李姑娘今日为朕跳什么舞?”
“遥相思。”
“遥相思?”刘彻思衬一会儿,“好。那就遥相思。”
李妍微微一笑,对刘彻欠了欠身,用力一甩抛出了水袖,刚想起舞,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李妍愣在原地,忘记的动作,刘彻这才解释道:“这位李大人是朕得意的乐师,精通音律,琴艺与一月姑娘不相上下。而李姑娘舞技超群,若有延年的伴奏,那简直是完美了。”
李妍湿了眼眶,为了不让刘彻发觉,她低眸,淡淡的点了头。
刘彻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对李延年点头示意,李延年便开始低头抚琴。
舞台上的李妍随着音乐翩然起舞,刘彻望着那曼妙的人儿,笑意更深。
李妍和李延年的关系他一清二楚,李妍为何想进宫他也清清楚楚。
他是天子,岂会被这些小民算计,李妍虽说想方设法的进宫,但她确实是个特别的人儿,想必宫中有了她,日子便不会在索然无味。
只要她进宫后不会有不该有的想法,他会保她在宫中平安一世,荣华富贵不断。
——
“哥哥可否告知皇上我的身份?”李妍问
李延年面无表情,平淡回答:“没有。”
李妍叹息:“一月说过,此刻不是进宫的实际,幸好哥哥没说。”
“妹妹已经察觉皇上的意思了吧。”
“嗯。可我现在不知该如何了?”若是一月在长安,定会竭力为她出谋划策。
李延年问:“一月姑娘没有告诉你何时是进宫的好时机吗?”
李妍摇头,“我们也只是在一次闲聊中谈到的,并未有多问。”
“那一月姑娘现在何处,为兄想见她一面。”
李妍微愕,“哥哥不知?一月失踪很久了。”
李延年惊讶,他长年呆在深宫,怎知?
李妍随后才明白,笑道:“哥哥是皇上的乐师,鲜少出宫,怎知民间发生了何事。”
“她是何时失踪的?”
李妍沉默了一瞬,算了算日子,才说:“有两月余了。现在乐坊坊主是我,所以这些日子也很少进宫了。”
李延年目光平静,似乎并未多想什么。
李妍却开始担心,嘱咐道:“哥哥,你常年呆在深宫,伴君如伴虎,哥哥时刻要当心。”
李延年说:“为兄知道。另外,为兄虽不知一月姑娘所说的时机是何时,但只要为兄觉着时机到了,就会向皇上引荐你。”
“好,每每会做好准备的。”
——
天山依旧是风雪漫天。
一月和陆青石在白雪皑皑的天山上足足呆了两天,期间水米未进,直到一月再也坚持不住,撤走了周围保护的灵力,顿时冷的上蹿下跳,陆青石才肯随她消失在白雪中。
一月薄唇紫青,全身直哆嗦,在陆青石的怀里不停的叫着“冷”,直到到了山谷她还是觉着冷入心脾。
陆青石只得抱着一月,缓缓输送灵力给她。
身体慢慢变得温暖,一月恢复了一些意识,立刻挣脱出陆青石怀抱,蹦蹦跳跳的,“你还别说,在天上呆了两天,身体的疼痛减轻了许多。”
陆青石缓步走下石块,温柔的注视着她,不语。
一月瞬间安静了。
陆青石这才说道:“你体内的余毒不是一两日就能解的,得慢慢调养。”
“我清楚啊,病来如山倒,病去抽如丝。”一月调皮的冲陆青石眨眨眼。陆青石眼中的温柔愈发浓烈,快要将一月吞没。
一月俏脸滚烫,伸手遮住了他的眼睛不让他看。
陆青石不恼,耐性极强,等一月主动移开手。
一月举着手好一会儿,觉着乏了便移开了手,气鼓鼓的撅着嘴瞪着他。
陆青石不发一言,嘴角却是掩盖不住的笑意。
“青石,你究竟有多少岁了?”一月的脑袋瓜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陆青石笑意不减,说:“有五百岁了吧。”
五百年!一月惊呼出声。
陆青石说:“你以后也会活到这个岁数。而且,我以后都不能离开你。”
一月大眼一瞪,“为何?”
“我的体质特殊,人间根本没有药物可以医治我的伤,你的血却能医治我的伤,还能让我法力提升”
一月垂下眼帘,小声嘟哝:“还有这事儿。那去病怎么办?”
陆青石一字不漏的听清了,脸上笑意退去,有些心酸。
一月灵光一闪,突然作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得意的一阵抽风的发笑,陆青石眼神怪异的看着她,出声打断了她那怪异的笑:“你这脑袋瓜又想到了什么?”
一月上前一步,美目紧盯着他,轻启朱唇:“陆青石,你作我奴隶吧。”
陆青石神色一暗,“我不要做你的奴隶,我要做你的夫君,这世上只有我一个人才能与你在一起。”
一月愣了,一会儿她竟然后退一步,神色慌乱,“不行,不行。我喜欢的人是霍去病,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霍去病是人,你是神,你们怎么能在一起。”
一月急了,拔高了声音:“他是人又怎了,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因为他的生命是有限的,而你是长生不老的!”这是一月第一次见陆青石发火,他漂亮的薄唇紧抿,眼睛里有怒火在窜。
一月被吓得失了声,可心里却在流泪。
神,神,神!神有什么好!
想爱不敢爱,不想爱却必须在一起!
☆、第三十二回 爱之牵绊
从天山回来后的去病更加沉默寡言,连卫青都很难和他说上话。
不过有一人例外,那便是阿艺娜。
去病和白霍几人商量好,让去病仍装作失忆,暗地里留意阿艺娜。但是两个月来,阿艺娜竟然没有任何异常动作,仍旧每天照顾去病起居,霍府的人仍尊称她为小姐。
现下阿艺娜的身份是去病的义妹,这是当初去病中毒时才有的,至于阿艺娜的来历,霍府里的仆人皆不曾过问。
当初阿艺娜初进府时卫青是极力反对,奈何当时去病一心听阿艺娜的话,便固执的将阿艺娜留在府中。
这日,阿艺娜如往常一般吩咐霍府下人做事,去病从书房走出,看见她对自己从小便尊重的柳叔呼来唤去,不悦,却还的忍着。
眼看这几日阿艺娜行为有些异常,他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打草惊蛇。他压制住心中的怒火,折身返回了书房,将书房大门紧闭。
他走向案桌,从暗格里取出一片梧桐叶,看到这心形树叶他的心才能安静些许。
——
晚风袭袭,四周安静的能听清树叶之间的窸窣声。
阿艺娜身影快速的在树林中穿梭,兴许是事情太匆忙,她竟然未察觉身后紧跟的去病。
皎洁月光下,一个熟悉的人影从树上落下,去病大惊。
只听阿艺娜叫那人为王兄。
原来阿艺娜是伊稚斜的妹妹,是匈奴的公主。那她接近他的目的……
去病被这个真相震惊得无法言语。
真没想到他当初竟然会这么相信阿艺娜,若是匈奴因此得知大汉的机密,他便成了千古罪人。
阿艺娜,这个女人竟敢欺骗自己。心中强烈的恨意让去病起了杀意,他右手握住了剑柄,只待出鞘。
“阿艺娜,你是不是爱上了霍去病?”几月未得到阿艺娜的可靠消息,伊稚斜起了疑心,对这个妹妹起了杀意。
阿艺娜竟然未否认,“是。”
果真如此,伊稚斜依旧是惯有的冷漠,可手中的短剑眨眼间便抵住了阿艺娜白皙的脖子,他狐狸眼半咪,透着危险:“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阿艺娜面不改色,未有半分害怕,美目无所畏惧的盯着伊稚斜,不发一言。
奇怪的是伊稚斜并没有狠下心下手,他收回短剑,神情冰冷,“阿艺娜,从今日起,你不再是匈奴公主,我伊稚斜没有你这个妹妹。”音落,他不再看阿艺娜一眼,往密林深处走去。
阿艺娜目送着他离去,眼眶不觉间含满泪水。
她知道他会饶了他,也知道他从此不再是她的哥哥。
待他的身影完全消失,阿艺娜擦掉泪水,转身,不想迎接她的,会是去病无情的宝剑。
她震惊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去病,腹部传来撕心裂肺的痛,她绝望的笑了,凄美无比。
“去病,为什么?”
此刻的去病已经被恨意占据了整个心房。
是这个女人,害得他和一月被迫分离。
是这个女人,害得一月饱尝中毒之苦,也是她,给自己下毒,让他忘记了一月!
他决然的将宝剑从她身体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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