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交_蝉》第38章


一边的监工看见忙过来把北堂奕请走,“这活让我们来就行了,何必世子亲自动手。”
北堂奕客气了一下,“没事。”
“那也不用事事亲力亲为,”监工小声的说了句,“您好歹是个世子呐。”
北堂奕无所谓地笑笑,世子怎么了,现在他觉得让他当王爷都没什么意思。
地位、封号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如今看起来都没什么吸引力,还不如给他一个独一无二的称呼来的惬意。
比如,世子澈的心上人,什么的。
啧。
北堂奕踢着脚下的石子自顾自的想着,一边的监工挺纳闷的,诶这小世子是不是晒中暑了,怎么脸这么红。
后来一天的工作结束了,北堂奕刚回到自己休息的营帐里,下人便端着热水跟了进来。简单地由下人伺候着梳洗了一下,北堂奕把面巾往水盆里一扔,茶盅还没端稳,便有人不得通报掀开帘子露出个小脑袋。
北堂奕刚想发火,抬眼看清来人面孔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后来还不等彤儿说完话,北堂奕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随便跳上一匹骏马,向着远处的湖边飞奔而去。
马儿带着北堂奕踢踢踏踏的向着湖边立着的人影走去,逆着光并看不清那人的面孔,只远远地看着那人的身形心里跳空了一下,不住的在心里告诉自己,他不能慌他不能乱,他要稳住他也不是没见过大天儿的,他不能太激动。
可是想的总是控制不了做的,还不等来到那人的身边就先急急地顺马上跳了下来,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一把揽住北堂澈的腰抱进怀里,恨不得就地转三圈。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北堂澈心里一酸,同样抱紧了北堂奕。
他本来想表现的自然点的,毕竟许久不见了,再见时难免有些难为情。而且也没打招呼就突然这么蹦出来,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些唐突,人家想不想见他,会不会打扰到人家什么的,杂七杂八的考虑了一堆,最后也还是没忍住就这么跑来了,就想当路过过来看看也好,毕竟之前…就算要是有什么东西变了的话,好歹打个招呼也不为过吧?
不过还好,北堂澈把头往北堂奕的颈窝里缩了缩,看这样应该没做错事。
北堂奕用力地抱着北堂澈,心里酸胀的要爆开了一样,他不住地抚摸着他的后背,像是要把北堂澈揉进自己的骨子里一样,然后蹭着北堂澈的脸庞情难自禁,“我想你了…”
也不再想要听到什么同样的回应,只想把自己的心情说给他听,无论他心里是怎么想的,至少自己的心情一定要准确无误的传递出去。
那么实实在在接收到这份心情的人又是怎么说的呢?
北堂澈又埋进北堂奕的颈间,沉默了半晌终于小声说了一句,
“…我、我也是。。。”
其实早就应该告诉他了不是吗,或许是站在没有北堂奕的京城街角时,或许是隔着那道没有勇气翻越过去的围墙时,或许是每次相遇纠缠离别时,又或许就是现在面对这一双深情执着的眼眸时,他早就应该好好的告诉他,
“我一直都想着你呢。”
北堂奕愣了一下,接着更加用力的抱紧了北堂澈。
太好了,太好了。
这样就够了。
压抑了太久了情绪随着这一句简简单单的几个字顷刻间宣泄而出,明明满心欢喜却又伴着几道细密的疼,想做的事情有很多,那么眼下就先从最简单的做起吧。
北堂奕抵着北堂澈的额头,轻轻抚摸着北堂澈的脸颊。
眼波荡漾,四目相对,接着相视一笑。
马儿吃着青草往前走着,正好就将两个人挡在了身后。
于是谁也看不见那越凑越进的两个小脑瓜,最后到底是如何更加亲昵的缠绵在一起的。
后来等到两位小世子双双把营归的时候,北堂奕才知道原本北堂澈就被安排在围场与圣驾汇合,直接随驾秋狩,只是听说了北堂奕的事以后,便一个人先行动身跑了过来,虽然有点危险吧,但是好在一路上都挺顺利的。
北堂奕乐呵呵的看着北堂澈坐在篝火旁跟侍卫们说说笑笑,手边的酒都懒得碰了,光看人就醉了。
众人都说,打来围场这么久,就从来没见那世子奕这么笑过,也不知道今天是出了什么好事。
等到时候不早了,营地里的人终于陆续各自回去休息,只留下零星的侍卫守夜。
北堂澈站在营帐前冲北堂奕笑笑,“行啦,去休息吧,明天不是还要忙呢。”
两个人的营帐挨着,离的也不远,如今人也在身边了,不至于睡宿觉都跟生离死别似得。
北堂奕也微笑着点点头,特别乖地看着北堂澈转身进去以后,又一个人又四处溜达了一圈。看看那边守夜的侍卫正靠在一起打着瞌睡,吩咐吩咐下人没什么大事、比如皇帝驾崩了之类的就别来打扰。等到事情交代的都差不多了,人又转悠回了两个人的营帐前,迎面而看,左边的是北堂澈的,右边的是他北堂奕自己的。
北堂奕好整以暇地伸了个懒腰,目光闪烁,看四下无人注意,一个闪身便钻进了左边的营帐。
他之前在太医院院判家的龙小公子手里得来了一样东西,据说是龙小公子丧心病狂特制的,掺了独家秘方。那东西闻着香香的,弄点出来沾到手指上滑滑的,这么个别有趣味的好东西,他想跟北堂澈分享一下。
后来第二天大家再见到世子奕的时候,都觉得这世子奕就跟换了个人似得,整日在这围场风吹日晒还能如此满面春风、容光焕发还这般神采奕奕的,果然是王爷的儿子,就是不一样。
只是那边那个世子澈就不行了,一点都没了头天刚来时的活泼劲儿,连马都骑不上去了。都说世子澈善骑射,要不是过去见过都知道,如今这样肯定得让人以为那都是骗人的。
再说传闻两位世子家本是世交,果然没错。
看那世子奕对世子澈那个殷勤样,都快把世子澈身边那个彤儿比下去了,给他换身衣服估计比彤儿伺候的还好。
可是世子澈对世子奕显然就没那么和气了,虽然也没什么很明显的不满吧,但是总一个劲儿的拿眼珠子瞪世子奕,后来不知道怎么还恼了,撇下一句“你少装可怜骗我,我再也不吃你这套了!”,然后转身躲进帐篷里再也不出来了。
而被丢在原地的世子奕呢也没生气,还挺暧昧的笑了一下。
呵,不吃他这套就不吃他这套吧,那下次就让他吃点别的东西好了。
而且这种事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错对不对,那时锦被严严实实的裹着两个人,细密的汗珠顺着北堂澈的额头流至两鬓,满眼水汽升腾,一双薄唇咬的绯红,要怪也只能怪他太诱人了,怎么能说北堂奕欺负人呢?至于再后来嘛也只能怪北堂澈心软见不得北堂奕难受,耐不住他在耳边颤着声音不住的说着“求你了”、“让我进去”之类的,于是一瞬间的心软造就了大势已去。
其实北堂奕也没有装的很可怜、说什么很严重的谎话骗北堂澈啦,无非也就是什么“不疼的”、“我轻点”、“我不动”、还有什么“就一下”之类的。只是行动和谎言是同时进行的,也不知道北堂奕是如何做到一边大言不惭的胡说八道、一边势不可挡的即时做出啪啪啪打自己脸的事,还那么理直气壮。
那时北堂澈再想说不也晚了,嘴里早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心力交瘁地揉烂了身下的一床锦被,然后整个人都被撞的七荤八素的。谁让他太天真,北堂奕饥肠辘辘地盯着他早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如今落在人家手里最后肯定是吃干抹净、最后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而且北堂澈也不是一直在挨欺负啦,不是也被搞出来好多嘛,最后还给北堂奕肩膀咬出红印子来了,两个人昏睡过去以后还缠在一起死活也分不开,怎么看不都挺不错的嘛,对不。
北堂奕很满意地在心里为自己开脱完,又开始继续丧心病狂的继续盘算着,今天晚上该怎么玩呢。。。?
没办法,不是他欲求不满,只是食髓知味以后便开始欲罢不能。
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总有人想要做这种事了,只是区别在于他只想对北堂澈做这种事,他只对北堂澈有这样的欲|望。
怎么会变得如此放纵呢,原本他不是这种人的。
北堂奕晒着太阳,满脑子都是北堂澈那不为人知的表情和模样,顿时心间又是荡起一阵暖流,直奔着下面涌去。
但是这不能怪他,这一定都是北堂澈的错。
真的让他太快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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